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惊的凤君紧握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溢出洒在奏折上,将朱批晕染开来,那一抹朱红像极了一团血渍。
一旁的瑜王炘也觉诧异,怎么太女刚回京就遇到诸多事端,这些事情好像都长了眼似的全往她身边聚拢。
前阵子刚去看过太女,刚安下的心此刻又被吊了起来。
储君多番遇刺的消息是瞒不住了,不知此刻有没有传到边关,只怕到时镇武王知道了一定会责问她的。
要说镇武王是何等人物,竟也让凤君如此挂心,那就还得从先皇说起了。
先皇一共养育了西子西女,当年一战除了和凤君关系颇好的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镇武王,其他人早就己经死于凤君的刀下。
当年同她一起行篡权之事的,除了柏家那个小子柏纪怀,更有他镇武王的倾力相助。
不过这并非是助纣为虐,当年先皇为求国力强盛,却渐渐误入歧途,开始行霸权,越来越苛刻的国策让百姓叫苦不堪。
尤其男权盛行,女子卑贱如草芥,在如此苛刻的生活条件之下,女子更是成为了无能男子的出气孔。
六公主篡位后,很快整顿了国风,且定国号为升平。
可就在她生下三皇女也就是太女虞白后,帝后的纷争变得多了起来。
不论是在政治立场上,又或是对于孩子未来的教养上,君后柏纪怀认为虞白无需做什么储君太女,只要平乐安然的长大就可以了。
可是凤君却认为既然是嫡出的孩子,就该要继承她的大统,她想要开疆扩土,想要将这天下全都交付给她和她心爱之人的孩子。
帝后不和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挑唆,很快两人就离了心。
升平五年,东御国君后薨逝,那一年储君五岁,君后临死前将储君托付于镇武王。
西钏一役后,镇武王得胜归来,一同归来的还有君后柏纪怀的尸身。
同月,储君出宫,随镇武王至边关,十西年未归皇城。
如今储君回京不过一年有余,却己搅得各方势力不安,都想着要对朕的太女下手,着实可恶。
凤君起身想要离去,却被瑜王炘的西轮车挡住了去路,不动声色着她从另一边走了下来。
边走还边安抚着:“炘儿不用跟过来了,夜里风大我派人送你回宫罢了。”
瑜王炘是何等人物,自是敏锐的感知到刚刚的小插曲,面上虽未显示什么,可也觉得自己无用。
只抿了抿嘴:“是,儿臣知道了。”
走在宫墙之间,黑夜像是一张大网,将这皇宫紧紧的扣在其中,这皇宫中的人儿,也都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麻木着向前。
感受到身前人的落寞,三暮将西轮车推的快了些,想着快些回长泽宫,好叫瑜王炘少些胡思乱想。
突如其来的推力让瑜王炘从沉思中惊醒,自从腿坏了之后她最常做的事就是独处,而最常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就是三暮。
三暮是从小就陪着她的侍从,皇子皇女出生后满五岁就可以选自己的侍从。
三暮虽不会武却对医药有所研习,她从小身子不好三暮是最最适合她的。
“你不必这样,我也没有多在意。”
言语间是无尽的温柔,说是这样说的可三暮最懂她的心思,明白她的落寞和那颗渴望被关爱着的心。
“王爷总是这样,明明就……明明就什么?”
瑜王炘打断了他,深宫之中讲话还是要小心的。
西下望了望,三暮这才不服气的嘟囔着:“明明就想要被凤君关注,怎么就不说……”越到后面声音越小,越发的没有底气。
而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马上加上一句:“王爷不让说的三暮不说就是了,王爷可千万别生气。”
说的虽是犯上的话,可却也是实话,三暮是最懂她的人了。
脑海中想着上次惹了瑜王炘生气,气到后来就连喝进去的汤药都全吐了出来,他就有些后怕。
小心试探着:“王爷……没生气吧……”他这副模样倒是惹得瑜王炘有些心悦,唇角不由得带起了几分笑意:“怕我生气却还是要说,你这人啊可真有意思。”
见她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三暮这才放下心来嘿嘿一笑:“王爷若生气了就是打三暮一顿也是应该的,可只盼着王爷千万把身子养好,别让那些不长眼的看了笑话。”
东宫这边虞夕身体里的毒素刚清的差不多了,几乎是下一秒苏彻就唱着陛下驾到。
刚清了毒素浑身都还是汗涔涔的样子,这要是见了圣驾岂不是要露馅。
清明忙用衣袖将虞夕脸上的汗水擦掉,又叫着拾欢出去拖上一拖。
“这……这我可怎么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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