刚怀孕的云卿被肚子里的孩子闹腾的不行,这不,陈姨刚刚煮好的鸡汤云卿就匆匆吃了两口就不肯碰了,只觉得恶心的厉害,抱着袋酸梅就往阳台这里跑,不管陈姨怎么劝,就死活不肯再碰了。
云卿坐在宽大厚实的躺椅上,悠哉悠哉的赏起花来了,梨园的梨花依旧洁白,好似新娘洁白的婚纱。
婚期将近,云卿躺在阳台的躺椅上,身上盖着薄毯,她恍恍惚惚的看梨花在风中摇曳,偶尔被风拔走的花瓣落满小道和潭水,圣洁又美好。
“她居然要结婚了,真是不可置信,她居然也有和婚姻挂钩的一天。”云卿自嘲的想。
余泗端着瘦肉粥走过来,将粥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又替云卿把毯子拉上来一点。
云卿打着哈欠,随意的问:“你为什么要种这么多梨花在家啊?”
余泗轻笑,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那你喜欢吗?”
云卿慵懒的躺着,像只高贵冷艳的猫:“唔,喜欢啊,多好看。”
余泗转头看着满园的梨花,笑的温柔,是啊,多好看。
没有人知道,这些梨花都是余泗亲手所植,包括整个梨园的一草一木,整个设计都是余泗所做,这是他给云卿的诚意,却没想到它却成了困住云卿的枷锁。
余泗自嘲的想着,他看着这满园的梨花居然觉得有些厌弃。
云卿看着余泗,不明白他怎么看个梨花就又生气起来了,难不成太长时间没那啥……他欲求不满了?
不懂。云卿暗叹一口气,大发慈悲的开口哄道:“桌上的,你带来的是什么?”
不得不说,余泗还真是偏宠云卿偏宠的厉害,以至于云卿居然会把搭话认为是哄人。
余泗一愣,下意识的回答:“瘦肉粥。”
说完,又端起旁边的粥:“陈姨说你又不肯吃东西。”
云卿欲哭无泪,叫她嘴贱,好好的提这干嘛,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余泗看着云卿躲闪的眼神,好笑的开口:“怀着孩子呢,多少吃一点。”
云卿心虚的辩解道:“我恶心嘛,实在吃不下。”
余泗半跪在地上,端着粥,舀上一勺递云卿到面前,哄道:“乖卿卿,咱们吃一口,听话。”
云卿嘟着嘴,半是不耐半是撒娇般的开口:“你真的是烦死了!”
余泗宠溺的看着云卿,依旧雷打不动的把勺子递在云卿嘴边。
云卿拗不过般的张开红唇含住勺子。吃了几口,疑惑地看着余泗:“这粥不是陈姨做的吧?怎么感觉味道不一样啊。”
余泗听到云卿的话,有些忐忑的问:“嗯,那你喜欢吗?”
云卿点点头:“还不错,吃着不怎么犯恶心。”
余泗满意的点头:“那就好。”
云卿眯了眯眼睛,伸手端过粥放到一旁,拉过余泗的手,将袖子拉了上去,就看见手腕上有个圆形的红色的疤痕像胭脂一样烙在上面。
云卿神色复杂:“粥,是你做的啊?”
余泗的眸色暗了暗,轻笑着点头,又若无其事的放下袖子,端起粥又开始喂云卿吃饭。
云卿看着余泗这幅宠溺的样子,有些扭捏的开口:“你……其实不用做这些的,陈姨做的我也会吃的。”
余泗看着云卿有些戏谑的开口:“哦?都会吃,可是卿卿你每天吃三餐,三餐陈姨都会发愁的和我说你又不肯吃饭了。”
云卿神色一僵,有些底气不足的反驳:“哪有那么……夸张啊,没有这多次吧?”越是往后说,声音越是小了起来。
……
夜风习习,被夜风拂过的梨花发出“簌簌”的声音。
云卿因为怀孕变得十分嗜睡,宽大的房间,云卿躺在柔软的床上进入黑甜的梦乡。
余泗的书房却灯火通明,透过窗台昏黄分灯光晕的窗外的梨花也染了红。
“嘟嘟。”余泗拿着手机给贺渊打电话。
“艹”被从梦乡揪出来的贺渊胡乱的抓着头发,狠狠的骂了句脏话。
那个傻逼大半夜的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余泗”这两个大字,贺渊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喉口,不上不下。
“不是,我的祖宗!你大半夜的又想干嘛!”
“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贺渊一脸懵逼,so?你结婚,我会少你贺礼还是咋的,大半夜整这出。
“我还没有和卿卿求婚。”余泗继续说着。
贺渊更加懵逼了,你求婚,又不是我求婚,我能咋办!?
但贺渊不想明天被余泗叫去陪练,所以,他尽量“和蔼可亲”的问:“所以,你是想?”
“我不知道怎么办,你知道吗?”
贺渊……贺渊他心里有一万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你没求过,他就求过。
贺渊深吸一口气:“我也没求过。”
余泗:“但你追的姑娘多。”
贺渊:“……”
贺渊:“今天太晚了,要不我们明天再谈,电话里……咱们也不好谈,明天再详细商量,行不?”
余泗沉默了半响,贺渊他“憔悴不堪”,然后贺渊就听到了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艹!毛病!”贺渊直挺挺的倒在床上,接着梦周公。
而此时的沈时也面对着同样的问题。
沈时:“……你为什么不白天问。”
余泗:“白天我要陪卿卿。”
言下之意,就是他没空。
得,合着就是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为了老婆可以插兄弟俩刀。
可以,这很余泗。
沈时只觉得他大概不会猝死在手术台上,而是猝死在余泗每晚的电话上。
“阿泗,要不咱们明天在细谈怎么样?电话谈的不仔细,你也不想给云卿的求婚比别人差吧?”沈时无奈的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劝到。
余泗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好吧,那明天再谈。”
挂了电话的沈时松了一口气,可真特么心累。
啧,等余泗结婚的时候,贺礼必须少给,必须得剥削他一顿。沈时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