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秋长孙无忌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大唐:曝光了,我的皇长子身份》,由网络作家“摇扇子的司马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军事历史《大唐:曝光了,我的皇长子身份》,男女主角李秋长孙无忌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摇扇子的司马懿”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要是再不娶亲,岂不是太悲惨了点儿?”“至于小子要去提亲的人家,几位大人应该识得。”“是北平王府的小姐,已故越国公的女儿。”一听到这句话,王珪、魏征、韦挺三人愣在了当场,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而正在喝酒的冯立直接就喷了。“啥?越国公罗成的女儿?!”“与你这商贾家的孩子有婚约在身?”......
《精选小说大唐:曝光了,我的皇长子身份》精彩片段
仍是忧心忡忡的叹息道:“上一次在蜀王事件后,秋儿就想着卖掉家产,偷偷的逃离长安。”
“幸好被兄长发现,及时的拦住了他。”
“他所担心的,就是怕蜀王日后来找他的麻烦,寻他的仇。”
“如今看来,秋儿的担心没错啊。”
“他一个小小商贾,却得罪了一位皇子,无依无靠的他,又能靠什么自保?”
“这一次有程咬金,下一次就可能来的是东咬金,西咬金,南咬金,北咬金。”
“这次事情明摆着的,就是出自那蜀王的手笔。”
听到此,李世民眉眼间的怒火不由得升腾,“李恪,这个心胸狭隘,不知悔改,虚伪阴狠的混账东西!”
“观音婢,你和长孙无忌再暗中照拂一下秋儿。”
“等今年成功熬过了突厥那边的威胁,我们就公布李秋的身份,将他召入宫中来。”
“到那时,你们母子两个,就能经常的见面了。”
眼下大唐的诸多困境,尤其是西北草原上突厥部落的严重威胁,长孙皇后也是深知的。
于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想找机会把李秋召入宫中来,一起吃顿饭,主要是为了安抚一下他,怕孩子再偷偷跑掉。
对于长孙皇后的请求,李世民欣然同意。
……
几天后,李秋的家中格外热闹,魏征、冯立、王珪、韦挺四人同时到访。
李秋也是干脆闭店歇业,只为了好好招待他们四人。
同时今天的这次相聚,也是为了给从山东归来的魏征接风洗尘。
“哈哈,魏大人啊,你说你回来也有几日了。”
“却直到今天才将你请了出来。”
“你这可是太不应该了啊!”
听着冯立的玩笑,魏征笑着摆摆手进行解释。
“如今这多事之秋,眼看着秋天将至,突厥那边马肥兵壮,硝烟味道越来越浓了。”
“还有这关中的大旱,几十万灾民嗷嗷待哺,我这也是拼尽全力去为他们奔波,想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生生饿死啊。”
听到此,王珪也是轻叹了口气。
“魏大人啊,今天难得有此兴致,就不要提那些烦心事了!”
“记得当时你赶赴山东之时,李秋这里还只有射天狼和与子同袍呢吧?”
“可如今却不得了,有太多的好菜你不曾吃到过呢。”
“你可得好好尝尝。”
李秋这时也是微笑,“今日,几位大人务必要吃的尽兴,喝的尽兴。”
“不然的话,怕是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就再也吃不到这菜,喝不到这酒了。”
听到他这极其突然的一句话,魏征、王珪、冯立、韦挺四人同时色变。
一脸的凝重看向了李秋。
“李秋啊,你这是要打算离开长安了吗?”
见李秋点头,他们四个人的神情更是有些低落。
半晌之后,王珪才摇摇头,轻叹一声。
“唉,其实让你搬离长安,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以蜀王李恪的阴狠性子,是不会放弃对你的寻仇的。”
“这次的程知节,就明显是个例子。”
“你若继续留在城中,说不定以后还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而我们这四个隐太子的旧部,怕就是有心相护,也有能力不及之时啊。”
“离开了也好,安全了,清静了。”
“就是你若一走,今后就再难有了这射天狼,这些好菜。”
说到这里,王珪顿了一下,“唉,李秋啊,别说,你这要离开了,我们还真有些舍不得你。”
不仅是王珪,一旁的魏征、韦挺、冯立三人,也是同样的神色有些黯然。
可是正如王珪说的那样,或许此时离开了,才是对李秋最好的一个选择。
自打玄武门之变后,李秋这里就成为了他们四人能够忘下悲伤,重振精神的一个桃花源地。
李秋这个孩子,又是这么的有趣,这么的和他们投脾气。
如今这李秋要走了,一股连他们自己都没能想到的强烈悲伤,涌上心头。
不过这时,李秋却是苦笑。
“王珪大人,小子可不是要搬离长安。”
“只是可能近期要离开长安去处理一些事情。”
“预计两月时日,就能回来了。”
“在这期间呢,我已经准备下了充足的射天狼,回头会送去几位大人府上。”
“不过这些菜嘛,就没办法了。”
“几位大人要想吃的话,就只能等小子从幽州再回来了。”
听到了他的话,几个人不由得皱眉发问,“幽州?”
“你小子跑去幽州做什么?”
李秋难得的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是要去幽州提亲。”
“提亲?”
“你在幽州那边有亲事在身?”
“怎么这门亲事定出去了那么遥远的地方?”
“女方的家世如何?”
李秋苦笑着哀叹一声,“我的几位大人啊。”
“小子今年都十七有余了,却一直是孑然一身,身旁连个丫鬟都没有。”
“要是再不娶亲,岂不是太悲惨了点儿?”
“至于小子要去提亲的人家,几位大人应该识得。”
“是北平王府的小姐,已故越国公的女儿。”
一听到这句话,王珪、魏征、韦挺三人愣在了当场,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而正在喝酒的冯立直接就喷了。
“啥?越国公罗成的女儿?!”
“与你这商贾家的孩子有婚约在身?”
要不然,以李秋聪明和沉稳,是断断不会给程知节出手的机会和借口的。
李秋,你怎么就这么傻!
你就是—个清秀书生,小小的商贾啊,你这样真的会死的啊……
随着武珝眼角的—滴泪水滑落,程咬金带着全部力量的—记重击已然到了眼前。
可是……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接下来的—刻,众人没有听到—声巨响,或是惨叫,或是李秋整个人都飞出去,砸坏了东西的声音。
几乎是任何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这似乎是有点违背了常识啊?
下—刻,等到众人定睛观瞧,或是睁开眼睛去看时,则是全都惊呆在了当场。
只见到看似清瘦的李秋,轻描淡写—般,只用了自己的左手,就轻轻松松的把程咬金攻来的手腕抓住。
稳如磐石,轻松写意。
“这……”
“这怎么可能?”
在场的这些人,简直是自言自语般,瞪大了双眼,—脸的难以置信。
刚才程知节的含怒—击,那种发了狠的眼神和巨大的声势,绝对不可能造假的。
他李秋这么—个文质彬彬的清秀年轻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的把程知节的攻击给化解,制住?
尤其是处在李秋身后,距离程知节这次攻击看得最清晰,体会最深的武珝,更是早已经惊呆在了当场。
在之前那—刻,她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画面,想过了太多种可能,但唯独是没有眼前已经确实发生的这—种。
要说此时心中最为震撼和惊讶的—个人,自然是非程咬金莫属了。
此时此刻,他只感觉自己的手腕如同被—只铁钳生生的夹住了—般,纹丝不动。
这,这特么简直是见了鬼了!
这特么怎么可能?!
刚才那可是自己用足了力气的含怒—击啊,怎么可能被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如此轻易的就给抓了过去?
不要说这么—个年岁不大的清秀小子,怕就是尉迟敬德、秦琼秦叔宝在此,也做不到这样吧?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疯了吗?
我特么炸裂了啊!
难道我程咬金就可以不要面子的吗?
李秋通过系统观察,程咬金的武力值84.
而李秋自己的是96。
这高出的可不是—星半点。
再者,他们两人—个正值青春壮年,另—个已经开始衰老。
能够将程咬金制住,也并不意外。
这时候,程咬金第—个反应了过来。
然后就试着把自己的手腕从李秋的手中挣脱出来。
可是不管他如何的用力,李秋那边都是纹丝不动,根本就拉不出来啊!
—时间,在这么多人的围观注目下,程咬金本就黝黑的脸色都开始黑中透红。
“你……你快点把我放开!”
这焦急的神情,这扭曲的动作,倒更像是—个被纨绔恶少非礼、调戏的娇滴滴的良家女子。
这—幕,更是将周围之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这……这根本就是难以置信啊,怎么可能嘛?
就在众人诧异,发愣之时,李秋终于动了。
只见他将程咬金的手腕—扭,直接把程咬金的身子转了过去。
而后,他的右手如同老虎钳—般,—把就拽住了程咬金的脖领,感觉没太费力,就将顶盔掼甲的程咬金拎起在了空中。
并不急不慢,无比稳健的拎着程咬金就朝店门口走去。
这时候,程咬金的整个人都快要疯了,口中连连大骂,“你个混蛋,快点把老子放开!”
在长孙无忌带人离去后,李秋当即把老管家王中和另外两个心腹伙计叫到了近前。
“王中,在明天之前,收拾好一切家里值钱的细软。”
“明天上午,我们就离开长安城。”
“什么?少爷,我们要离开长安?”
听到了李秋的话,他们几个尽皆一愣。
这时候,李秋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
“刚刚长孙大人来时说了,因为今日之事,蜀王殿下被圣上重责。”
“禁足一年,罚俸三年不说,更是将蜀王的亲王爵位贬成了郡王。”
“在蜀王殿下的心中,怕是早已经将我们恨之入骨了。”
“咱们一介布衣,小小的商贾,同人家蜀王比,怕是连一只蝼蚁都不如。”
“此时不跑,那还更待何时?”
听见了李秋的话,经历过太多风浪的老管家王中也是面色大变。
他可是太知道皇权的恐怖和身为商贾的脆弱了。
随后,李秋继续详尽的安排起来。
“一会儿,二虎你去把咱们定制的桌椅橱柜都退掉。”
“无论人家扣咱们多少钱,咱们都认,只要今天能把钱要回来就行。”
“还有,吴青啊。”
“你的家和老婆孩子都在长安,你就不要跟着我们离开了。”
“回头呢,我多给你几个月的例钱,就当是你的工钱。”
“在我们离开长安城后,劳烦你将这老宅和店铺,都卖掉算了。”
“卖过之后,钱就存放在你那,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们再回来取。”
“对了还有,咱们店中剩下的射天狼,等明日我们走后,你就将这些酒全都送到魏大人、王大人、长孙大人、韦大人、冯将军他们的府上。”
“……行了,就这样,大家分头行动起来。”
在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二虎和吴青跑出去分头行动。
老管家王中收拾金银、值钱细软,以及诸如房契、地契。
而李秋,则是要把射天狼的酒窖拆掉,还要把那些调料、种子收拾好。
至于那些还未长成的调料秧苗,就只能可惜的拔掉算了。
可是,还不等他们两个忙活起来呢,长孙无忌就带着灰头土脸、一脸惊恐的二虎和吴青走了进来。
一见到此状,李秋心中就明白了,坏了,事情败露了。
此时此刻,长孙无忌的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混小子,竟然要跑!
幸亏自己心思机敏,凭借着多年的敏锐感知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及时的折返回来。
不然的话,这混小子可就真的遁形而去,跑掉了。
到那时,天大地大,以这小子的机灵和精明,自己还到哪里去找他?
若是真的再一次把他给弄丢了,陛下,尤其是长孙皇后,不得急疯了才怪?!
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看着此刻长孙无忌那面沉似水的面容,李秋硬着头皮挤出个笑脸上前施礼。
“长孙大人,您这是怎么又回来了?”
长孙无忌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幸亏我临时有事折回一趟。”
“不然的话,怕是明天过后就再也见不到你小子了吧?”
一看事情败露,隐瞒不下去,李秋也只好苦笑着很光棍的认了栽。
“长孙大人,今天那蜀王殿下因为小子的缘故受到了圣上的重罚。”
“小子也是深感自责,实在是无颜在这长安城中住下去了。”
“还请长孙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子一马吧。”
这时候,长孙无忌也是不禁有些怜惜的轻叹了一口气。
“你之所以要走,连住宅都不顾,怕不是单纯的深感自责,而是怕蜀王的迁怒,再害掉你的性命吧?”
听见长孙无忌的话,李秋急忙躬身施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时候,长孙无忌快速在脑中想了一个托词,既能让李秋安心,又能防止他跑掉的。
“李秋啊,这件事你曾想过没有。”
“今天陛下之所以要重责蜀王,就是为了在天下百姓面前,树立一个榜样。”
“警告后世那些皇孙贵族,士族官员,不让他们仗着地位和权力去藐视王法,欺压百姓。”
“可你若是这么一走,天下间怕是就再无射天狼可饮了,这长安城中的百姓和那些军中的兵士又该怎样去想陛下,去看待皇家?”
“要知道,因为射天狼的缘故,你如今在长安城,在军中,也不算是一个无名之辈了。”
“你走掉了,事小,却是陷陛下和皇室于不仁,这事说大可就大了。”
“还有,李秋,你想一想。”
“你若是就这么一声不息的走掉了,你对得起为你向陛下上书奏本的王珪王大人吗?”
“你对得起秉公执法,不惜得罪蜀王,也要替你洗脱罪名,在陛下面前说尽你好话的张蕴古张大人吗?”
“你对得起我对你的看重和平时的关照吗?”
“你对得起喜欢你,敬重你的城中乡邻、兵士吗?”
长孙无忌的这番话,字字珠玑,把理、情、仁、义几个方面全都占到了。
李秋心中叹息,无奈,也有些感激,急忙的恭敬躬身施礼,“多谢长孙大人教诲,小子知错了。”
这时,长孙无忌叹了口气,怜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来吧,坐下说话。”
“其实呢,要是我换成是你,我或许也会跑。”
“一个小小商贾,在一位皇子面前,身份、地位相差何等的悬殊。”
“这种命悬一线,随时都可能被人捏死掉的感觉,确实不太好。”
“不过李秋啊,对于你自身的安危,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你不要忘了,在这长安城中,可不只有他一个蜀王。”
“在你的身边,有魏征、有王珪、有韦挺、有冯立、有张蕴古,还有我。”
“只要你走得正,行得端,只要我长孙无忌当权一天,这长安城内,这整个大唐,就没人敢去陷害你、迫害你!”
“不知我说的话,你信还是不信?”
长孙无忌的一番话,慈祥、正直、真诚,李秋听了也是心中充满了暖意。
不知不觉间,原来在自己的身边已经有了这么多关爱自己的人。
于是,面对着长孙无忌的话,李秋无比恭敬的施礼,“长孙大人的话,小子信!”
“无论如何,小子也不会这样一声不吭,不辞而别的悄悄走掉了。”
见李承乾摇头,李纲微笑,“这件事,无非是一个由头罢了。”
“陛下真正的用意,还是要敲打一下蜀王,让他安分一些,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嫡庶有别。”
“不要再搞这些拉拢人心的小手段。”
“说白了,蜀王今天能有此重罚,其背后的原因还在于殿下你这里。”
“也更说明了,圣上对殿下你的关爱。”
……
在魏王府,魏王李泰悠闲的躺在摇椅上,一边笑着一边吃着水果。
“哎呀,我的这个三哥,可真的是要笑死我了。”
“你说今天父皇如此重责于他,真的是因为那个小小商贾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了。”
“要怪,也只能怪李恪他自己太蠢,非要在父皇眼皮子底下耍什么小聪明。”
“这首先吧,他狂妄自大,肯定是事先不知道这个小商贾救过魏征、王珪他们几个人的命。”
“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竟然能被捅到父皇那里去。”
“此为不明。”
“而后呢,他一边夸下海口,一边威胁着人家把所有的酒都贡献出来免费给那些人喝。”
“就算是商贾,人家也是要过活吃饭的吧?”
“他这么一来,就是把人家往死路上逼,人家肯定不会同意的。”
“你们想想,如果蜀王只管那家小店要一两坛酒,人家怎么可能会被拒绝?”
“此为不智。”
“接下来,他恼羞成怒之下,就砸了人家店,还要害人的性命。”
“身为皇子,目无国法,鱼肉百姓,此为不仁。”
“最重要的一点,这件事被捅到了父皇那里之后,他还耍小聪明,矢口否认,欺蒙父皇,还想着狡辩?”
“此乃不诚。”
“在眼下这泾州谋反,突厥虎视眈眈,军情紧急之际,他却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跑来给父皇添乱。”
“此乃不孝,不忠!”
“就这么一个蠢货,父皇不严惩他还跑的了他?!”
“嘿,如今可倒好,我这三哥被禁足一年。”
“咱们的眼睛里,可要清净不少哩!”
……
第二天,李秋的小馆重新布置了全新的桌椅、餐具,再次开业迎客。
经昨日长孙无忌的一番劝导,如今的他自然是不好再走了。
不过说实话,他这内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并没有完全放弃随时逃跑的打算。
这一天里,王珪、韦挺、冯立几个,都先后来到李秋这里坐了坐,予以关怀,安抚。
同时告诉李秋,别看他蜀王势大,但在这长安城内,有圣上的圣明,他蜀王还翻不了天。
一旦以后有什么麻烦,随时去找他们就可。
要知道,他们几人,看在别人眼中,也都是隐太子的旧党,泥菩萨过江的类型。
能够替李秋如此出头,李秋的内心中又怎能不感到暖意和感动?
除此之外,今天来到李秋这里看望李秋,同李秋说说话的,还有不少的百姓和兵士。
“李公子,我们过来也就是为了见一见你。如今看你无事,我们也就放心了。”
看着他们身上的甲胄,李秋拱手称谢,“多谢诸位的关切。”
“你们这是又要赶赴前线了吗?”
“还请过来喝一口射天狼再走吧。”
不同于以往,这一次,这些兵士却是微笑着摇摇头。
“李公子,昨天就是因为我们的厚脸皮尝你的酒,险些害你身陷囹圄。”
“如今,我们又怎敢再腆脸再喝这酒?”
“我们要走了,李公子,再会了!”
见他们如此,李秋也是急忙的还礼,“诸位,保重!”
“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在走出了这个街角,这些兵士彻底消失在了李秋的视野中后。
众人不由得同时叹了口气。
“唉,多好的酒啊!可是却又偏偏喝不得。”
“哪怕是这一次战死在那边疆沙场,能够含着一口射天狼,也能够瞑目啊。”
“谁说不是呢?!”
“你们怕是不知道,刚刚在跟李公子说话之时,闻着那酒香味,我这嘴里的口水啊,哗哗的直往下流。”
“到后来我干脆都不敢说话了,怕被李公子瞧见,笑话了去。”
他的话,也是引来了身旁几个人的附和,“放心,兄弟,你不是一个人。”
“哎,斗酒万文的射天狼,这辈子怕是都再也难以喝到喽!”
也有人,重重的咒骂了一声,“都怪那个狗屎一样的蜀王。”
“一边说是要请所有人喝酒,另一边却是自己一文钱不出,逼着李公子无偿的把酒拿出来献给他。”
“李公子不从,他就砸人家的店,还要害人家李公子的性命。”
“你们说世上怎么就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就是!”
“人家李公子酿出这射天狼来,想必也不容易。”
“这每日单单送给这么多人喝的酒,少说也得一坛。”
“送给那些小孩子们吃的与子同袍,也是不少。”
“还有平日里扶助乡邻的呢?”
“你说他这么个小店,又能有几分薄利?”
“你堂堂一个蜀王,真的是不要了脸!”
不仅是这些兵士,就是城中的那些百姓们,也都不肯再喝一口李秋送的酒了。
不过,却仍是如同往常一样,来到小店的门口,同李秋说两句话,聊两句家常。
同时还能闻一闻酒香,菜香。
而在这些百姓的日常谈论间,臭骂蜀王李恪也成了每日必备。
那李公子多好的一个人啊,你竟然蛮不讲理,仗势欺人,鱼肉百姓。
砸了人家的店,还要害人家的命。
再回想他当时的嘴脸,真的是令人作呕。
更重要的是,他害的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没有了射天狼可喝。
这种怨念可是要日积月累下的,何其之大?
射天狼越是美味,这怨念就越强。
民间及军中的这些强烈反响,被禁足在府中的李恪又怎能会不知?
于是乎,他更是气得目眦欲裂,暴跳如雷。
但短时间内,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自己郁闷了。
睡意全无之下,李秋跑到了院子里,练武!
拳法、棍法,简直是虎虎生风,威势了得。
直到天色蒙蒙亮之际,老仆人王中起来了。
“少爷?”
“您这是在?练武???”
李秋这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笑笑,“昨天白天睡多了,也就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经历了这场牢狱之灾,我发现一副好身体才是真正的本钱啊。”
说着,李秋也同王中走回屋中,王中给他倒了杯温水。
“少爷,昨日魏大人送来的那袋银钱,里面有铜钱1300文,银子八两,黄金五两。”
“可着实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听到这个数目,李秋也是略微吃惊的点了点头。
在此时的大唐,物价很低,钱是非常值钱的。
一斗米(大概现代12.5斤)才卖5文钱。
而1两黄金=10两白银=100贯铜钱=10000文
魏征他们四个凑来的这些银钱,折合起来就是60两白银,能买一万多斗(10万斤)大米呢。
都够李秋一家吃一辈子的了。
这时候,李秋好好组织了一下语言,略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把他此时最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那个……王中啊……”
“你看,如今我都十七了,咱们现在又有了钱。”
“是不是可以娶妻,哪怕是先找个贴身丫鬟什么的?”
看着面前李秋有些窘迫的模样,老仆人王中也是笑了起来。
“哈哈,我的少爷啊,此事勿急,勿急。”
“按朝廷律法,男十五,女十三,就到了婚娶之龄了。”
“只不过前些年少爷您体弱多病,有些事我也就没同少爷您说。”
“少爷您,可是有着婚约在身的。”
听到此,李秋一愣,“嗯,婚约?”
王中点点头,“少爷您的未婚妻,乃是幽州罗家,越国公罗成的千金。”
“早些年,老爷曾在山东时鼎力资助过越国公一行人。”
“当时呢也就定下了这桩亲事。”
“后来世事变迁,老爷病逝,我们家道中落。”
“而越国公也是战死在了沙场,少爷您又体弱多病,这件事也就拖了下来。”
“现如今,少爷您否极泰来,身体明显的越来越好了,我看呐,也是时候带着婚书前往幽州去提亲喽。”
说到这里,王中又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对李秋笑着说:“少爷啊,我也曾多方打听过。”
“这越国公的千金,虽然足不出户,很少露面,但绝对的是一位美女,而且听说武艺还非常了得。”
“少爷您想想,那越国公可是有着冷面寒枪俏罗成的绰号的,他的女儿相貌能差的了吗?”
听着王中的描述,李秋不由得两眼都在放光:
有媳妇儿就好,总比单着当光棍强不是?
而且自己未来媳妇儿是大美女,这就更是好了!
好容易来到了古代,自己怎么也得享受一下古人三妻四妾的待遇不是?
唉,这么优良的光荣文化传统,到了后世竟然被舍弃了,真的是太令人感到惋惜了!
就在他脑海中想这些乱七八糟之时,王中接着说道:“至于为何不给少爷您找丫鬟,原因也在于这门亲事上。”
“想当年老爷与越国公定下这桩婚事时,越国公还未发迹。”
“可是到了如今,罗家已经是士族大户,国公的后人。”
“而我们呢,区区一介商贾,尤其还是家道中落。”
“这两者间的地位,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呀,凡事我们都要小心、谨慎,免得被人挑出毛病来。”
“等咱们好好准备些时日,就北上幽州去向罗家提亲。”
“到时事成最好,若是不成,也不耽误少爷您回来找别人家的女儿娶妻生子。”
……
在得到了这个好消息之后,李秋心中也多了一份期待。
随后的这一整天,他全部精力都用在了整理酒坊,以及培育自己种植的那些植物上。
酒坊里酿的酒,估计近期就能出炉。
因为是第一次做,工具不是很齐全,流程也有些生疏,酒精度不会太高,大概33°左右。
但这也比当时大唐市面上有的酒强太多了。
此时的时代还没有蒸馏造酒技术,所谓的红曲酒、女儿红,基本上是达不到20°的。
相信一旦自己酿的酒面世,绝对会掀起一波大风浪,狠狠的赚上一笔的。
至于这些调料植物,距离果实成熟,也已经不远了。
它们可都是自己花费系统积分艰难得来的,所以这第一批种子,可绝对要比黄金金贵。
万万不能有失。
就在李秋忙碌了一天,夜色将黑之际,他的小酒馆中意外来了两位客人。
李秋家的这个小馆,位置在背街,较为偏僻,店小,客人也更为稀少。
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也已经打烊了。
今天是李秋为了图省事,连带着王中一同在小馆内吃晚饭,老宅那边也就不用起火了。
反正满打满算,他、王中,还有俩伙计,一共就四个人。
今天来的这两位客人,其中一人李秋认得,正是当日放自己出狱的长孙无忌。
而另一位,同样是身着锦袍,壮冠虬髯,神采英毅,气质不凡。
长孙无忌的同行好友,想必身份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孙无忌和乔装出行的李世民。
随后,李秋自然是热情的上前见礼。
“见过长孙大人!”
“如今天色已晚,不知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长孙无忌大笑,“你这里不是酒馆吗?”
“我们来到这里还能有何事,当然是借你这店小酌一杯。”
“怎么,难道你不欢迎?”
李秋此时也被逗笑,“长孙大人说笑了。”
“两位大人能来我小店,真的是蓬荜生辉,又岂敢有不欢迎之礼?”
随后,李秋也就急忙招呼长孙无忌和李世民坐下。
同时吩咐王中和伙计准备最好的酒菜、吃食。
就在长孙无忌和李秋说笑,交谈之际,一旁的李世民也有些迫切的,在暗中不断的偷偷打量、观瞧着这个孩子。
结果竟然要远比他之前心中预想的好太多!
“不会因为人类的主观意愿去改变。”
“这就好比是大禹治水的典故一样。”
“天下发了洪水,千百年来,人们的祭拜,祭祀,还少吗?”
“又是烧香,又是贡品,甚至是把少男少女都丢进江河里去了,但洪水依旧。”
“最后也只能凭借人力,修筑堤坝,疏通水路,这才将洪水治理掉。”
“就像大人所说的关中大旱,也是如此,天道无情,它不会管谁是皇帝,谁在位。”
“注定了今年大旱,它一定就会大旱。”
“就是人们再多的祈祷,祭祀,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这时候啊,我们就应该像大禹一样,调集粮食赈灾,想办法引流、打井去灌溉,尽可能的不让庄稼旱死,尽量的将损失降到最低。”
“还有一点,就是大人所说的亡国之君和圣德帝王的举例。”
“事实上,也不是这样的。”
“大人您呐,搞混了一个先后顺序。”
“还是那句话,天道无情,它不会以人们的意愿做任何的改变。”
“是天下先有了大灾,然后有了人们怎样去对待这场灾难,最后才有了史书上的记载。”
“当天下有大灾之时,这圣德帝王,集合国力,赈灾解困,安抚苍生。”
“虽然有损失,但不太大,惨死的百姓没那么多,史书上也就两笔带过了。”
“但是那些昏庸无道,骄奢淫逸的亡国之君呢?”
“在天下大灾时,他无动于衷,不去体察民情,权贵士族还在变本加厉的搜刮百姓,贪污赈灾用的银钱、粮食。”
“致使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这种朝代和昏君又怎能不灭亡?”
“而大人您之前的心中疑惑,就是这样,只看到了史书上的结果,却搞错了事情演变的先后顺序。”
“最后,大人再反观我们如今的大唐。”
“君明、后贤、臣直,百姓心中有气节,这样的一个大唐,国家兴盛,百姓安居,是必然的一件事。”
“这天道虽无情,但人定胜天。”
“眼下这关中大旱,以及这毗邻的强敌,这些困难终将会过去的。”
李秋的这一席话,直接把李世民给说愣在了当场。
这种另辟蹊径的观点,这种有理有据的论调,简直是太过新颖和犀利了,也是以往李世民在史书中都不曾见过,不曾听过的。
李秋这一席话带给李世民的震撼,简直可以用两个词来形容:醍醐灌顶,振聋发聩!
半晌之后,李世民惊叹着,微微摇了摇头。
“李秋啊,你的那些话,那些想法,都是谁教给你的?”
“还有,你就这么不信天道吗?”
李秋笑着摊摊手,“小子自幼体弱,仅仅是认得些字罢了。”
“这些想法呢,都是我从世间之人,世间之事中想来的。”
“一些胡言乱语罢了。”
“若是有哪里说错,还请大人见谅。”
“至于这天道嘛,也没什么好信的。”
“它既不能给我吃喝,也不能给我看病,最后不还得靠着爹娘养活吗?”
听到此处,酒意上头的李世民顿时感到了一股无比心酸的感觉冲上心头。
看着面前李秋的稚嫩模样,眼圈都有些发红。
“唉,怕是这有些时候,有些爹娘,比这天道还要无情哩。”
“李秋啊,你是一个好孩子……”
眼看着自己内心中的情绪即将失控,李世民用力的拍了拍李秋的肩膀,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
长孙无忌呢,在丢下一枚金锭后,不等李秋推辞,也同样的快速离开,消失在了门外的夜色中。
……
当李世民返回寝宫之时,已经是夜里子时(夜里十一点多)。
李秋的话,直接把正在气头上的程咬金给气乐了。
“哈哈哈哈……”
“好你个狂妄,不知死活的小小商贾。”
“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
“现在我就站在这里,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个手段请我出去的?!”
眼看着这边李秋和程咬金火药味越来越浓,此时正被李秋护在身后,紧紧抓着李秋衣服的武珝心中无比的焦急。
这李秋和程知节两人的地位相差的太悬殊了,说是天壤之别也不为过。
他们一边是卢国公,赫赫战功的将军,开国功勋。
而另一边的李秋呢,只是一个小小的商贾。
此时若是自己父亲也在,那还好办,替李秋出面,说和一下就好了。
眼下这可怎么办!
与此同时,另外三桌吃饭的客人们,也都轻叹一口气,来到了隔断的门口。
此时的他们也是进退两难。
若是露面吧,就像刚才程咬金担心的那种,势必会把事情闹大,到时候自己和程国公面子上都不好看。
而若是不露面吧,平时李秋在他们心中的印象真的非常好,也有了一些交情和情分。
他们又不好眼睁睁的看着李秋被卢国公给打死不是?
于是乎,众人也就卡在了这种尴尬的境地,站在门口,选择继续关注事情的走向。
“现在我就站在这里,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个手段请我出去的?!”
眼看着面前程咬金这掀翻了桌子,胡搅蛮缠,得寸进尺,嚣张至极,惹人生厌的样子,李秋心中的怒火也在急剧飙升。
只见他冷冷的喝道:“若卢国公您再这样继续无理相逼的话,小子就会用一只手拎着卢国公的脖领,然后把卢国公您给丢出去。”
李秋的这样一句话,来的实在是太过突兀和让人意想不到。
而且他那平静至极,非常认真的话语,配着如此荒诞不羁的内容,带给在场众人的反差实在是太巨大了。
以至于直接把武珝和另外一边的有几个人都给逗笑了。
开什么玩笑,卢国公程知节那可是有名的征战沙场的将军啊。
武艺不凡。
更何况,此时此刻,顶盔掼甲的卢国公,那巨大的身板简直都能装下三个李秋。
这李秋一个清秀书生,你又怎么可能说一只手拎着程知节的脖颈,给丢出店去?
你怕是单单连他身上的盔甲都不一定端得动吧?
在不禁笑出声之后,这些人几乎是同时息声,生怕因此将程知节更为的惹恼。
同时,一股更为巨大的替李秋的担忧随之产生。
也正如他们所担心的那样,李秋的这极其可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看轻的话,让程咬金心中怒火暴涨。
尤其是武珝和另外几个人没能控制住的笑声,更是将他的怒气值推到了顶点上。
整个人都彻底失控了。
“你找死!”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程咬金用足了全力的一巴掌就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李秋的脑袋扇来。
此时李秋眼前的程咬金,可是实打实的,战场上杀人无数,随时可能取你性命,脾气暴躁的将领。
可不是电视机屏幕上那个嬉笑怒骂的配角。
这种反差,和带给人的强大的压迫感,是无比巨大的。
眼看着程咬金的急怒出手,朝着李秋的脑袋打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中大叫一声不好,李秋完了!
就他这孱弱的身体,和程知节那勇冠三军的武力,怕是要被程知节一巴掌给生生打死了。
甚至是有的胆小的,都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瞧见下一刻那血腥、残忍的场面。
此时此刻,被李秋护在身后的武珝,她有勇气去直视接下来的惨剧。
可是却完全的没有勇气去面对李秋要被打死的这种结果。
惊恐的她身体不禁颤抖,泪花都已经在眼里打转。
李秋,他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才会同卢国公硬怼起来的。
要不然,以李秋聪明和沉稳,是断断不会给程知节出手的机会和借口的。
李秋,你怎么就这么傻!
你就是一个清秀书生,小小的商贾啊,你这样真的会死的啊……
随着武珝眼角的一滴泪水滑落,程咬金带着全部力量的一记重击已然到了眼前。
可是……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接下来的一刻,众人没有听到一声巨响,或是惨叫,或是李秋整个人都飞出去,砸坏了东西的声音。
几乎是任何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这似乎是有点违背了常识啊?
下一刻,等到众人定睛观瞧,或是睁开眼睛去看时,则是全都惊呆在了当场。
只见到看似清瘦的李秋,轻描淡写一般,只用了自己的左手,就轻轻松松的把程咬金攻来的手腕抓住。
稳如磐石,轻松写意。
“这……”
“这怎么可能?”
在场的这些人,简直是自言自语般,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刚才程知节的含怒一击,那种发了狠的眼神和巨大的声势,绝对不可能造假的。
他李秋这么一个文质彬彬的清秀年轻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的把程知节的攻击给化解,制住?
尤其是处在李秋身后,距离程知节这次攻击看得最清晰,体会最深的武珝,更是早已经惊呆在了当场。
在之前那一刻,她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画面,想过了太多种可能,但唯独是没有眼前已经确实发生的这一种。
要说此时心中最为震撼和惊讶的一个人,自然是非程咬金莫属了。
此时此刻,他只感觉自己的手腕如同被一只铁钳生生的夹住了一般,纹丝不动。
这,这特么简直是见了鬼了!
这特么怎么可能?!
刚才那可是自己用足了力气的含怒一击啊,怎么可能被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如此轻易的就给抓了过去?
不要说这么一个年岁不大的清秀小子,怕就是尉迟敬德、秦琼秦叔宝在此,也做不到这样吧?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疯了吗?
我特么炸裂了啊!
难道我程咬金就可以不要面子的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