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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古代寡妇,虐渣发疯做师祖全文免费

吉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天是自己先入为主了。但他也不想给一个村妇道歉。“一共一万斤,全要了就是这个价。”语气里满是傲慢。他以为这么一对穿得破破烂烂的母子,肯定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要是再开口说买十斤二十斤的,他就说零卖就是11文,7文是批发价。不料,还不等他上撇的嘴角落下,就听梅呦呦道:“这是70两。我们去看大货吧。”说着把一张银票和一堆碎银放在了柜台上。掌柜的傻了眼。赶紧道,“我以为您是来卖黑豆的,刚才说的是收购价。您要想买,便宜些,就算您12文。”梅呦呦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明晃晃地欺负人呀!不由黑下脸来。“掌柜的,不用说声抱歉吗?”掌柜的,“抱歉,抱什么歉?”梅呦呦也来了气:“掌柜的,刚才是你自己会错了意,报错了价。难道就看我们是穷人,就不值你一句...

主角:谢老三大春   更新:2025-02-15 16: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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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老三大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古代寡妇,虐渣发疯做师祖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吉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是自己先入为主了。但他也不想给一个村妇道歉。“一共一万斤,全要了就是这个价。”语气里满是傲慢。他以为这么一对穿得破破烂烂的母子,肯定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要是再开口说买十斤二十斤的,他就说零卖就是11文,7文是批发价。不料,还不等他上撇的嘴角落下,就听梅呦呦道:“这是70两。我们去看大货吧。”说着把一张银票和一堆碎银放在了柜台上。掌柜的傻了眼。赶紧道,“我以为您是来卖黑豆的,刚才说的是收购价。您要想买,便宜些,就算您12文。”梅呦呦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明晃晃地欺负人呀!不由黑下脸来。“掌柜的,不用说声抱歉吗?”掌柜的,“抱歉,抱什么歉?”梅呦呦也来了气:“掌柜的,刚才是你自己会错了意,报错了价。难道就看我们是穷人,就不值你一句...

《穿成古代寡妇,虐渣发疯做师祖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今天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但他也不想给一个村妇道歉。

“一共一万斤,全要了就是这个价。”

语气里满是傲慢。

他以为这么一对穿得破破烂烂的母子,肯定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要是再开口说买十斤二十斤的,他就说零卖就是11文,7文是批发价。

不料,还不等他上撇的嘴角落下,就听梅呦呦道:

“这是70两。我们去看大货吧。”

说着把一张银票和一堆碎银放在了柜台上。

掌柜的傻了眼。

赶紧道,“我以为您是来卖黑豆的,刚才说的是收购价。

您要想买,便宜些,就算您12文。”

梅呦呦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明晃晃地欺负人呀!

不由黑下脸来。

“掌柜的,不用说声抱歉吗?”

掌柜的,“抱歉,抱什么歉?”

梅呦呦也来了气:

“掌柜的,刚才是你自己会错了意,报错了价。

难道就看我们是穷人,就不值你一句道歉吗?

还说我们要买就12文,比你平时卖的还贵一文。

你这是拿我们当傻子耍吗?

乡亲们都来看看呀,这张记粮店店大欺客呀。

刚才说我们要买一万斤黑豆就算我们7文一斤,我给了他70两银子,他又说涨价了,要我们12文一斤呢!

做生意的信誉呢?

你们东家知道你这么做人做事吗?”

此时,掌柜的也有点慌了,这事毕竟是他有错在先。现在在一个村妇手里落了下风。

又羞又恼道,“你想怎么着吧?我就是欺负你了,就是不卖给你了,就是看你不顺眼,你有本事你去告我吧!”

梅呦呦气得直抖。

“生意人都讲究和气生财,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今天我也豁出去了,我不走了,你这买卖也别做了,就让乡亲们来评评理吧!”

说完抬屁股坐在了柜台上。

摆摆手对店里买粮的人道,“今天先别买了,一会儿我7文钱一斤卖给你们黑豆,一人可以买100斤,先到先得,一万斤卖完拉倒。

家里有其他人和亲戚朋友的,也可以喊过来排队。”

有人当是笑话看,有人却当了真。

“真的?那我们可去叫人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梅呦呦,“我说话算数,就看这位掌柜的什么时候把黑豆拉过来了!

你们问他吧!”

那人就问,“胡掌柜,我们可听到你说的了,你快去拉呀!”

胡掌柜知道梅呦呦这是在挑拨,是把矛盾转移到了他和其他人身上。

但他此时也没了办法。

事情闹大别说生意做不了了,要是传到东家和对家耳朵里,他这个掌柜也就做到头了。

犹犹豫豫半天,不得不拉下面子给梅呦呦行了个大礼。

“大妹子,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梅呦呦也不想跟他纠缠,她还有太多事要做,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人和事上。

所以就就坡下驴了。

“算了,就当是一场误会吧。”

胡掌柜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梅呦呦又说,“我可以不按7文买你的一万斤黑豆,但你也不能算我12文。

你就说个最低价吧!”

胡掌柜道了声谢,回身取过账本,翻了翻,又噼里啪啦拨拉了几下全盘,道:

“小店没有一万斤黑豆,只有六千八百斤,给你算70两。

怎么样?”

梅呦呦,“可以。

但我今天拉不走,得在你们的库房里存放三个月。

你算算存储费吧。”

胡掌柜,“不用了。你今天放我一马,我卖你这个人情。白给你用。”

梅呦呦,“人情最难还,宋掌柜我们还是公事公办吧。


梅呦呦没有接,只是让他给了自己二十文。把眼看向薛老大夫,道:

“薛大夫,不怕您笑话,这是我们家全部家当了。

要是耗子药卖不出去,别说大春的医药费了,再过十来天我们全家就得吃土了!”

还没等薛老大夫开口,裴大夫手一拍,道:

“这有什么难的?

我师父这里也有耗子,糟蹋了他好些药材。

你就把这耗子药卖给我师父,还能抵药费。

我的诊金就不用付了。

这不就结了?”

梅呦呦连忙摇头:

“这可不行。

这么一间医馆,一年买我50文的耗子药都吃不了。”

中心思想“我怎么养活全家?”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却听裴大夫接道,“梅师傅你这话说的,别说五十文了,五千文,五万文我师父也吃的下!”

薛老大夫咳嗽了一声。

自己当年莫不是瞎了眼?千挑万选出这么一个二货当徒弟!

梅呦呦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把笑憋回去。

裴大夫说完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师父,师父,您别误会,我是说可以把这耗子药,放在您这医馆里卖。”

梅呦呦听他这么一说,也被提醒。

“对呀。还是裴大夫您头脑灵活,佩服佩服!

薛大夫、裴大夫,我能否把我的耗子药放在二位的医馆中代卖呀?

什么时候卖完了,再给我结账就行。”

裴大夫,“代卖哪行?现买现卖就行。

不然要是一时半会儿卖不完,你们家吃什么喝什么?”

梅呦呦:听我说谢谢你啊!

这话听着,比刚才说让他师父吃耗子药的话,好不到哪里去!

梅呦呦,“您放心,我对我的药有信心。”

话虽这样说,其实她心里并没有百分百把握。

上一世她也做过耗子药,是为了消灭地里的田鼠,保护她千辛万苦种出来的玉米父本、母本、杂交一二三四代。

那时她做药用的都是自动化设备。都不需要洗手的!

昨天是她第一次用最原始的方法制药,不知药效如何。

她昨晚扔到公婆院子里的诱鼠剂,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今天早上也没听到街上有人议论。

薛老大夫听二人的对话,也十分赞同,“就按若蘅说的吧。”

梅呦呦这才知道裴大夫叫裴若蘅。

“梅家娘子先在老夫这里撒上药,只要是有人看到我们这里往外丢死耗子,自然认可你的药。”

梅呦呦有些为难。

“这个,好像有点难。

不瞒二位说,我这个药和普通耗子药不同,它分为诱鼠和杀鼠两步。

把耗子引出来,吃了杀鼠剂后回到窝里才会死。

是看不到尸体的。

这也是为了防止二次中毒,和传播鼠疫。”

薛裴二人听得目瞪口呆,他们还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耗子药。

薛老大夫,“那就不好办了。”

毕竟口说无凭啊。

你说你的药好,可又没看到效果,谁买?

裴若蘅,“那你想个办法,看看能不能让它们死在外面?”

梅呦呦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办法。

就是有点费诱鼠剂,也有点吓人。

要是在这里试了,恐怕影响生意。

还是找个粮仓库房的好些。”

那些地方不直接面对买东西的人,即便有人看到也影响不大。

薛老大夫,“几只耗子而已,能影响什么?你安心放药就行了!

放到粮仓有几个人看到?”

这就是矛盾体。

没人看到没人买,有人看到又影响生意。

梅呦呦思忖半天,才道,“那我就少放点吧。

放这后面,对前面影响小些。”


母子二人闷着头赶路。一口气走出好几里才搭上一辆牛车。

到薛氏医馆时天已近午,薛老大夫不在,出诊去了。

裴若蘅听到声音从后院出来。

“累坏了吧!这次做了多少?”

听到关心的话,梅呦呦心里一暖,虽然知道人家说的是客套话,但还是很感动的。

让掌柜的拿了戥子称了称,四个瓶子份量都差不多,每瓶约有8两重。

裴若蘅掏出一块银子递给梅呦呦。

梅呦呦颠了颠,觉得多了,用戥子称了称,足足五两。

“要不了这么多,您给三两二就行了。”

裴若蘅,“多出来的算下次的定金。”

掌柜的把三两二钱银子递给她,笑道,“娘家娘子您就拿着吧,你不拿他也剩不下。”

梅呦呦:难道是又一个银钱中转站?

梅呦呦没接掌柜的银子,让他按照上次的毒药方子再抓一些。

想到上次在这里买药,扣扣搜搜数那一个两个的铜板,如今竟然能眼都不眨地豪掷三两二。

梅呦呦觉得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临走时她悄悄对裴若蘅说:

“裴大夫今天要回秀水镇吗?”

裴若蘅点头。

梅呦呦,“回去后可以把手头的闲钱都买成黑豆,十天后肯定翻一番!”

裴若蘅,“裴某不善经营,只对医术有兴趣。”

梅呦呦觉得他这话狗屁不通,“行医和赚钱没冲突呀?”

裴若蘅,“大丈夫欲成其事,必须有所为有所不为,心无旁骛!”

梅呦呦气得瞪了他一眼:

行吧,你大丈夫,我小女子!

裴若蘅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话有点伤人,赶忙道歉,“对不起,我,我没说你,我不是那个意思。”

又掏出两张银票塞给梅呦呦。

“梅师傅您要是想囤货你就囤吧,这一百两算是我借给你的。”

说完也不管梅呦呦收不收,迈开腿逃也似的走远了。

梅呦呦看着手里的银票,有些为难,这算怎么回事?

算了,就算我们合伙的吧。

有了机遇又有了启动资金,梅呦呦心情大好:

姐要发财了!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

梅呦呦牵上二狗就去了一家粮店,买了十斤白面,又以11文一斤的价格买下了店里所有的黑豆,奈何店小货少,把粮袋都抖了抖,才凑够180斤。

这远远不够!

叫了一辆牛车拉着,又去了另一家。

这家多些,但也只有300斤。

掌柜的是个实诚人,告诉她要是要的多就去镇上最大的粮店,张记粮店。

车夫带着她们母子二人来到张记。

果然比刚才那两个粮店都大,光是门面就有六间,买粮的人多,伙计都有三个。

进到店里,看到柜台后面坐着的掌柜,梅呦呦直奔主题,指了指装黑豆的袋子,问多少钱一斤。

掌柜的见到牛车停在门口,就注意到了梅呦呦母子。

见她一副农妇模样,外衫打着几个深浅不一的补丁,牛车上还有五颜六色几个口袋,以为是乡下来卖黑豆的。

暗笑一声:无知蠢妇,拉着这么多粮食来趟价,不知道“货到地头死”吗?

乡下人拉着粮食来卖,一般都不会再拉回去,还价也只是总价多给几文罢了。

“新、干、净、无虫,7文一斤。”

梅呦呦觉得这价格便宜太多,有点不敢相信。

抓了把袋子里的黑豆,再次确认,道,“这种成色的豆子,7文一斤?”

掌柜,“嗯。”

梅呦呦,“那这些我全要了,你还有多少?”

掌柜的傻眼了,都怪自己没有问清楚,以往有人来买卖粮食,他都会问一下是买还是卖的。


梅呦呦的一番狠话,听在谢老二夫妻的耳朵里,只当她是在放狠话,并没有入脑入心。

尤其是谢老二,他根本就不相信梅呦呦会一夕之间变了性情。

昨天为了二丫都急疯了,还撞犁杖头寻死,不也只是把玉华藏起来了吗?

挟持了他媳妇和儿子,不也没敢真动他们吗?

他们没少一根汗毛!

一介妇人,还能闹上天去?

他丝毫不担心。

反倒是小罗氏,这两天被梅呦呦打了几次,有了阴影。

但也只是恨极了,并不认为她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而那些话听到梅家人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梅母先红了眼圈:自家姑娘这是受了多大委屈才变成了这样?

梅二哥心里也不是滋味:哎,都说寡妇难做。小妹不厉害点,真的受欺负!

至于景川景屹和大春四兄妹,只听得解气!

梅二嫂让小姑子带着孩子们回娘家住一段时间。

她说,“现在回去,谢家人肯定饶不了你们母子,肯定会变着法地折磨小姑子你。

我们娘家人虽说可以为你们撑腰,但也不会住在你们谢家,总有护不住的时候。”

梅老爹,“是啊,先回家住段时间,等过些天谢家人气消了,忘了这茬,你们再回去,就能好过点。

总比硬刚好些。”

其他人也劝:是啊,跟我们回去吧!

对这个提议,梅呦呦婉言拒绝了。

自己拖家带口这么多人,住到娘家不像那么回事。

家里还有几个没成亲侄子侄女,人言可畏,不能影响了他们。

“爹,娘,二哥二嫂,你们就放心回去吧,我吃不了亏,不是还有大春他们吗?”

大春,“是啊,姥爷姥姥,你们放心吧,有我呢。”

梅二哥,“有你个屁,你爷奶卖二丫的时候你干什么呢?你就是个怂货!”

他这是怪上大外甥了。

依他的性子,到家听说这事,应该抄起家伙先干一架再说别的!

大春头一低,不敢呛他二舅。他自小就怕他。

景川说,“姑,以后有什么事派二狗去告诉我们一声,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扛吧。”

二狗,“表哥,你可别小看我娘,我娘厉害着呢,我二舅可能都打不过我娘。”

梅二哥,“少放屁!”

他做镖师这么多年了,走南闯北,打架无数,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没练过的女的,寒碜谁呢。

这外甥不能要了。

……

一家人又在土地庙前拉了几句家常。

二哥二嫂坚持要送梅呦呦母子回去,怕他们回了家再被刁难。

梅呦呦不让,说他们要去镇上买东西,晚点再回去,让他们先回家。

“二哥二嫂,你们放心吧,要是我打不过,我再找你们揍他们!”

梅二哥知道妹妹这也就是说说而已。

以前从没有拿婆家的事烦过他们。

问到了也只是说,“谁家不是这么过的。”

梅呦呦最后也没把自己想分家的打算告诉爹娘。

告诉他们也不会支持她。

在所有人看来,一个寡妇带着几个没成年的孩子,没人帮衬着,这日子没法过!

不如不分家,好歹还是一家人,总不能被外人欺负了去。

可他们不懂,说到欺负人,外人并不可怕,外人欺负了还有地方说理。

这要是被自家人欺负,不显山不露水的,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自己只能吃哑巴亏。

再说了,经过此事,谢家更容不下他们大房了。要是自己不再做受气包,那日子肯定是鸡飞狗跳,没个好了。

她就不信了,她一个农学生,来到这农耕文明的社会会混不下去!

临分别时,梅母拉着女儿的手,低声说,“看在爹娘和你侄女的面子上,你别挑你大哥的理,他也不容易。”

梅呦呦,“娘,我知道。”

她知道,大哥这个妻管严没有家庭地位。

大嫂是续弦,比她还小一岁,进门后大哥事事让着大嫂,就宠出了脾气。

自从大嫂小产生下二侄女,伤了身子不能再生育后,家庭地位更是水涨船高,大哥处处忍让,事事都听大嫂的,都没了原则。

就为这家里才分家。

这次自己家出事,估计是大嫂不让大哥管。

怕自己沾包他们吧?

她也没忘,大春出事后原身去娘家借钱,当时只有大嫂在家,她被赶了出来!

……

梅家人走后,照顾大春的伤腿,母子四人溜溜达达往镇上走,走了一段路才看到一架牛车。

大春以为他娘不会让他们坐车。

从这里到镇上,一人一文钱,他们就是四文,再回来一人两文就是八文。

他们家没钱。

等他娘招手让车停下,他才知道他想错了。

“娘,你有钱吗?”

梅呦呦拍了拍腰间的束带,“放心吧儿子,娘不会坐霸王车。”

大春没听懂,但他知道大概是说不白坐车,给钱。

……

到了镇上,梅呦呦让牛车停在了一间医馆门口。

大春拉着他娘不让进去。

“娘,我没事,我腿不疼了,咱不看了!”

梅呦呦知道,大儿子这是穷怕了,怕她没钱,怕她乱花钱。

也不解释,直接进去坐下。

医童上来问是谁看诊。

梅呦呦朝后指了指大儿子,然后从腰间拽下束带,哗啦啦,倒了一案子的铜板。

坐堂大夫赶紧招呼大春进来。

大春见他娘真有钱,这才磨磨蹭蹭地进来,还是不肯坐下。

“娘……”

梅呦呦,“娘什么娘,你想当瘸子我还不想当瘸子他娘呢。坐下!”

大春都傻眼了,这还是他娘吗?

慑于亲娘的威压,大春只好坐下来,把腿伸给大夫,说了一下受伤及治疗后情况。

大夫在他腿上仔细摸过后,说,“耽误了。骨头没接好,错着位呢。”

梅呦呦,“你能治吗?”

大夫,“能是能,就是得受点大罪,小伙子能行吗?”

大春,“得多少钱?”

梅呦呦使劲拍了一下他脑袋,“钱钱钱,钱和你有什么关系?是你该操心的吗?你就回答大夫,你能不能受这个罪就行了。”

大春,“我能!”

还有什么比拖着伤腿更受罪的?

大夫,“他年轻,骨头长得快,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这腿骨呀,虽然错着,也长在一起了。我需要打断,再重新接。这能活活把人疼死……”

大春,“我不怕,我能忍。多少……”

后面的话咽回去了。

梅呦呦,“多少钱?”

大夫,“这不是一锤子买卖,第一次打断再接上,需要三两银子,这还不包括买药的钱。以后的诊金按次收,也不包括药钱……”

“第一次药钱是多少钱?”

梅呦呦听得不耐烦,啰哩巴嗦,刚才就想打断他了,是她忍了又忍。

这下是真没忍住。

大夫仍旧不急不慌,慢条斯理地道,“那就看你要用什么档次的药了。上好的……”

梅呦呦气得想骂娘。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我忍者,他是龟!

“就一般普通的药,需要多少钱?”

大夫,“怎么也得几十文。”

梅呦呦,“我们今天钱没带够,过几天来找你。今天诊金多少?”

大夫,“你们要是过几天还来找我,那今天应该免费,可……”

梅呦呦,“谢谢!谢谢你啊!我们回头见。”

说完收拾好医案上的铜板,拉起大春就出了医馆。

然后,又去了另一家。

大春,“娘,要不咱们别问了,大概都差不多。”

梅呦呦没理他,自顾自进去,说了几种草药和分量,让他们给分开包好。

付了62文钱。

在大春的注视下,提着大包小包大摇大摆走出来。

“娘,这是你给我买的药?你找谁开的方子?”

怎么感觉一点也不靠谱?没有方子全靠嘴说,没写剂量,全凭现场琢磨。

这药煎完了我能不喝吗?

梅呦呦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呵呵一笑,“不是给你的,是给耗子的。”

“什么?”

大春当场石化!

带他来看病,一不开方二不买药,买点药还是给耗子的。

耗子是谁?

是他家的耗子洞里的耗子吗?

梅呦呦也没解释,怕人听了去,想回家再说。

配方可是绝密,被有心之人揣度了去,她还怎么挣钱?

给几个孩子买了糖糕,又去买了一斤白面,一两香油。

一下子又花了她76文。

这钱是真不禁花呀!

按照以往的行事风格,白面和香油可以偷,但现在她手里有钱了,不想那么干了。

掉价!

那边大春更加郁闷。

一钱药都没给他买,净买了些没用的东西,本来钱就不够,这一下更少了。

看来,他这腿想治好是没有希望了。

年初他追兔子,摔下山坡断了腿,请村里郎中接上后,爷爷奶奶就不再出钱给他看病,说躺两天就好。

是娘拿出了所有积蓄,请郎中开了方子,喝了几个月汤药。

最终还是落下了病根,成了瘸子。

他不怨娘。

娘已经尽力了。

可今天呢,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扎他心呀,给了他希望,又毁了,还不如不带他来。

……

看到大儿子垂丧的脸,梅呦呦才惊觉自己做错了,让大儿子误会了。

忙拉住他低声道,“娘买这些是为了挣钱,等挣了钱就给你治腿,你先忍几天。”

“哦”了一声,大春这才释怀。

原来是这样,他就说嘛,娘不会不管他死活。

再忍几天而已,反正现在快入冬了,地里活计不多了。


没想到她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这都敢夜不归宿,还留宿野男人。

这太给我们家丢脸了!

把我们谢氏一族的脸都丢没了。

我们都没脸出门了!”

罗老婆子,“她顶着老大媳妇的名头,在外面胡作非为,让我们没脸见人,把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你今天要是不写,我就死给你看,我,我碰死在你这里!”

说着就往桌子上碰去。

来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就商量好了,她寻死,他拦着。吓吓村长写了休书就行。

所以她一点也不害怕,为了看起来更像真的,用上了十足的力气。

谢老蔫呢,知道自己老婆这就是装样子,根本不是真碰,所以他就假装去拦,并没有着急。

谁知就慢了那么一点点,阴差阳错就没拦住。

“咚”的一声。

罗老婆子结结实实撞在了桌子角上。

当时血就下来了。

罗老婆子一看真撞上了,真流血了,“嗷”的一嗓子,晕过去了!

村长老婆赶紧过来把她扶了起来,放到自家床上,又是扒拉脑袋,又是摇晃身子,还掐了人中,还往她脸上喷了半碗凉水。

好半天人才缓过来。

一睁眼就开始哭。

她还从来没遭过这么大的罪,今天为了休了梅呦呦,竟然到阎罗殿走了一遭。

越想越恨。

谢老蔫用手帮她捂着脑袋,让村长老婆赶紧去找榆皮面和布条,来包扎伤口。

“村长,你就写吧。

我们签上字,盖上章,往衙门里一送,她爱怎样怎样,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再不写就真出了人命了。”

罗老婆子也适时地哭嚎两声,“让我死了吧,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死了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谢世俊很想和他们说说黑豆的事,想告诉他们梅呦呦有办法挣大钱,还得到了县丞的认可。

奈何他也只是听梅呦呦那么一说,他什么都没看到。

空口无凭,自然说服不了这两口子。

最后被闹的实在受不了了,道,“行行行,我写,我写行了吧?”

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后悔!

他想的是,即便是写了休书,只要自己和当族长的父亲在族人面前交代几句,封住众人的口,不让他们说梅呦呦的坏话,那就影响不大。

大春他们还住在村里,那就还是他们谢家庄的人。不然要是跑到留村安了家,那边就又多了一户。

谢世俊没好气的把写好的休书扔给谢老蔫,“你自己送去衙门吧。”

谢老蔫拉起罗老婆子欢天喜地走了。

一边走一边说,“可算彻底把这个祸害赶出去了!”

走到门口,迎面碰上端着大海碗的梅呦呦。

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罗老婆子骂道,“男人死了,心也野了,这是又要勾搭谁呀?”

梅呦呦懒得理他们,侧身走进去。

谢老蔫瞪了一眼梅呦呦的背影,把老罗氏送到家门口,就去村口找车。

他要赶紧上县衙去备案。

让梅呦呦再也翻不起水花来!

罗老婆子走路都是一步三摇的,幻想着梅呦呦看到休书那一刻。

就是要臊死她!

看她还怎么抬头做人?

看看以后大春兄弟俩怎么对待她。

要是娶不上媳妇,看看会不会恨死她!

要是娶了媳妇,看看她在儿媳妇面前怎么硬气!

越想越高兴,头发尖都在嘚瑟,额头的伤也忘了疼。

村长家。

谢世俊尝了一口豆腐,也是赞不绝口。

“这就是你说的豆腐?”

梅呦呦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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