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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窃人机遇者,死于床榻

司马七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窃人机遇者,死于床榻》,是作者“司马七七”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岑尧岑尧,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可是连自己都没吃过,就立马端着粥过来献殷勤了的。“哦哦”虞瑾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在青年面前走神,不禁有些脸红,他连忙拿着勺子往嘴里喂了一口,“我这就吃,这就吃,岑弟亲手做的,自然是........”虞瑾的嘴里包着勺子,话还没说完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岑尧见他面色诡异,不由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可是烫着了,要不要先放着凉一凉?”他心底微微疑......

主角:岑尧岑尧   更新:2024-05-20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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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窃人机遇者,死于床榻》精彩片段

话说岑尧从屋子里愤然离开之后,立马就又后悔了。

他现在还要千方百计从对方那里夺取玉佩呢,如今早早地就将人给得罪了,实在不是什么聪明的举动。这般寻思着,岑尧心里不禁隐隐懊悔刚才怎么就没忍住性子。

但事已至此,要是再让他返回去好生的和对方道歉,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此时一阵树影晃动,鸟鸣啾啾,眼看着暗黑的天际已经隐约的浮现出一条白线,时候已经不早了,再这样想下去,天都要亮了。

左思右想也思索不出个什么好办法来,岑尧在檐下踱步许久,终究是决定先回去睡觉,一切事情,都留到明天再说。

不过是一个书呆子,到时候随便骗骗不就行了,怎值得他花费这么多的心思?

转念至此,岑尧嗤笑一声,甩袖进了自己的房间。

蜡烛燃至尽头,微弱的光将灭未灭,将幽静简陋的竹屋笼罩在柔和的光晕之中,有种朦胧恍惚的不真实感。

也正是这时候静下来,岑尧这才感受到周身的疲乏,他之前半夜重生大喜大惊,情绪波动过大,接下来又蹦跶了半天帮着隔壁那呆子烧热水,初时不觉,现在才隐隐觉得腰酸背疼。

岑尧将头枕在软枕上,伸出一只手虚虚的摸着半空,眼里一片迷茫恍惚。

“总感觉好像是在做梦啊........”他喃喃道,“梦醒了,什么怪异鬼神,什么重活一世,什么升官发财,都是假话。”

冷风吹过来,他露在外面的肌肤瑟缩的抖了一下。

岑尧这才猛地惊醒,他“啪”的给了自己一耳光,脸都扇红了,末了还惊疑不定的嘀咕一句,“我这是在忧心什么,莫不是真做了几年乞丐就变得遇事不前,犹豫不决了?这大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蠢货才不抓紧!”

他连忙抓紧被褥闭着眼睛酝酿睡意,“我现在可得好好休息才是,明日还得早起背书,毕竟我又不是那些脑子糊涂的人,考状元才是我最后的目的........”

碎碎念叨之中,他渐渐困意袭来,进入了梦乡。

.

翌日清晨,岑尧神清气爽的下了床。

早上的雾气还带着点微微的寒意,在翠绿的叶片上凝结成晶莹的露珠,庭院内瘦竹随风摇曳,修长挺拔,远远看去竟然也别有一番风姿。

这也是他们当初选择租下这里的原因,院子虽破旧简陋,但好在庭下的一片竹林倒是长势茂盛,微风袭来,颇有几分雅致情趣。

常言道,“可使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时下文人都爱以花中四君子自况,以昭示自己清华其外,淡泊其中,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格远志。

岑尧自喻也是个品质高洁的读书人,怎能不跟风弄点雅好呢?

他连随身携带的手帕上都绣着青竹的图案,每每在人前便会装模作样的拿出来擦擦汗水,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傲骨似的。

其实比起竹子,他本人倒是更喜爱梅花一些,梅花好颜色,又傲风骨,可惜平日里也没碰见卖梅树的,不然移植一棵栽在他的窗前,暗香浮动,倒不失为一件美事。

且说这边,岑尧端着木盆去井里打了凉水起来,拭手洁面,然后又慢悠悠的往脸上涂抹面脂,这脂膏是他亲娘给调制的,涂之有“面白如玉,光润照人”之效。

初时他还觉得男子涂抹这些女气的很,很是不愿意,可娘爱惜他这张脸,逼着他养成了习惯,到后来哪几日事情繁忙没涂,他反而还心里不自在。

岑尧的娘是青楼女子,深谙这些养肤貌美之事,从小便将这些传授给岑尧,倒真给他养出了一身细白滑腻的好皮子,比那些藏在深闺里的女儿娘还要娇几分。

而岑尧呢,虽厌恶这张脸,却也知道这身俊俏的皮囊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好处。

他身份低微,仅仅是一介庶子,学识又一般般,若无贵人提点,此生便只能碌碌无为。若是家中主母宽厚,且为他娶上一门贫寒贤淑的女子,若是主母不仁,便是为他配上一丑颜恶妇,他又能叫冤给谁听?

于是只能依仗着自己有副好皮相,能讨得那些贵女们的欢心。

只不过今世可不能这样了,岑尧暗暗为自己的以后打算,他可是要正儿八经的考状元当官的人!岂能再被这些蝇头小利给迷惑住,靠女人的裙带关系登天?

万万不可!还是得好生读书来着!

说到读书,岑尧又开始脑袋疼了,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子,前世他也不是没尝试过悬梁刺股,废寝忘食,但往往收效甚微,不上不下的排在中游。

他寻思着这一辈子既然决定考状元,还是得给自己找个老师来指点呢。

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下,岑尧立马就想到了一个人,他眼睛一亮,顿时惊喜的拍着大腿站了起来,“我怎么就没想到他啊!”

要说在读书上面的天分,谁能比得过住他隔壁的那个呆子?

他心思瞬间就活跃起来了,转头就往厨房里去端了碗清粥出来,拖着木盘往隔壁屋走,他上了台阶之后,见虞瑾的门是虚虚掩着的,便曲指轻叩了几下,“虞兄,虞兄?你可曾醒了?我能进来吗?”

里面传来有椅子挪动的声音,然后是清越爽朗的男声,“岑弟,进来吧!”

岑尧进了屋,见虞瑾正端坐在桌前看书,身上已经换好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虽袖口洗的发白,但对方神情自然,落落大方,倒是让人忍不住高看一眼。

他下意识的瞥了下对方的腰间,那荷包果然带着呢。

岑尧压下心中浮躁的心思,暗道来日方长,他俩又一直住在一起的,何愁找不到时间将那荷包弄过来,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哄得这呆子倾囊相授,好好教他学问呢?

心里诸多想法,岑尧面上却笑盈盈的走过去,“虞兄可曾用过早食了?昨日你深夜才睡,本以为虞兄今日应该会起得很晚的,我便想着将早食一起煮了给你送些来。”

虞瑾一听,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岑弟煮的?这........这怎么可以,为兄怎好麻烦于你?”

岑尧见他摆手推辞,便将木盘放在桌上,然后盛了碗出来递到虞瑾的面前,“虞兄何必如此见外,全当我做多了吃不完,你帮我解决一下罢。”

粥是蔬菜粥,秾稠的粥面上飘着几粒香葱,热腾腾的冒着烟气,看着倒是品相极佳。

青年今日穿了一身杏色的薄衫,略微柔和的颜色衬得他面容温柔了几分,更何况对方手里端着碗,如此盈盈的朝他笑,光晕照在青年的额头上微微的薄汗,只觉得让人怦然心动。

这还是,除了老母亲以外,第一次有人为他洗手作羹汤.......

虞瑾这样想到,不禁有些恍惚愣神,他心里冒出一个念叨了很多次的想法:岑弟,当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呐。

温柔,又善良,还美丽。

若是他今后娶妻,大概也是照着这个标准了吧。

“虞兄?”岑尧挥了挥手,见面前的人终于回过神来,心里暗啐了一句呆子果然是呆子,面色依旧端着温和的笑,“虞兄尝尝味道如何?”

他可是连自己都没吃过,就立马端着粥过来献殷勤了的。

“哦哦”虞瑾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在青年面前走神,不禁有些脸红,他连忙拿着勺子往嘴里喂了一口,“我这就吃,这就吃,岑弟亲手做的,自然是........”

虞瑾的嘴里包着勺子,话还没说完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岑尧见他面色诡异,不由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可是烫着了,要不要先放着凉一凉?”

他心底微微疑惑,不会啊,这粥早就在锅里放了许久,按理应该不会烫嘴啊。

嘴里的粥咸得有些让人面色扭曲,虞瑾十分艰难的维持住脸上的表情,笑容里微微透露着点苦涩的道,“不烫,不烫,是……”他顿了顿,“是岑弟做的饭太好吃了,为兄惊讶万分。”

他收回刚才那句话,其实娶妻也不一定要按照岑弟的标准。

这厨艺实在是,咳咳,一言难尽。

岑尧毫无所觉,还真以为自己做的粥好吃,神色间不免有些得意,嘴里却故作谦虚的说到,“也没有啦,可能这就是天分吧,虞兄要是喜欢,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 ”

他想,看来他也不是这么的平庸嘛,虞瑾的天分点亮在读书上,说不定他的天分就表现在厨艺上呢?不过可惜了,他以后注定是要钻研读书的,只能浪费掉这优秀的才能了。

岑尧面色矜持,内心得意洋洋。

虞瑾却是有口难言,“倒……倒也不必如此。”

“好了,这事说定了!”岑尧拍板到,他已经决定好了用厨艺来讨好对方了,这书呆子总不会这么不识抬举吧,于是他也理所当然的说出了自己的诉求,“最近在学问上颇遇难题,不知可否前来向虞兄讨教?”

他神色严肃,甚至还庄重的拜了一下对方,做足了弟子的本分。

虞瑾猝不及防的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扶他起来,“岑弟这是作何?学问上有何难题直接过来问我便是,为兄难道还能不为你解答吗?”

其实岑尧也就是做做样子,是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怕对方介意他昨夜使气捣乱之举,便想着先低一头。

既然对方君子大度,那他自然心中欢喜。

岑尧弯唇笑着行了个礼,“虞兄。”

虞瑾也无奈的笑着回礼他,“岑弟。”

两人相视一笑,“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这一礼一拜的,两人都是顶顶好看的相貌,瞧着倒有几分般配来。

可惜未着红衣。

不然又是一桩美事。
且说这岑尧生了气,下定了决心再也不要搭理那呆子。

晚上便是那虞瑾做好了晚饭端到他门前来,他也死活不开门,宁愿饿着也不想跟对方说一句话。

那呆木头,自己还总觉得对方好骗,结果呢!倒是学了一手画大饼的好功夫。

表面上说着他要什么都可以,仿佛那天上的星星都能给他摘下来,却连腰间的荷包都不愿意送给他。

还是他娘说得对,男人的嘴,会骗人的鬼!

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失望。

岑尧气得不行,什么温柔贤惠,什么端方君子,全部都被他抛之脑后。他坐在床边不停地骂着那缺德的家伙,恨不得手里拿针扎对方的小人儿。

偏生那虞瑾还非要来烦他,依依不舍的站在门口,跟听不懂人话似的犟着不走,“岑弟,岑弟你就出来吃一点东西吧,这长夜漫漫,不吃晚饭可怎么受得住?”

门外边,虞瑾好言好语的相劝着,他端着个木盘走来走去,只恨自己长了一张笨嘴,不会说讨巧的好话。

岑弟长得那般瘦弱,若是因为和他赌气不吃东西,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虞瑾就急得不行,他拍着木门道,“岑弟!岑弟!你好歹出来吃一点吧?为兄错了还不行吗?”

那木门拍打的声音回响个不停。

岑尧即便是用被子捂住耳朵也依旧听得到,他烦得不行,只觉得外头那人跟听不懂人话似的,他大吼一声,“我不吃!我不吃!”

还吃什么吃,他气都气饱了,岑尧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因为是蒙在被子里的,声音传出去显得有些闷闷的,再加上他满心怒火,声音发着抖,听在外人的耳朵里,倒跟委屈得哭了一样。

那门外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

岑尧见外边那蠢货总算是不再弄出动静声了,还以为对方被自己吓到了,不免心里得意起来,果然跟这种呆货说话就得发点脾气,不然非要缠着他。

他心情这么一放松,忽然又觉得肚子有些饿了,都怪那虞瑾,要不是对方,他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堵在屋内吃不了饭吗?

但是岑尧是谁,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因为外人让自己饿一整晚。

心里打定了主意,等那呆子一走,他就立马翻身从床上下来,偷偷溜出去把灶头上的剩饭给偷来吃了。

有了想法,岑尧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刚想探头看看虞瑾走没有,毕竟外面已经很久没有传来声响了,结果才下床就听见窗子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有人在撬开窗子一样。

什么鬼动静?!

岑尧吓得连忙又跳回了床上,他往杯子里一钻,只露出两个眼睛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那纸糊的窗户,依稀能够看见一条黑黑的长长的人影。

莫不是有小偷摸进来了?他惊疑不定的想。

他们这小竹屋破旧的不行,连院子外的大门都是烂的,竟然还有小偷能够瞧得上?是打算偷他们捡来的铁锅,还是虞瑾晾在杆子上那件破了大洞又缝缝补补的衣裳?

电光火石之间,岑尧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床底下的那口箱子里藏了一包碎银子呢!

遭了,他暗道一声不好,该不会那贼子是盯上了自己的家当吧?

真是倒霉到家了,岑尧这才穿回来没多久,全靠那点紧巴巴的银子过活,这还没开始享受就要没了,他满心懊悔,只觉得那窗子撬动的声音如同敲打在他的心坎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岑尧的眼神越来越惊恐,他死死地捂住嘴,脑子里争分夺秒的想着,他到底是继续装作睡着不动,还是连忙跑去床底下躲起来?

还没等他迟钝的脑子思考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听“吧嗒”一声,那窗户的锁就被撬开了——

“!”

岑尧呼吸都屏住了,连动都不敢动,紧张的看着那窗子缓缓打开,然后.........然后露出一张惊喜又愚蠢的脸来。

岑尧:“.........”

话说虞瑾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尤其在听到岑弟带着哭腔的声音之后,更是害怕对方做出什么傻事来,慌乱之下,竟然想出了破门而入的笨办法。

他转头就去找了个细长的竹条子,对着那窗户的缝隙捣鼓来捣鼓去,索性他们这窗户本就有些年头了,虞瑾弄了半天,总算是撬开了。

他蹬着墙翻上去,一推开窗户就看见了岑弟的身影。

他的岑弟可怜巴巴的缩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张小巧的脸来,眼尾似桃花般晕开两处红意,泪光点点,惊恐怯怯的望着他。

虞瑾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岑弟那眼神看得他满心豪勇,那一瞬间连为对方赴汤蹈火他都愿意,他快步走过去,殷切极了,“岑弟!岑弟!我来了,你有什么事没有..........”

岑尧:“.........”

岑尧闭着眼睛,额头上的青筋突一突的冒着,那一霎那间恨不得暴起狠狠地扇这蠢东西一耳光,他手指死死地捏着被褥,反复的吸气又吐出,这才压制住了想要打人的想法。

“本来是没有的,你一来就有了。”他低骂道。

“嗯?啊.......啊?”虞瑾张大了嘴,愣在原地,有些怀疑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他刚想让对方重复一遍,就听见岑弟在小声抱怨。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有多害怕,我还以为是有小偷进来了呢!”岑尧双眼通红,想起刚才一会儿担心床底下的银钱,一会儿又焦虑自己的安慰,就觉得怨念颇多。

虞瑾一听到面前人说“害怕”,顿时就忘了刚才听到的话,他的岑弟温柔又善良,怎么会用那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呢,定然是他听错了。

他一把抓住岑尧的手,急急忙忙的解释道,“岑弟,你莫要害怕!方才只是我见你久久不出来吃饭,怕你饿坏了身子,情急之下才撬动窗户的!”

“我们这里,怎么会有小偷呢!”虞瑾说完又不好意思的道,“就........就算有,还有我挡在外面呢,我常年在地里干活,力气大着的。”

就算有坏人来了,也一准被他赶走,自然不会任由对方伤害岑弟的。

岑尧被对方紧紧地抓着手,抽了几次都没抽出来,暗骂一声呆子,脸上又挂起柔柔的笑容来,“多谢虞兄,我现在感觉心里好多了,你.......你放开我吧。”

他话音一落,虞瑾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紧紧的握着人家手呢,顿时脸色爆红,不知所措的放开来,“啊,是........是为兄冒犯了,岑弟没事就好。”

岑尧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压根儿没兴趣继续跟这呆子交流,只想着赶紧摆脱对方,他看了看门口,道,“天色已暗,既然我没事了,虞兄还是赶紧回去罢,就不耽搁兄长休息了。”

听他这话,虞瑾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来意,他连忙摆手道,“不耽搁,不耽搁!我先不急着走,岑弟,你还没用膳呢。”

你觉得不耽搁,但是我觉得耽搁啊!

岑尧忍了忍,好险差点没憋住,才平息下来的火气又有要燎原的趋势了。要不是你这呆子赖在屋里不走,他至于到现在还吃不上饭吗?

虞瑾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赌气。

连忙从自己的腰间解下荷包来,献宝似的递上去,“岑弟,你不是想要我的荷包吗?我给你了好不好,你别生我的气了。”

虞瑾想通了,什么荷包,什么银镯子,都没有他跟岑尧的兄弟情谊更重要。

更何况,岑弟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东西是送给他未来娘子的。

大不了,他以后另外选一个别的东西当做定情信物。

可虽然这么想着,在看到床上的青年用白皙的手指勾住荷包上的红线时,虞瑾不知怎么的,脸上还是不自然的腾升出一股热气来,他忽然觉得心中莫名羞涩。

那纤长的手指牵引着的,何止是红色的丝线,更是他没由来紧张的心。

岑尧可不知道面前人的复杂心思,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手上的荷包,感受到里面的重量,他心中狂喜不已,恨不得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

早知道让这呆子交出荷包这么容易,他还至于拐弯抹角的对着虞瑾使小算盘吗?直接落个脸色,装装委屈,这荷包不就到手了?

岑尧激动地手都在打颤,可不是高兴疯了吗?这取得昭王殿下信任的双鱼玉佩就在里面,他平步青云,飞黄腾达的机遇就在眼前!

只要有了这枚玉佩,哈哈哈哈,岑尧恍惚间又想起了上辈子临死前看到的那一幕:官差开道,红袍加身,满楼鲜花折枝抛,是何等的风光无限........

现在,这一切都是他的了。

救皇子,考状元,尚公主,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他的!岑尧兴奋得双眼泛红,仿佛下一秒他就要穿着状元袍打马游街。

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鄙视他妓生子的身份了,他娘在尚书府的日子也会完全不一样,再无人敢轻视他们娘俩!

岑尧这般想着,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他斤斤计较了一辈子,所求的,所盼望的,不就是这点子东西吗?

“岑弟.........”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微顿的,略带迟疑的声音,岑尧一抬头,就看见虞瑾满眼怜惜的看着自己。

他立即紧紧地把荷包往自己怀里揣,像是生怕对方反悔似的。

岑尧一把抹干眼泪,“不管怎么说,我.......我都要感谢你,你把这个机会让给了我,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的.......我一辈子记得你的好........”

他语无伦次的,嘴里说的全是虞瑾听不懂的东西。

但虞瑾能够感受得到,岑弟对自己送的荷包的看重,他看着岑尧紧紧地护着那荷包的样子,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用小爪子挠了一下,微微的痒。

面前的青年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的流泪,眼睛哭得通红,那张美得有些轻佻的脸上呈现出一种雨打梨花般的旖旎来。

虞瑾看着看着,被惑住了似的伸出手来,直到指尖触摸到青年的脸颊,他才猛地醒过神来。

一面唾弃自己在这时候也要走神,一面又急急替对方擦干眼泪,“岑弟,你莫哭了,不就是一个荷包吗,你要是喜欢,以后为兄还送你。”

要多少有多少。

岑尧也知道自己哭哭啼啼作小女儿状的样子丢人,可以后能改变他命运的东西就在眼前,让他怎么能够不激动?

这辈子,他不需要入赘,不需要受女人辖制,不需要被......那样,亦能走上自己想要的道路。

此时此刻,虞瑾这家伙在他眼里格外的顺眼,他发誓,以后自己再也不叫对方呆子了!岑尧想,这哪里是呆子,这分明是他的贵人!

念及此,他破涕为笑,难得的拉起了面前人的手,“是我太过激动,让虞兄见笑了,我很喜欢这个荷包,多谢你。”

青年的手轻轻软软的,青年的笑亦是温温柔柔的。

虞瑾被对方这般笑盈盈的看着,只觉得脸上一股子燥热之气,岑弟可真是漂亮,他心想,也不知道是何等高贵的姑娘才配得上岑弟?

“你......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他结结巴巴的道。

虞瑾站起来,“晚膳我为你放在窗台边了,你等会儿记得去吃,我,我今日的书还没有读完,我就先走了!”

他慌不择乱的往外走,差点撞到了墙壁。

要是以前,这种犯蠢的事情岑尧自然是要嗤笑好一番的,可现在吗,他急着等对方走了好细细观摩玉佩,自然就视而不见了。

还把表面功夫做得极好,柔柔的唤道,“虞兄慢走,早些休息。”

“哦哦,好!”

虞瑾晕晕转转的出了门,看着天边,只觉得今夜的月亮格外的美丽。

屋内。

此时周围无人,岑尧趁着月色急急忙忙的打开荷包,恨不得一观双鱼玉佩的风采,毕竟这可是关乎到自己未来能否一飞冲天的东西。

谁知,打开一看——

一个细细的银镯子“咕噜”一声滚落了出来,落在床上,岑尧不信邪的抓着荷包往下抖了抖,然后,没了?

什么!没了?

他的双鱼玉佩呢?他的信物呢?他平步青云的机会呢?怎么就没了!

岑尧闭了闭眼,又再次睁开,气得双手发抖,他重重的喘着气。

夜色里,一间小屋里爆发出尖锐又愤怒的叫声。

“好你个榆木头,敢耍我?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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