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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阅读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精彩片段
心中不知为何一松,他安抚道:
“你是担心我才一时忘了男女之别,再说……”康熙看着听的认真的何茵茵,故意顿了顿,提到:“咱们初见时你还给我上过药,不也碰到过我肩膀,这次只是换了一个地方,事急从权。”
何茵茵听到康熙这么说,知道他真没介意。
蓦地一下破涕而笑,如牡丹绽放:
“那就好,我不想艾公子讨厌我。”
为什么?康熙下意识想问为什么不想他厌恶她。
话到嘴边,看到终于放松下来的小姑娘,
还是把这话咽了下去。
这次没再拒绝她的药,时而2个多月,何茵茵再次给康熙上药,这次是后腰,何茵茵比第一次给康熙上药时少了害怕,更多了为朋友的紧张担心。
把药抹在腰间的乌黑淤青上,她怕康熙疼,故意转移话题:
“艾公子,你刚刚为什么问我是不是害怕你?”温热的指腹动作轻柔,如羽毛扫过后腰。
康熙身体猛地一个紧绷,随即放松下来,此时他背对何茵茵。
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似随意的回道:
“还不是看到你快要哭了……”他停顿了会,似在斟酌接下来的语言:“我以为刚刚意外的触碰让你觉得我唐突了。”
何茵茵敷药的手动作不变,反而抿唇笑出声:
“原来不止我一个觉得唐突了对方。”她眨了眨眼睛,情绪更加放松,突然觉得自己刚刚一点也不丢人,看,皇上不一样想歪了。
康熙听到身后传来的让人甜到心坎的小奶音,心里涌出熟悉的无奈。
为了不让自己尴尬,他转而提起这次滚落山坡的罪魁祸首。
“今日你遇险是我连累了你。”
想到他刚到时就看到一把匕首直直朝小姑娘刺来,当时大脑一片空白。
只知道她不能有事,更不能死。
何茵茵见伤口涂的差不多了,正要收起药瓶,听到这话,赶紧道:
“艾公子缘何说这话,不关你的事。”
康熙整理好衣服,转身,看向何茵茵解释:
“那人对我心怀怨怼,但又拿我没办法,无意间得知你的存在,这才来故意寻你报复。”
他说到报复两个字凤眸划过一抹杀意。
何茵茵装作没看到,那个女人想杀她,她当然不想放过,于是边低头整理衣服边道:
“艾公子这么好,我想不出她为何对你心生怨怼?”这时眼角余光看到山洞口闪过一抹光,仔细一打量那不正是她今日头上戴的一朵牡丹金线绢花。
想着抬步就要去捡,康熙却比她快一步捡了起来。
“给。”他看了一眼她空空荡荡的头型。
何茵茵敛眸,抬手规矩的接过绢花,没有碰到他的手,嘴上道了一句谢谢,就微微偏过头随意的把牡丹金线绢花插到两把头上,确定不会掉下来就放下手。
这时康熙突然走了过来,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有点歪了 。”康熙解释,随即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把何茵茵刚刚插的牡丹金线绢花轻轻拔出来,又调整了一个方向重新插到发间。
整个过程何茵茵一动也不敢动,直到耳边传来康熙的声音。
“这次没有歪。”康熙漫不经心的收回手,把它背到身后,而后紧紧攥起。
何茵茵不自在的哦了一声,赶紧把话题转了回来。
“你刚刚的问题还没回答。”脚悄悄的往后退了两步。
康熙脊背挺直,眼神风轻云淡却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果然不是每个女人都是红俏,看到他就恨不得贴上来,眼神时刻透露着贪慕虚荣,可又不知为何有些失望。
他决定不再勉强自己去赔罪,至于皇上,他只是一时气没消,总归他是皇上的亲表弟,姐姐又得宠,过段时间就好,想着整个人神清气爽,抬了抬下巴,大步离开。
高海赶紧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跟上去。
另一边,皇宫。
康熙入睡前接到承德传来的消息,看完后脸色黑沉如水。
隆科多眼瞎心盲,以后肯定内宅糊涂,偏宠偏信。
小姑娘真嫁给他,犹如羊入虎口。
不是被磋磨的麻木悲惨。
就是一身纯白被染黑。
两种情况他都不能忍。
心中默默下了决定。
先试探一番。
于是,翌日康熙上完大朝会,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却慢慢把话题转到了皇阿玛福临身上。
“说来朕前些日子接到震寰大师的信,说是游历四海时路过五台山,进去借宿了一晚。”
太皇太后闻言持着佛珠的手一抖,看了过来。
“哦,那可有遇到……行痴?“最后两个字她说的格外艰难,而那双深沉睿智的双眼忍不住漏出一丝苦涩,谁能想到儿子还活着,却要宣告天下儿子已死,还要叫自己儿子法号名。
行痴,行痴,好一个痴情之人。
康熙端起茶盏,淡淡道:
“有,还替朕问候了他。”却只得到一句——贫僧早已不是红尘中人,不问红尘中事,阿弥陀佛。
他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
早就知道会这样。
太皇太后虽已年过七十,却仍旧敏锐异常,一看到皇帝的表情,她忍不住闭了闭双眼。
父不父,子不子。
“董鄂妃!”
太皇太后突然猛地睁开老眼,呼吸急促,眼中恨意惊人,时隔几十年,她仍旧不能释怀,但她不后悔杀了那个女人,即便福临为此与她反目,为此不认她这个皇额娘,可福临千不该万不该为此抛下诺大的大清,抛下妻儿幼女,让玄烨少年登基,被权臣把控朝政,步步艰辛。
若能再重来一次,她仍旧会毫无犹豫杀了那个女人。
只是会更周密一些,不会让福临查出一点痕迹。
“老祖宗,莫怒,事情早已过去。”康熙连忙放下茶盏,起身拦住苏麻,亲自走到太皇太后身后为她顺气。
心中却猛地一沉,他与小姑娘之间也有身份之差。
太皇太后到底在后宫沉浮几十年,情绪很快平复了下来,她抬手拍了拍康熙的手背,欣慰道:“哀家无事,这把老骨头还等着抱更多的玄孙呢!”
康熙见她无事了,就要坐回椅子上,却听太皇太后话音一转:
“幸好你不像你皇阿玛,栽倒在一个情字上面,不然哀家就是到了地下也不安宁啊!”
康熙闻言身子微不可察的顿了顿,才坐回椅子上:“老祖宗长命百岁,何必说这话。”这试探的结果犹如一盆冰水浇了下来,他彻底冷静了下来,知道要从长计议,面上却仍旧一副冷情帝王的模样,开口道:“朕自然不会像皇阿玛。”
皇阿玛当年护不了心爱的女子,他却不会。
从慈宁宫出来,康熙坐在撵轿上,手撑着额头,闭目沉思。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德妃扶着柳画的手,挺着六个月的肚子福身行礼,同时她身后,乳母抱着虚岁4岁却因为身体不好,走路还不稳的六阿哥,福身代他行礼。
康熙睁开凤眼,眸中快速划过一抹幽光,偏头看了过来:
“都起来吧!爱妃怎么在这?”
他视线在触到六阿哥时目光柔和了些,可转而想到这孩子注定夭折,又收回视线不再看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他再也不想体会,少些感情,少些伤心。
这时,她见上首有人在佟皇贵妃耳边说了什么。
佟皇贵妃当即脸色微变,手帕被揪成了一团。
“确定皇上没有与佟惠棋撞上?”她问的咬牙切齿。
静思点头,压低声音道:“没有,皇上当时避开了。”
佟皇贵妃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佟惠棋的位置空着,表情阴晴不定,半响,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与二妹也是好久不见,等宫宴结束,就留她说一会话。”
静思点头,就要去吩咐人通知。
就听到自家娘娘又道:“还有赫舍里家大小姐,一起请来。”
“是,娘娘!”
终于熬到端午宫宴结束,万幸后面无事发生,赫舍里夫人提着的心放下。
可她放的太早了,就在她带着何茵茵刚与大儿媳会合时。
一个宫女走了过来,福身道:
“淑人有礼,皇贵妃娘娘有旨,宣赫舍里大小姐觐见。”
赫舍里夫人搭着秋兰的手一紧,面上不动声色:
“不知皇贵妃娘娘宣茵姐儿有何事?”她给另一个丫鬟霜雪使了一个眼色。
霜雪笑眯眯的上前给宫女塞了一个荷包。
宫女快速把荷包收了起来,
手捏了捏,重量很轻。
应该是银票。
心里满意,就多说了一句:
“奴婢不知皇贵妃娘娘宣贵小姐有何事,不过奴婢之前还通知了佟二小姐,娘娘也召了她。”
赫舍里夫人心里一松,不是一个人就好。
她客气的道谢,随后交代何茵茵:
“皇贵妃娘娘宣你,你就快些过去,莫要让娘娘久等。”
她用眼神示意她,谨言慎行,莫要冲撞了佟皇贵妃。
就这样何茵茵心怀忐忑的跟着宫女离开。
御花园的一个亭子里,佟皇贵妃在宫宴结束后,有些不舒服,就近歇在这里。
“娘娘,就算您要见二小姐和表小姐,也可以在看过太医后再见,不急于一时,这要是腹中皇子有个差池,老奴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啊!”
秦嬷嬷急得的跟热锅上的蚂蚁,可佟皇贵妃却不为所动。
她纤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腹部,秀眉紧蹙,语气不耐:
“嬷嬷的意思本宫懂,可太医也说本宫这是郁结于心,他也无能为力,只有本宫解了心结,一切才能好,本宫这不是着手解嘛!”
秦嬷嬷叹了口气,知道劝不了娘娘,只能自己加倍注意。
等会只要发现一丝不对,就是冒着被罚,也要召太医。
这时耳边传来娘娘的自言自语:
“表哥连佟惠棋走路都关心,连我都没体会过这种体贴。”
“本宫绝不能让佟惠棋那个小贱人进宫。”
“表哥后宫只能有本宫一个表妹。”
“娘娘,佟二小姐和表小姐来了。”秦嬷嬷看着远远走来的人,不得不提醒。
佟皇贵妃闻言回过神,抬眸看了过去。
佟惠棋见嫡姐一身淡黄色皇贵妃吉服,头上的七尾凤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秀丽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高傲,她指甲深深陷入肉里,眼眸深处是疯狂的不甘和浓浓的野心。
何茵茵早在来的路上就做好打算,既然一起来的还有佟惠棋。
她就决定低调装木讷,尽量让佟惠棋吸去全部注意力。
“臣女拜见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两人走近亭子,有宫女在地上放了两个蒲团。
佟皇贵妃打量两人,大部分注意力在佟惠棋身上,只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何茵茵。
何茵茵低眉顺眼,并没有因此待遇生出不平情绪。
另一头,回到禅房的何茵茵一直不说话,也不吃不喝,只趴在窗前发呆。
“小草,我把饭菜拿回斋厨,让人热一热,你照顾好小姐。”
秀文把冷掉的饭菜,重新装回挑盒里,拎着出了门。
小草点头,目光未离开何茵茵半分,佟二小姐的话难听,但若是真的,不怪小姐大受刺激,没胃口,那个秀香真是个祸害,要不是碍于身份,她就替小姐解决了。
她却不知,正相反,何茵茵心中对秀香的表现举双手鼓掌。
没想到当初随手下的闲棋竟然活了。
那时面对赫舍里夫人要直接乱棍打死王嬷嬷母女,她为了维护人设,表面上求情饶了王嬷嬷母女一命,只发卖了她们,实则偷偷给她们喂了罂粟花粉,就算活着一辈子也毁了。
那时也有想过万一秀香运气好,得势归来,那更好。
她们母女都是小人,得势便猖狂,肯定会迫不及待跑到她这个前主人面前,显示存在感,对比之下更能体现出她单纯,她善良,她重情,她无辜,她太惨了。
如此既能加重人设,还能引人同情怜惜!
在隆科多请罪那天,从他口中说要寻找秀香,还要纳妾的时候,她就在期待,没想到这么快,想到隆科多不同常人的脑回路,以后的日子一定很精彩,对了,到时再加上李四儿,把她们三凑一堆,而她只需要倾情演出一位“凄惨无辜可怜”的未婚妻形象。
何茵茵轻轻咬了下丰唇的唇,眼波流转下,凭添了一股惑人之感,那时,艾公子,你的救命恩人,眼看一辈子将会陷在水生火热中,而你只需要动动手,帮她解除婚约,迎入后宫,护在自己羽翼下,就能帮她脱离苦海。
还能成为她眼中的大英雄!
至于隆科多——
他名声臭了,
谁管他呢!
与此同时,岫云寺某间禅房里,檀香袅袅,棋盘间分坐着两人,其中一位正是不久前在大雄宝殿讲经的震寰大师,另一位是穿着常服的康熙,此时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枚白子,将它放到棋盘的一个位置上。
震寰大师抬头看了一眼康熙,也放下手中的黑子。
眨眼间,白子被围,插翅难逃。
“艾施主,是有什么烦心事?”
两人棋艺伯仲之间,每次下一局都要很久,今日康熙明显有些心思不在这上面,所以很快就输了。
康熙不置可否,他今日确实分了几分心思在小姑娘身上。
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躲在禅房里哭鼻子?
这般想,手却淡定自若的分拣棋子。
淡红的薄唇扬了扬:
“烦心事太多了。”
震寰大师失笑,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语,康熙把分拣好的棋子放好,慢条斯理的拿出手帕把每根手指擦了一遍,嘴上漫不经心的问:
“五台山那位还是不愿移居法场?”
震寰大师闻言,轻轻一叹:
“艾施主,何必执着。”
康熙嘴角一哂,摇了摇头,他早已不是当初八岁登基,群狼环伺,步步为营的少年皇帝,他从来都不执着,也不渴望亲情,那时也没有时间渴望,长大后,早就没了那种心情。
只是母亲早逝,父亲出家,与他相依为命的祖母始终无法释怀。
“这是最后一次。”
他淡定的收起手帕,什么爱美人不爱江山,为爱出家,真爱感天动地,他对此嗤之以鼻,江山如画,湖海壮阔,他这辈子都不会拘泥于小爱,像他皇阿玛那样爱上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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