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大熙薛定谔的其他类型小说《他们做梦,我掉马大熙薛定谔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夜灯碎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知菁觉得这个发展不对劲起来。怎么看起来明和郁更中意与明厌歌合作?“明厌歌、明厌歌她是自己找来的!”林知菁猛地警戒,“她上门来求我帮她找人,我是看她可怜又无处容身,所以才……!”明和郁无情打断废话,“什么时候?”“元兴十三年!夏天,七月份的时候,她突然上门,说我曾经救过她,想让我再帮帮她。”“她说帮你就帮?”林知菁犹豫了一下,明和郁当即作势要走,她立刻道,“她父君元贵君给她留了信物,拿着信物,她能立刻获得元贵君母家的全部遗产!但……她要我找到人才能把信物赠与我。”‘赠与’两个字被她念的很刻意。明和郁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关注她的崔忱和游棠鸢发现她的表情在‘遗产’之后变得很微妙。不过这就解释了林知菁和明厌歌之间的关系,以及明厌歌为...
《他们做梦,我掉马大熙薛定谔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
林知菁觉得这个发展不对劲起来。
怎么看起来明和郁更中意与明厌歌合作?
“明厌歌、明厌歌她是自己找来的!”林知菁猛地警戒,“她上门来求我帮她找人,我是看她可怜又无处容身,所以才……!”
明和郁无情打断废话,“什么时候?”
“元兴十三年!夏天,七月份的时候,她突然上门,说我曾经救过她,想让我再帮帮她。”
“她说帮你就帮?”
林知菁犹豫了一下,明和郁当即作势要走,她立刻道,“她父君元贵君给她留了信物,拿着信物,她能立刻获得元贵君母家的全部遗产!但……她要我找到人才能把信物赠与我。”
‘赠与’两个字被她念的很刻意。
明和郁的关注点却不在这。
关注她的崔忱和游棠鸢发现她的表情在‘遗产’之后变得很微妙。
不过这就解释了林知菁和明厌歌之间的关系,以及明厌歌为什么会帮林知菁扯大旗搞谋反了。
她有求于人。
她要找的这个人对她来说一定非常重要。
哪怕死,她都必须找到。
这个人会是谁?
看得出明和郁很急,他们本等着明和郁再审,还想着要不要清场。
毕竟珩王审讯的特点人尽皆知,让她把人带走,说不好他们还能不能再见到一个喘气的林知菁。
可明江昀不在,游棠鸢的信物也只能让帝王近卫配合他们把人扣下,具体什么安排……
得等明和郁把明江昀放出来。
“……”
游棠鸢也开始思索,她难道就能把人从明和郁手里捞出来吗?
让她这么审,说不定还能蹭着听听。
然而,明和郁施施然起身,脸上浮现出一贯的厌倦神情,预示着本次蹭审已经结束。
要听完整版。
那是另外的价格。
游棠鸢那边觉得可惜,林知菁这边就是要疯了。
见明和郁一副用完就丢的样子,林知菁目眦欲裂,一个猛扑就要拦住她!
“明和郁!你不能——”
叫出新高度的声音戛然而止。
奚行云完美预测,在人扑过来的瞬间眼疾手快,银针再次扎进喉咙。
林知菁被拦了一拦,眼前一黑,她扑倒在地,手还在拼命往外扑棱。
你不能走!
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还想活,我不想死!
等林知菁再爬起来,明和郁已经不紧不慢地抽身,云淡风轻地立在不远处,一个眼神都不再给她。
这人仿佛天生一副不紧不慢的性子,除了搞事会有大动静外,其他时候都异常低调。
可这在林知菁眼中就异常可恨了。
虚伪、做作、恶心至极……
内里一身深灰色的明和郁偏偏在外罩了一件白麻布,不说什么寓意,光肉眼可见,她干净得仿佛不似凡尘中人。
被烧烂的面皮扭曲成更加可怖的模样,林知菁无声嘶吼,挣扎着向明和郁抓去。
饶是胆子不算小的奚行云见状都不由得往明和郁身后藏。
为了自家小朋友的身心健康,明和郁挺身而出,一句话将林知菁钉在原地。
“林大人,你就没想过,你的棋子明厌歌为什么还没回来吗?”
崔忱眼神一动。
她和明江昀在一起!
游棠鸢立刻抽刀护在崔忱面前,警惕地看向明和郁,“你把她和陛下放在哪了?”
相信明和郁不会伤害明江昀是一回事。
相信明厌歌和明江昀待在一起说不准就会出什么事是另一回事。
而明和郁把明厌歌和明江昀放在一起会怎么样……
明和郁知道自己在做梦。
看着手里的名单,明和郁心道一声‘又来了’,便倦怠的等着之后发生的一切。
或许没人的梦和她一样,是某种记忆的回溯,那些光怪陆离的,千奇百怪的,好的坏的,都已经离她很远了。
这让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已经不是个人——她应该已经成为了某种执念的载体。
被这种执念驱动起来的尸块。
忽然,某种奇怪的牵扯钩住了她的身体,明和郁放任这种被钩走灵魂的奇怪错觉。
她知道,她要醒来了。
昏暗的床帐遮蔽窗外天光,明和郁自然而然翻过身……没成功,一条手臂牢牢箍住了她的腰。
“醒了就放手。”
初醒的嗓音微哑,却惊起身后人一声喘,明和郁一顿,借他松开的缝隙转过身,抚上他被泪浸湿的脸庞,“哭什么?梦到谁死了?”
“你。”
他纤长的鸦睫沾着滚落的破碎泪珠,朦胧的黑眸死死盯着明和郁,小动物依赖主人般贴着她的手心,“我害怕。你不能扔下我自己去死。你不能。”
那说不好。
明和郁面不改色地安慰他,“姬疑,你能算出我的命数,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
然而姬疑审视着她,长睫眨下一点泪珠滚进鬓边。
明和郁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预感照应现实,明和郁开始目眩神迷。
或者说五迷三道也很贴切。
“唔……”
“抱紧我……阿郁、阿郁……”
被点名的明和郁茫然的看着姬疑跨坐在身上,光滑细腻的皮肤大片大片暴露眼前。
在感受猛烈的视觉冲击的同时,明和郁扶稳他的腰,开始思考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人中邪的事。
就比如说姬疑。
他和明江昀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时间倒流九十八次,他俩都能在见面的第一秒就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然后开启长达二十年的相爱相杀。
也就是第九十九次——这一次——姬疑不知道怎么的,觉醒了情根,开启了和明和郁痴缠,和明江昀相杀的崭新剧情线。
不懂。
搞不明白。
昨日太子终于登基,明和郁终于熬到了阶段性结局,一切都该暂时告一段落。
本该是寻常的一天。
明和郁却要以她从没出过错的直觉发誓,昨日、今日,绝对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发生。
而且,相当麻烦。
——耳垂的银链忽然被扯了一下。
明和郁抬眼,姬疑浓红的眼尾滚着剔透的水珠,他难耐地咬着链尾,含混着发出声音。
“…专心。”
明和郁:“……”
她翻身把人按下去,抬起腰,姬疑就紧紧抱住她,要她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吻。
未婚先孕?看脉象不是。
白月光上门?这么多年也没听说。
京中或者江湖的势力被人吞并了?也不对,他不在乎这个。
明和郁在姬疑被亲到发懵的时候掐住他的喉咙,只留下一丝喘息的余地。
她看着这人苍白的脸上褪不下的绯色,迷蒙的黑眸隐约映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明和郁低头靠近,像是要再去描摹湿润的唇。
姬疑忍不住闭眼。
气息渐近,却听那温热包裹着他的人柔声问道,“在梦里,你看见了什么?”
…什么?
梦?
姬疑不知道掐住他脖子的手正在缓缓收紧,他只能凭借残存的意识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
“梦…梦里……”
“我看见……”
“……你…”
我看见你的过去。
你被人操控、愚弄,在充满痛苦和绝望的一生中挣扎。
却至死不休。
你死了。
姬疑的意识陡然被这三个字冻凝。
他瞬间清醒过来,气息微弱的挣扎着追寻那冰冷的目光。
明和郁的眼尾泛着红,像是他们在梦里见过的那样,在名为理智的冰面下藏着克制又隐忍的癫狂。
姬疑却在致命的窒息和即将攀上顶峰的愉悦里准确抽取出她对自己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
只有我。
姬疑没有被箍住的手绞在明和郁布满疤痕的背上,在有一口没一口的艰难喘息里,他微微笑着,声音低如呢喃。
“…阿郁…阿郁……你不能不…爱我…你不……能不要…我……”
“没有你、我…我……会死的……”
“……”
明和郁微微侧目,松开手,怀里的人就在骤然的空气涌入后得到了巨大的快乐,圆润的指甲在身体痉挛时在她的脊背划下暧昧的血痕。
明和郁却毫无动容地直起身,想着他交代出来的内容。
她死了。
就这么简单?
未必。
但他失去她就绝不独活?
这确实纯是梦话。她想。
毕竟你可是能团灭主角团的最强幕后操盘手,谁死你都不会死。
只有仇恨能超越时间,长久的、长久的灌注在人的四肢百骸。
爱?
很快,你就会抛下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
明和郁低头吻了吻姬疑的唇角,指尖漫不经心地拂过他颈上惊心动魄的青紫,倒是愿意哄他。
“除了你,我身边还能有谁呢?”
姬疑疲惫餍足的脸上顿时露出浅淡的欢喜,软软的挨着她,被抱走去清理身体。
晌午荒唐,用过饭,姬疑去极星阁,明和郁就在院子里发呆的时候,大内传旨,明江昀召她入宫。
挺好。
明和郁牵马出门,慢悠悠跟着传旨内侍去见突然变得奇怪的另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做了梦,明和郁看着熟悉的街道,恍惚觉得该有一场大雨,好像她当年戴枷游行那日。
长安街长三万步,一步一人,随着注视她的人越来越多,拥挤的圆伞拓出一条只容她独自前行的路。
宫门前,张内侍远远迎上来,替明和郁牵马,请她上步辇。
“臣侍见过珩王殿下。陛下在清平苑等您。”
“清平苑?皇宫这么大,他什么毛病,非要挤在这又破又小的地儿?”明和郁倚在扶手上,唇角一掀,“不会是准备了暗卫要把我按死在那吧?”
张内侍:“……”
明和郁懒懒阖眼,“怎么不说了。等你编的好听话呢。”
张内侍干笑,躬身跟在这小祖宗身侧,“殿下这说的是什么话。昨日登基大典前,陛下就把清平苑收拾出来,备了晚膳等您,这老奴可不敢瞎说。”
步辇摇摇晃晃动起来,明和郁支着头听她扯闲篇。
张内侍张其林是明江昀的贴身内侍,明江昀成功登基,她也跟着成了大内总管。
明和郁记得她在某一年雪夜因为给明江昀撑伞而被打断了手脚,也记得她在某一年因为给明江昀送信被射杀在东街。
如今这生死难料的日子也算是熬到头了。
明和郁也不介意多听她说两句鬼话。
再者说,她也有想知道的事。
“陛下近日身子可好?”在她絮絮叨叨说些幼时两兄妹的旧事时,明和郁问道,“可有什么忧心之事?”
张其林顿时欣慰一笑,“殿下这不是一直关心着陛下吗?这些年,殿下不总进宫到春秋殿来,陛下却时常惦记着您呢。”
“不过近几日陛下忙于先帝陵寝和登基大典,难免日夜操劳,吃不进东西,夜里总是惊醒,身上也不大好。”
“您今日入宫,陛下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高兴的。”
今天说梦话的人还挺多。
明和郁摸了摸下巴,这听起来和姬疑好似差不多,吃不好睡不好,然后就突然做了和平日不一样的事。
所以是吃了什么怪东西?
还是做了什么梦?
总不能是时间又提前,那些人已经开始在京城里闹出乱子来……
“啧。”
座上的人忽然烦躁出声,张其林顿时闭嘴。
这小祖宗的脾气时常阴晴不定,任谁在她身边伺候都熬不到三天。
不过好在珩王殿下并不体罚下人,她们只要学会及时闭嘴就足够保命。
明和郁没在意,心里盘着明江昀这次可是足足提前两年登基,再能闹腾的幺蛾子也不可能在他掌控朝堂整整两年的情况下整出什么花活来。
总不至于他人在深宫被政务掩埋,还能被那些人接触到?
步辇停在清平苑,张其林迎明和郁进园子稍候,她去请明江昀。
站在院门前,明和郁望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幼时,明江昀带着她一同在清平苑里长大,他是皇子,明和郁是被刻意打压的皇女。
先帝带着恨意厌恶所有跟嘉和帝有关的人,若不是他的身子在生双胞胎的时候毁了,想来,他也不会将储君之位给了明江昀。
最初,明江昀入东宫春秋殿是太子殿下,明和郁幽居深宫称三皇女。
后来,太子殿下出现了多多少少九十八个死法,三皇女就上朝堂、下江湖、被贬出京、出征边塞,去捞去救,终究让他活到了今天。
他们曾手植清平苑的一草一木,如今,清平苑长成了眼前这副鬼样子。
明和郁有无数次问自己,知不知道“物是人非”四个字怎么写。
可任她写了千万遍,最后还是在看见明江昀扶着廊柱向她看过来时,将这四个字忘在脑后。
“阿郁,你来了。”
说实话,明和郁还没见过明江昀穿这身衣服,九龙绕颈,玄色压人,显得他疲倦的容色格外苍白。
在明和郁印象中,他总是一身太子朝服,纯白银丝,坠链襟前,禁色温沉。
他举着酒杯,对满宫跪求他反了帝王的下属微微一笑,偏眸望来,“三殿下,对这个结局可满意了?”
于他是光影交缠,于她是时过境迁。
明和郁面无表情垂眸,俯身行礼,“臣妹参见陛下。”
这个道理反过来也是一样,只要游棠鸢对明和郁有所微词,都不用明和郁亲自动手,明江昀自然会为游棠鸢讨回这一记。
而此时的游清仪被绑在玉真观,被一个叫林斯绮的候考生所救,只要她安然无恙回了家,游棠鸢一家都会把林斯绮当作救命恩人对待。
林知菁、林斯绮。
元贵君、镇国侯。
真是……眼熟的设计。
如果此计能成,此刻的谋反同党将成为镇国侯的座上宾,而镇国侯游棠鸢,则将成为谋反的一道有力推手!
杀人诛心啊。
林知菁不愧是被打压二十年还能混在官场里蛰伏的女人,一步一步几乎都算到位了,她可以利用春秋殿和珩王的争斗,也能利用她对游棠鸢的憎恨,如果不是这世上还有一个从不按常理行事的珩王殿下,他们春秋殿怕是到死都没有知道真相的机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明和郁拿着不知道被阴死多少次的情报,一步步破了林知菁的局。
——但是,这就是全部了吗?
明江昀以为林知菁的失败是她没能算到明和郁对明江昀始终存在保护之意,居然连皇位都能拱手相送。
崔忱忍不住闭了闭眼,他手中的情报足够多,一些明江昀似乎没能意识到的东西,透过这张薄薄的纸传递到了他眼前。
明和郁……最重要的目的是狩猎啊。
“老师?”
清缓的嗓音忽地响起,崔忱循声望去,柳如樨立在院中花圃边,身侧的花枝提灯引路,银铃轻晃。
镇国侯府有镇国侯主君出没太正常不过了,云影因此察觉有人也未曾示警,只是往暗处又藏了藏。
然后,猝不及防与提灯的花枝对上视线,两两相觑,后者平静地移开视线。
云影:“……”
后背‘欻’地立起汗毛。
他确定了!镇国侯府藏不住云影的消息保真!
两人的眉眼官司止于暗处,柳如樨在得崔忱同意后进了他的屋子。
“老师,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更深露重,柳如樨心里装着事,知道京中要有大事发生,自然也是睡不着的,哄睡了两个女儿,又陪了好一阵儿,终于到园中走一走。
结果就发现老师客居的院子里有亮光,想着老师也睡不着,不如来说说话。
结果还真让他撞上了。
崔忱知他心绪不宁,便同他简略讲了京中可能要发生的事,安抚学生一切尽在掌握中,不必过于担忧。
花枝在一旁为两人倒上热水,夜深总还是要睡的,喝茶就不必了,从袖袋里掏出圆圆白珠放入水中,白珠入水即化,散出淡淡花香。
崔忱被吸引看了两眼,目光无意中扫到她腕间的银铃,忽地一顿。
“近日我得知消息,如樨你曾见过珩王一面?”
“什么?”
柳如樨不知道崔忱想知道的是哪一次,珩王明和郁搞事是不拘手段的,柳如樨作为游棠鸢的主夫,被明和郁拐走当坑害游棠鸢的陷阱也不是一次两次。
明和郁的优待从来只在孩子身上。
崔忱便给出提示,“十年前,青山寺。”
‘砰’
茶壶撞入茶盘,惊得几人同时看去。
花枝的失态只是一时,她很快反应过来,躬身赔罪。
两人倒没有追究这种小事,反而提醒两人,十年前的当事人此刻都在这里。
柳如樨定定地看了崔忱片刻,没有问他从哪里知道这件事,十年过去,他从未与任何人提起。
“困了,睡了吧。”
“你要是杀了他,她会不高兴的。”
“嗯?你小子怎么满脑子打打杀杀?还有,不是会不高兴,是一定要生气,发火,很吓人的那种。”
“因为你是这种人,所以我会这么想。因为她不是那种人,所以我不认为她会这么做。”
“哈。”
“你再骂?”
在一片醒不过来的昏暗中,明江昀挣扎着睁开眼,却始终感觉眼皮像是被人缝上了似的,耳中的嗡鸣也一时远一时近,偶尔会有一男一女的对话传来。
他静静听着,总觉得这话里的‘她’既视感很强。
好像他在哪里见过。
他知道这是谁。
如果他是被她的人带走……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明江昀就感觉一种强烈的、如潮水般的疲倦漫过他的口鼻。
他好像可以休息了。
大战一触即发的深夜,大熙新主遇刺失踪,近卫军秘密封禁内宫紧急搜寻明江昀下落的同时,另一支队伍正试图将明江昀遇刺失踪的消息向外传递。
往南,是已经秘密出城的游棠鸢和重云邈。
跟在他们身边的云影密报,两人出城后接到虞潇没能递到明江昀眼前的消息,确定明厌歌准备动手的时间,以及京外有十三万大军,但京中另有两万正在秘密集结。
在京中的这两万‘大军’并非正规军,虞潇建议他们前往京城附近的村县打探具体情况。
于是,这两人原地解散,一个一路狂奔去打探敌情,一个带着帝王御令暂时接手京郊大营,连夜整备,调整防务。
这俩一时半会儿腾不出手,云影当即原地待命,分兵转道向东。
春秋殿能做主的不止明江昀一个人,紧急时态下,谁有空谁挑梁,谁能掌控时局,谁就拥有调度春秋殿所有资源的权力。
东边,镇国侯府中。
云影敲开了客居的崔忱的窗户,将所有情报汇总给退居二线的谋臣。
无月之夜,披衣起身的崔忱眼底一片清明,显然是心里担忧,根本睡不着。
云影为他掌灯,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各种资料:废王府地道线路图、皇宫地道线路、黎明互助会人员名单(粗略版)、盛京地图……
以及。
林知菁的仵作验尸结果。
只一眼,崔忱的眉头深深皱起。
仵作在对现场四具焦尸挨个验尸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全是替死鬼。
验尸结果显示,三个疑似大熙皇后、镇国侯和珩王的焦尸身上,除了尖锐武器的刺伤、削薄深刻的剑伤外,就只有一个被扭断全身骨头还放干血的倒霉蛋是被烧死的。
这个结果毫无意外,验尸的仵作甚至非常清楚是谁杀了谁。
然而,最后一个疑似中书舍人林知菁的焦尸同样不是本人的消息,反而不在他们预料之中。
仵作为此开具了一份异常详细的验尸单。
“怎会是个男子?”
崔忱思索着,指尖不住地摸索页角卷边,纱雾般的瞳孔将验尸单上的信息一一整合起来。
替换了林知菁的男子生前是个染了病的伶人,曾在短时间内小产数次,应当是某一次险些要了命,身体在一段时间内迅速衰弱。
他试图拿药填补,但欲速不达,反而更加伤身,内部脏器压根不像二十多岁该有的样子。
直到他染了病,走过一趟鬼门关,这才消停下来。
以上是仵作根据焦尸剖验结果进行的身份分析,他的具体死因比他生前跌宕起伏的经历要简单。
无所谓两次三番挑事的珩王殿下突然犯了什么病,姬疑也附和着微微一笑,“只怕要转世轮回才能恩怨尽消。”
“哈。有道理。”明和郁弯了弯唇,“姬疑。”
姬疑清润的眼睛望着她,“是。”
“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明和郁说,“从我进来开始,我的眼睛就没有离开你超过一息时间。”
“……”姬疑眼中的平静隐隐碎开一隙,他唇线平直,低声问,“殿下想说什么?”
明和郁两指抬起白瓷杯,伸长胳膊递到他面前,“是——”
“这样吧。”
温热的茶水顺着衣襟细细淌进内衫,姬疑指尖一抖,长睫颤颤,涓流便在腰腹处慢慢晕开一大片潮影。
在即将卷走热意的风息止瞬,姬疑听见明和郁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问他:
“姬疑,若我要在姬姓前添一笔明字,你也愿意吗?”
骤然,风起。衔羽湖上掀起波澜碎影无数。下一秒——
‘呲嚓’!
白瓷落地,怔住的姬疑下意识转移视线,一时竟屏住呼吸,一言不发。
明和郁扫过他攥紧的手指和绷紧的筋骨,径直越过案几,强行掌控姬疑游散的视线。
“殿下——”
“姬疑。”明和郁的拇指擦着他的唇,止住他的声音,与她温柔的声音不同的是冰冷审视的目光,“若我要你在国师和珩王君之间选,你要哪一个?”
一瞬间,明和郁掌下的心跳滞了一下,钳住人下颌的手腕被人紧握,生怕她会松手似的,温热而颤抖的手指紧缠着她。
“殿下。”
姬疑绷了一晚上的平静被一盏白瓷打碎,“殿…下……殿下……殿下……”
在明和郁的审视下,他难以忍受般闭上眼,长睫下却很快晕出水渍,“殿下。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虽然我很喜欢殿下这副不安的模样。但是。”
姬疑叹息般呢喃,被眼泪浸湿的苍白脸颊泛着病态的胭脂色,如同被雨打湿的海棠,破碎又艳色无边,“殿下说了就是要负责的。殿下真的愿意吗?”
长睫掀开露出水洗过的清润黑眸,姬疑小心翼翼地希冀,“殿下,您还愿再说一遍吗?”
明和郁:“……”
明和郁:“………………”
明和郁真诚地问道,“国师大人,您可以直接说我有病。”
仰着头,紧攥着明和郁手腕偏移角度抚上脸侧,强行给自己擦眼泪的姬疑沉浸式贴贴,“没关系,我很喜欢。”
“不过,即使殿下今夜前来只是为了看住我不对他们下黑手,殿下也不能说这样过分的话。”仙人模样的青年微微后仰。
柔韧腰线落入掌中,明和郁低头,发现怀里的人正慢慢掀开领口,顺着潮湿水痕剥除,正经且仙气渺渺的外衫很快就拢在肩头欲掉不掉。
就跟姬疑这身清逸雅致的伪装一模一样。
“殿下的禁令言犹在耳……我已经很小心……”他的语气无辜又理所当然,“忍住了没有对……动手……”
“殿下不是喜欢这身衣裳?”
姬疑主动将喉咙送到她手上,眼尾的红浸染着堕落的妖仙,“殿下请亲自为我脱下来吧。”
“…………”
“我今日本是不想来的。”明和郁麻木地重复,“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的吧?”
姬疑温顺点头,“是。殿下只是从来没有拒绝过我。”
……好有道理。
抱紧已经软在自顾自软在怀里的男人,明和郁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理由拒绝。
只不过。
她最开始是想用这种办法拖住他的吗?
他接戏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明和郁散开他高束的长发,最后确认道,“今夜过后,你不会再有机会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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