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信仰崩塌的时候，就是最致命的时候。
信仰相当于沈梦瑶的道心，道心破碎。
就意味着她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对江皓晨而言，除了顾南宫清月之外，玉女宗的所有人都要死，就连蚯蚓、蚂蚁、树木、花草都得给断八块。
“在我吃完之前都不许起来。”
江皓晨冷哼一声，张开了嘴巴。
南宫清月见状立即将饭菜送入江皓晨的口中，可好几次都是笨手笨脚地，不是用筷子插中牙齿，就是夹不住肉。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
平时高高在上惯了，如今成为了一个丫鬟，就好像是衣食无忧的富家千金，流落街头住在平民窟内，连生活都不会打理。
面对江皓晨的咒骂，南宫清月也只能咽着。
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若是修为恢复，哪怕香消玉殒，也要和江皓晨拼了。
然而，双膝跪地的沈梦瑶，连头都不敢抬。
耳畔回荡着江皓晨怒斥自己师傅的骂声。
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师傅，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梦瑶眼泛泪花，攥紧双拳。
眼里尽是对江皓晨的仇恨。
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和江皓晨来个你死我活。
可就连大圣境修为的南宫清月也不敢在这人面前造次，她一个小小的金丹境，又能做些什么？
“你……你干什么！！！”
忽然，南宫清月惊慌失措的叫喊传入沈梦瑶的耳畔。
“搞清楚你的立场，兴许我高兴，会给你玉女宗留个全尸。”
“不……不行……”
面对江皓晨强硬的态度，南宫清月心里一万个拒绝。
因为沈梦瑶还在这儿呢，难道要我在徒弟面前丢尽所有的脸面吗？
“这可不是你说的算。”
沈梦瑶娇躯微颤，心里‘咯噔’一声。
“沈梦瑶，把头抬起来！”
江皓晨魔鬼般的声音响起，“好好看着我的表演！”
沈梦瑶牙都要碎了，双目含泪。
“我……我杀了你！”
沈梦瑶猛地抬起头，双目充满杀意。
南宫清月是她的师傅，最敬重之人。
如今被人羞辱成这幅模样，她一个当徒弟的，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就算是死，她也不能眼巴巴干看着。
愤怒的情绪主宰了恐惧。
害怕，但还是要硬着头皮上！
“梦瑶，不要……”
就连她大圣境实力，在这人面前都宛如蝼蚁。
自己徒弟几斤几两，她怎会不知道？
无疑是螳臂挡车，自寻死路。
“难道就任由这个家伙这样对你吗？师傅？！”
“让我看着师傅被毁辱，我做不到！”
沈梦瑶泪水模糊了双眼，奋力嘶吼着，手中的利剑不由攥紧。
“哈哈哈哈哈……”
江皓晨看着眼前的这个场景，这才是他最想要的结果，“好一个师徒情深啊！”曾经你们羞辱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沈梦瑶右手手指上的纳戒冒出炫目夺彩的白色光芒，一柄铁剑飞出，伴随着灵气催动，刀光剑影在此刻将整个寝宫覆盖，凌厉的剑气呼啸而来！
“！！”
江皓晨大惊，现在他的修为不过是炼气中期，就算有了系统，修为依旧是个硬伤。
“凡人领域，关！”江皓晨瞬间关闭了凡人领域，顺带将南宫清月提了起来。
凌厉的剑气呼啸而来，‘铿锵’两声。
剑气全都打在了南宫清月的胸前。
“？？”
南宫清月人都傻掉了。
这是什么操作？
现在的她明明毫无修为，可为什么能抵挡得住沈梦瑶的这两道剑气，而且还在剑气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瞬间，明显的感受到修为都回来了。
“师傅……”
沈梦瑶手中的利剑顿了顿，厉声喝道：“卑鄙小人，竟然拿我师傅充当挡箭牌！”
卑鄙小人？
没错，老子就宁愿当个小人。
“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江皓晨语气逐渐冰冷了下来，双眸透露着无尽的黑暗。
沈梦瑶凝望着江皓晨的双眸，不禁浑身一颤。
因为，这个眼神太可怕了。
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绝望，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有这种令人感到恐惧的气魄？
“梦瑶，快跑，让柳长老她们过来……”
南宫清月被江皓晨掐着脖子，忍着剧痛吐出这一句话。
“你要是敢走，我当场掐断她的脖子！”
江皓晨掐着南宫清月脖子的手逐渐使劲。
“呃……”
疼得南宫清月面色狰狞，并逐渐苍白。
来自江皓晨的威胁，沈梦瑶顿住了，双目通红，瞪着江铭咬牙切齿，无能狂怒。
“把剑丢掉。”
江皓晨冷眼命令。
“你……你说什么？！”
沈梦瑶呆住了。
自己师傅现在可是……
难道，我……
“给过你机会！”
“啊……”
南宫清月因为疼痛几乎接近晕厥。
掌心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上等丝绸制作而成的餐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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