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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鸢也霍臻全文在线阅读

迟鸢也霍臻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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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鸢也面前,想抓她的手,但伸到半空又停下来不敢碰,磕磕巴巴地说:“鸢也,你听我解释,我……其实我对她没感情的,我喜欢的人是你,你是知道的,我很爱你啊。”

主角:迟鸢也霍臻   更新:2023-04-12 1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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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迟鸢也霍臻的其他类型小说《迟鸢也霍臻全文在线阅读》,由网络作家“迟鸢也霍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鸢也面前,想抓她的手,但伸到半空又停下来不敢碰,磕磕巴巴地说:“鸢也,你听我解释,我……其实我对她没感情的,我喜欢的人是你,你是知道的,我很爱你啊。”

《迟鸢也霍臻全文在线阅读》精彩片段

“……你和她在一起都快三个月,她一次都没让你碰吗?”豪华套间里,女人抱着男人的脖子,低笑着问。

“这种时候提起她干什么?她不就有几个臭钱?”

“嗯……”

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门框上倚着个人,已经看了好一会儿,实在腻了才懒懒开口:“我要是你,起码会做个措施。”

声音一出,床上的男女受到惊吓,快速分开,周渊更是滚到了地上,慌乱地抬起头,一看清女人的模样,整张脸都白了:“鸢、鸢也……”

迟鸢也翻翻手掌看自己刚做的美甲,星空紫,十分漂亮,再去看男人又红又白的脸,有点倒胃口:“她昨晚才刚跟赵公子在一块儿,今天就来找你,谁知道到底同时吊着多少人,小心得病了。”

周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鸢也面前,想抓她的手,但伸到半空又停下来不敢碰,磕磕巴巴地说:“鸢也,你听我解释,我……其实我对她没感情的,我喜欢的人是你,你是知道的,我很爱你啊。”

爱她?鸢也玩味地一笑,是爱她的钱吧?

他不过就是她从会所里找来的男公关,谈什么情情爱爱,牙不酸吗?

鸢也的目光从周渊身上扫过,开始心疼自己那几百万,买什么不好买这么个货色,本来觉得长得挺帅,现在看仔细……这是一坨什么屎?

摇摇头,鸢也转身就走。

周渊心知她这一走,他就彻底失去这座大金山,好日子就到头了,想都没想就追上去:“鸢也,鸢也你相信我,我今晚是一时糊涂,我……”

鸢也头也没回,走出房间,等在门口的保镖自然会替她拦住周渊。

她按了电梯,电梯到了保镖还没跟上来,想来是顺便把周渊教训一顿,她完全没有意见,人家养只狗都还知道忠心,她养个男人居然背着她搞女人,是该打一顿出气。

只是她没这么吩咐,保镖又是受了谁的指使呢?

电梯从十二楼降到一楼,鸢也走出酒店,看到台阶下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哦,原来是他。

鸢也嘴角一弯,朝轿车走去,侯在车边的司机立即打开后座车门,路灯趁机照入,光影错落间可以看见里面已经坐着一个男人,穿着整齐的西装,因为坐着的缘故,裤脚微微上缩,不过是上好的布料,不会留下一丝折痕。

他的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袖口的宝石袖扣折射着光,低调却矜贵,一如这个男人的身份。

霍臻,霍家的大少爷,霍氏独一无二的继承人。

鸢也坐进去,微微一笑:“又让你看了一场笑话。”

他转过头,眸子温温,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淡然:“就为了这么个男人,你要跟我离婚?”




三个月前她就提了离婚,霍总回都不回一句话,跟没听见似的,没想到三个月后,在她“感情破裂,遭遇背叛”的时候,他旧事重提。

这询问的语气,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嘲讽呢?

鸢也哪是个会老实挨怼的人,目光从霍总精瘦有力的双腿游走而过,故意恶心他:“起码人家能行,你……”

霍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她,好像完全不为她这句挑战男性尊严的话动怒。

也是,这种有悖事实的话,激将一般男人有用,霍臻从来都是冷静的。

可就是这样鸢也才觉得无趣,这个男人好像永远不会有失态失控的时候,无论是她声嘶力竭地质问他春阳路14号里住的人是谁,还是心灰意冷地说离婚,他都是淡淡的。

撇撇嘴,懒得再说,反正他今天看够了好戏,她再逞口舌之快也没什么意思。

鸢也将头瞥向窗外,车子已经开动,路上的景物从她眼前飞掠而过,她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对:“这条路不是回家的吧?”

霍臻道:“爸妈很久没有见我们,打电话让我们回老宅陪他们吃顿晚饭。”

哦。鸢也明白了,伸手抽了一张纸巾,把唇上的正红色口红擦掉,再从包里拿出另一支口红画上。

霍臻看了一眼,这只口红的颜色比较温柔,衬得她的人也内敛乖顺了很多,是个居家好儿媳的模样。

车子在霍家老宅院子里停下,佣人小跑过来打开车门,鸢也下车后,自然而然地挽住霍臻的臂弯,两人对视一眼,一人眼神温和,一人笑容款款,夫妻恩爱地进了大门。

还没看见二老,鸢也就先喊:“爸,妈,我们回来了!”

“鸢鸢来了啊。”霍母从厨房走出来,鸢也迫不及待先跑上前和她拥抱,霍母被她这亲昵的举动哄得心花怒放,一握她的手,立即说,“你这孩子,都立冬了还不知道多穿一件,看你的手多冷,阿臻,你怎么都不照顾着一点鸢鸢?”

鸢也眨眨眼,嗔道:“阿臻平时那么忙,怎么顾得上我?”

霍臻薄唇舒开柔和的弧度,目光扫过她的手指上精致的美甲,说:“等忙过这一阵,我带你去冰岛看极光,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鸢也对他笑了笑。

在霍母看来,两人对视的目光都满是爱意,她心下也欣慰。

霍父一贯严肃,但许久没看见儿子儿媳,脸上也难得露出笑:“快坐下吃饭吧,知道你们晚上要来,你妈还亲自下厨炖了汤。”

“真的吗?那我一定要多喝两碗,好久没有尝妈的手艺了。”鸢也笑得眉眼弯弯,“谢谢妈。”

鸢也坐在霍母身边,贴心地给她夹菜,偶尔也给对面的霍臻夹,不过夹的都是他不爱吃的,霍臻抬眸看了她一眼,鸢也眼神殷切好似关心,眸底却藏着恶劣。

他收回目光,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霍臻和霍父也聊了几句公事,说到有个大项目要完成了,霍父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道:“刚才你们说要去看极光,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当初你们结婚,正赶上霍氏加强海外合作,忙得都没时间度蜜月,就当是补上。”

霍母也说:“蜜月里的小夫妻最容易怀上孩子,你们也抓紧了啊。”

吧嗒一下,鸢也刚夹起来的排骨又掉回盘子里,她倏地抬起头看向霍臻,没有错过他眉心也快速地一皱。




几秒钟的安静后,霍臻夹起排骨放进鸢也的碗里,波澜不惊道:“妈,我和鸢鸢结婚才两年,还不想要孩子。”

鸢也什么话都没说,低头吃东西,只是抿着的唇边泛开一抹嘲弄——是不想要孩子,还是不想要她生的孩子?

霍母知道自己太着急了,但霍臻是他们霍家的独生子,鸢也又是迟家的独生女,两个家族都盼着继承人呢,她还想再劝,霍父却给了她一个眼神,她叹了口气:“你们新婚燕尔,想过二人世界,妈理解,但也要抓紧啊。”

吃完饭,又陪着霍父霍母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十点半两人才从霍家老宅出来。

霍母本想留他们在老宅过夜,被两人不约而同地拒绝了,霍臻说自己明早有个重要会议,文件还在霍公馆里,明天再跑一趟反而麻烦,霍母只得放行。

上了车,鸢也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车厢安静,只有暖气咻咻的细微声响。

就在她快要睡过去时,忽听见男人淡淡道:“周渊今晚就会在晋城消失。”

神经一个激灵,鸢也彻底清醒了,瞪着眼睛看着他。

路灯的暖色光晕镀在他的侧脸上,从挺直的鼻梁到线条分明的下颚线,每一分都像是在诉说造物主对他的偏爱。鸢也选择周渊的原因之一,是他长得挺帅,但这个帅,远不及霍臻千分之一。

这个男人皮相好,出身好,气质好,温雅从容,骨子里有着旁人没有的东西,不是随便哪只阿猫阿狗配在他面前比较。

要不是她妈妈和霍母十几年的闺蜜,她妈妈临终前把她托付给霍母,想来也轮不到她嫁给他。

霍臻转过头回视鸢也,平静的目光里霜雪千万重:“下次别用这么愚蠢的方式挑衅我,我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脾气。”

鸢也被他警告,反而翘起嘴角,她还在想呢,就算霍臻不爱她,但她拿他的钱养男人他也不应该无动于衷,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不过他也太能忍了,都三个月过去了才说,嗯……忘了,霍总一向这么能忍,这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就像一只蛰伏在草丛里的猛兽,等着猎物放松警惕,再悍然出手一击必中,他不会跟她多做理论,直接让她亲眼看看她选的男人是什么样,自觉了断,还免了藕断丝连的后患之忧。

“你大概是真的太无聊了,需要有点事情做,妈说的话,不是不能考虑。”霍臻突然说。

鸢也笑容一僵:“妈说的话?生个孩子?”她和他?孩子?

霍臻顿一顿,温声道:“如果你想要孩子,我可以给你一个孩子。”

他没有说清楚这个孩子是怎么给法,但鸢也听得出来,维持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绷不住,她冷笑出声:“春阳路14号里那个孩子吗?”

霍家老宅和霍公馆距离不是很远,这会儿已经到了,鸢也深吸了几口气,仍是无法平息那把从三个月前就烧起来的火。

“霍总,虽然我们当初结婚是形势所逼,谈不上什么感情,但不代表我可以帮别人养孩子,你想把那孩子接回来,可以,同意离婚,到时候别说是孩子,就是孩子他妈你想接回来也悉听尊便。”

说完她打开车门下车,径直走进主屋,刚跨过门槛,身后就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霍臻走了。

为什么不能在老宅过夜?

因为霍臻这三个月,每晚都要去春阳路14号陪那对母子,怎么能跟她同房!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春阳路那户人家的?

应该是从无意间发现抽屉里多了一份房产证开始。

霍氏集团有涉猎房地产业,霍臻名下也有不少房子,那些房子要么别具一格,要么有市无价,毕竟他这样的身份,房子对他来说大概就是女人梳妆台上的一套宝石首饰,装饰品而已。

但春阳路那一套,只是普通的公寓,不到八十平方,两室一厅,近地铁站,近超市和市场,充满了居家的气息,但就是太居家了才不应该是霍臻有的房子,可房产证上却清楚写着他的名字。

鸢也实在好奇,那天傍晚刚巧路过春阳路附近,就顺道拐了进去。

然后就看到那辆再熟悉不过的车停在了14号,一身黑色西装,外套一件长风衣的男人从后座下来,车门还没有关上,屋里就跑出来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直接抱住他的大腿,清脆地喊:“爸爸!”

犹如当头一棒,鸢也整个人都懵了,再一看,门口还站着一个温婉的女人,正看着他们暖暖微笑,男人抱起孩子朝她走去,屋檐下的灯泡照出他放松而舒适的神情,就好像下班回家的男主人。

……

“哗啦”一声水声,鸢也从浴缸里走出来,擦干身体,对面巨大的浴室镜映着她白皙而玲珑的身体,她侧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睡袍穿上,腹部一闪而过一道浅红色的疤痕。

鸢也吹干沾湿的发尾,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她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却再没有了睡意。

最后也不知道是几点才睡过去,总之鸢也觉得自己才刚眯眼没多久,天就亮了,她也被手机吵醒了。

她皱了皱眉,伸手拿起床头柜的手里,滑动接听。

“小金库刚来了几个品相不错的,要不要过来看看?”吊儿郎当的男人声音。

鸢也拿开手机,眯着眼看了下来电显示,还真是顾久,她无语道:“大早上的去小金库,哥哥你没事吧?”

顾久轻笑:“这不是更好吗?清静。来不来?”

鸢也想也是,一脚踢开被子:“来。”

“等你。”

挂了电话,鸢也起床洗漱,然后下楼。

霍公馆是一栋小洋楼,建于民国时期,是第一任霍家家主来到晋城发展后建立的,从那之后,这里就是霍家每一任继承人的固定居所。

鸢也一路下楼,佣人躬身问好,管家迎上来说:“少夫人,已经准备好早餐了。”

鸢也问:“霍臻早上有回来吗?”

管家恭敬道:“少爷应该在公司了。”

也就是没回来过。

所以说什么早上有个重要会议,落了文件在公馆,都是撒谎的。

鸢也没有兴致吃早餐,换了双高跟鞋,自己开车去了小金库。

小金库是取“销金窟”的谐音,听名字就知道是个烧钱的地方。

这里是晋城有名的私人会所,专门招待像顾久这样的纨绔子弟,鸢也到时,顾久坐在卡座里,一边喝酒一边看台上的美女跳舞,这会儿小金库还没营业,只有他一桌客人。

鸢也坐下,毫不客气拿了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当白水似的一口喝完,然后问:“人呢?”

不是说有品相好的鸭子吗?

“你认真的啊?周渊都人间蒸发了,要是让霍总知道你又找新情人,他一定……”顾久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眉毛一挑,英俊的相貌十足的多情相。

鸢也懒懒道:“就许他老婆孩子热炕头,我找个人打发寂寞都不可以?”

“什么老婆孩子?他老婆不就是你吗?”顾久没懂,鸢也淡淡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他唇齿间吐出个去声,“cào……他在外面有人?”

“嗯。”

“还生了孩子?”

“嗯。”

顾久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他和鸢也是一起长大的交情,私心里当然是偏向她的,只是他们这种身份,说难听点,怎么玩都可以,但搞出个孩子也太匪夷所思。

哪个有头有脸的家族会要私生子?传出去平白丢了身份。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那孩子喊他爸爸,能有什么误会?”鸢也含了一口酒液在嘴里,再慢慢咽下,罗曼尼红酒入口香醇,细品却是微微苦涩。

“而且我跟那个女人,聊过了。”




那是她发现那对母子存在的第二天,她又去了春阳路14号。

那个女人拿着扫把扫去门口的落叶,鸢也挡在了她前面,女人抬起头,一双眼睛潺潺动人,有些疑惑:“请问有什么事吗?”

鸢也仔细看了看她,她相貌秀丽,唇红齿白,又娇娇弱弱的,是那种国民初恋的长相……所以,她该不会真的是霍臻的初恋吧?

扯扯嘴角,鸢也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大概是觉得莫名奇妙,怎么有人上来就问名字的,存了一份警惕的心,只说:“我姓白。”

“白小姐,我们能聊聊吗?”鸢也看她犹豫,便表明了身份,“我是霍臻的妻子。”

她神色一僵,复而垂下头,眼睫盖住眼睛里的情绪,没有说什么,转身进了门,鸢也跟了进去。

房子虽然不大,但样样俱全,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孩子坐在地上玩玩具,看到鸢也,眼睛眨巴眨巴,虽然五官还没有长开,但眉眼已经有几分霍臻的影子。

鸢也心口一闷,别开头不再看,白小姐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既然来了,鸢也就是要把事情问清楚的,便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应该猜到我找你有什么事吧?”

白小姐低着头没有说话,这样安安静静,显得气质愈发温柔。

好吧,既然不说话,那鸢也就只好一个问题一个问题问:“孩子几岁了?”

她轻声回答:“三岁。”

“三岁,那你们在一起至少有四年了吧?但这套房子前不久才买下的,你们之前住在哪里?”鸢也又问。

白小姐微抿了下唇:“原来不在晋城住。”

鸢也挑眉:“他怎么舍得把你们母子放在外面,看来孩子不是他的。”

白小姐飞快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好像有些生气她这样说话,语气比之前要强硬一点:“无论是不是臻的,对迟小姐都没有妨碍,我们母子只会安安分分待在这里,不会去跟你抢什么的,迟小姐今天其实不用来这一趟。”

臻……鸢也一笑,好亲密的称呼。

跟她抢?她能跟她抢什么?霍臻?还是霍家少夫人的身份?

而且还有另一个重点是:“你知道我姓迟,所以是知道我的存在,既知道我,怎么还愿意留在他身边做个没名没分的情人?”

白小姐依旧是低眉顺眼的样子,但话却比刚才多了:“迟小姐弄错前后顺序了,是我先认识阿臻,不过你以前不知道我,我便不问你为什么横刀夺爱,只说迟小姐看到阿庭就应该知道,我比你更早到他身边,你怎么好问我那句话?”

这七拐八绕又文绉绉的话,鸢也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是——她比她先认识霍臻,她不是情人,反而,她才是插足他们中间的第三者。

鸢也眯起眼睛:“他喜欢你这么伶牙俐齿吗?”

白小姐像是被她这一问吓到了,一下站了起来,眼眶同时泛起红润:“迟小姐对不起,对不起迟小姐,我、我知道我和阿庭的存在给你造成了很多困扰,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们也不会来到晋城,我保证,等我们度过这个难关,我们就会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妨碍到你。”

鸢也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她突然抱住那孩子,跪在了鸢也面前:“求求你不要现在就赶走我们,我们真的还不能离开,我是有苦衷的,否则我真的一辈子都不会来见阿臻。”

孩子还小,被妈妈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放声哭了起来。

鸢也:“……”

她什么时候要赶走他们?她明明什么都没说。

鸢也弯腰想去把她拉起来,手还没碰到白小姐,就被另一只手扣住手腕,用力拽了起来,她蓦然回头,对上一双冷峭的黑眸。

白小姐咬着嘴唇,泪眼朦胧,声音凄凄:“阿臻……”

“你怎么知道这里?你来这里做什么?”霍臻看着鸢也,语气沉冷,脸上更是清楚地写出了不悦。

鸢也看到他,顿时明白了白小姐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的意思,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她还以为她真是朵楚楚可怜的白莲花,原来此莲花非比那莲花。

见她还笑得出来,霍臻脸色更不好看。

鸢也挣了挣,没能甩开霍臻的手,微微抿唇:“虽然你不告诉我他们的存在,但怎么说都是你的孩子,身为你的妻子,我当然要来看看,缺什么少什么,也好及时补上。”

“你在这里摆霍家少夫人的威风?”霍臻直接将她往门口丢,“出去,以后这里不准来。”

鸢也穿着高跟鞋,他这一丢害她险些崴到脚,及时扶住墙才没摔倒,她回头看着他们,男人冷漠,女人可怜,孩子无辜,换做不知情的人来看,都会觉得她是个来破坏别人家庭的恶毒女人。

好吧,不来就不来。

鸢也转身就走,出门之前,却听见身后的男人冷冷道:“迟鸢也,别人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娶你,但你心知肚明。”

所以你没资格拿你少夫人的身份来欺压谁。

鸢也身影一顿,继续走出去。

再之后就是他们的争吵。

她质问他这对母子的身份来历,他什么都不说。

她心灰意冷地提离婚,他也什么都不回答。




听完鸢也说的来龙去脉,顾久这才恍然大悟:“我说呢,三个月前你怎么会突然找我给你安排只鸭子,原来你们都闹到这个地步了。”

他想了想又说:“其实这样也好,当初你们突然结婚,婚礼也没办,都没几个人知道你们的事,我猜你们也没什么感情,现在说破了,各玩各的,也挺好。”

鸢也低声:“谁说我对他没有感情?”

她声音有些含糊,顾久没听清楚,将耳朵凑过去:“嗯?”

鸢也推开他,喝了一口酒,语气淡淡:“我本来以为他会介意我在外面养人。”

会气急败坏,会第一时间质问她教训她,也会体会到她知道春阳路14号那对母子存在时的心情,结果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接下来三个月他都没有再回霍公馆过夜,仿佛就是像顾久说的那样,各玩各的。

直到昨晚她收到一条信息,说周渊背着她在酒店搞女人,还附上了房间号和房门密码,她闲着没事,过去“捉奸”,也没去想是谁给她通风报信,现在看,应该是霍臻。

但他这个行为,到底是终于忍不了她给他戴帽子,还是要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其实就算他是忍不了,也不一定是因为在乎她,更可能是因为他霍家大少爷的面子和尊严。

他昨晚在车上不也说了,这是一种愚蠢的挑衅方式。

手机叮铃一声,鸢也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霍臻发来的信息,问她在哪里?

鸢也回了一个定位。

霍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霍臻看到位置是小金库,眉心微微一皱,起身径直走出办公室。

站在办公桌前候命,结果惨遭忽视的助理有点懵逼,不是要他去接少夫人吗?不用他去接了?霍总亲自去??

鸢也不知道霍臻好端端的问她在哪儿做什么,就和顾久继续边聊边喝,她酒量还行,加上红酒度数不高,倒也没醉。

过了会儿,手机又震动起来,鸢也看到霍臻回了句:“我在门口。”

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霍臻居然来接她?鸢也立即拿起包包起身。

顾久喊:“你去哪儿?”

“回头再跟你约。”鸢也头也不回。

一出门,果然看到对面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鸢也眨眨眼,特意抬起头看了看天,确认一下。

轿车传来一声催促的喇叭声,鸢也这才走了过去,发现霍臻是自己开车,便收回开后座车门的手,打开副驾驶座坐进去:“霍总不在公司上班,怎么亲自来查我的岗?怕我又背着你养小情人吗?”

霍臻看了她一眼:“你不敢。”

鸢也最不服气被人看低,才想顶嘴一句“谁说我不敢”,霍臻就说:“这附近是不是有一家Chanel?”

啊?鸢也呆了一下:“这个时候,你找我逛街?”

霍臻突然松开方向盘靠近她,夹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的气息毫无征兆地逼近,鸢也身体顿时一僵,下意识往后躲,但被座椅牢牢困在了方寸之间。

他们不是没有过很亲密的接触,但那都是三个月前的事情,突然这样近距离,她有点不知所措。

霍臻好像看出她的紧张,素来平淡的眸子反而浮起一丝笑意。

接着,鸢也感觉胸前一紧。

被扣上了安全带。

下一秒,霍臻回了自己的座位,启动车子,朝香奈儿的门店开去,声音细听起来有点趣味:“中午和贾斯丁有个饭局,他带了太太一起出席,你在场比较好。”

鸢也耳根莫名其妙有点燥热,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他耍了一顿,恼羞成怒道:“见客户啊,早说啊,我这身衣服也挺好的啊,用得着换吗?”

霍臻打了个转,车子四平八稳地停进车位里:“一身酒气。下车。”




一进门,导购眼睛就是一亮,连忙迎上来,双手叠在身前,态度极为恭敬:“霍先生,上午好。”

霍臻微微颔首:“嗯。”

导购随在他们身后:“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霍臻在沙发上坐下,抬手示意问鸢也的意思,然后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

鸢也也没去逛店里的款式,直接问:“二月初的纽约时装周上,星空主题的那些成衣到了吗?”

导购一听就知道她也是经常留意这方面的人,身份非富即贵,态度越发恭敬:“刚刚到,小姐想试哪个款?”

“双子星那件。”鸢也很喜欢星空,早就留意那套裙子,先前问过经常光顾的门店店长,说还没到,今天既然到了那就顺便拿走吧。

导购便是回答:“好的,您请先进更衣室稍等,我马上去拿。”

鸢也有些奇怪,第一次来这家店,导购应该没有她的尺码吧?怎么问都不问一声就去拿衣服?

不过她也没多想,进入更衣室,没一会儿,导购便从门缝里将衣服递给她,鸢也一边换一边随口闲聊:“现在的导购眼睛都这么毒了吗?我都没说我穿什么尺寸,你看一下我的人就知道了?”

导购微微一笑:“霍先生之前来拿衣服的时候,报过尺寸,我们都记住了。”

鸢也动作一顿。

霍臻没买过衣服给她。

她将裙子套上,这个尺码果然不是她的,胸围太紧了。

没看错的话,白小姐的胸比她小一些,霍臻拿的衣服,应该是给她的吧?

难怪知道这里有一家香奈儿,她经常来小金库都没注意到还有奢侈品店在这边,难怪霍臻一进门导购就直呼“霍先生”,看来霍总经常光顾这里。

也不知道是更衣室不通风,还是衣服太紧绷,鸢也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抿了抿唇,将衣服脱下来,从门缝递出去,淡淡道:“换大一码。”

导购僵了僵,能在这种地方上班的都是聪明人,想一下也知道霍先生之前拿的衣服不是给这位小姐的,她自作聪明想讨好人家,反而踩了雷点,紧张地说:“……好、好的。”

不过换好衣服出来的鸢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径直走向霍臻,张开手问他:“怎么样?”

霍臻抬起头。

不知怎的,他就想起朋友说过一句玩笑话——是衣服衬脸吗?是脸衬衣服!长得好裹个麻袋都是天仙。

鸢也就是属于“长得好”的。

可能是因为她妈妈是岭南人士,她的五官有一种特别的东方美,特别是那双眼睛,细长上挑,比桃花眼少几分妩媚,比丹凤眼多几分风情,无需刻意摆弄,天生带着笑意,加上皮肤白,烫了一头栗色的长卷发,随便一个将长发拨到耳后的动作,便充满了女人味。

霍臻合上杂志,眸子微敛,温声道:“你的眼光一向很好。”

鸢也微微笑起,忽然绕过桌子走近他,霍臻看着她靠近,不躲不闪,黑眸悠悠无波无澜,她一手支在他身后的沙发背,一条腿跪在沙发上,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地问:“你闻闻,现在还有酒味吗?”

她的头发落了几缕在他的脖子里,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拂动,像有人拿了一根羽毛恶劣地撩拨他,还专往他的敏感点撩,霍臻喉结微微滚动。

他抬起眼睛,再看向她的眼睛依旧乌黑浓郁,不过更像是风雨前的海面,藏着不为人知的汹涌,丝丝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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