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说完，主审的警察一个眼神，旁边的人马上就出去了。
“因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你就让他去杀人？”
“不是的。”陈娇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脚：“昨天我们遇到两个人，一个个子高高的，说话声音特别粗哑，还有一个脸上有一道特别长的疤痕。两个人从镇上跟了我们一路，在青山脚下动手，被我们躲了过去。我和程天启就是在那里分散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更没有唆使他对付任何人。”
警察面色不变：“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马大爷赶牛车送我们，但是他当时坏肚子去方便了，并没有看到坏人。”陈娇越说心里越没底，怎么那么巧当时马大爷就拉肚子了，说起来更像是遮掩了。
她又问：“警官，陈立满报案证据全吗？”
“陈立满被伤时有人证，伤人的匕首也被找到了，有物证。”
警察如此说，陈娇心里更没底了。从陈立满那头捋过来，逻辑是通的。
“我们现在正在寻找程天启，查不到身份，有可能是黑户，有可能是身份被遮掩起来了。如果你能联系上他就让他主动来警局接受调查。”
“我昨天就和他失联了。”陈娇心如一团乱麻，程天启不会无缘无故去找陈立满麻烦，但不能确定他真的未伤人。
警察又对陈娇例行询问一番，搜集了很多信息和证据，但并不能证实陈娇的确有雇佣程天启杀人的行为，于是就放了她。
陈娇脚还受着伤，没办法回家，但她更不想在警察局待着。单腿蹦着出了警察局。打算去周铁军的饭店寻求帮助。
蹦出一段距离，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回头把四周都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异样。但被人盯着的感觉还是不散。
收回视线往前蹦了几步，猛然回头，这一次终于看见了一个快速躲到墙后的身影。
一闪而过，看不清具体模样。
陈娇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捏紧，尝试着喊了一声：“程天启，是你吗？”
陈娇有一点紧张，她在猜。
被人盯着的感觉是从与程天启分开之后才出现的。再联想到陈立满跳出窗后被人追，很有可能程天启是早就已经回来了，只不过是怕她厌恶，所以就躲在暗处。
她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那个家伙见她出来就跟上来。
“程天启，你快出来。”陈娇又尝试着喊了一声，差不多过了三四分钟，桥后面终于慢慢的露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他身上的棉布半袖脏的不成样子，那天被二狗用菜刀割破的地方已经结了痂，在额头上非常明显，但看上去不严重。下巴长了一圈胡子，看上去有几分狼狈邋遢。
男人虽然愿意出来了，但没有朝她走近。
垂着头，犹如一个被训斥的孩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陈娇见不得他这番模样，“程天启你过来。”
糙汉子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眸子凝望着她，眼里的情绪波澜汹涌，她竟然读不懂。
“程天启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在陈娇再三的“恳求”下，程天启终于踏出了第一步，朝着她走过去。
“程天启我从来没有怨过你，那天也不是要赶你走，我是真的跑不动了。”
陈娇最怕他误会，第一时间解释。
程天启眸子微微闪了闪，嗓音干冽：“媳妇儿，我想保护你，可是我却给你带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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