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季郇的现代都市小说《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风羽轻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现代言情《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桑烟季郇,是网络作者“风羽轻轻”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结婚三年,他对她弃如敝履,却待白月光如珍似宝。他冷落她、苛待她,他们的婚姻犹如牢笼。盛渺全部忍耐,因为她深爱陆怀序!直到那晚大雨滂沱,他抛下怀孕的她飞往国外陪伴白月光,而盛渺却双腿流血,爬着出去叫救护车……她终于释然:有些人的心永远捂不热。盛渺写下一纸离婚协议,悄然离开。……两年后盛渺归来,身边追求者无数。她的渣前夫却将她按在门板上,步步紧逼:“陆太太,我还没有签字!你休想跟别人好!”盛渺笑颜淡淡:“陆先生,我们之间再无关系!”男人眼眶微红,颤着声音说出结婚时的誓言:“陆怀序盛渺这辈子不离不弃,禁...
《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清早,主卧室衣帽间。
季郇为桑烟熨烫衬衣,挑选了适合的领带,她知道今天是陆氏集团的股东会议,为彰显身份,季郇又特意配了领针。
纤细身子被人抱住。
季郇稍稍惊讶,昨晚他们发生不愉快,她以为他总要冷淡几天的。
桑烟没提电影票的事情。
他握住妻子纤细腰肢,一手拿了那副领针打量,他声音热热的:“前段时间你不在家里面,哪哪都不方便!”
季郇笑得浅淡:“我不是回来了?”
才说完,她就被桑烟转过身来。
他将她抵在透明玻璃的饰物柜前,稍稍提起,季郇半坐在他的左腿上……浴衣被撩开,她的丈夫握住她身子把玩。
大清早,桑烟简直不要脸。
桑烟并不是真的想做,他慵懒地占着她漫不经心地反问:“人回来了,心回来没有?”
季郇觉得他吃错药了。
他们这样的婚姻关系,还谈什么心不心的?
但她不想惹他不快,最后还是自己受累,于是搂着他的脖颈很是顺从:“桑烟,如果你想做的话,可能得快点儿了!九点的股东大会,八点你必须从家里出发。”
桑烟顿时索然无味。
他松开她去洗手间洗漱,声音从那儿传过来:“你什么时候连秦秘书的工作也抢了?”
季郇轻轻撩了下长发,垂眸浅笑:“桑烟,我以为你会喜欢。”
洗手间里,桑烟穿着一袭雪白浴衣对镜而望,听见季郇的话露出一抹轻嘲。
他的陆太太可真虚伪!
……
送走桑烟,季郇回到二楼,练了会儿琴。
临近中午时,魏老师的助理林双联系了她,想跟她再谈谈跟魏老师学习的细节。
季郇跟他约了老地方。
林双做事效率高,见面以后他拿出一份合约,轻声说:“明年开始,魏老师将会在全球举行32场古典演奏会,他希望你是第二演奏家,每场保底不会少于6首曲目,这份合约是魏老师的诚意!季郇,这是从来没有过的,魏老师从未这样欣赏一个人……还没有正式收徒,就给这样高规格的待遇。”
他又说:“魏老师用他的名誉,在给你背书。”
季郇很珍惜这个机会。
那份合约,她看了又看……
林双都乐了,他靠着椅背轻弹修长指甲,笑道:“从前魏老师好几回求着你学,你都不当回事儿!怎么,现在转性了?”
季郇低头签合同,
她声音轻轻的:“是脑子里的水倒掉了。”
林双原本想笑,但是他发现自己笑不出来,最后他敛了神情说:“这几天魏老师出差了,等他回B市,应该会专门摆个宴席公布你的身份!魏老师临走时特意交代我,说不许你拒绝。”
魏老师的爱护,季郇很感激。
她自然不会推辞。
稍后,林双送她下楼,很有风度地为她打开车门,季郇转身跟他道别……男女微笑相望,被人拍下。
但是,只捕捉到了林双的背影。
……
季郇坐上车,司机侧身问:“太太是回别墅吗?”
季郇看时间还早,就淡道:“去松山医院。”
司机一踩油门。
半小时后,季郇来到松山医院的VIP康复中心。
盛大勋换了病房,加之孟燕回回国,沈清言语间又暧昧,
他怎会猜不出是季郇回到桑烟身边,当父亲的虽欣喜长子有望,但他总归伤感小女儿的牺牲,半天都没怎么说话。
季郇略坐了坐,就离开了。
沈清追出去,犹豫再三轻声说:“你别怪你爸爸,这几天他心里不好过,不说话也不怎么肯吃饭。”
说着,忍不住擦擦眼泪。
季郇帮她擦拭,声音柔柔的:“我怎么会怪爸爸!沈姨,我只是觉得自己没用,否则也不需要再回到桑烟身边。”
沈清思想毕竟老旧。
她斟酌了下低道:“渺渺,生个孩子吧!生个孩子就不那么苦了。”
季郇知道她是好心,怕她被桑烟冷落,曾经季郇也渴望着跟桑烟要个孩子,但再次回到他身边,她一点想法也没有。
季郇浅笑:“过两年再说吧!”
沈清轻声叹息,目送季郇离开。
季郇离开康复中心后,去门诊配了一瓶短效避孕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几次桑烟跟她做夫妻之事,都不太想用套子,有时明明都拆开了但还是没用,就那样迫不及待地跟她结合。
她不想怀孕,就得自己吃药。
配完药,她正要离开却不想碰见了不想碰见的人——白家母女。
虽然背景不好,
但因为桑烟的关系,这儿的医护人员都对她们很恭敬,所以白筱筱跟她的母亲是有几分矜持高傲的。
看见季郇,白母就来气了。
上次在医院的时候,桑烟明显是偏向他们家筱筱的,她也满打满算陆先生回去就会跟这个姓盛的离婚,然后向筱筱示爱!
哪知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又回到了陆家,霸占着陆太太的名分。
白母松开轮椅,态度嚣张:“你不要以为你回去陪着陆先生睡觉,他就喜欢你了!我告诉你陆先生对我们筱筱不要太上心哦,那位姓魏的老师你听过的吧,人马上就要收我们筱筱当学生了,而且看在陆先生的面子,还要给我们筱筱摆几桌酒席的。”
女儿争气,白母说话都带了夹子音。
季郇懒得理她。
她按下电梯键,准备离开。
白母猛地捉住她,仗着一身力气把她的包打掉,语气蛮横:“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你要是识相,马上跟陆先生离婚。”
季郇的手袋,掉落在地上。
一瓶避孕药滚了出来……
白母微微一愣,她盯着那个小瓶子,自言自语:“陆先生还碰你?你们感情不好,他怎么还能跟你做这个事情呢?筱筱说,陆先生整天都对她想入非非的呀!”
白筱筱脸色涨红。
她羞恼,同时又嫉妒季郇。
她结过婚有过男人,她的腿虽然断了,但是女人的欲望一点也不少,多少个夜晚她在白色的床单下面,幻想着桑烟驰骋在她身上,她摸着他的俊脸跟他干那个事情……
现在,这瓶避孕药戳破了她的幻想。
原来,桑烟跟他太太是有性|生活的。
就在僵持的时候,电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碰巧是桑烟跟秦秘书。
桑烟眼尖,看见那瓶避孕药。
他抬了英挺眉眼,注视着季郇……秦秘书很有眼色地将东西拣起来放进包里,交给季郇:“陆太太,您的包。”
季郇接过包,轻声道谢。
她看向自己的丈夫,表情恬淡:“桑烟,我想你应该不是来看我爸爸的!我不打扰你处理事情,先回去了。”
桑烟却捉住她的细腕……
季郇没有回头,她挣开桑烟,走进电梯。
桑烟跟着进去。
白筱筱的母亲张了张嘴巴,想开口,但是她是很怕桑烟的,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在面前合上。
秦秘书受够这对母女。
她忍不住冷嘲热讽:“白小姐,请你管好你母亲,上次的事情陆先生已经很生气了,你们再这样挑衅陆太太,小心陆先生停掉医药费,魏老师的事情也泡汤,到时哭都来不及。”
白母忍不住打听:“秦秘书,陆先生他怎么会碰……她呢?”
秦秘书冷笑:不但有,还有频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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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渺离开时,腿都是软的。
但她尽量忍着,她不想让陆怀序看出来,免得更不堪。
其实有什么呢?
一场男欢女爱罢了,过去三年,多少不堪的姿势陆怀序都在她身上用过,现在不过是多加一笔罢了。
何况又没有真的做!
楼道里依然幽暗,残存着男女纠缠的暧昧气息,盛渺忍着不堪捡起那盒掉落的手工水饺,还有被冷落的小提琴。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正要开门,一道声音响起:“盛渺!”
楼道灯忽然亮了。
盛渺看见熟悉的脸,无意识地喃道:“林萧。”
半晌她回神:“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去了趟医院,沈姨给的地址。”
林萧说着抬了下巴:“才下飞机就过来了,快弄点儿吃的给我,我都饿了快12小时了,飞机餐太难吃了!”
盛渺打开门,让她进去。
林萧提着行李才进去,鼻子就酸了下——
她回头抱住盛渺。
盛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禁微微哽咽:“没关系的林萧,真的,我住得挺习惯的。”
林萧没出声。
她知道盛渺在撒谎,这种地方盛渺怎么能习惯呢,盛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前盛家的洗手间都比这个大。
她缓了很久……
等平静下来,林萧故作轻松:“弄饭给我吃,我先洗个澡!今晚我就住你这儿……咱俩好久没见了可以好好说说话。”
盛渺忍不住又抱了抱她。
盛渺很会做菜,林萧洗个澡的时间,她已经将饺子重新热了,又做了两份意大利经典意面和一份德式烤肠。
两人坐下吃饭。
林萧为了缓和气氛凑到盛渺身边,低低地说:“刚刚我等你的时候,你们这楼道里有动静。”
盛渺抬眼:“……”
林萧表情更神秘了些,她轻咳一声:“就是男女那档子事呗!太黑我看不清,但是我估摸得错不了,那男的喘得真带劲儿,还有那女的叫得可媚了……我猜,那男的活儿肯定好!”
盛渺蓦地想起,方才楼道里的就是她跟陆怀序。
想不到,会被林萧听见。
她当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林萧是狗鼻子来着,看她表情再加上……凑过去闻闻,盛渺颈侧有股淡淡的男性须后水的味道。
林萧眼神直勾勾的:“是你跟陆怀序啊!”
盛渺低头吃面。
半晌,她轻嗯一声:“是,他来过!”
林萧叉着面,气得要命:“你们都闹成这样儿了,他还想要过夫妻生活不成?再说,再怎么样也不该在楼道里就动手动脚啊?我看他平时装得一副性冷淡的样子,私底下玩这么花啊!”
陆怀序在床上那些,盛渺没脸说。
林萧心疼她,把陆怀序跟白筱筱拉出来,大骂一顿。
出了气后,她将手放在盛渺手背上,正经开口:“家里的事情沈姨都跟我说了!盛渺,你老在那些地方拉琴不是办法,咱们得珍惜羽毛不是。”
林萧说着,取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点着,缓缓吸了一口。
林萧是模特,人特别瘦,她吸烟时整张脸有几分烟视媚行的样子,很吸引人。
她盯着盛渺看……
半晌,林萧说:“你去路靳声那儿吧!怎么着也是个正经六星酒店,在那儿表演观众档次也高点儿。我跟他说过了,每晚2000少一个子儿也不行,每月休息四天。”
林萧跟路靳声那点儿事,盛渺知道。
她想拒绝。
但林萧却异常坚决。
她红唇含住烟头,缓缓喷出淡灰色的烟雾,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跟他老早就睡过了,谈不上牺牲不牺牲的!”
盛渺没好意思接话。
林萧拍拍她的手:“倒是有件事情,你得上心!你还记得魏老师吗?我听说国内有个大款设了个项目基金,邀请他回来主持,条件是让魏老师带带他的小三儿!”
盛渺嗯了一声:“我知道!是陆怀序请的。”
林萧惊到了:“那个小三儿就是白筱筱啊?……盛渺你说这两个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呢!当年若不是那个意外,你早就跟着魏老师出国深造了,哪还用得着侍候陆怀序!”
林萧吸了口烟,压压惊。
最后她吐槽:“他陆怀序就是金刚钻,这睡一觉的代价也太他么大了!”
她以为盛渺会退缩。
盛渺却淡声开口:“魏老师给我打电话了。他说希望在国内的四年,我能跟着他学习。”
林萧挺激动的,把香烟给熄了。
“这机会要是错过,盛渺,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盛渺浅笑:“我知道。”
心情总算是松了些,盛渺将碗盘收拾好,又洗了澡回到床上。
林萧已经睡着了。
盛渺躺到她身边,忍不住将头靠在林萧肩侧……她太想林萧了,只要有林萧在,似乎什么都不是难事儿。
……
第二天一早,林萧就把盛渺带到路靳声名下的酒店。
B市最高端的皇霆酒店。
准六星。
平时这种事儿,轮不到路靳声操心,但是为了表示对林萧的“重视”,路靳声还是亲自见了盛渺,给她安排了工作。
每晚8点到11点,
三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月薪六万,可以说十分优渥了。
盛渺心里知道,路靳声是看在林萧的面子上。
她看向林萧。
林萧冲她抛了个媚眼。
路靳声睨了她一眼,叫来酒店的经理,让他带盛渺去熟悉环境……等人离开,路靳声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上。
这间办公室,附带了休息室。
但他偏偏不用,直接在办公桌上就把林萧给上了。
开始林萧不乐意,死死咬着他的肩头。路靳俯低了身子,薄唇附在她耳后根嗤笑一声:“两个月没碰你,会咬人了?”
他很久没沾女人,自然激烈了好几回,
林萧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事毕,他也不管她,直接抽身把人丢在那儿自己去冲澡了。
浴室里传来水流声音……
林萧慢慢从办公桌上下来,也不管身上有多不堪,直接点了根细长香烟,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
她知道路靳声不能理解,她这样儿的人,为什么对盛渺这么好。
其实,是盛渺对她好。
她跟盛渺初中就认识,那会儿她爸妈沉迷赌博,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就差卖她林萧了。
后来她爸妈输光,跳了。
她成了孤儿,没有地方住又交不起学费。同学们疏远她,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站到了天台。
是盛渺把她从天台拽了下来。
是盛渺偷偷把她带回了家,给她换了衣服,给她洗热水澡,又去厨房拿了满满一大盘子的食物……那是林萧至死难忘的味道。
盛渺藏了她三天,
后来,盛渺央着盛时宴给她租了房子。
是盛渺……养了她六年,
没人知道盛渺对于她的意义,只要盛渺需要,她林萧什么事儿都愿意做,什么东西都可以放弃。
林萧吸完一根香烟,拉上衣服,利落走了。
路靳声洗完澡出来。
林萧早就走了。
他缓缓走到办公桌前,盯着办公桌上那一小滩水渍,微微勾了勾嘴角……其实林萧挺聪明的,他这里,陆怀序都会卖个面儿。
就是不知道,陆怀序有什么反应。
应该没有吧,
路靳声多多少少有耳闻,陆怀序跟盛渺的婚姻开始得不愉快,结婚好几年了一直不冷不热的,孩子都没有要一个。
圈子里甚至都在打赌,陆怀序什么时候会和盛渺离婚。
外头,不是说养了一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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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郇怎会看不出来?
但她没有反驳,她将决定权交给桑烟,因为聪明的女人不需要在这样的场合里出风头……
所有人都以为桑烟不会同意。
桑烟却倾身将烟头摁熄,语气淡淡:“一起玩吧!”
他从前参加这样子的应酬,不太热衷于这些幼稚游戏,但今天破天荒地加入了战局……
季郇坐在他身边,被他轻揽住肩头。
他们像是恩爱夫妻。
偶尔季郇被罚时,桑烟揽近她,他温热手掌轻轻碰触妻子的精致小脸,狠狠秀了一把恩爱。
季郇知道他是故意的,她很配合他。
在场的人打着趣儿,只有黎家兄妹的神情越来越不好看,特别是黎睿的脸色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这次季郇又输了。
这把玩儿的是真心话,由赢家黎睿提问。
黎睿端起马克杯狠狠地喝了一口烈酒,身边的路靳声看出他的不对劲,低声劝道:“黎睿你悠着点儿!都是打小一起玩儿的,人家又结婚好几年了,你这样犯不上!”
黎睿却一把推开他。
他盯着季郇那张恬淡的脸蛋,问出一句要命的话:“季郇,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不傻,黎睿能问出这么一句,就说明他对季郇有那么个意思!这是很禁忌的,因为季郇是桑烟的老婆。
悄悄看桑烟。
桑烟很淡定,似乎并不惊讶,他甚至还轻揽着妻子的肩头。
他也似乎,早知道黎睿的心思。
最先开口的是黎倾城,她看着自己的哥哥,终于忍不住开口:“哥,你疯啦!”
她想拉黎睿走。
但是黎睿却把她推开了,他看着季郇又问了一遍:“季郇,你现在还有喜欢的人吗?”
气氛更微妙了!
季郇的处境是略微难堪的。
黎睿为难她,她的丈夫丝毫没有要解围的意思。她想,这大概就是桑烟叫她来的原因吧,他早就看出黎睿的心思,他故意刺激黎睿。
季郇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当场向丈夫表白,违心地告诉所有人她深爱桑烟。
可是……
季郇垂眸淡笑:她忽然,不想那么理智了!
她看着黎睿,很认真地回答他:“没有!”
气氛凝结住。
没人想到,季郇会是这样子的一个回答,包括桑烟。
他的脸色比黎睿还要难看,明显是被季郇给深深刺激到了,他那样儿矜贵自持的人,当场就拉着季郇起身,很克制地说:“走了!”
季郇知道他生气了。
但她不后悔!
桑烟生气的结果,无非就是将她按在床上,狠狠地凌虐一番!她根本不在意了。
就在他们要离开时,黎睿晦暗开口。他说:“桑烟,季郇她不喜欢你了!”
桑烟松开季郇。
他转身看向黎睿冷笑:“无论她喜不喜欢我,她都是陆太太!黎睿,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黎睿开始解衬衣扣子。
黎倾城尖叫,她甚至叫出全名:“黎睿,你疯啦?”
黎睿直接就跟桑烟动手了,他狠狠地说:“我没有疯!我就是喜欢一个女人怎么了?是兄弟的老婆又怎么样?桑烟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在你身边的每分每秒都是应付,你怎么就不敢承认呢?”
桑烟是豪门贵公子。
记忆里,他极少跟人打架,何况是为了女人。
但是今天他却跟黎睿打上了,而且打得还挺凶,谁也没有拦住谁也没有讨着便宜,都挂了点儿彩……
最后,他狠狠踢了黎睿一脚!
他跟季郇说:“走了!”
黎睿忍着疼,他蓦地捉住了季郇的手臂,他脸上带着青紫却盯着她的眼说:“上次你跟我说,我只会为难女人,你说除了桑烟没有人能帮你……季郇,现在我告诉你我黎睿也可以!我说过桑烟能给你的,我都能给,桑烟给不了的我也能!季郇,为什么还要回到他身边,为什么还要自缚在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里?”
“你自己都说,你不喜欢他了!”
……
季郇静静看着他。
半晌,她很轻地拨开了黎睿的手,她微微浅笑着说:“黎睿,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自愿跟桑烟回去的,我们的感情很好,成年人的婚姻里除了喜欢除了爱情,更多的应该是利益,不是吗?”
她又说:“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懂。”
黎睿看着她的眼神,转为陌生,像是从来不曾认识她一样。
季郇面容,仍是无懈可击的。
终于,黎睿咬牙切齿地说了句:“真是虚伪,陆太太!”
季郇轻挽住桑烟的手臂。
她微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神柔柔的,像是很心疼的样子:“桑烟,回去我给你包扎!”
桑烟居高临下注视她,黑眸深邃难懂。
……
半小时后,司机将他们送回别墅。
车才停下,季郇就被桑烟捉着带向二楼。家里佣人见他脸上挂了彩,又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就不敢上前管夫妻间的私事。
卧室门打开,季郇被扔向大床。
柔软的床铺深陷,她还没有来得及挣扎,桑烟就把她按到床上。
季郇黑色长发,铺了满枕。
她纤细白皙的手臂,紧抓着床单,才勉强承接桑烟的需求和怒意。
身子起伏间,
桑烟揪住她的长发,跟她深深接吻,一边吻着黑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没有喜欢的人了……嗯?”
季郇轻轻喘息,她亦盯着他的眼看。
她不肯回答他的话。
桑烟弄得很凶,半张床都被他糟蹋了……
季郇搂着他的脖子终于愿意开口,一开口声音沙沙的,震颤着女人特有的成熟韵味:“桑烟,其实不喜欢你以后,当陆太太不难。”
桑烟稍停,低头看她。
他的黑眸里,染着风暴,那是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情绪。
季郇抬起身子亲吻他的嘴角。
她抚摸他好看的英挺面孔,低低开口:“我也不觉得,你会想要我的喜欢!桑烟,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不苛求你的感情跟忠诚,你也不要想着控制我!”
桑烟不怒反笑。
他贴在她汗津津的发际,像是情人那样低喃:“既然这样,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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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内,彼此沉默。
最后,是桑烟先开的口:“怎么自己配药了?陆氏集团研发的避孕药……”
季郇自嘲:“都是避孕药有什么区别?”
她看向他,很是风轻云淡地问:“怎么跟下来了?你不用陪伴你的情人吗?……白筱筱看起来很需要你的陪伴!”
桑烟眸色深深。
他盯着她的脸,研判她的表情。
许久,他挪开目光对着镜子整理了下领带,又调整了下领针的位置。他的视线跟她在镜中交汇,随即他像是很不经意地问:“那你呢陆太太,你不需要我的陪伴吗?”
季郇没有逃避他的目光。
她看着他的眼,语气淡淡:“我有陆太太的名分就够了!”
明显,这话把桑烟惹毛了!
桑烟盯着她瞧了半晌,声音冷冷的:“那我真该感谢陆太太的大度。”
……
他们不欢而散。
桑烟乘着电梯回去时,对着镜子忍不住扯掉叫他欣喜了半天的领针和那副领带……还不小心让领针扎了手。
于是他心情就更差了!
秦秘书看着他面色沉如水,猜出是在季郇那儿碰了软钉子,她可不敢招惹他!
白筱筱其实也挺有眼色的。
只有白母自作聪明,她看桑烟回来,以为他更在意自家女儿。
于是她厚着脸皮说:“陆先生,其实您跟筱筱虽然没有夫妻名分,但是许多事情我们筱筱……”
“妈!”白筱筱脸色涨红。
她其实很清楚,桑烟对她没有那种心思,他看她的表情都是淡淡的。
但他看陆太太,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白筱筱几乎要哭出来!
白母不敢再说了,她小心翼翼地打量桑烟的脸色,桑烟正在火头上呢,当下就不高兴地对秦秘书说:“以后白家的款项,你收紧一些。”
白筱筱脸色苍白。
最近两年,因为桑烟的照顾,白家过得相当奢侈。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如果桑烟真的收紧,他们白家的日子就难过多了,这时她又不禁想起了季郇身上穿的衣裳,还有她手里拎的包……她看过杂志说是全球限量版要60多万。
她心里不平衡……
于是抖着嘴唇说:“陆先生,我妈她不是故意的。”
桑烟语气冷淡:“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说完他就带着秦秘书离开了。
因为医院给白筱筱用了一种新药,他过来看看,不想碰见季郇又惹出不痛快来。
桑烟离开,白母双腿还在打颤。
白筱筱哭闹:“妈,你为什么惹她?你看陆先生都对我冷淡了!”
……
傍晚,桑烟开车回去。
黑色宾利停在别墅院子里。
熄了火,桑烟抽了一根香烟才下车,今天约莫是会议室空调开大了,他有些不舒服,应该是发烧了!
走进大厅,他问佣人:“太太呢!”
佣人接过他手中外套,很殷勤地回道:“太太下午就回来了,这会儿可能在睡午觉!”
睡午觉?
桑烟抬手看了下时间,轻嗤一声。
他举步上楼,身子总归不爽利,不如从前轻快。
走到二楼,推开主卧室的门,
季郇午睡醒了,正靠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书,整个人看着懒懒的……于是桑烟就更不舒服了,看来医院那场争执她并不放在心上。
他解开两颗衬衣扣子,朝着她走去。
季郇抬眼看他。
桑烟很放松地靠在沙发另一侧,头微微向后仰,黑眸也闭起来。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
他原本就生得好看,这样一幕在暮光里,可以用赏心悦目来形容……季郇看了几眼,心忖他真是有本钱,难怪白筱筱不离不弃。
“帮我揉下太阳穴。”
男人开口,声音嘶哑不堪。
季郇放下手里的书,倒是没有跟他置气,她倾身过去给他按摩,从前她体贴他工作辛苦,是特意学过的。
但她才碰到他,就轻轻蹙眉:“桑烟你发烧了!”
桑烟睁开眼。
因为生病,他的黑眸不似平时清亮……他的手掌忽然就摸她的细腰,像是要跟她做那个事儿。
季郇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来。
桑烟不轻易生病,但每次生病脾气就不太好,过去季郇很是让着他的……不但精心照顾他,偶尔也会由着他胡来。
桑烟身子不舒服,身体又得不到满足,他就更不痛快了,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季郇:“怎么了?不想给我弄?”
季郇主动坐到他身上。
她探手摸到医药箱,就着这个姿势给他量了体温。
果真是烧到39度!
她没跟病人计较:“我去给你拿药,再煮份消火败毒的汤茶送上来……桑烟,你的身子现在不能做这种事情。”
桑烟没停,他一边撩拨她,黑眸盯着她瞧。
他的眼神性感又下流。
片刻,他懒懒收回手掌,靠向沙发似乎是首肯了。
季郇起身整理了下衣裙,确保不被家里的佣人看出来,桑烟是男人不在意,但她还要在家里生活的,太过浪荡,佣人会在背后议论。
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
桑烟忍不住轻哼:“夫妻之间大白天做一次也没有什么,家里的佣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不会说什么!”
季郇却很在意,但她没有反驳。
她下楼拿药,让佣人煮了茶,一起送到楼上。
此时,天色擦黑,最后一丝暮色也被黑暗收走,卧室里一片幽暗。
季郇开灯时桑烟醒了。
他烧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季郇喂他喝水时很温柔,她的身子软软的,他忍不住又有点想要,捉住她的手按向他的皮带。
他开口,沙哑嗓音带着不满。
“汤不是你煮的,季郇,从前都是你亲自煮给我喝!”
“过去,你也不会拒绝我!”
……
即使不做,也会帮他解决掉。
季郇却不肯,她推着他的身子:“桑烟你在生病!”
桑烟脸色冷了下来。
他盯着她看,好半天就冷冷地笑了一下:“过去我也生病,你也不是这样待我的!”
季郇声音淡然:“你也说那是过去!”
气氛僵住!
桑烟稍稍坐起身,他拿过一旁的烟盒,抖出一根香烟点上……薄薄烟雾升起时,他静静望着她问:“季郇,因为不爱所以你都懒得应付我了,对吗?”
他甩出一张照片,丢在她跟前。
季郇目光看去。
那是她和林双,只是林双只出镜了个背影。
桑烟声音冷漠:“跟别人都是谈笑风生,对着我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陆太太,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季郇不敢置信:“你派人跟踪我?”
桑烟没有回答,他修长手指夹着香烟,狠狠抽了一口后掐熄……
季郇来不及跑,就被他困在怀里。
桑烟单手扣着她的双臂,他一边吻她一边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上次在会所,你说你没有喜欢的人了!陆太太,一会儿当你舒服地叫唤的时候,别说一句喜欢,多下流的话你都能说得出来!”
季郇呆愣一下。
而后,她就拼命挣扎起来,桑烟他疯了!
她不想,她不要……
傅深回神,发现车停在十字路口。
前面,是红灯。
她抽开宁芙握住的手掌,脸别到一旁,态度有些冷淡:“没想什么!”
宁芙看着她寡淡的侧脸。
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忽然想起了从前,他跟傅深才结婚的日子,那会儿傅深才20出头……那时傅深很爱他,每晚他下班回家她总是飞奔下楼帮他提公事包,讨好地跟他说当晚的菜色,睡前帮他放洗澡水。
夜晚,过夫妻生活,他故意弄疼她。
她也只是红着小鼻子,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哀求他轻点儿。
新婚时,其实她很快活。
但慢慢地,傅深就不怎么笑了,也不再跟他撒娇了。
她似乎终于接受,他不爱她的事实,也慢慢发现她做再多在他眼里都只是徒劳,换来的永远是冷淡跟不在意。
傅深仍是体贴,但这份体贴,更多是陆太太对丈夫的体贴。
没有爱意,多了应付。
正如她酒后说出的真话,其实,她早就不喜欢他了。
想起这些,宁芙心里也添了些气性,目光看回车前方……没有再跟傅深说话的意思。
绿灯亮起,黑色宾利缓缓启动。
霓虹下,车身名贵耀眼。
傅深手掌贴着车玻璃,她盯着路边那家法餐厅……愣住。
竟然关门歇业。
明明前些天才开业,她还在这里拉了小提琴,后来遇见了贺季棠跟宁芙……傅深慢慢转头,注视着宁芙的侧脸。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宁芙执意送她。
傅深轻声开口:“宁芙,这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
宁芙专注开车,没有理她。
一直到她住的楼下,车子停了,他才侧过身看着她说:“知道那家餐厅是谁的吗?”
傅深猜到了,但她没有开口。
宁芙轻哼一声,身子慢慢靠向椅背,姿态带了些慵懒:“我不知道贺季棠那样帮你是存了什么心思。但是陆太太,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已婚人士。”
傅深浅淡一笑。
宁芙的心思不难猜,他也没藏着。
左不过就是男人的劣根性,自己不喜欢的太太,也不想让其他男人沾染……哪怕是意淫也不行。
她不想对宁芙服软,但她也不想牵连贺季棠。
斟酌了下,傅深淡声开口:“我们的婚姻跟他没有半分关系!宁芙……你不要对付他。”
宁芙盯着她的眼睛。
半晌,他抬手轻碰她的脸:“我相信你,陆太太!”
他态度带了些狎玩。
傅深觉得不堪,别开脸:“我不是!”
宁芙定定地看了她几秒。
他收回了手掌,坐正,语气是傅深从未听过的认真,他问她:“傅深,如果重来一次让你选择,你是会嫁贺季棠还是我?”
傅深微怔,她没想到宁芙会这样问。
但明显,宁芙并不想听她的答案,他倾身给她打开车门,“下车。”
傅深才下车,
宁芙就踩了油门,黑色宾利很快就驶离黑夜,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傅深站在夜色里。
夜凉如水,她拢紧身上的衣服,想着宁芙方才的问话。
宁芙问她,重来一次她会怎么选?
傅深垂眸淡笑:年少时总会选择自己爱的,哪怕飞蛾扑火吃尽苦头……现在,若让她再选一回,她想或许她会选择爱自己的。
只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
傅深上楼,沈姨却并不在家。打电话过去一问,沈清却并未打电话到宁芙的别墅。
傅深放下手机,她猜测应该是别墅的佣人撒了谎,帮她脱身。
傅深没想多。
今晚难得不用上班,她冲了个澡,早早就睡下了。
夜里她做了梦,她又梦见跟宁芙新婚时的生活,梦里宁芙仍是待她冷漠至极,他跟她说话永远充满了不耐烦。
醒来,是因为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竟然是宁芙发来的微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别忘了明天去看奶奶,下班我去皇霆等你。
傅深怎么会忘了?
想想白筱筱的一场烟花,傅深直接将转账收了,捐给了流浪动物之家。
凌晨一点,宁芙的车子停在路边。
他靠在椅背上,修长手指刷着手机……傅深收了20000转账。
他想,她总得回点话吧!
过去,她特别喜欢给他发微信,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喜欢发。
那些废话,宁芙从未回复过。
回想起来,似乎是从盛家倒了,傅深就没再给他发过这样的消息……她也没有再在床上,像小狗一样伏在他的颈侧,问他会不会喜欢上她。
其实很久了,
只是他不在意她,所以没有发现。
第一次,宁芙独自坐在车里,想着傅深,想着他们的婚姻。
*
清早,傅深去了趟医院。
她买了好些水果,沈姨心里挺高兴的,却佯装责怪她乱花钱:“前两天买的还没有吃完,怎么又买了!”
盛大勋精神倒好。
他半靠在床头:“你也吃点儿,孩子也是心疼你。”
这话叫沈清眼圈一红。
说了会子话,她借故把傅深叫出去,跟她说事儿:“昨天院里忽然就把贺季医调到外地学习,说是有一阵子才能回来!渺渺,你老实告诉阿姨这是不是宁芙的意思?你跟贺医生……是不是有事儿?”
傅深怔了一下。
她想到昨晚,宁芙特意给她看的,猜测出来这是宁芙给她的另一层警告。
她心里发寒。
到现在,她终于感受到了宁芙的占有欲。这种占有欲,并不是对她傅深,更多是对陆太太这个名分。
傅深怕沈清担心,轻道:“沈姨您放心,我会有分寸的。”
她自小在沈清身边长大,沈清自然知道她的人品。
当下也不多说。
沈清先进病房,傅深站在过道里。
她低头看着手机,她想给贺季棠道歉,但是犹豫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也许,不打扰是成年人最好的保护方式。
……
傅深在医院待了一个上午。
中午吃完饭,她打算去配几根琴弦,才走到公交站台,一辆黑色路虎蓦地停到她身边。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好看的俊颜。
竟是黎睿。
再见傅深,黎睿心里多了一份复杂。
过去,他不太瞧得上傅深,他以为傅深会扒拉着宁芙到死不放,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真敢跟宁芙叫板离婚。
而且她穿着也跟从前不同。
她褪去了陆太太的打扮,白衬衣、黑色长裤,外面是黑色针织马甲,自然随性。
黎睿盯着那张小脸——
温婉、精致漂亮,如松雪白梅般干净。
不知为什么,他鬼使神差般地说了句:“去哪?我送你!”
傅深从洗手间出来,脸色不好。
宁芙放下高脚杯,低头注视她:“怎么了,不舒服?我跟李总说一声我们先走。”
傅深没拒绝。
宁芙分别发了微信给李总跟李太太,就带着傅深离开了。
坐到车上,
他侧头看她,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那个项目应该拿下了!陆太太,我该谢谢你,从前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干。”
傅深靠在真皮椅背上。
她忙了一天,现在累得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了。
半晌,她才侧头跟他对视,声音轻轻柔柔的:“其实过去我也是这样!只是宁芙你一直没有注意而已。”
婚姻三年,他跟她见面,大多是在床上。
其余时间,他不是在公司工作,就是去H市见白筱筱……傅深再多的感情也给磨掉了,现在他突然的温柔,她真的感动不了。
她恬静的样子,很吸引人。
宁芙情不自禁,低头想吻她。
嘴唇被傅深掩住,她仰着头望他,仍是柔柔的样子:“宁芙,那200万不包括陪你睡觉!我记得你向来公私分明。”
宁芙心头柔软。
他亲吻她的掌心,声音沙哑透了:“过去你都求着我跟你睡觉,抽身离开拿个套子,都像小猫一样紧搂着我的脖子不许我离开……忘了?”
傅深莹白小脸,染上一抹淡淡绯色。
她不堪别过脸:“别说了!”
……
宁芙没再说下去,他轻踩了油门带她离开。这里距离她住的地方挺远,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
傅深太累了,
半个小时后,她靠在椅背上竟不设防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车停在她住的楼下。
她有些茫然,声音沙沙的:“这么快就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礼服回头我干洗了送还给你。”
傅深说完,就想下车。
但是下一秒宁芙握住她的纤腰,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伸手一按,椅背朝着后面倾倒。
傅深趴在他的怀里。
她想挣开,但是腰身被宁芙轻轻按住了。
她不敢乱动,生怕他忍不住。
宁芙温柔地吻她,变化着角度,跟她接吻。
他温热的手掌,来回在她纤细的腰线轻摸,一边吻着摸着一边声音暗哑地问她:“喜欢这样子吗?傅深,喜欢我这样子亲吗?”
傅深没有出声。
她挣不开又不愿意回应他,实在难堪!
良久,宁芙终于吻够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轻促着平息……黑色的眸子盯着她的小脸,观察着她的反应,傅深把脸埋下去,抵在他的颈窝处。
但这样子,比方才接吻抚摸还要来得动人。
宁芙侧过面孔,亲了亲她的小鼻子,后来他没有说话就那样地拥着她……仿佛他们是相恋的男女,仿佛他们是恩爱夫妻。
但是傅深知道不是,
这短暂的温柔,只是宁芙的多巴胺在作祟!
“在想什么?”
宁芙问她,在得不到回应后,他温热手指寻到她的嘴唇,轻轻抚摸:“上楼煮碗面给我吃好不好?一晚上我没吃什么东西。”
傅深拒绝了:“不方便!”
宁芙亲她一口:“10万一碗行吗,陆太太?”
为了钱,傅深屈服了。
宁芙倾身,给傅深打开车门,下车时他忽然捉住她的手……傅深侧身看他。
宁芙目光温柔,嗓音略哑。
他说:“礼服挺好看的。”
这大概是他们结婚三年,最温馨的时候了,傅深有些感慨但最后她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谢谢!”
两人前后上楼。
老旧的设施让宁芙皱眉,所幸,楼道坏掉的灯修好了。
背后,一辆银色车子停在夜色里。
秦瑜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而她身上穿着本该参加宴会的白色礼物……美丽张扬。
她从李宅跟过来。
她看着宁芙带傅深出来,她从未见过宁芙那样温柔的表情,也从未见过宁芙那么充满占有欲的动作,他的手掌几乎一直握着傅深的细腰。
她一直以为,宁芙对傅深不在意。
她也一直以为,傅深在不爱的婚姻里折磨三年,早就遍体鳞伤,可是宴会中的傅深是众人的焦点!她拉小提琴的样子,美得惊心动魄!
所以,方才宁芙才忍不住在车里吻了她。
秦秘书握着方向盘,一脸失意。
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她拿了手机,挑了一张宁芙傅深跳舞的照片,用微信小号发给了白筱筱……她相信,白筱筱看了这么亲密的照片,她绝对坐不住!
秦瑜低头笑了。
有些东西,她可以得不到,傅深也休想得到。
……
盛家房子很小。
宁芙身高接近188,头顶着门框进去的。
他进去后,直接就伸展不开,坐在唯一的单人沙发上显得局促。傅深倒是坦然,她进房间把礼服换下来,换上轻便衣服。
她去厨房下面。
宁芙脱了外套,靠在沙发背上吸烟,黑眸一直盯着傅深的背影。
其实过去,他下班傅深也曾这样,给他下面。
但他从未这样,好好看过她。
哪怕在床上,他也不曾仔细看过她的样子。只知道她的肌肤很白,腰很细,一双腿又长又直。
他常常沉迷于跟她的夫妻之事,哪怕不爱。
他静静看着,
修长指间夹着的香烟,散着薄薄灰色烟雾,如蚕丝般萦绕在他周身,顿时有了朦胧之感。
傅深下了两碗鸡丝面。
老母鸡的高汤,撕得细细的鸡丝,一小把金线南面,卧了一只饱满的荷包蛋外加两棵碧绿小青菜。
最后,淋了几滴麻香。
光是闻着,就很香。
宁芙将香烟熄掉,走到小餐桌前吃面,他是豪门贵公子不习惯这种小桌子小椅子,适应了半天才算是伸展开来。
叉了一筷子吃了,是很香。
宁芙抬眼,看着傅深斯文吃面的样子,轻声说:“盛家从前那样子,你怎么学会这些家庭妇女的本事的?”
傅深停住筷子,怔忡了下。
原来,宁芙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结婚时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因为宁芙挑剔,她才学会那些。
不过他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傅深淡淡道:“都是些简单的事情,不难学!”
宁芙目光深深,没再说什么……
吃完,傅深收拾了碗筷去洗。
宁芙仍是坐在餐桌前,他摸出一根香烟来却没有点上,就这样含在唇上注视着傅深的背影,他的黑眸在专注时尤其吸引人。
厨房灯光,照在傅深身子上。
她垂眸顺目的模样,其实很招男人,至少宁芙现在就很想拥抱……
盛渺跑回租住的房子。
老远,沈清打着伞,在楼下焦急地等。
盛渺放慢脚步:“沈姨,您怎么回来了?”
回了家,沈清拿毛巾给她擦头发,一边说:“我不放心回来看看。这么大雨……怎么也不打个车?”
盛渺轻道:“下雨不怎么好打。”
沈清催她去洗澡,等她出来又热了汤给她暖身子。
盛渺喝汤时,沈清犹豫了下问:“你跟陆怀序那个事情怎么样了?”
盛渺顿了下。
而后她继续喝汤,只低声说:“他不肯离婚!我暂时也找不着人肯接这个离婚案子,不过我申请分居了,最多两年……他不肯也是能离得掉的。”
沈清没再多说什么。
她默默给盛渺上药,看着那指尖的伤,沈清鼻子一酸——
当年,盛渺是音乐学院的高才生,多少名家都想收她来着,就是那个姓魏的音乐鬼才,当初也登门好几次。
现在却……在那样的地方拉琴。
盛渺看出她的心思。
她安慰沈清:“等爸爸病好了、哥哥出来,我会继续深造的!”
沈清这才有了笑容:“阿姨相信你!到时咱们也当音乐家。”
盛渺跟着浅笑。
她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她笑起来时候,隐约露出两颗小虎牙,其实很可爱。
回到房间。
她坐在床边,仔细擦拭着那把小提琴,很珍惜。
这时手机响了,是演出公司经理打来的,说是明天有个高级法餐厅开业,要求节目上档次。
经理笑呵呵:“我这一下就想起盛渺你!拉上4个小时挣5000块,天上掉下的钱啊!盛渺我知道你缺钱……这事儿咱们五五分!够意思了吧!”
4个小时2500块……
盛渺一下子站起来,她平时不爱交际的,这会儿也说了几句软话。
经理特意交代:“明天穿漂亮点儿!”
盛渺嗯了一声。
挂上电话,她情不自禁把小提琴抱过来,摸了又摸。
高兴一阵后,她去挑适合的衣服。
找了半天,她看见那套白色真丝衬衣跟黑色长裙……盛渺看着摸着,有些恍惚,这套衣服是她当陆太太时穿的。
已经很长时间,她没有再穿过了。
……
次日夜晚,位于B市精华路段的高档法餐厅,灯火通明。
侍者托着托盘,来回穿梭。
盛渺一袭丝质长裙,黑发挽在嫩白颈后点缀了一对珍珠耳钉,出奇好看。
水晶灯下,她拉小提琴的样子,温婉美丽。
隔着落地玻璃……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外头,陆怀序倚在车身吸烟,一身黑衬衣黑色休闲裤,比平时的商务打扮多了几分随性。
灰色烟雾吐出,立即被夜风撕碎。
陆怀序第一次看盛渺拉琴。
他看她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男人对女人的下流,还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占有欲。
他没进餐厅,就站在外面等。
他看见,不时有男士对盛渺惊艳还递名片给她,但盛渺都淡笑拒绝了,她只是拉她的小提琴……陆怀序挺满意的。
他想,只要盛渺跟他回家,这阵子她的反叛他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晚十点半,餐厅打烊。
盛渺将琴收好,跟餐厅经理道别。餐厅经理对她挺满意的,爽快地将钱结了,说下回有活儿还找她。
盛渺再次道谢。
她走出餐厅,陆怀序见她出来侧身慢条斯理掐掉香烟,正要叫她却有人先他一步。
“渺渺!”
盛渺顺着声音望去。
几步远的距离,贺季棠才停好车,降着车窗给她招招手:“上车!我送你回去。”
盛渺觉得太过亲密了。
正想拒绝,贺季棠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拿出个保鲜盒:“我妈做的手工水饺,你最爱吃的芹菜馅,让我给你送过来。”
盛渺有点儿不好意思:“阿姨还记得!”
贺季棠很温和地笑,倾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我正好顺路。”
盛渺不好再拒绝了。
她坐上车、系好安全带:“那麻烦你了。”
贺季棠双手扶着方向盘,侧头看她抱着保鲜盒的样子,目光温暖:“饿了就打开吃,还是热的。”
盛渺却不想显得太亲密,再说她也怕弄脏他的车,摇头:“我想回家吃。”
贺季棠没有勉强她,轻轻踩了油门。片刻他轻快道:“回家慢慢吃,也挺好!”
白色宝马缓缓驶离……
约莫十米的距离,陆怀序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面色沉得能滴出水。
他从车里拿了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很快他就收到回复。
果真,如他所想。
这家餐厅的幕后老板,是贺季棠。
……
约莫是太疲惫,盛渺竟在车上睡着了。
车停下,她还在睡着。
贺季棠侧身看她,看她精致却略显憔悴的脸蛋,看她蛰伏在丝质长裙下的柔软身子……他从未这样露骨地看过一个女人。
从前他的眼里,盛渺只是个小丫头。
但多年过去,她长成了成熟的女人,而且还是陆怀序一手把她调教成如今这样诱人的样子。
贺季棠心情有些复杂。
他忍不住倾身,轻碰她白皙软嫩的小脸,嗓音微哑:“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盛渺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四下看了看:“这么快就到了?”
当她对上贺季棠的眸子,愣了下,抱在手里的便当盒不禁紧了紧。
盛渺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她并不迟钝。
200万的支票、特意送的手工水饺……硬说是过去的情分,未免太勉强。
盛渺斟酌了一下,轻声开口:“季棠哥,家里的事情我能解决的,以后你别再费心了!”
贺季棠静静凝视她。
都是成年男女了,怎么会听不出这点儿意思来,盛渺猜到他的心思,也拒绝了!估计是顾忌陆怀序,怕影响他。
贺季棠没为难她。
他轻敲了下她手上的便当盒,浅淡一笑:“行!有事儿可以找我!”
若说盛渺没有一点感动,那是不可能的。雪中送炭的情谊,任谁都会心怀感激。
只是,成年人的世界,总归顾虑太多。
稍后,盛渺在夜风里站着,注视着白色宝马缓缓驶离。等车开走,她才缓缓走向老旧的楼道。
楼道里的灯坏了好几天了,没有物业,所以修得有些慢,到处都漆黑一片!
盛渺正准备打开手机照明,身体却被一只结实的男性手臂揽住。
几个跌撞,
她被男人摁在楼道墙壁上。
透过窗棱一丝月光,盛渺看见陆怀序愤慨的脸,活像在捉奸。
她伸手推他:“陆怀序你放开我!”
陆怀序盯着她,黑眸冷得像是能淬出冰来。他男性坚硬的身体强势挤压着女人的柔软,整个姿态羞耻不堪……
便当,从盛渺手里滑落。
她两只细腕被人捏住举高,牢牢地钉在头顶。
带着淡淡须后水的男性体息,喷洒在她柔嫩的耳根后面:“因为他,才要跟我离婚?”
盛渺摇头,正要说话。
蓦地,她发出一声细细的绵长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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