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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著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

葱香鸡蛋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霸道总裁《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是由作者“葱香鸡蛋饼”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江黎罗靳延,其中内容简介:“先生,借个火。”这是她同我讲的第一句话。我本以为,她与那些被金主大佬带上船的庸脂俗粉一样只是为了图钱,毕竟她的皮囊确实一顶一的好。就连我,在初见略有落魄的她时,也不禁暗自称赞好相貌。在她的雪茄被点燃的那一刻,我的悸动也随之暗自生根发芽,我们两人的羁绊也就此开始。...

主角:江黎罗靳延   更新:2024-06-24 0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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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黎罗靳延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是由作者“葱香鸡蛋饼”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江黎罗靳延,其中内容简介:“先生,借个火。”这是她同我讲的第一句话。我本以为,她与那些被金主大佬带上船的庸脂俗粉一样只是为了图钱,毕竟她的皮囊确实一顶一的好。就连我,在初见略有落魄的她时,也不禁暗自称赞好相貌。在她的雪茄被点燃的那一刻,我的悸动也随之暗自生根发芽,我们两人的羁绊也就此开始。...

《畅销巨著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精彩片段


像是生怕她和罗靳延只有这一晚的时间。

就这一晚,像现在这样窝在一起,她缩在他怀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只是陪着。

她趴在他怀中叫着他。

“罗生,罗靳延。”

罗靳延应了一声,她又摸着黑扶起身子,看不清他的模样,她就伸手去摸。

她的手攀着他的肩膀一路向上,抚过他的喉结,摸过他的下巴,顺着鼻梁长睫,最后捧着他的脸。

罗靳延搭着她的手腕捏了捏:“不老实。”

江黎俯下身子,在他的唇上贴了一下,像是羽毛,轻的要命。

罗靳延在黑暗中循着她的视线,将她的手攥入掌心。

“偷亲我?要不要算钱?”

江黎合计着,这一个吻竟如此珍重,只是轻轻一下便能花掉一百万。

果然刀子要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她捂好自己的口袋,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从刚刚那两百万里扣,我替你抵消。”

罗靳延勾唇,笑她是财迷,最后隔着衣服拍了拍她的后腰,手就那么自然地搭上去,再没有移开。

“睡吧。”

罗靳延当真什么都没做,他的理智永远绷着线。

江黎睁眼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罗靳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身旁没了温热,只剩下床单上留下的痕迹褶皱。

阳光顺着玻璃前的百叶窗透进来,她赤着脚下了床,空荡荡的茶房,再也找不到罗靳延一丝存在的气息。

江黎站在原地许久,试图将自己从那抹失落情绪中抽离。

包厢的门被敲响,女人站在门口,双手还捧着为她准备好的衣裙。

“罗生今早的飞机已经回了香港,临走前吩咐不要打扰您,您换好衣服会有专人送您离开。”

同一件衣服穿两天,被狗仔拍到,媒体又会写她夜不归宿。

他向来做的面面俱到。

江黎摸着那件裙子的料子,白色缎面丝滑,上面还缝制着珍珠扣。

他又送了她一条裙子。

江黎捏着裙角,轻声问她。

“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窗外的阳光愈发柔和,院子里的花开的茂盛绚丽,一看便是由专人精心打理。

女人站在江黎的身侧,看着她垂眸时的神情。

“罗生在京北留了一架私人飞机给您,说以后若是像昨晚那样受了委屈就飞去香港找他,他给您撑腰。”

罗靳延安排的车极为低调,京北本地车牌,大摇大摆进了云水湾的别墅区。

热搜上的词条持续了一晚上,偶尔有热度下降,又被网友一次次顶上去。

猜测了一个晚上,早有狗仔蹲守在住处等着江黎。

文沁坐在门口拿着手机刷新了一次又一次,几条带有江黎名字的词条挨在一起,唯独少了唐文德的名字。

文沁“咦”了一声,仔细翻着热点广场,确定没有再看到唐文德和江黎的关联热搜。

黑色轿车停在了独栋别墅前,江黎下了车,对着司机点头致谢。

文沁放下手机一路小跑过去拉开门迎着江黎,刚要开口,见她换了身衣服,到嘴边的话又转了个弯。

“你换衣服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黑色轿车,不是昨晚的那一辆,车上除了司机再没有其他人。

“那位先生没送你回来?”

江黎摇了摇头:“你怎么在这?”

两人肩膀贴着往屋里走,文沁抬手指了指二楼的窗子,撇着嘴角小声说道。

“你是不是没上微博?你的热搜爆了,公关部正在想办法,丰哥等了你一晚上,今天早上不到五点就打电话拉着我来这里守着你等你回来,我估摸着他一晚上都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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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色的灯光穿过喷泉池水,隐隐照映在迈巴赫的车窗上。

那半拉开的车门缓缓打开,男人坐在后排,西装下的长腿微曲着,他侧着身子,指尖的香烟已经燃了大半,他衔住,镜片下的双目淡然,远远地看着江黎。

江黎一怔,身旁的安保人员在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指令后,微微点头,指引着江黎将她带到男人面前。

男人始终端坐着没有下车,在江黎走到面前时,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女人一遍。

她一身深紫色长裙,露出白皙的小腿肚,外面还搭着一层披肩,头发零碎的卷入其中,不规则又凌乱,显然是刚刚大闹了一番。

女人的脸微微涨红,一双红眸满带着情绪,清冷坚韧。

他来一次这里不容易,刚接手罗家生意还有一堆事需要他打理,手下的赌场有人照料,他偶然来一次巡视生意,正好在车上听到有人打给经理,说是有人在赌场闹事。

罗靳延本来没心思管这样的事,这样的事更轮不到他这样身份的人去管,手下的人自会处理好。

就算是闹翻了天又能怎么样,赔钱而已。

可他刚要下车,却意外听到江黎的那一句“我要见你们管事老板”。

身旁开车门的经理皱着眉冷着脸,一口回绝:“带她去楼上算账。”

罗靳延挑眉,没想到敢砸他场子的人是个女人。

身旁的安保人员对着罗靳延微微点头:“罗生,这位女士砸了十六号台,说是来替人还债的。”

罗靳延呼出最后一口香,将烟头湮灭在中控台的烟灰缸内。他微眯着眼和江黎对视,他的目光带有审视,但女人没有一丝丝的胆怯,许是气头上,有种不顾一切豁出去的感觉。

有点意思。罗靳延想。

他微抬着下颌:“想见我,说什么?”

江黎深吸口气,抬手拢了把身上的披肩,将眼底那抹红压下。

“我妈欠了你们赌场连本带利二百六十万,我带了三百万来,剩下的算是补今天我砸你场子的亏损,多了我拿不出,如果在合理的赔偿范围,我可以打欠条给你,但我想请你帮个忙。”

罗靳延抬眼看去,眼底升起一丝兴趣。

他侧头问一旁的安保:“她用什么砸的十六号台?”

安保说:“一把红木雕花椅,当年罗雯小姐亲自挑选的,三万块一把。”

罗靳延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表情没什么变化,转而又问江黎。

“什么忙?”

江黎说:“把你名下的所有赌场对内外禁止我妈再进入,就这么简单。”

她背对着喷泉池,身后的金光镀在水面上,泉水喷涌间,仿佛万千火树银花,映在她每一根发丝上。

罗靳延看了江黎一会,他抬手微微示意,经理了然,转身朝那座金殿走去。

他敛回视线,没说答应她的话。

“上车吧,赌场结算亏损还需要些时间,你暂时走不了。”

-

迈巴赫载着人在澳门游转了一圈又一圈。

江黎坐在车边上看着窗外的夜景,满目琳琅,却无心欣赏。

车内寂静了许久,罗靳延就靠坐在一旁,挨的不算近,江黎却能嗅到男人身上传来的淡淡古龙香气。

原本宽敞的车厢也在这一刻显得逼仄。

江黎有些不自然,却又顾及不来这一丝的不自然。

直到手机震动响起的那一刻,罗靳延才伸手捞过,将对面传来的文件点开,放大递到江黎面前。

手机屏幕的光刺眼,江黎犹豫了一瞬才伸手接过。

文件上写着“唐韵”的名字,下面是她近年来在所有赌场的消费金额。

江黎一目十行,没有汇总,却看得她手不自觉颤抖。

她居然为她还了这么多钱。

罗靳延的手搭在膝盖上轻点着,声音低而沉:“一楼是普通接待区,单次筹码额最少也要一千块,她只进出VIP区域,放了这么一位客人,我有什么好处?”

江黎深呼吸口气,将手机递还给罗靳延。

“她没有工作,她在京北名下的两居室早在一年前因为欠债无法归还而被法拍,我一年要来澳门五次抓她回去,今天是最后一次,过了今晚,我不会再为她还钱。”

江黎看着罗靳延:“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有雷霆手段,你可以放她进去,但她欠了钱,就只有她这条命。”

罗靳延一顿,倒是没想到江黎能说出这种话来。

他转头看着江黎,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

看模样,她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眉宇间看上去还不算太成熟,漂亮倒是真漂亮。

他见过太多在赌场倾家荡产发誓再也不赌,最后又管不住手,落得个高台坠落,哭天怆地的地步。

“你说过,她是你母亲。”罗靳延说。

江黎点了点头:“这是她的命。”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嘴里听到这种话,够狠。

只是这种狠在他眼里,更像是硬撑。

罗靳延双手交叉,食指敲击着手背,一点点摩挲着泛起的青筋。

片刻后,他开口:“你砸的十六号台需要重置赌局,那一场上的本金消费额是一百三十万,算掉你额外支付的三十万,你还需要再给我一百万。”

罗靳延顿了顿。

“我只要现金。”

江黎搭在膝头的手微微收紧,那条深紫色的长裙被蹂躏起褶皱。

“我现在没那么多钱,我打欠条给你。”

罗靳延侧目看她:“你说过,今晚是你最后一次来澳门。”

江黎听出了罗靳延的言外之意,就像是在刻意刁难。

车子一路行驶上了港珠澳大桥,车窗被拉开缝隙,海风一瞬间灌入。

那是江黎可以按下的车窗按钮,风吹着自己,她才好保持清醒。

她看着罗靳延,借着车窗外划过的光。

他微微垂着眼,无意的摩挲指节,薄唇微抿。

不知是不是那一抹抹昏黄点缀,似节拍,又似鼓点乱坠。

本该是谈判的情景少了严肃,少了正经。

他的目光从刚才开始便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不动声色地划过视线,趁着海风将发丝卷乱,她抬手抚过,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承认在这场对视中悄然成了输家。

“你想怎么样?”

这一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算不算明知故问。

他看她的眼神根本不清白,他的视线划过她的眼,落在她的唇上。

那一下下抚摸着指节的动作都带了别样的意味。

罗靳延坦然又坦荡。

“一个吻,抵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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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极为难听。

像是资本家笑看着玩物,语气中隐约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又像是故意在用这种话来给她难堪。

江黎的心空了一拍,也只是一瞬,她便回过神来。

她起身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褪去,黑色衣衫掉落在深灰色地毯上,没砸出任何声响。

金色蝴蝶在灯光下闪熠着翅膀,衬的雪白更加明艳,她随手拨乱着头发,顺着大理石桌一路走到罗靳延身旁。

“这种话寻常女人听不得,就算再体面的人也不免要伤心难过,但罗先生看错了。”

江黎抬腿坐上大理石桌面,肌肤在触碰到冰冷时,身子不免打了个颤。

“我不是寻常女人,从入行的那一天起,我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尊严,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其实江黎说这些话的时候,尾音都在颤。

罗靳延眯着眼看着江黎,两人的距离拉近,她坐上去的那一刻,他甚是能闻得到她发间的香气。

她在逞强。

罗先生是人中龙凤,只是随意翘着腿坐在那里便是一副上位者的高姿态,说不紧张是假的。

但江黎除了紧张,还藏了别的心思。

大理石冰冷,罗靳延顺手揽过江黎的腰身,只是用手腕轻环,大掌虚握成拳,并未触碰到女人的腰间。

他用力将人拉下,江黎一惊,强忍着没有惊呼出声,就那么顺势被他拉着坐在腿上。

那一瞬间,江黎的身子紧绷,僵硬的动都不敢动。

罗靳延感受到江黎的紧张,他那双深邃的眼望向女人,将腰间的手微微下垂,尽量不碰触到她。

“勾引人,至少要做到这个份上。”

距离再次被拉近。

罗靳延身上散发着的木质香气比西装外套上的还要浓郁,一瞬间侵袭着江黎的呼吸,须臾间,熏红了江黎的脸。

她不敢再喘气,强装着淡然,一开口声音都变了调。

“都记在账上。”

女人轻的要命,实实地坐在他腿上,竟感觉不出什么重量。

罗靳延略微垂眸,目光在女人裸露的腿上短暂划过,他指尖在江黎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捻动,心痒了几分。

“刚才你扔在地上的那件西装外套,三十六万港币,专人定做,只此一件。”

江黎原本就紧绷的身子再次一僵,转头就想跳到地上将那件西装外套捡起。

罗靳延拦住她,继续道。

“江小姐这一招棋走的险,寻常男人对太贪心的女人起不了什么兴趣。”

“但罗先生也不是寻常男人。”江黎说,“我们是在谈生意,暧昧的话,要另外加钱。”

罗靳延笑了,眼镜下那双眼略微弯起,那张冷沉的脸在笑起时竟带着温柔气,看的江黎一时间有些着迷。

他将下垂的手重新抬起,这一次大掌实实在在贴在女人的后腰处,掌心的温热在一瞬间散发,灼的江黎坐立难安。

“那江小姐记一下,这样值多少钱。”

他大掌上移几寸,又结结实实贴在她的蝴蝶骨。

“江小姐不妨再记一下,这样又要加多少钱。”

江黎浑身灼热,耳根处烧的通红,只感觉男人冰冷的指尖顺着背脊一路上滑,略过她的脖颈,挑起她的发丝,最后大手扣住她的脖颈,迫使她微微仰头望着他。

罗靳延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我的确欣赏有野心的女人,江小姐这步棋走对了。”

他看着江黎,眉头微微上挑:“唐文德有没有这样对过你?”

江黎被他抚摸着脖颈,隔了好一会,她才吐出口气,抬手覆上罗靳延的手,指甲有意无意地刮蹭着他手背上的青筋。

“如果我是罗先生,我就不会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来扫兴。”

说完,她不敢再看罗靳延的眼睛,倾身埋头在罗靳延的脖颈处,遮挡住面颊上的红。

“唐文德就算是舍得,也不敢把自己得到过的女人送给你,你不会要。”

江黎微微闭眼,长睫划过罗靳延的脖颈时,倏然眼眶酸涩。

她停住呼吸,像是在悄然安抚自己,不敢再去嗅罗靳延的气息。

罗靳延低头垂眸看着埋在自己怀中的女人,手没再动,就那么半圈着,像是拥抱,又带着疏离感。

好一会儿,怀里的人才突然出声,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罗先生有没有吻过谁?”

罗靳延一愣,脑海中突然浮现起某种片段,不够清晰,不太模糊。

“我是个成年人,”罗靳延说,“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江黎沉默了好一会,只觉得鼻尖愈发的酸,胸腔像是被堵住一般。

她紧攥着胸口的金色蝴蝶,长睫煽动时一下下拂过罗靳延的喉结,她咬着唇,不敢颤抖,不敢被罗靳延察觉出异样。

片刻后,她隐忍下那股情绪,冷静又利落地起身,离开罗靳延。

她避开他的视线,借着发丝遮挡住发红的眼。

“搂腰十万,拥抱三十万,坐罗先生的大腿要五十万,如果是一个吻我会开到一百万。因为是你,这个价格格外贵,但也因为是你,这桩生意我不做。”

江黎假装从容的背过身,动作快而急,暴露了她的慌乱。

“今晚的暧昧算是我赠罗先生的,只要一点,过了今夜罗先生要记得我。”

罗靳延坐在那里,侧过头去看江黎的蝴蝶骨,终于说了今晚最认真的一句话。

“我向唐生要你,不是与你做生意。”

说完,罗靳延起身按下铃,片刻后,另一端响起侍应生掺杂着电流的声音。

“罗生,请讲。”

罗靳延低声说道:“送江小姐下船。”

“好的。”

江黎一愣,转过头用那双还微微泛红的眼看向罗靳延。

罗靳延转身看着江黎,嗓音低沉。

“我不喜欢在别人的场合,同别人的女伴说太多,下一次再见,我希望你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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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在凌晨靠岸。

江黎身着黑色礼服裙,由人捧着裙摆护送下了船。

媒体日夜蹲守,只等着唐文德的船靠岸那天能拍到什么八卦新闻,可游轮提前归港,情况不明。

江黎在下船后,回过身仰头看着某一处,整座游轮灯火通明,太高了,她看不清。

中环霓虹灯彻夜常亮,如璀璨繁花迷乱了江黎的眼。她的视线逐渐模糊不清,只能看见氤氲的一团团。

她敛回视线,在缭乱星光中,眼眸黯淡。

片刻后,她提着裙,上了一辆黑色轿车,隐入喧嚣中。

游轮缓缓驶离港口。

男人站在落地窗边,眼看着那一抹黑色离去,海面波纹划过,距离被越拉越远,那一片雪白的蝴蝶骨若隐若现,最后只留下一个白点,上车消失不见。

房间暗了,整个夜空笼罩着灰黑,罗靳延将指尖夹着的烟含进口中,烟雾缭绕间,火焰明灭。

侍应生叩门而入,一口标准的香港话:“罗生,人送走了。”

罗靳延看着最终消失在中环街道上的黑色轿车,只是摆了摆手,没有回话。

“要不要知会唐生?”

哪里还需要知会?船靠岸那么大的动静,整座船都写着唐姓,他岂会不知道?

但人是他送出去的,是去是留,都由罗靳延说了算。

星火燃尽,在掌心口留下一抹灼热,拉的罗靳延收回视线。

他只是掸了掸落下的烟灰,顺手将烟头湮灭,指尖随意拨弄着左手中指带有图腾的戒指,掌心口微微发热,泛起痒意。

一下、一下。

不如心有来潮。

-

京北雾霾阴郁,空气中都带着凉意。

飞机划过跑道,最终停下。

内陆消息早已乱作一团,江黎下了飞机,一脸疲惫地出了机场。

她没开手机也知道新闻会怎么写,她低着头,不愿去想。

欧昱丰在她出现的一瞬间的时间,连忙上前,一把捞住她疲倦的身子。

“俞巧呢?她没回来?”

江黎低下头,没有回应,只是瘫软着手伸向欧昱丰。

“墨镜呢?”

欧昱丰将墨镜拿出,遮挡住她那双红的不像样的眼:“热搜已经炸了,港媒那边说话向来难听,全是写你惹了豪门被凌晨赶下轮渡的消息,好在拍到的照片都算得体,你这件礼服和上船的时候不一样,媒体有的一兜子话要说。唐文德呢?说好的三天,怎么刚过了零点就让你走了?”

“本来你说不想去参加唐文德的庆生宴,好好的又转了话头说要去,我把俞巧塞给你至少还能有个照应……算了,说了你现在也听不进去。”

礼服裙是下船前罗靳延安排给她的,他猜到她下船会经历什么,那辆黑色轿车到会内陆京北的航班都是出自他手。

他送她下船,做的得体,滴水不漏。

欧昱丰一连几个问题,江黎无心回答,只是身子虚软,声音都哑了几个度。

“带我走VIP通道吧。”

外面围满了粉丝和媒体的人,这样的重磅八卦新闻,她露了脸,哪怕没表情也会被揣测。

停靠在停车场角落里的迈巴赫缓缓驶出。

江黎上了车,在车门合上的那一瞬间,一把摘下墨镜,猩红的眼再也控制不住,泪水顺势滑落。

欧昱丰吓了一跳:“你在船上怎么了?唐文德没有按照合同来?他对你做了什么?”

江黎没有说话,泪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砸。

欧昱丰不敢再问,只觉得她是在船上受了委屈,一遍又一遍地骂着唐文德不遵守合约,上了气头,什么脏就骂什么。

江黎捂着脸,缓了片刻重新将墨镜带上,连带着红了的眼一起遮住,只剩下一滴晶莹顺着下巴滑落。

和唐文德无关。

她不是第一次见罗靳延。

时隔四年,她再一次见到罗靳延,再一次嗅到他身上独属于他的味道,他揽她的腰,摸她的背,唯独忘了她这个人,忘了四年前在港珠澳大桥上的那个吻……

她一整晚的拉扯与试探,她看他的眼,试图在里面找到一丝他看向她的熟悉感。

寻摸不到,他是彻彻底底的忘了她。

车子穿梭过京北的公路大桥,进入隧道。

暖黄色的路灯一路蜿蜒,如回忆旧胶片映在车窗前,她微微扬着下颌,将泪含下。

欧昱丰骂声停了,看了江黎好一会,最终叹了口气,将人拉来怀里,好闺蜜似的拍着肩背,温声哄着。

唐文德的邀约她早拒绝过,只是一句捕捉不到风的消息,听说罗靳延会来,她转而答应,随他上了船,只为见他一眼。

江黎靠着欧昱丰,好久说不出一句话。

她抬手,将最后一滴温热擦去,像是妥协,又像是接受。

罗靳延把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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