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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小师妹,苦守了八年,终于要修成正果。」「我早就说了,楚师兄那么疼爱小师妹,他们两个是早晚的事!」「我们鸿蒙山要有喜事喽!」我摸了摸绯红的耳,浅浅地笑着,任由他们的调侃。
主角:楚祈林岁 更新:2023-04-11 1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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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祈林岁的其他类型小说《过隙光景》,由网络作家“林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恭喜小师妹,苦守了八年,终于要修成正果。」「我早就说了,楚师兄那么疼爱小师妹,他们两个是早晚的事!」「我们鸿蒙山要有喜事喽!」我摸了摸绯红的耳,浅浅地笑着,任由他们的调侃。
攻略楚祈八年,所有人都认为我要成功的时候,他还是爱上了女主。
女主受伤,他为她拿走我治病的仙草。
女主濒死,他求我与她以血换血。
我失踪后,却成了他的禁忌,让他彻底失控。
后来,他捧着一颗真心跪下问我能不能原谅他。
他说:「你是我从小宠到大的姑娘,要是你放弃我去喜欢别人,我会死的。」
我哦了一声:「那你死吧。」
楚祈带女主柳思梦回鸿蒙山的时候,正值我的生辰。
听闻他一回来就去请掌门商议婚事,门内弟子纷纷跑去围观,顺便打趣我。
「不得了了,我们的小师妹要嫁人了!」
「恭喜小师妹,苦守了八年,终于要修成正果。」
「我早就说了,楚师兄那么疼爱小师妹,他们两个是早晚的事!」
「我们鸿蒙山要有喜事喽!」
我摸了摸绯红的耳,浅浅地笑着,任由他们的调侃。
因为整个鸿蒙山都知道,掌门的关门小弟子林岁喜欢四师兄楚祈,喜欢了整整八年。
他们也同样知道,那个一向对外冷心冷情的楚祈,只对他的小师妹格外偏宠。
无论是过往的他门侠女,抑或是源源不断的追求者,除了我,他从未给过任何人接近他的机会。
因此,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们都会是彼此的最终选择。
包括......我自己。
鸿蒙山的初秋,枫叶霜红。
在惩戒堂看见楚祈的时候,他正跪在愠怒的掌门面前,脊背挺得很直,像是诉说着他的某种坚持。
而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被他用气隐隐护住的姑娘。
她一袭轻纱粉衣,神情有些微微的怯,一双灵动的眼睛里透着些不问世俗的天真。
像是山后迷路常来觅食的灵兔,顽皮却不顽劣。
此情此景,让我不由想起当年被楚祈牵着手带回鸿蒙山的我,也是这般满眼好奇。
原本一路上还在打趣我的弟子们都有些发蒙地看着他们,满脸费解地听着掌门对他怒叱。
「你当真要为了一个认识不过月余的女子毁了与岁儿的婚约?」
「楚祈心意已决,忘师父成全!」
「荒唐!」
掌门师父被他气到面色微青。
他却伸手温柔地握住身后姑娘的手:「思梦是个好姑娘,我不能负她。」
话语间,那片常年霜雪的眉眼如春日融化,带着绕指的温情。
而被他握住手的姑娘似是被众人打量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往他身后缩了缩,行动间尽是依恋。
坐在一旁的二师兄不悦地看着他们,对他质问:「你不愿负她,那小师妹呢?」
话音落下,他满脸复杂地瞥了我一眼,像是在斟酌我的反应。
可我已无心回应他的担忧与好意。
因为从听见柳思梦这个名字起,我的脑中就一片混沌,脸上也失了血色。
没想到攻略八年,他还是爱上了女主。
我是十年前来到这个世界的。
任务要我攻略楚祈。
我不想,也拒绝。
但后来阴差阳错间,我在乱葬岗里被楚祈带回了鸿蒙山。
青梅竹马的岁月交织,人尽皆知的偏爱,我不可避免地喜欢上了他。
少女的心事,是眼中掩藏不掉的星月,我不说,有心人却看得破。
善意的打趣,不戳破的调侃,钩织了我在鸿蒙山所有的光景。
我喜欢这个师门,也爱上了整个鸿蒙山。
便在一个雨打芭蕉的夜,问了攻略楚祈的意义。
它说:「拯救男四号楚祈,避免他爱上女主的后续悲剧。」
可当看着眼前护着柳思梦,对师门所有人介绍她的楚祈,我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原来所有人都看好的理所当然,也会失败得彻彻底底。
日落而息,鸟鸣归巢。
向来疼爱我的众人神色淡淡地应了他的介绍。
气氛一时间僵持了起来。
柳思梦怯怯地扯了扯楚祈的袖子,有些不安地问:「阿祈,你的师门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楚祈安抚地拍了她两下,温声对她解释:「不是的,他们只是有些陌生,等习惯就好了。」
我看着他们熟稔的小动作,眼睛突然有些酸涩。
不由想起我刚被楚祈带回鸿蒙山的时候。
那时的他总是冷着一张脸的让我感到害怕,有些不敢接近。
可我却总是在独自难挨的夜里,听见特殊的蝉鸣。
起身后发现,那被人打开的窗隙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山下的竹编,芙蓉院的糕点,横溪山的仙泉。
后来师姐们告诉我,那是楚祈独有别扭的示好方式。
她们说他平日里只知练剑,不会哄女孩子,就只能傻呆呆地买一些讨好我的物件。
那时的楚祈,早已扬名,桃花不断。
除了我,从未有哪个侠女、仙子与他有过多的交集。
更别提如现下这般让他软下眉眼,屈尊哄人,为她耐心解释了。
他们两个这厢不顾旁人的窃窃私语,一柄飞剑却斜歪歪地从一旁蓦地凌空飞来,插在了他们的眼前。
剑身悍然入地,发生一声轻荡的剑鸣。
看得出用剑之人的怒气昭昭,可剑意上却失了些准头,带着些学艺不精的荒唐气。
竟是我那平日里惯会贪恋荣华享受、一事无成的大师兄顾清寒。
他一身与师门都不同的月牙白窄袖蟒袍,袖口处镶袖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带,上挂玉玲珑腰佩。
薄唇微挑,剑眉飞鬓,眼里光彩氤氲。
就是整个人懒懒散散地倚在檀木椅上,活像没了骨头,失了几分神采。
顾清寒不屑地抬抬眼皮,语气讥讽:「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你的情是情,我们小师妹的情便不是情了?」
楚祈被质问得脸色难看。
他扫视了一眼所有人都蹙眉看着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带着些愠怒地说:「我与岁岁一直都只是师兄妹的关系,从未僭越,莫不是我疼爱自己的师妹也是错了?」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也觉得有些荒谬讥讽。
他似乎是忘了,在他这次下山遇到柳思梦之前。
去年的同一天,我的生辰宴。
他坐在我的旁边,替我挡掉了所有的贺酒。
他说:「岁岁还小,你们有酒都冲我来。」
师门见状调侃打趣:「呦,这就心疼上了,敢问四师兄和我们小师妹是什么关系呀?」
他含笑着瞥了他们一眼。
随后在众目睽睽下,吵闹的起哄声中,摸着我的头声如温玉:「你说呢,岁岁?」
那时的我红了双耳,却壮起胆子同样在众人的见证下满眼星辰地回望他。
可这对我们修行之人而言,不过白驹过隙的光景。
他现在又说,他对我的种种,不过是他身为师兄疼爱自己的小师妹罢了。
还是那批人,还是鸿蒙山的景,唯独换的,只有他身后护着的人。
我自嘲一笑,垂在双侧的手紧了又紧。
这句话像刀,直直地插入我的心里。
有些难以忍受的痛,却也让我有些戳破伤痛的快意。
鸿蒙山总是夕阳与初雨并行,一时让我忘了,铁树不会结果,枯草不会发芽,江南细雨绵绵,却始终不会落到我的那片屋檐。
明知结果会不如我所愿,我却盲目地坚持了八年。
如今,是不再该自欺欺人,空留幻想了。
无端逆流的水,总是会与江河互不相融。
原本摊入烂泥的大师兄蓦地从檀木椅上站了起来,就要对着楚祈过去。
我忍住鼻尖酸涩,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顾清寒错愕地低头看我。
我透过有些水雾模糊的视线,强撑着睁开眼对他摇了摇头。
他沉默了几秒,扯着嘴角说了句:「我真是多管闲事。」便没好气地收回了自己的剑,转身走了。
气走了掌门,也气走了大师兄。
惩戒堂里的人眼观鼻,鼻观心,都默契地逐渐散去。
我也被师姐们拉扯着,准备离开。
抬脚迈出门的那一刻,楚祈语气复杂地唤了声我的名字。
「岁岁,我......」
我回过身,打断了他:「四师兄,今日是我的生辰宴,大家都还在等我,就先不与你叙旧了。」
从被他带回鸿蒙山起,对他的话,我向来是倾耳细听,像如今这样拒绝地打断他,还是这八年来的头一次。
楚祈先是没反应过来的一怔,随后瞳色猛地一沉。
「林岁,我下山不过半年的光景,你是跟谁学的这般......」
他眉目冷了几分,疾言厉色,仿佛又想像往日里我惹了祸事后般的教训我。
可这一次,再也没有那个耷拉着脑袋乖巧挨训的林岁了。
他的话,我恍若未闻,转身便随着师兄师姐们走了出去。
不过十步之余,我感受到身后惩戒堂里顷刻扫荡而出的属于楚祈的怒气威压。
以及听到女主柳思梦惊呼地叫喊:「阿祈,别用灵力了,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月色清霜,枝木摇影,水中藻动。
窗扉半开,一灯如豆。
当我远远看见倚在我小院门口的顾清寒时,有些许的怔愣。
顾清寒是这鸿蒙派的大弟子,我的大师兄。
可算起来,我们并不熟稔,他也从未踏足过我的这座竹林小院。
他出身于名门世家,来鸿蒙山,主要任务是游山玩水,更精确一点来说就像是现代里出国镀金的富二代。
先不论他整日里懒懒散散的无心修炼,周身尽是些京城里贵公子脱不掉的纨绔做派,且他身为掌门亲传,一身修为却稀松平常得紧,甚至没有楚祈的三分实力。
要不是今日他为我出头说话,我还真不知道,我这不学无术的大师兄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出于感激,我连忙小跑了过去。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刚才的事情谢谢你。」
他见我回来,才百无聊赖地从门边站直了懒散的身子。
他语气颇为不耐地厌嫌:「行了,别提那个了。」
却同时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玉盒递给我:「喏,你今年的生辰礼物。」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泛着淡蓝色荧光的玉盒,有些意料之外的傻眼。
因为从刚才见到他出现的那刻起,我就设想了许多他此番来找我的用意。
但在我的猜想里,他可能会训我的窝囊,骂我的不领情,也可能同师姐们那般的迁就我,告诉我不要为楚祈和柳思梦在意。
可我却唯独没有想过,他只是简简单单地来给我送上一份生辰贺礼。
约莫是我的心事掩藏不住地挂在了脸上,他没好气地嗤了我一声:「出息。」
我没有回嘴,只是紧紧地抱着那只今日最让我心情好的盒子傻笑,看得顾清寒写满了一脸的加倍嫌弃。
不知从何方向吹来的风,乍起了我这竹林院里的竹雨。
顾清寒在临走前,看着我平静地开口:「林岁,她不像你。」
「什么?」我抬起头迷惑地看着他,表示没有听明白。
可他没有再多言语地转身离开。
等到看见他清隽的身影消失在月色里,我才恍然而悟。
他说的,是柳思梦。
原来,他早就看出了我的触景生情。
因为当年的楚祈,就是如今日那般一样,在所有人的不赞同下,宁受五大长老的十四教诫,也要固执地将我带回鸿蒙山......
我的生辰宴来得快,去得也快。
从那天起,我便在我的竹林小院里练剑、练法术。
不想出去,也不想看见不该看的。
我知道楚祈在向每一个人介绍柳思梦,而众人也因为不想得罪门内法力最高强的师兄,既生疏又礼貌地对待她。
可女主的存在就像是日日循环反复的太阳,成了吸引一切的光。
不过多时,这鸿蒙山的各个角落里便响起了不同呼唤她名字的声音。
就像我以为我不会再与楚祈有什么其他瓜葛,而他却在寒凉的雨夜里慌慌张张地闯进了我的小院,满身水汽地推开了门,见我便急声地问:「岁岁,你的玉流仙草呢?」
他一脸甜蜜,却略带愁思地对我抱怨:「岁岁,思梦不小心摔伤了腿,她疼得要命,只有用玉流仙草才能缓解她的痛苦。」
他说得很急也很笃定,仿佛不过是通知我一般,他此行对仙草的势在必得。
可他似乎是忘了,这仙草是我治病用的。
我需要每月按时服用,不然就会灵气爆体,痛到肝肠寸断。
他好像也不记得,当年我有一月断了这仙草,我痛到晕厥,再睁眼时,看见的是他满身泥淖地握着仙草,对我说:「岁岁,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
可现在,他在明知我又要面临断供的时候,却要让我交出来给另外一个女人。
我看着他着急而隐忍的脸,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格外陌生。
可到了嘴边的这句拒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这仙草,本就是他曾经一株一株为我从悬崖峭壁处冒死寻来的。
如今他想要回去,我这个受惠的人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
于是我对他说:「好。」便静静地起身拿了仙草,交给了他。
松开手的那一刻,我瞥了眼窗外被乌云遮住的弦月,看见挣扎了许久的它,还是被隐入了大雨滂沱的夜。
淅沥而清脆的雨打竹林声里,我梦到了从前。
那时候我刚到这个世界,迷蒙而混沌,弱小而无助。
我被一群修士追到了城南的乱葬岗,听着他们扬言:「只要把这带邪气的小妮子杀了,哥们就能领赏!」
楚祈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他玄衣临风,剑寒锋闪,不过三招剑式,血不染尘,像极了鸿蒙初世的万物归墟。
后来我才知道,他来自鸿蒙山,用的也是鸿蒙剑意。
他不仅是云渡掌门的四弟子,也是这修仙界年轻一辈最有天赋的剑修。
他从乱葬岗将一身尘埃的我带走,带着我上了一座仙雾霭霭的山。
山上是奇门遁甲,七星封路,全是我只听说,从未见过的存在。
那时的他,牵着胆怯却满眼好奇的我跪在惩戒堂。
长风浩荡,他就那样不卑不亢地跪在青石板上与鸿蒙派的长老们争论。
「纵然她是邪体,但稚子何辜!」
「楚祈斗胆,求长辈们能够留下她,弟子必承诺以礼法教之,不让她犯同那些邪魔一丝一毫的错!」
他的脊背挺立如竹,掷地有声,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了他的灵力范围中,仿佛用他的一片赤诚为我撑起了所有的胆怯与不安。
他的大胆行事与谏言,同时也让他为我生生受了五大长老的十四教诫。
打得他皮开肉绽,打得我哭的泪流满面。
可后来呢?
后来怎么了?
梦里的我突然断了层,想不真切。
哦,对,后来他如此要保护的人,却不是我了。
......
雨压竹弯打在房檐的第四声。
我被疼醒了。
我只觉浑身冰冷,周身疼痛,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四肢百骸都承受着生钉血肉的疼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四肢也控制不住地痉挛。
我咬住枕边一角,妄想不发出痛苦的声音。
可痛啊,真的是太痛了。
我翕动着嘴唇艰难地喘息,吐出的字眼也微弱而混乱,竟让我自己也一时难分辨得清,我是不是在叫着某个名字。
我痛苦得不由开始翻滚,却丝毫没有任何缓解的意思。
直到我再度痛晕过去,再睁开眼时,外面竹停无声,已然是过了许久。
我浑身冷汗地从床上坐起。
锦被滑落。
?
我晕过去前有盖被吗?
还有这鼻尖似有似无的盈盈安神香,是从哪吹来我这院子的?
嘴里......
嘴里是熟悉的玉流仙草气。
怪不得。
怪不得原本要痛上一天一宿的我,会在这时安然无恙地醒来。
......
闻雨放晴。
等我恢复好出了小院,多日不见的同门纷纷来问我的安好。
师姐们拉着我的手,夸张地与我说:「岁岁,师姐给你介绍隔壁门派那个好看的小师弟可好?」
师兄们则往我的怀里塞着各式各样的小礼物,让他们的小师妹岁岁能够岁岁有今朝。
鸿蒙山的每一个人都对我很好,可他们也同样接纳着柳思梦。
他们与我讲:「不知为何,总觉得与柳姑娘一见如故。」
「是啊,感觉她为人亲和又厉害,人又美,心又善,总忍不住想接近她。」
「听说她前几日摔伤了腿,我还替她心疼来着。」
他们纷纷讲述着自己的心境,我沉默地倾听,感叹着原来这便是系统告诉我的「主角魅力」。
他们说完柳思梦,见我一直没说话,才反应过来地噤了声,岔开了话题。
「对了,岁岁,你也别生楚师兄的气了。」
「他就是脑子没有转过弯来,这些年里,他对你什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
「他对柳姑娘不过是一时的爱屋及乌,你不觉得她如今很像当年被师兄带回来的你吗?」
「你给他一些时间,等楚师兄想明白了,他自然还是你的。」
一句连着一句,我知道他们都是出于好心。
毕竟每一个人都曾亲眼目睹了我与楚祈的八年。
但很可惜,这次我无法承了他们的好意。
我只是平静地扯了扯嘴角,用力挤出一个微笑,看向授业台的正中心,对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直坐在椅中假寐的顾清寒说:「大师兄,我过几日可以下山吗?我已经到了师门规定的历练年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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