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剑根据一号查出的地址,在医院前台的指引下,三分钟后,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任剑非常礼貌的敲了敲病房门,一分钟后,薛文打开了病房门。
薛文在看到任剑的时候,非常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去。
薛文和任剑的关系平平,而且衙门里正在发生联合抵制任剑的事,就连自己也当面拒绝过,任剑陪同外出的请求。
这个时候,任剑带着水果来这里,他的目的、不言自明。
任剑对着愣住的薛文,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我们的事,一会出去慢慢谈,现在、能先让我进去看望病人吗?
毕竟,难得有人带着水果、专门来看望她。
薛文脸色一沉,咬牙道:
想不到,你为了破局,居然会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找人调查我…
任剑对着薛文摆了摆手道: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
你暴露出来的线索,实在是太多了,足以让我凭借它们、拼出故事的大概样貌。
尽管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交集,但衙门里的胥吏、都知道你是一个好人,而这就是问题所在。
试问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好人才不敢在久安中心医院留下自己家的地址?
更有趣的是,生病的女人叫“李雪”我记得,你的前妻,好像就叫李雪。
我刚才多嘴问了一下护士,李雪的手术费还差九万。
只要你陪我完成这个月衙门的任务,我就替你解决李雪的手术费…
面对任剑的提议,薛文顿时心动了。
可是帮助任剑,就等于和整个衙门作对,自己一不是官员、二没有任剑有钱,到时面对他们的“霸陵”自己就只能灰溜溜的递交辞呈。
没了衙门这个铁饭碗,自己用什么来养家糊口呢?
想到这里,薛文就准备开口提出自己的合理要求。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李雪开口道:
文子,是谁来了。
李雪的声音,让薛文压下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任剑将薛文刚才的纠结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
这就是胥吏们公认的“好人”?
任剑拍了拍薛文的肩膀:
这件事,我们一会出去详谈,我该去看病人了。
进入病房后,映入任剑眼帘的是一个身着病服,脸色苍白的美妇。
李雪在看到任剑时,忍不住捂嘴道:
我真的没想到,文子会将我入院的消息,告诉给你们。
听到这话,任剑顿时明白,李雪会错意了,但任剑也没有开口反驳。
看着眼前的李雪,任剑顿时理解了薛文。
确实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挡李雪这样的美妇。
任剑和李雪闲聊了几句,就和薛文一起来到了医院旁边的茶楼,点了一壶好茶、叫了一些茶点。
任剑刚吃下一个茶点,薛文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要求,对着任剑提了出来。
任剑古怪的看着薛文,摸着下巴反问薛文:
你觉得,我是一个聪明人吗?
薛文沉思了一会,摇头道:
你并不聪明,不然也不会直到今天,也没有通过科举取士。
任剑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既然连不聪明的我,都能看出这件事,衙门里的聪明人,他们有没有看出这件事?
他们又为什么选择了、视而不见呢?
你知不知道,衙门里的人,都很嫉妒,为什么你一个胥吏,却总能娶到漂亮的妻子。
薛文疑惑的看着任剑,没听明白任剑的这番话。
任剑用食指沾了一下茶盘中的茶渍,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书名“红杏的爱情”。
看到这五个字,薛文一下子呆住了,吃惊的看着任剑,摇头道:
不可能,那只是小说里的事,现实中,根本不会有人这么做。
任剑奇怪的看着薛文,不明白薛文为什么这么自信。
一号这时候,又给任剑推送了一则消息。
就在薛文收到久安中心医院的账单,一个月后,一个名叫薛明的胥吏,却突然之间,不再谈论薛文老婆李鹃的荤段子了,甚至还不允许别人谈论,要知道在以前,谈论最凶的就是薛明自己。
当时薛明用来封众人嘴的理由是“大家和薛文都是同僚,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能拿薛文的老婆开玩笑。”
现在结合“红杏的爱情”和薛文和李雪的事,再看薛明的转变,细思极恐啊!
“红杏的爱情”说的就是,丈夫背叛了妻子,妻子在有心人的引导下,亲眼目睹了丈夫的背叛。
心情失落之下,就被有心人给趁虚而入了。
任剑用悲悯的眼神看了一眼薛文,在桌子上写下了“薛明”的名字。
薛文在看到薛明这两个字时,脸色顿时变得非常好看,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青……
正所谓“雁过留声,人过留痕”。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薛明和李鹃的事,怎么可能一点表征都没有?
只是以前的薛文,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罢了。
现在这层窗户纸被任剑戳破了,薛文自然看到了自己头上的青青草原。
薛文咬着牙,愤恨道:
薛明可是我的同族兄弟啊!
我和李雪之间,真的什么也没发生,为什么李鹃你不信我呢?
听到这话,任剑心里又将薛文看轻了几分。
如果薛文要是真的问心无愧,他为什么不将李雪的事,告诉给自己的妻子李鹃呢?
再说,薛文作为胥吏,一个月也只有三千三百大周币,他怎么能支付得起,久安中心医院的天价治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