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以棠沈藏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总高抬贵手。”依旧不肯低头的姿态,仿佛凌霜而开的寒梅。陆裴司莞尔:“没有这样的菜式,就算有,也没有人敢做。”他云淡风轻,实则威胁。整个周城都是他陆家的,就连沈省长都要对他点头哈腰。他要的东西,确实没人敢插手。“你一心要出去,是不知道外面动荡不安,还是你想重回布达佩斯港那样的地方?”提到那里,乔以棠便觉得毛骨悚然。陆裴司倒了杯温茶:“安心当陆太太,不好吗?”“我是被你买回来的,算不得陆太太。”乔以棠看着他,倒是说了有史以来最多的话,“并且,作为我的丈夫,你明明应该对我说真话,告诉我你的身份,一切的实情。但你骗了我。”“你想听真话,好。”陆裴司身形坐得笔挺了些,依旧温和,“那你听好,真话就是从飞机上见你第一眼,我就想要了你。”男人深...
《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陆总高抬贵手。”
依旧不肯低头的姿态,仿佛凌霜而开的寒梅。
陆裴司莞尔:“没有这样的菜式,就算有,也没有人敢做。”
他云淡风轻,实则威胁。
整个周城都是他陆家的,就连沈省长都要对他点头哈腰。
他要的东西,确实没人敢插手。
“你一心要出去,是不知道外面动荡不安,还是你想重回布达佩斯港那样的地方?”
提到那里,乔以棠便觉得毛骨悚然。
陆裴司倒了杯温茶:“安心当陆太太,不好吗?”
“我是被你买回来的,算不得陆太太。”
乔以棠看着他,倒是说了有史以来最多的话,
“并且,作为我的丈夫,你明明应该对我说真话,告诉我你的身份,一切的实情。但你骗了我。”
“你想听真话,好。”
陆裴司身形坐得笔挺了些,依旧温和,“那你听好,真话就是从飞机上见你第一眼,我就想要了你。”
男人深沉的注视之下,乔以棠露出愈发不敢置信的神情。
说那些话时,他展露出危险的一面,是乔以棠没见过的。
她呼吸逐渐急促。
耳边,男人的声音温谦自若:“所以我答应和你结婚,是为名正言顺地要了你,日夜过昏天黑地的夫妻生活。”
他指尖拨开她额前的发,慢慢问她:“这些是你想听的么?”
“……”
乔以棠缩了下肩膀。
这是她真实胆怯的反应。
害怕于陆裴司展现出完全不一样的一面。
野心的、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将她吃入腹中的禽兽。
或许,这才是他本性的一面。
他始终就是一只披着温顺假象的野兽。
“我们说的是一回事吗?”乔以棠声音有些抖,“我说的是,你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先入为主,默认我是个受制于钱的人,张口就对我开了一系列条件。”
陆裴司云淡风轻,“又怎么能说我骗你?”
乔以棠无言以对。
细想来,当时确实是这个情况。
那时,她太着急找一个“丈夫”,欠考虑太多。
这个话题在乔以棠的沉默中,归上句号。
陆裴司为她夹了一筷子菜:“下月奶奶过生日,陆氏大部分都会到场。好好吃饭,才有精力去应付我的家人。”
乔以棠看着他问:“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陆裴司又盛了一碗汤:“乔以棠有,但是陆太太没有。”
他已决定好,正好在奶奶生日宴上,公布他们的婚事。
乔以棠扯了下唇角,咬着碗里的肥虾,撕咬着壳与肉,再机械地咀嚼着。
*
陆家虽是顶级权贵,一切家宴都崇尚低调从简。
一贯清高的态度,反而让各路富贵都想巴结。
陆老太太过八十大寿,许多记者都来拜访,却被严密的保镖围在门外。
陆裴司坐的车经过。
门口密密麻麻,围着都是陆裴司的粉丝。
曹润对陆裴司说:“她们从凌晨一点就占位等了,就希望能见到您一面。”
乔以棠看窗外,一张张疲倦却充满希冀的脸,不由惋叹,摇头。
一座现实的巨大围城。
她今天一袭珍珠色真丝旗袍,配以烫钻的刺绣白鹤,旁边点缀了几簇寒梅,高雅端庄,又不会抢夺风头。
她脖子生得修长,两颗圆润珍珠落在耳垂,整个人气色饱满,有种国泰民安的美感。
陆裴司搀扶着她下车。
夜晚风凉,走了两步,陆裴司发现她的手心愈来愈冷。
他便脱下自己的羊皮手套,细心地套在乔以棠手上。
“我不冷。”乔以棠觉得别扭,挣扎两下。
……
车上载着陆太太,云泽熙单独开着车,不敢怠慢。
车子行驶在路上,突然旁边蹿出一辆货车。
云泽熙连忙向左转向,却不慎撞到隔壁道上红色宝马。
货车大摇大摆地离开。
云泽熙降下车窗,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你是怎么开的车?突然转向干什么?”
“抱歉抱歉。”
云泽熙这人实诚,自己的错立刻道歉。
但那女人看清他后,惊讶道:“云特助?”
云泽熙抬头望一眼,心里咯噔一下,麻烦来了。
这不就是沈省长的女儿,沈冉月?
沈冉月的态度立刻尊重了些,她弯眉浅笑:“陆总今天没跟您一起吗?”
“陆总有事不在。”云泽熙担心,沈冉月会看到后座的乔以棠。
“这样啊,那你把我的宝贝爱车撞坏了,你打算让陆总怎么赔啊?”
沈冉月笑盈盈的,拉开他的驾驶座门,“你下来,拍个照发给陆总,怎么样?免得陆总说我诓你。”
“没事的,沈小姐,陆总很大度,还不差这点……”
沈冉月脸色不高兴:“让你挪下屁股怎么这么难?难道车上藏了人?!”
她说着就要往车后座看,云泽熙连忙解开安全带下车:“我知道了,沈小姐,我拍照就是。”
见他上当,沈冉月得意地笑了笑:“把我拍得好看一点。”
云泽熙暗叹一口气。
沈冉月整理了自己的妆发,靠在车上摆各种姿势,眉眼勾引。
云泽熙从没如此脚趾抓地过。
他拍了好几张,还在车子侧面拍了许多张。
“沈小姐,陆总很忙,没时间看那么多照片,这些足够了。”云泽熙心系正事。
万一乔小姐身上有什么伤,他耽误了,陆总肯定拿他开涮。
“行吧,记得一定要发给陆总啊,可不能让我的爱车白糟蹋了。”
“真的很抱歉,您慢走。”云泽熙连声致歉,目送着沈冉月离开,才松了口气。
他回到车上,想看看刚才的动静有没有吵醒乔以棠。
但往后座一瞧,云泽熙瞬间毛骨悚然——
车后座,空空如也。
只有乔以棠刚才盖的陆总的外套,染着血,耷落一边。
*
沈家的仓库内。
乔以棠依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旁边围着几个沈家的佣人和手下。
“这就是乔家的千金?长得也没有我们大小姐好看呀。”
沈冉月站在一旁,抱着胳膊:“小狐狸精罢了。还什么乔家千金,现在就是扔街上都没人要的破抹布!”
“还是陆老爷好。提前跟您串通好,特地把小陆总临时叫回去,让您埋伏在路上碰瓷,好掳走乔以棠。”
沈冉月冷笑了声,鞋尖点了点乔以棠的脸颊:“裴司把她藏得那么好,连家里人都不知道,不用点手段,怎么把她抓出来?”
忽而,地上女人眉头紧锁,像是做了什么噩梦,唇瓣喃喃:“陆……裴司。”
旁边的女佣惊讶:“大小姐,她好像在喊陆总的名字!”
沈冉月本就看她不爽,一脚用力踹在乔以棠的小腹上:“让你再喊!让你再喊!”
她不解恨,狠狠踹了几脚。
身体哪里脆弱,她就发狠了踹!
看得旁边的女佣触目惊心,颤抖拉住她:“大小姐……您这样会出人命的!”
沈冉月气喘吁吁,在椅子上坐下,却依旧不解气。
她思忖着,拿这个狐媚子该怎么办。
陆老先生告诉她:“冉月,这女人你随便处置就好。只有两点:一,不能让她再让裴司和她再见面;二,做得越隐晦越好。”
眼珠一转,沈冉月想起一事:“对了,我哥在布达佩斯港最近开了个拍卖会,今晚就要竞拍了吧。”
陆夫人替他将领带归正,语气和缓:“这话,可不能在你爸面前说,他又要生气。”
陆裴司扫视着台下群众,花花绿绿一片,唯独没见到熟悉的身形。
“乔家来了么?”
“嗯?”
陆夫人愣了下,旋即笑道,“你说青城乔家?来是来了,你找他们有事?”
陆裴司目光微沉。
乔家到了,他却没见到乔以棠。
“对了,提起乔家,保安刚才来报,说乔家小女儿迟到了。”
陆夫人脸色有几分不悦,“听说,乔家这小女儿跋扈又没有规矩,我看不惯迟到的人,就让关门外了。”
陆裴司眉心微动,忽而转身,往楼梯处走去。
此时此刻,乔以棠被关在门外,有几分懊恼。
外婆住的地方偏远,打车都很难。
她花了不少功夫才坐上一辆车。
到场时,宴会已经开始二十分钟。
“我是乔家的女儿,乔以棠,麻烦您通融。”
保安满脸冷漠:“陆夫人有令,迟到者一率不放行。”
但很快,保安接了通电话,态度立刻大转变。
他再次转身时,已经露出笑容:“原来是乔小姐,陆公子说您是他的贵客,快快快,您请进。”
乔以棠正愁着,忽而一下有些惊讶和奇怪。
陆小公子说她是贵客?
可他们素不相识,唯一的联系,也只有她单方面微博关注了他。
难不成是父亲授意?那个老头子,会这么好?
乔以棠怀着狐惑,推门而入。
正巧此时,宴会进行得如火如荼。
大门敞开,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乔以棠身上。
“那就是乔以棠?”
其中一姑娘忍不住称赞,“好素雅,就一条白色的长裙,但美貌确实名不虚传。”
“这可是青城大名鼎鼎的美人。我听说,不少贵公子都对她献媚讨好,包括莫喆。”
“啊?她连莫喆少爷都看不上?”一位千金吃惊又惋惜,“心气未免也太高了。”
姚梦宁见到乔以棠,微微睁大双眸。
她不是应该迟到被关在门外?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姚梦宁收起一瞬而过的震惊,走上前,虚情假意道:“以棠,你平时不守规矩就算了,这么重要的场合,爸妈都到场了,怎么还迟到?”
乔以棠不动声色抽回手,视线漠然,“宴会是你开的?我迟到不迟到,轮得到你议论。”
“我……”
姚梦宁愣了下,瞬间露出,“妹妹,我好心教导你,你为什么总是不听?”
她一副卖可怜状,引得旁人纷纷为其说话。
“她真的是乔家千金吗?长得漂亮,但没有半点千金的样子,自己迟到,本来就有错,还没半点歉意?”
“她妈早就不在了,以前就是个没规矩的。果然是有人生没人养。”
这道刺耳的声音,来自于姚梦宁的好友之一,名叫钱颖。
然而,她嚣张的声音刚落,乔以棠就已经走到钱颖的面前。
一股清冷美人的气场,不怒自威。
“你听说?听谁说。”
乔以棠黑眸淡凉,满脸冷笑,令人悚然,“造我的谣就罢,乱嚼我家人的舌根,谁给你的胆子?”
钱颖本就嫉妒厌恶她,反而冲她冷笑,“我说错了吗?”
下一秒,乔以棠不动声色抬手,一巴掌刷了过去。
“啪”一声,宴会的议论声骤然安静。
“打人了!”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所有人视线都落了过来。
钱颖脸颊迅速肿起,愤怒的火焰充满双眼:“乔以棠,你算哪根葱,你敢打我?!”
她满脸凶狠愤懑地扑过去,却忽而被一人抓住了手臂。
两人之间,不知何时出现一文质彬彬的男人。
男人面色温和,由于体型清瘦,光是站在那,便气势十足。
人群之中,有陆裴司的铁粉一眼认出:“这不是云泽熙吗?是陆小公子的特助!”
“特助?长得白白净净,我还以为保镖都是那种拳拳到肉的猛男呢。”
“人不可貌相啊,别看他一副斯文相,其实是精通泰拳的精英保镖,还去特种部队训练过!”
关于他的议论声不休,云泽熙却并未搭理。
他面容清隽,声音也冽然:“陆先生说了,谁在他的宴会上惹是生非,便立刻逐出去,断绝一切合作。”
钱颖抓住机会,恶狠狠告状:“是她,乔以棠!她先打了我!”
云泽熙却微微笑着,突而抓住钱颖的手,用力背在身后:“钱小姐,请您离场。”
钱颖不敢置信,“凭什么?我才是被打的人,你看我脸上的伤!”
“抱歉,钱小姐。”
云泽熙语气淡漠,“这,也是陆先生的意思。”
说罢,周围涌上十几个保安,钱颖来不及申辩,便被赶了出去。
处理完钱颖,云泽熙视线落向乔以棠,带着微微笑意。
姚梦宁站在人群之中,暗暗冷笑。
乔以棠先出手打人,比钱颖要恶劣得多,她必然会被处置更加严苛的惩罚。
只要让她当众出丑、臭名远扬,姚梦宁心里就舒坦百倍。
不料,云泽熙开口却柔和了几分:“这里太吵闹,陆先生说,请您单独上楼一趟。”
什么?
霎时,姚梦宁得逞的笑意,如冰封在嘴角。
在身后无数道艳羡的目光下,乔以棠微微蹙眉,“有什么不能当众说的话么?”
“您别多心,陆先生只是想跟您单独聊聊,关于今天您迟到,和在宴会上出手打人的事。”
云泽熙话音刚落,忽而,姚梦宁拨开人群,快步走上前。
“我是乔以棠的姐姐,姚梦宁。我妹妹的问题,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教育不当。陆先生有什么责罚教训,我愿意替我妹妹受着。”
这一出,倒是演足了一个好姐姐的姿态。
乔以棠很轻地嗤了声。
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个这么“体贴”的好姐姐。
既然姚梦宁这么想代替自己,见陆公子一面,乔以棠偏不让她如意。
“姐姐,大可不必这样。我都二十六岁的人了,我犯的错,自己承担。”
乔以棠走向云泽熙,“陆先生在哪?麻烦您带我去一趟。”
云泽熙点点头,面带淡笑:“乔小姐,请跟我来。”
乔以棠被领到铺满红毯的楼梯口,保安自动避开。
乔以棠提着裙子,步伐纤雅,款款往上走。
她就像睥睨众生的神祗,回头时,清亮漆黑的眼眸扫过台下,皆是一双双羡慕的视线。
姚梦宁在其中,暗暗咬牙攥拳。
那副不痛快的模样,乔以棠看得痛快。
人群之中,立着一鬓角灰黑的中年男人。
他五十岁上下,身形高大,颇有气场,身边簇拥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江叔刚接过别人孝敬来的一根藏烟,深吸一口。
他先看到的是乔以棠曲线曼妙的身材,腰细如柳。
而该有肉的地方,手掌却又握不住。
再瞧那张美艳清冷的脸,即便生气也没红脸,像冬天凉手的一捧雪。
烟雾中,江叔目光有几分贪婪与欲色。
喉咙发干,他微微吞了下喉咙。
闹剧散场前,江叔拍了张乔以棠的照片。
才收回目光,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只响了半秒,便被接起:“江叔。”
沈藏的声音,透着服从与温驯。
这几天,他被乔以棠抛弃,身无分文,活得不如一条狗。
赊账吃碗面,都被老板赶出门。
这让沈藏想起两年以前,父亲入狱后的生活。
父亲身边的朋友与党羽,个个撕开虚伪的面孔,落井下石、处处刁难,恨不得把沈藏也逼死。
若不是乔以棠养着他,沈藏活不到今天。
如今,乔以棠和他分手,沈藏又被从天堂抛入泥泞,沾满一身泥与血。
见惯世事冷暖,尝遍酸甜苦辣,沈藏逐渐看清这世界上,只有活着才是硬道理。
于是,他亲手让自己双手沾上血腥味,投靠了江叔。
他不会再靠乔家,更不会依靠乔以棠。
他誓要将乔以棠拉下神坛,堕入泥泞,绝对地臣服于自己。
此刻,沈藏在电话这端,认真听从命令。
江叔缓缓将烟灭在烟灰缸中:“安排一个女人送到我床上。”
这句话说出来时,乔以棠感觉到耳边的空气都震颤了一下。
随即而来,是心跳急剧的加速。
乔以棠望着陆裴司的神情,毫无诧异或动怒,甚至比她表现得还平静。
他没有惊讶,大概不会有任何事能让他惊讶。
陆裴司将筷子递给她,修长干净的五指。
“吃过饭再说。”
一如既往的情绪稳定。
却像一面镜子,反射出乔以棠的心浮气躁。
她生气时,依旧清清冷冷的态度,却有寒意:“现在就谈。我不喜欢拖延,更何况这不是小事。”
短暂的静寂后,他将筷子放在碗边。
平静的汤面起了一丝涟漪。
他注视她:“我听着。”
“我爸被抓了,如果不出意外,我的资产也会被查封。一开始,我承诺给你的钱和房子,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乔以棠努力从混乱的大脑,理出逻辑思绪。
在她急促的视线里,陆裴司格外平和:“你承诺了什么?”
他问得认真,似乎第一次听说这事。
“你是忘了还是在装蒜?”
乔以棠紧锁眉心,她根本没心思与他开玩笑,“我们刚认识时,我让你假扮我的丈夫,条件是每个月给你打钱,送一套房。”
陆裴司微微垂眸,回忆了一下,似乎是有这件事。
当时,他并没往心里去。
陆裴司垂着漆黑的眼,“你认为我是为了房和钱娶你?”
乔以棠闭了下眼。
她很想反问他一句:还能因为什么?
爱吗?
图她的钱也好,色也好,乔以棠宁愿听到这些答案。
也讨厌他此刻虚伪的态度。
乔以棠语气多了丝躁意:“陆裴司,你或许还不明白我即将面临什么,公司倒闭、工作泡汤、上门催债、甚至再被关进去……”
身处这圈子,她不是没见过一夕破产的大家族。
未来面对的种种,最糟糕的结果,乔以棠都心中有数。
她环顾四周,自讽地笑了笑:“别说房子,可能连这样的酒店,我都住不起。”
陆裴司轻轻叹了口气。
乔以棠见他终于知道利害关系:“我们早点解绑婚姻关系,也是为你消除风险。”
不料,陆裴司淡声道:“不管你怎么想,我娶你,不只是愿意和你一起享福,也做好了接纳起伏和坎坷的准备。”
乔以棠愣在那。
陆裴司将一筷子鲜嫩的牛肉夹到她唇边:“这样说,能不能明白?”
好半晌,乔以棠才从他那段话语回神。
放在婚礼现场,都是一段极其感人的誓言。
但此时此刻,乔以棠只觉十分不真实。
她不知道,他对自己滋生了这样的情愫。
但她对陆裴司,并没有进一步发展感情的意思。
乔以棠自认为是这样的。
要一个陌生男人承担自己未来生活的重量,她只会更愧疚和压力。
“但是我嫁给你,只是当时飞机上正好遇见,你适合当我名义上的丈夫。”
乔以棠抿了口气,“我没把你当成真正的丈夫看待,也不需要你和我‘同舟共济’。”
乔以棠希望自己尖锐的话语,能让他有主动退场的想法。
陆裴司举着筷子的手,收回自己唇边,慢条斯理地将牛肉吃下去。
天凉了,菜的口感也不对了。
他情绪平和而稳定:“既然我们讨论不出一个答案,先吃饭怎么样?”
“……”
乔以棠泄了气。
一天一夜没进一粒米,她确实饿坏了。
提完离婚的她,端起碗筷,还是和他共桌而餐。
陆裴司依旧给她夹菜、盛汤,悉心得像一个好丈夫。
吃过饭,他将碗筷收拾好带走,并没有多留:“酒店我续了一个月的费用,你暂时在这里好好住着。”
乔以棠张了张嘴,欲说什么,陆裴司已参透她的想法:“离婚的事,我会好好思考一下,再给你答复。”
房门关上,确认他真的离开。
乔以棠才慢慢陷入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小声地哭着。
这一场哭,在她突然被押入看守所时,就想发泄出来。
但当众落泪不是乔以棠的性格。
就像此刻,她即便一个人在房间里,也将哭声压抑到最低,生怕被门外的客人听见。
哭到最后,乔以棠大脑放空,困意袭来,除了睡觉,没多余心思去想以后的事。
*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来时,天还是亮着。
乔以棠迷迷糊糊地摸到床边一套新衣服,又闻到屋内弥漫的饭菜香。
她逐渐反应过来。
陆裴司来过一趟。
床头柜摆放着一只新的苹果手机。
乔以棠其实没什么胃口,但陆裴司的饭菜,总能精准无比勾出她的馋虫。
她坐在桌前,一边吃一边发着呆,不一会儿就见了底。
乔以棠将碗筷洗干净放好,仔细想来,一直躲在酒店里也不是个办法。
她推门而出,门口响起一道惊异的声音:“嗯?大小姐。”
乔以棠见到楼书,愣了足足几秒。
顿时,一股难言的亲切感袭上心头:“你怎么在这里?”
“是陆先生联系了我,他让我守着您的门口。”
楼书也肉眼可见地瘦了。
父亲出事,身边的人都被传唤问讯过,楼书应该也不会例外。
乔以棠望着他,缓缓叹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大小姐,您别太难过。”楼书面露惆怅。
乔以棠用力抿唇:“我爸会被关多久?”
“目前判决还没有下来。”楼书摇了摇头,“轻则几十年,重则死刑都有可能。”
虽然对那个男人没多少感情,但毕竟血脉相连。
“死刑”二字,还是重重一锤敲在心上。
楼书上下打量着她:“大小姐,您饿了吧?我下楼去给您买一份云吞面吧。”
乔以棠怔了下。
还未开口,楼书已经离开消失在走廊处。
如果楼书是陆裴司派过来的,他怎么不知道,陆裴司给她准备了饭菜?
再往下想,乔以棠已是后背凉意迭起。
她忽然想起,之前陆裴司告诉她的话。
提防身边的人。
她站在那思忖了会儿,拿上房卡,和一把水果刀防身,悄摸地跟上了楼书。
楼书进了电梯直到一楼。
乔以棠也按了电梯。
抬头时,通过电梯门的反射,她见身后骤然出现一道身影。
她捏紧拳心,猛然回身一踢,同时抽出尖刀,朝身后狠狠刺去!
出乎意料的,对方却十分熟悉她的套路招式。
三两下,他迅速避过乔以棠的攻击。
一只手掌摁住她的手腕。
另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
两人瞬间紧密相贴。
乔以棠定睛,看清楚眼前的人,心脏狠狠抽了下。
可她知道自己已经尽了全力。
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
等这一次过后,忍了这一次后。
她就去做她该做的事。
乔以棠闭上双眼,身体轻轻地在颤,热泪刹那滚落而下,浸透枕巾。
她这世间唯一留恋和感到抱歉的,还是外婆。
她舍不得,可是她努力过,这个世界太黑暗了。
很快,房门打开,沉缓而有力的脚步声踩上地毯,走近她身侧。
乔以棠闭上眼睛等待。
对方却蹲在她身侧,五指修长而温柔,包住了她一簇发丝,缓缓抚摸着。
他的指尖那样温柔又有力。
乔以棠微微僵住,缓缓睁开酸涩的眼睛望去。
眼前暴露在灯光下的这张脸,令她熟悉,却又恐惧。
“陆……”
“陆裴司?”
乔以棠注视着他的脸,足足木讷了有十多秒。
然后她猛然坐起身,惊恐与震惊之下,脸上的疤痕更为明显。
“陆裴司,是你吗。”
“是我。”陆裴司嗓音平稳。
“可你不是……”
乔以棠喃喃着,思维混乱,“可是进来的,不应该是燃灵集团的陆总吗?陆总……陆裴司?”
她倏地睁大双眼,瞳孔颤抖:“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过往的一幕幕浮现脑海,开始让乔以棠头疼不已。
她用力抱紧自己的脑袋。
陆裴司掰开她的手臂,轻轻握住,他深邃的眉心蹙着。
他也不说话, 便是静静看着她。
用他温柔坚定而有力的目光,沐浴着乔以棠。
陆裴司十分有耐心地等待着。
三十秒、一分钟、三分钟。
等乔以棠在逐渐平复的呼吸之中,接受这个事实。
“陆裴司,你是我的丈夫。”
乔以棠蠕动着麻木的唇瓣,“也是燃灵集团的陆总?”
陆裴司捏住她的手腕,才说了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是。”
这一切让她觉得呼吸艰难,甚至比刚才划破自己的脸,还要更难以接受。
“这不可能,你根本不是,陆总也不应该是那样……”
乔以棠从未想过,她随机在飞机上找的一个男人,竟会是大名鼎鼎的陆总。
她甚至此刻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喝点水。”
陆裴司将床头的水杯递到她手里,却发现她手指发抖,根本拿不稳。
他索性扶住她的脑袋,喂到她唇边,“喝点水躺下,我慢慢说给你听。”
这杯水似乎有奇效,乔以棠喝了一口,便情绪稳定了下来。
“那天,我的父亲极力撮合我和沈省长的女儿。在去见她的飞机上,我遇到了你。”
陆裴司用绵长的声音道,“一个超出我规划之外的例外。”
乔以棠努力听进去一部分。
却昏昏欲睡,双眼近乎睁不开。
“困了吗?”
陆裴司微笑,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
“你水里下了东西。”乔以棠敏锐而警惕,“你是怕我知道真相后情绪不稳定,伤害到你?”
“放轻松,我只是想让你今晚睡个好觉。”
陆裴司微微挽唇,他知道她聪明且敏锐。
他温和地说,“辛苦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乔以棠心脏微微鼓动了下。
是啊,辛苦。
妈妈离开后的每一天,她都活在“忍”当中。
真的好辛苦好辛苦。
她好渴望有一个人能抱抱他,对她说出这句“辛苦了”。
眼角含着的泪,缓缓流淌在脸颊的伤疤上。
就像她这一路,走得崎岖又坎坷。
“晚安了,陆太太。”
陆裴司的手背轻轻贴在她脸颊的疤上。
伤疤好了,还会长出新的血肉。
此后,他会一直庇护着她。
陆裴司将乔家的女儿带走这事,引起了轩然大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