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石锦绣宇文炎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妻万福长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娇妻万福》主角石锦绣宇文炎,是小说写手“蔷薇晓晓”所写。精彩内容:并不太严,像石嫣这么大的孩子,也不讲究男女大妨。知道许砾脸皮薄的石锦绣在瞧了一眼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搀扶着母亲继续往观里走。长春观里的人比外面的还要多,在殿外等了好半晌后,终于轮到他们入殿。因为关系到儿子的前程,简氏就拜得十分虔诚,一番三跪九拜后,还特意为石楠和许砾各摇了一支竹签。待简氏去找人解签时,石锦绣却盯着解签人身后的那幅壁......
《娇妻万福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许砾的脸又红了。
这个朝代对女子管束并不太严,像石嫣这么大的孩子,也不讲究男女大妨。
知道许砾脸皮薄的石锦绣在瞧了一眼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搀扶着母亲继续往观里走。
长春观里的人比外面的还要多,在殿外等了好半晌后,终于轮到他们入殿。
因为关系到儿子的前程,简氏就拜得十分虔诚,一番三跪九拜后,还特意为石楠和许砾各摇了一支竹签。
待简氏去找人解签时,石锦绣却盯着解签人身后的那幅壁画出了神。
她越瞧,就越觉得这幅画有些眼熟,甚至有着一股天旋地转的力量将她往画里吸。
石锦绣一时慌了神,便拽住了身旁站着的石楠。
显然是感受到了她的异样,石楠也反手抓住了她,还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石锦绣轻轻地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却不敢再抬头看那幅画。
“太太,您抽的这支可是上上签,定能一帆风顺得偿所愿!”解签的道长就捋着下巴上的山羊须盯着桌上的两支签道,“不过这一支嘛……就差了那么一点……恐怕是一波三折!”
听得这话,石锦绣的心里就一咯噔。
她也知道母亲的这两支签是替石楠和许砾求的,可到底谁是一帆风顺?谁是一波三折?
可当着二人的面,她也不好多问。
反倒是简氏,很是从容地数了二十个铜板给解签的道长,并起身道了谢。
道长也给简氏回了礼,还不忘同石锦绣道:“这位姑娘,贫道送你一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有些事情真的无需太过计较!否则就辜负了冥冥中的天意。”
所有人都听得一头雾水,只有石锦绣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难道这位道长知道了什么?
就在她想拉着道长详谈一番时,那道长却接了下一个人的竹签,同人解起签来。
石锦绣也知道他们这些出家人是最讲究机缘的,机缘未到,他们是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石锦绣只得默默地给那道长行了个礼,跟着母亲出了大殿。
害怕母亲累到的石锦绣就将简氏安排在一棵老槐树下休息,自己则想去观外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或是好玩的东西。
石楠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美名其曰帮忙打下手,留下许砾和石嫣陪着简氏。
姐弟俩高高兴兴地出了观门,可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得一旁有人笑道:“哟,我说这人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原来是长兴侯府的石三少爷呀!怎么?这一次从江南的书院回来,也是为了参加京城的府试么?你的老师有没有教过你考过府试的秘籍?”
那人话音一落,就有一群人跟着嘿嘿地笑,就好似起哄一般。
石锦绣就注意到石楠的手握成了拳,好似随时都会冲上去揍那些人。
“楠弟!”她赶紧喝住了他。
那群人她也认识,他们都是石楠在京城读书时,学堂里的同窗,当初就是因为他们在学堂里合起伙来欺负石楠,才让石楠不得不背井离乡地去求学。
真要说起来,她比石楠更想揍这群人。
可在开考前,绝不能惹祸上身,否则被官府取消了考试资格,石楠岂不是又走上了她梦境中的那条路。
“王明!你别得意,有本事咱们就在考场上见真章!”强忍住心中怒火的石楠就向为首那人下起了战书。
“比就比,谁怕谁!”王明也向石楠撂狠话,“名次差的那个,不但得学狗叫,还得从学府街的东头爬到西头!”
这赌注也太狠了!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这些人读书,求的就是功名和前程,在学府街上爬着学狗叫,无疑会成为跟随一生的笑柄和污点,将来不管是为官还是出仕,都会受到影响!
“还……还是不要玩这么大吧……”有人怕了。
“怕什么?小打小闹的有什么意思!”王明却是一脸的骄傲。
石锦绣却是有些紧张地拉住了弟弟,怕他一时冲动就应了战。
石楠却冲着姐姐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然后跨出一步对那王明道:“空口无凭,要不要立个字据?”
“立就立!”王明也不肯服输,让人找来了纸笔,就着长春观外的石案写起了字据。
眼见着石楠就要去签字画押了,石锦绣就更心急如焚了。
就在她想上前阻止时,却被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的许砾拦住了:“姐姐不用担心,枫林学院的院长曾说过,以石楠现在的学识,去参加春闱都可以,只可惜他现在还只是个童生的身份,才不得不一步步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石锦绣就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许砾,难道说现在的石楠已经厉害到随便过府试了吗?
像是读懂了石锦绣眼中的疑惑,许砾就微微点了头,然后看好戏似的看向了那群人。
字据一式两份,王明和石楠各执一份,就此散去。
如此一来,石锦绣也没了买东西的心情,随意挑了两包糕点果子回了长春观。
“怎么去了那么久?”简氏见他们三人一同回来,就满眼都是笑,“是不是在外面挑花了眼?”
“对呀!东西太多了,都不知道买什么好,我就只随便挑了两包糕点。”石锦绣就娇笑着坐到了母亲的身边,三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在观外发生的事。
简氏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几个孩子在外面游历半日,可石锦绣和石楠却以担心她为由严词拒绝了,恰巧遇到了个卖湖鸭的老汉,石嫣便说不如买只鸭子回去让陈妈妈做烧花鸭。
瞧着几个孩子都这么懂事,简氏觉得自己若再坚持,反倒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于是很大方的买了两只肥鸭,然后在长春观里用了素斋,一家人便高高兴兴地打道回府。
是夜,石锦绣却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她梦到自己又站到了长春观的那幅壁画前。
壁画慢慢的扭曲,好似变成了一个黑洞,将她吸了进去。
石锦绣就感觉自己落啊落啊……掉入了一片滔天火势之中。
热浪一波一波地向她涌来,炙烤着她的皮肤……
孩子凄厉的哭声、妇人绝望的叫嚷声,更是不绝于耳……
吓得她惊叫着坐了起来。
长兴侯府虽是世家,可它的荣光也仅限于石老侯爷还在世的时候。
自从石崇承了爵,这石家虽然看上去还是烈火烹油,可到底还是虚了,也被京城的权贵们慢慢的边缘化。
而卖官鬻爵这种沾一沾就满是油水的好事,又怎么可能轮得到石家!
想到这,杜鹃的目光又柔下来几分。
“你是如何知道的?”他就有些好奇地看向了蔡襄儿。
蔡襄儿却开始支吾:“大人,我不想骗您,我只想告诉您,您在找的账册很可能就藏在那座红珊瑚的摆件里。”
“不想骗我?”杜鹃就半眯了眼。
蔡襄儿却有些紧张地低下了头。
她的个头并不算矮,可在杜鹃的面前却也只及肩。
看着她低头的样子,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杜鹃就忍不住笑。
这小丫头,好像总能弄来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情报。
上一次,她就说永盛门外会失火,可自己一直派人暗中盯防了五六天,也没见着有可疑的迹象。
那这一次,她说的事……
倒也不是杜鹃不愿信她,只是镇抚司这么大个衙门,不可能全凭小丫头的一句话,就四处调遣。
正想着这事,杜鹃就瞧见天上亮了一颗绿色的烟丸,这是镇抚司的暗卫有急事要禀报而发出的信号。
杜鹃随即就弹出了一粒黄色烟丸作为回应,不一会的功夫就有穿着夜行衣的暗卫骑马而至。
“报告大统领,永盛门外突遭大火,因天干物燥,火势已呈蔓延之势!”来人刚一跳下马,就半跪在了杜鹃的跟前回禀。
真着火了?!
杜鹃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蔡襄儿,竟叫这丫头说中了!
“可有人员伤亡?”不待杜鹃说话,蔡襄儿就抢问道。
来人并不认识蔡襄儿,可见她身上也穿着镇抚司的夜行衣,便将她也当成了镇抚司的人。
“因大统领一直派我们在那儿守着,所以在失火的第一时间咱们便发出了预警!住在那儿的人大多逃了出来,可因为房子都是杂木板和柴草搭制而成,即便有水龙队在救火,可火势依然烧得很快!恐怕得等灭火之后,才知道有无伤亡!”
发生这样的事,杜鹃自然无法置身事外,也就准备去永盛门外一看究竟。
蔡襄儿却拉住了他:“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去?”
她想知道这场火是不是真的烧得和梦境中一样,也想知道她新买的宅子是否安然无恙。
“你?”杜鹃就皱着眉拒绝,“火场有什么好看的?我先送你回去!”
“带我去吧!或许我能帮着辨认有没有可疑的人。”蔡襄儿就一脸真诚。
虽然自己才说了不想骗他,可此一时彼一时,为了让他带自己去永盛门外,蔡襄儿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显然蔡襄儿给出的这个理由说动了杜鹃,于是将她拉上了马。
又是一次风驰电掣。
有了经验的蔡襄儿虽不至于像刚才那样害怕,可还是死死地拽住杜鹃的衣襟,不敢探出头来。
不一会的功夫,他们便奔至了永盛门外,那滔天的火光竟将整个夜空映得如白昼一般。
虽在百丈以外,依然能感受到烟气裹挟着热浪不断地向他们涌来。
杜鹃就不动声色地挡在了蔡襄儿的身前。
正在指挥救火的暗卫见他亲临了现场,也就上前禀报实情:“今日的火起得很是蹊跷,像是有人在故意纵火。守在这的兄弟防得了一处防不了第二处,根本救不过来,只得叫醒了住在这的百姓,让他们逃命……”
“这么说来,对方在明知有镇抚司暗卫的情况下还故意纵火?”杜鹃就皱了眉。
这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挑衅镇抚司。
“可有抓到什么可疑的人?”杜鹃就了黑脸。
“没有,火场太乱了,所有人都衣衫不整地抱头鼠窜,根本无从辨认。”那暗卫就有些颓丧。
“知道了,你去忙吧。”
杜鹃的表情就更凝重了。
站在杜鹃身后的蔡襄儿却很是震惊。
在听闻永盛门外着火时,她还以为杜鹃没有将自己之前说的话放在心上,可没想,他不但将此事放在了心上,还不动声色地布下了暗卫……
也正是因为这些暗卫的存在,永盛门外的杂板房虽被烧,可住在这儿的人却都逃了出来……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杜鹃是焦灼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纵火的究竟是什么人?
住在这儿的人,可谓是一贫如洗,烧了这儿的房子,有什么目的?
“是为了这里的地!”蔡襄儿就在一旁提醒,“这些人盘踞在此,这块地就永远无法改作它用,可若将这里的房子都烧了,这些人就不得不另寻居所,这块地也就腾了出来……”
在她的梦境里,不正是如此!
“利高者疑?”杜鹃也觉得蔡襄儿说得有几分道理,就顺着这个思路细思了起来。
镇抚司的暗卫和水龙队依旧在奋力救火,直到天色蒙蒙亮时,火势终于被控制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片已化成焦土的杂板房,蔡襄儿的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看来,并不是所有事都可以逆转!
她开始担心起父亲的安危。
如果她不能替父亲翻案,那她父亲会不会和梦中红珊瑚案的主案犯一样被官府错判,然后就地正法?
一想到这,她就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此时,却有一只有力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肩头:“你放心,你父亲的事,我会派人去查证的!如果那座红珊瑚中真如你说藏有陈亭的暗账,我就可以将你父亲的案件提至镇抚司衙门。”
除此之外,他不能做出更多的承诺。
可即便如此,蔡襄儿的心还是放下大半。
如果父亲的案件能够转到镇抚司,至少就不会像梦中的红珊瑚案那样成为一桩错案吧?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要是你们家人醒来发现你不在,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经过这一晚的事,突然让杜鹃意识到,蔡襄儿这丫头所说的那些来历不明的话,或许都是真的。
这也让他越发对她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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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的赔率最低,胜算最大,也就是说京城的这些人都看好他,认为他有当案首的资质。
石楠听后,却是哈哈一笑:“那是因为他没遇着我!”
说完,他便又回屋里温书去了。
见他离开后,许砾才敢同石锦绣说后面的话:“有人将王明和石楠下赌约的事公之于众了,因此有人开了另一个场子,赌的是王明和石楠谁赢谁输。”
“哦?谁的赢面大?”石锦绣就好奇地问。
“自然是王明啊!据闻他接受过国子监里大儒的亲授!”许砾就和石锦绣说着他从外面打听来的消息。
石锦绣就眨巴眨巴了眼:“这次府试的出题是国子监里的人?还是看卷子是国子监的人?”
“怎么可能!”许砾就摇头,“如今各府的官老爷都是进士出身,好不容易有了这种给人出考题的机会,怎么会假手于人?”
“那不就得了。”石锦绣就同许砾挑眉,“都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那国子监大儒喜欢的,咱们府台老爷不一定喜欢。王明想靠这个走捷径,算不得上上之选。”
“不过……你刚才说有人开了赌局,那有没有人买楠弟赢?”石锦绣便问。
许砾回想了一下,然后摇头。
“可你不是说你们枫林学院的院长很看好他么?”石锦绣就再次同许砾求证。
“可那也是在我们学院,京城的人并不知道石兄有多厉害!”许砾就替石楠辩解起来。
石锦绣听着就嘿嘿一笑:“那你说,如果让你下注,你下谁?”
“那自然是石兄!”许砾就一本正经道。
“呐,我这有张一百两的银票,你帮我再去跑一趟,就买楠弟赢!”石锦绣再次同他挤眉弄眼,“倘若赢了,赢来的钱分你两成!”
许砾本还想说自己是个读书人,不参与赌博,可一听闻石锦绣愿意将赢来的钱分给他两成,便拿着那一百两银票又出了门。
放了考号后的第三天,便是学子们入考场的日子。
石锦绣以母亲身体不便为由,拒绝了她的送考,自己则把石楠和许砾送到了考院外。
“盯紧了自己的考篮!”临分别前,石锦绣就不忘叮嘱石楠和许砾,“别丢了什么东西,可也别多出什么东西来,既然之前就有人在针对你,你越发要小心,可别让人给你扣上了一个科场舞弊的帽子!”
石楠听了,也就一脸慎重。
“还有,爹爹现在很好,你在里面考试,千万不要听信别人的谣言而分心。”石锦绣就替他理了理领口的衣襟,“要是考不好,当心爹爹到时候罚你!”
“姐!我记住了!你怎么比娘还啰嗦?”石楠就一脸求饶地看着她,“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说着,他就挑了自己的考篮,去了考院外排队等待受检。
许砾见状,也背上考篮跟了上去。
看着弟弟远去的身影,石锦绣却觉得自己像个老母亲一样,站在那久久不愿离去。
“怎么?不放心?要不要跟着一起进去看看?”就在石锦绣惦着脚尖扯着脖子在那看时,身后突然就有个声音道,“就凭我给你的那块玄铁令,这种地方可以畅通无阻!”
是宇文炎!
石锦绣就收了自己的失态,规规矩矩地立在那。
“我们又不是刚认识,现在才想着装乖巧,是不是迟了点?”宇文炎却是轻笑,“怎么样?到底想不想去一探究竟?”
去考场里?
石锦绣马上就否定了这一诱人的想法。
她去了除了让石楠分心外,好似也没有其他的用处。
倒是他刚才,是在说自己在他面前的无状么?
石锦绣就忍不住回想二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回忆着自己有没有失态的时候。
可不想还好,一想,就觉得满满的都是槽点,自己好像真的在他面前没有什么顾忌。
“大统领今日怎么也有空来这?”石锦绣索性将那些都丢开不想,而是回头看向了宇文炎。
他今日并未穿着他那身令人炫目的麒麟服,也不是一身黑,而是做了普通的士子打扮,站在这学府街上,一点也不违和。
“自然是为了寻你!”宇文炎淡淡地道,“我们寻到了陈亭的那本暗账,而且我也暗中向皇上递了折子,请求将你父亲的案子和陈亭案合并,一并交与镇抚司审理,皇上已经特许了。”
皇上已经特许了?
那也就是说父亲的案件将会由京兆府移交镇抚司?
石锦绣的心里就有了隐隐的兴奋。
“真的么?那我爹爹是不是可以移至镇抚司大牢了?”石锦绣就拽住了宇文炎的衣袖问。
看着石锦绣那认真的神情,宇文炎就忍不住调侃:“京城里的人,都想方设法地同镇抚司撇清关系,也就只有你,恨不得将父亲送进镇抚司大牢,请问你是亲生的么?”
石锦绣自然是听出了宇文炎的调侃意味,可她却是严肃而又认真地道:“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唯有镇抚司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而且他们的大统领为人嫉恶如仇,也绝不会收受他人贿赂!反倒是京城里明镜高悬的地方。”
听得石锦绣如此一说,宇文炎就半眯了眼。
他之前就知道这丫头不怕自己,可没想到她对镇抚司的评价竟是如此之高。
“难道没人告诉你,镇抚司是杀人不眨眼之地么?它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宇文炎还是忍不住提醒她。
石锦绣却笑着摇头:“我有眼睛,也有耳朵,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和亲耳听到的。”
石锦绣笑面如花,那动人的笑,就这样深深印进了宇文炎的脑海中。
“走吧!”宇文炎就邀约着石锦绣。
“去哪?”石锦绣就跟着他边走边问。
“自然是镇抚司!你父亲显然没有你看得通透,今日一进镇抚司就怕得瑟瑟发抖,我怕他会熬不住。”宇文炎就在一旁淡淡地道。
石锦绣一听,哪里还敢松懈半分,赶紧跟着宇文炎去了镇抚司。
禧香堂内,钱掌柜特意打来了二两小酒,又点了一碟花生米,一个人支在柜台上,悠哉悠哉地看着对面馨香堂的笑话。
新出了个慕年华就想翻身?
真当他们禧香堂是死的么!也不看看这些年禧香堂是靠什么发的家。
一脸坏笑的钱掌柜就很是轻蔑地往嘴里丢了一粒花生米。
“掌柜的掌柜的,我刚才瞧见那个郑老头又带着他的徒弟来馨香阁!”一个店小二屁颠屁颠地跑来报信。
“爷我一直在这盯着呢!还用你说?”钱掌柜却白了那店小二一眼,啐道,“还不赶紧给我招呼客人去!”
那店小二拍马屁拍到了蹄子上,就一脸讪讪地离开了。
钱掌柜再次看向了门外,就见着满头白发的郑老汉在徒弟的搀扶下,步态艰难地进了馨香阁。
他们自然是因为得了叶大太太的信,而从永盛门外特意赶来的。
一见着石锦绣,郑老汉就颤巍巍地跪下,老泪纵横:“石姑娘,小老儿有罪,没能看管好姑娘的香方子,让禧香堂的那些卑鄙小人给窃了去……”
“郑老伯,此事不能怨你。”石锦绣就赶紧上前想将人扶了起来,没想却被他身边的年轻人抢先了一步。
石锦绣就打量起这位年轻人。
看上去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和郑老汉一样,头上扎着布带,穿着一身洗得几乎看不出原色的粗布衣裳,脚上还穿着一双黑布鞋。
“这位是……”石锦绣就看向了叶大太太,她记得福馨姐曾说过,制香坊里青壮汉子全都被禧香堂挖走了,留下的都是些年迈体衰的人。
而眼前的这一位,明显不属于年迈体衰之辈。
“他叫刘阿贺,是郑老伯一手带大的徒弟。”叶大太太就同石锦绣解释。
只是个徒弟么?
石锦绣就忍不住多打量了刘阿贺两眼,没想刘阿贺却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郑老伯,慕年华的方子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好可惜的。”石锦绣就云淡风轻地道,“反正我那类似的方子还有很多。”
石锦绣就拿出她在禧香堂买到的慕年华:“这个香,他们用的料比我们好,份量比我们足,价钱还比咱们低,所以咱们是不能再接着卖了。”
“所以当务之急,咱们必须赶紧推出新的香品来代替慕年华。”石锦绣就笑盈盈地看向郑老汉,好似真的没把泄露慕年华配方的事放在心上,“对面的禧香堂把动静闹得这么大,咱们也不能服输,只是……恐怕得麻烦郑老伯连夜制香了。”
听得石锦绣并不怪罪于自己,郑老汉自是感激涕零,当即拍着胸脯道:“石姑娘请放心,这一次小老儿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把新香制出来的。”
石锦绣就笑着点了头,然后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只是咱们是先制哪一款呢?雏菊的味道太淡、胭脂的味道又太浓……都无法同慕年华一较高下……”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在馨香阁内踱步,好似真的难以取舍。
而屋里其他人的目光却一直默默地跟随着她,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打扰到她。
“不如……咱们就用‘鹤延年’吧!”也不知过了多久,石锦绣就跑到书案前默下了一张方子交给郑老汉,然后很是慎重地交代,“这一次,可千万不能再让禧香堂得了去!”
郑老汉自是不敢怠慢。
他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那张方子,就急忙带着徒弟刘阿贺离开了。
石锦绣将二人送至了馨香阁门外,待他们走远,准备转身回馨香阁时,却瞧见对面的钱掌柜不但站到了禧香堂外,还在踮着脚往她们这边看。
石锦绣瞧着,也就冷笑了一把,然后辞别了叶大太太回了长兴侯府。
只是没想她一回府,就遇着了闹心的事。
因在郑国公府落水而病了大半个月的石珊瑚终于能下床了,她便在姐姐石珍珠的搀扶下,出了兰芳阁,到长兴侯府的园子里散步。
姐妹俩原本说说笑笑的好不开心,可一见到石锦绣,石珊瑚就很是生气。
她就是看不惯石锦绣如今的模样。
总是扬着一张自信的脸,好像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事能让她觉得为难。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石珊瑚就忍不住想。
好像就是她救起了蔡襄儿、攀上了郑国公府后?
一想到这,石珊瑚就更恨了。
要知道,这些本该都是属于自己的!都是因为石锦绣这个贼趁虚而入,从自己这里偷走的!
“呵呵,有些人还真是薄凉啊!”于是石珊瑚就突然拉高了声调道,“爹爹都被关进镇抚司了,一个还有心思乱跑,另一个则能安心下场去考试!真不知这些人的心是不是铁打的,如此的铁石心肠。”
从一旁经过的石锦绣一听,就知道石珊瑚这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可惜她并不想理会,也就当成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石锦绣!你是聋了吗?”石珊瑚就怒道,“我和你说话,你没有听到?”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这样对她。
石锦绣索性地停住了脚步,弯腰捡起了一粒小石子,冲着屋檐上一只正在嘎嘎乱叫的鸟扔了过去:“你这只笨鸟,整天叽叽歪歪的,怎么这么聒噪!”
石珊瑚当场就要气炸了,撸着袖子就要冲上去同石锦绣干架。
好在一旁的石珍珠拉住了她,还不断地劝说着石珊瑚不要同石锦绣一般见识。
石锦绣却是冷眼打量着这位“温婉善良”的二姐。
她曾天真的以为这位二姐和三房其他的人不一样,可出了上一次蔡襄儿落水后她们两姐妹互相打掩护的事后,石锦绣对这位二姐也开始另眼相看。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刁钻刻薄的三伯母,又怎么可能生得出善良大方的孩子?
所以,石锦绣并没有退让,而是信步走到二人的跟前,睥睨着眼神道:“不知四姐姐,有何指教?”
别看石锦绣比她们都要小,可得益于简氏的身高,她自小就长得比石珊瑚要高,这会子站在二人跟前,气势竟是一点都没有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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