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民祥高民祥的女频言情小说《春雨秋阳高民祥高民祥全局》,由网络作家“高民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养蜂人的奇妙蜂群探索之旅徐春雨成功将蜜蜂带回河边村,吴水月和李卫东满心欢喜。三人一同在家的四周寻觅,最终选定一处既能遮风挡雨,视野又极为开阔的地方安置蜂箱。此后,只要一有闲暇时光,他们就会守在蜂箱旁,目不转睛地仔细观察,如同探秘者在探索未知的宝藏世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深入了解蜂群,积累起了宝贵的养蜂经验。在观察中,他们惊叹于蜂群内部细致的分工和严密的组织架构。蜂王作为蜂群至高无上的主宰,肩负着繁衍后代的重任,其地位举足轻重。体型硕大、腹部修长的蜂王,往往具备更强的繁殖能力。正常情况下,一群蜜蜂仅有一个蜂王。然而,每当特定季节来临,蜂群过度繁殖,导致蜂窝拥挤不堪,内部温度难以调控时,奇妙的变化便会发生。工蜂会精心构筑几个蜂王穴...
《春雨秋阳高民祥高民祥全局》精彩片段
养蜂人的奇妙蜂群探索之旅
徐春雨成功将蜜蜂带回河边村,吴水月和李卫东满心欢喜。三人一同在家的四周寻觅,最终选定一处既能遮风挡雨,视野又极为开阔的地方安置蜂箱。此后,只要一有闲暇时光,他们就会守在蜂箱旁,目不转睛地仔细观察,如同探秘者在探索未知的宝藏世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深入了解蜂群,积累起了宝贵的养蜂经验。
在观察中,他们惊叹于蜂群内部细致的分工和严密的组织架构。蜂王作为蜂群至高无上的主宰,肩负着繁衍后代的重任,其地位举足轻重。体型硕大、腹部修长的蜂王,往往具备更强的繁殖能力。正常情况下,一群蜜蜂仅有一个蜂王。然而,每当特定季节来临,蜂群过度繁殖,导致蜂窝拥挤不堪,内部温度难以调控时,奇妙的变化便会发生。工蜂会精心构筑几个蜂王穴,也就是王台。蜂王在王台中产下卵后,工蜂们便开始用珍贵的蜂王浆悉心哺育。与此同时,它们还会培育一批雄蜂。
新蜂王诞生后,它会毫不犹豫地破坏那些尚未孵化的王台,以确保自己独一无二的地位。此时,新蜂王的追随者多是年轻力壮的工蜂,在蜂巢内,与老蜂王的势力形成两个鲜明的阵营。工蜂们小心翼翼,竭力避免新老蜂王正面交锋,因为一旦碰面,便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残酷厮杀,多数时候,年轻气盛的新蜂王会战胜老蜂王。战斗结束后,工蜂会将战败蜂王的尸体抬出蜂箱,蜂群也随之逐渐恢复平静。但倘若双方实力相当,难分胜负,新蜂王就会带领雄蜂和部分年富力强的工蜂,离开原巢,另起炉灶,建立自己的独立王国。
新蜂王在新家安顿下来后,会挑选晴朗的日子,飞出蜂箱嬉戏。当雄蜂在蜂箱门口蠢蠢欲动时,不久之后,蜂王就会被雄蜂簇拥着涌出蜂箱。蜂王,也就是母蜂,起初只会在附近飞行,大概是为了熟悉周围的环境和方位,紧跟随它的是雄蜂。在某个晴朗的天空下,蜂王会越飞越高、越飞越远、越飞越快,雄蜂们则拼命追赶。最终,只有最强壮、飞得最快的雄蜂能够幸运地追上母蜂。它用前脚勾住母蜂的后腿,双方的尾部缓缓靠近。成功交尾后,它们在空中飞速旋转,直至雄蜂的精囊被完全拔出,随后双双坠落地面。雄蜂为了爱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母蜂稍作休息后,便会飞回巢穴,此时它的尾部拖着长长的白色精囊,几个时辰后,精囊才会慢慢收入腹中,没过几天,便开始履行产卵的使命。
雄蜂的诞生似乎仅仅是为了繁殖后代。它们不参与任何劳动,食量却十分惊人。在众多雄蜂中,仅有一只能够有幸与母蜂交尾,交尾后便会死去。其余雄蜂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也失去了往日在蜂巢中的地位,变得游手好闲,逐渐被工蜂们驱赶出蜂巢,最终在荒郊野外冻饿而死。
工蜂从性别上来说,其实也是母蜂。当蜂群意外失去蜂王时,它们会推举出一只工蜂作为母蜂候选人,并用蜂王浆进行喂养。渐渐地,这只工蜂会变得肥大起来,也具备了产卵能力,然而,它所产的卵却无法孵化。工蜂们依据年龄大小进行分工,职责明确。向蜂和守门蜜蜂通常是年龄较大的工蜂。当向蜂找到蜜源后,会回到蜂箱,在蜂巢上跳起独特的“8”字舞或圆圈舞,向其他工蜂传递蜜源信息,随后大家便会跟随它飞向新的蜜源地。守门蜂则坚守岗位,警惕地守护着蜂巢,绝不允许其他蜂群的蜜蜂混入,顽强地抵抗盗蜂的进攻。当遭遇外敌入侵时,守门蜂会毫不犹豫地将毒刺刺向敌人,即便这意味着会将刺和连着刺的毒囊连根拔去,自己也会壮烈牺牲。青壮年工蜂则主要负责采集花蜜和花粉,同时照顾蜂王,哺育后代。幼年工蜂也有自己的任务,它们会奋力振翅扇风,促使花蜜中过多的水分蒸发,将花蜜酿成香甜的蜂蜜。
掌握了蜂群的这些习性后,徐春雨他们的养蜂管理工作变得轻松便捷许多。在人工分封方面,徐春雨会用蜂蜡精心仿造几个假王台,放置在蜂巢下方。一旦发现人造王台中已经产卵,就表明蜂群已经接纳。在王台快要孵化前,必须用特制的不锈钢丝网罩住,防止先出世的母蜂伤害其他王台。新母蜂诞生后,将一只母蜂连同一两片工蜂,另外装入新箱,运送到两三公里以外的地方,人工分封便大功告成。这一方法极大地推动了蜂群的发展壮大。
到了采蜜季节,如果蜂群的群势较弱,采蜜量就会受到严重影响,正所谓“人多好干活”,蜂群亦是如此。此时,就需要从强群中抽出几片蜜蜂补充到弱群中。在繁殖季节,如果发现有的蜂群过于弱小,不利于繁殖,同样需要进行补充。然而,每群蜜蜂都有独特的气味,这种气味通过工蜂给母蜂喂食等行为,用嘴相互传播。它们对外来者极为排斥,倘若合群处理不当,蜜蜂之间就会相互厮杀,导致母蜂伤亡或蜂群受损。不过,凭借对蜜蜂习性的深入了解,徐春雨他们在合群时采用了多种巧妙的方法。一是味觉干扰法,在要合并的两群蜂身上分别喷上糖水,当它们聚集在一起时,会互相舔食对方身上的糖水,在甜蜜的交融中,逐渐融为一体;二是嗅觉干扰法,在蜂箱内喷洒香水,混淆两群蜂的嗅觉,让它们分辨不出彼此;三是逐渐适应法,在两群蜂中间用糊上纸的框架隔开,框架两边的蜜蜂会分别在纸上咬洞,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会逐渐熟悉彼此,最终融为一体。
随着养蜂技术的日益成熟,徐春雨、吴水月和李卫东的养蜂事业会如何发展?蜂群的壮大又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怎样意想不到的变化?在这个充满生机与挑战的河边村,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书写,而这些勤劳的蜜蜂,又将成为他们生活中怎样的奇妙伙伴呢?
然而,没跑多远,后面的追兵就打着火把,呐喊着追了上来。慌乱之中,彭爷爷看到路边有一处坎下的灌木丛,来不及多想,便带着彭叔叔钻了进去。追兵的脚步声和喊叫声越来越近,彭爷爷紧紧地捂住彭叔叔的嘴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敌人发现。好在追兵没有仔细搜查,很快就跑远了。等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彭爷爷才小心翼翼地背着彭叔叔钻了出来,趁着夜色继续逃亡。
背着彭叔叔跑到一处小溪边时,彭爷爷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双腿发软。他放下彭叔叔,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顿时惊呆了。只见彭叔叔满脸、满身都是鲜血,子弹击中了他的一只眼睛,伤势十分严重。如果不及时抢救,彭叔叔的生命危在旦夕。可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上哪儿去找医生呢?彭爷爷急得满头大汗,在溪边来回踱步,心急如焚。彭叔叔清醒过来后,虚弱地对彭爷爷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不要管自己。但彭爷爷心意已决,他一定要救彭叔叔。于是,他又一次将彭叔叔背在背上,咬紧牙关,朝着山下有灯光的地方艰难地摸索前进。
也不知走了多久,彭爷爷终于来到了有灯光的地方。仔细一看,原来他们已经到了另一个县的太平镇。幸运的是,镇上有个以药铺为掩护的自己人。彭爷爷连忙上前,用力敲响了药铺的门。门开了,对方一见是彭爷爷,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将他们让进屋里,又迅速关上了大门,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逃亡,终于暂时画上了句号 。
门打开的瞬间,两个人影猛地冲了进来。一个紧握手枪,神色警惕;另一个端着长枪,眼神锐利。医生见状,急忙点头哈腰,赔笑道:“二位好!”来人瞪大了眼睛,质问道:“为啥这么久才开门?”医生赶忙解释:“我睡着没听到,实在对不起,对不起啊!队长,快请坐,快请坐。”说着,医生就忙着给两人倒茶,嘴里还不停地念叨:“辛苦了、辛苦了,请喝茶。”
队长将手枪重重地放在桌上,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如鹰隼般环视四周,随后问道:“有没有陌生人来过?没有,没没有!”医生回答得有些结巴,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了水烟袋。队长接过烟袋,点燃烟后猛地吸了一口,装腔作势地说:“山那边有情况,上头命令我等注意警戒、加强巡逻。刚才听到这边有狗叫,所以过来看看。” 队长接连不断地吞云吐雾,不一会儿,整个屋子就烟雾弥漫。
过足了烟瘾,队长将烟袋递给手下,说:“太困了,你快抽两口,然后再去巡逻巡逻,好回家。”说着,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转头又对医生说道:“如果发现陌生人,或是有受枪伤的来买药,立即向我报告。知情不报,哼!”队长说着,比了个杀头的手势。医生连忙点头:“是、是、是。”
队长伸了伸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站起身正准备走,突然听到屋里传来细微的响动,他顿时警觉起来,停住脚步,厉声问道:“屋里有人?”医生慌忙上前,挡在前面说:“没没有!”队长用力推开医生,用枪指着里屋,大声吼道:“屋里肯定有人!”他迅速打开枪机,跳到墙边,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向里屋门慢慢移去。
此时,彭爷爷正扶着彭叔叔躲在里屋,外面的对话和动静他们听得一清二楚。刚才的响动,是因为彭叔叔伤痛难忍,又怕惊动外面的人,只能咬紧牙关,用手紧紧抓住蚊帐架,没想到却把蚊帐上放的东西弄掉在地上,发出了声响。彭爷爷心里暗叫不好,他想,要是来人进屋,看到彭叔叔这副重伤的模样,他俩肯定会被捕。彭叔叔伤得这么重,一旦落入敌人手中,必死无疑。他心急如焚,四下打量,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屋子就这么大,床上的暗格只够躺下一个人,床下更是藏不了两人,而且这么明显的地方,来人就算再傻也会查看,说不定连暗格都会被发现。与其两人都被抓,不如冒险和他们周旋一番。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当机立断,将彭叔叔扶到暗格躺下,整理好草席。然后迅速解开衣服纽扣,朝着门外大声喊道:“表弟,外头在闹啥子,啷个这么吵?”
岁月与共
在成都那片烟火缭绕的市井之中,有一所小学,校园里的教学楼错落有致,操场上孩子们嬉笑玩耍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在这样充满生机的校园里,来了一个插班生,名叫徐春雨。他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闯进这个城市的孩子,带着浓重乡音,那口音和柔和圆润、带着软糯尾调的成都话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每到课堂上,老师提问徐春雨时,他一开口回答,那独特的乡音就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立刻在教室里激起层层涟漪,引得同学们捧腹大笑。那笑声就像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毫不留情地将他淹没。音乐课上,音乐老师似乎对他格外“关照”,总爱点他起来唱歌。他一开口,那带着山里人特有的粗犷自然的歌声,瞬间打破了教室里原本的宁静。歌声一落,哄堂大笑再次响起,那笑声里夹杂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可他却懵懂无知,不知道大家到底是在笑他唱得好,还是在嘲笑他这个乡巴佬,只能跟着干笑,脸上的笑容里藏着几分尴尬和无奈。
徐春雨的日子并不好过,同学们总爱欺负他,拿他寻开心。他就像一只落单的小羊,在这个陌生的校园里,显得那么孤立无援。一天放学后,夕阳的余晖洒在校园的角落里,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暖橙色的光晕。可徐春雨却没有心思欣赏这美景,因为他被冯构和仲边余等几个同学堵在了墙角。冯构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嚣张地喊道:“乡巴佬,唱个歌来听,不唱不准走!”徐春雨的性子十分倔强,他紧抿着嘴唇,就是不唱。双方僵持不下,在推搡之中,徐春雨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尘土飞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出现了,是李秋阳。他比那些同学高半个脑袋,身形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挺拔。他面带微笑,大步走到冯构面前,那笑容里却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就在冯构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李秋阳突然一脚把冯构绊倒,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紧接着,他骑在冯构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质问道:“还叫不叫他乡巴佬?还欺负他不?”
这时,周红梅和游梦华两个女生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小卫士,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周红梅扯着嗓子喊道:“好啊,你们打架,我要告老师!”李秋阳心里一惊,赶忙解释道:“没打架,我们在玩呢。”其他同学也随声附和,就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演员。冯构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得说在玩摔跤。游梦华也在一旁帮着打圆场,试图平息这场风波。等两个女生离开后,大家才像是鸟兽般一哄而散。
从那以后,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保护着徐春雨,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徐春雨就像一颗努力扎根的种子,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他说话也开始有了些成都味儿,就像是被这座城市慢慢染上了属于它的色彩。而他和李秋阳的关系也愈发紧密,成了铁哥们,每天一起上学,形影不离。
说起李秋阳的家庭,那可是有着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李秋阳的爷爷李发富,当年可是个精明能干的生意人。在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有一年,他听闻省城两支军队矛盾激化,战争一触即发。商人的敏锐嗅觉让他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他四处筹措资金,大量囤积大米。后来,军队果然开战,整个省城瞬间乱成一团,人们惊慌失措,大街小巷都弥漫着恐惧的气息。而李发富的米铺前却挤满了抢购的人,米价如同坐了火箭一般飞涨,他就这样赚得盆满钵满。
然而,命运就像一个反复无常的顽童。好景不长,后来战争再次爆发,还闹起了灾荒。饥民们被饥饿和绝望驱使着,把李家洗劫一空。李发富也在这场灾难中被人打伤,含恨而死。李秋阳的父亲李富贵原本有着自己的学业梦想,却因此不得不中断学业,去当铺当账房先生,就这样在当铺里度过了许多年,直到1950年当铺关门。也许是命运的补偿,李富贵因祸得福,被工会推荐去培训,最终成了一名中学老师,开启了新的人生篇章。
李秋阳常常为自己出身贫民感到庆幸,他凭借着个儿高、体健、脑瓜灵,在孩子们中间一直是孩子王般的存在。他带着小伙伴们在大街小巷穿梭,在校园里嬉笑打闹,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游乐场。直到文革开始,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他的“宝座”被冯构抢走。这个曾经在他面前嚣张不起来的人,借着时代的浪潮,夺走了他的荣耀。
而徐春雨呢,父亲被打成“分子”,母亲只是个勤勤恳恳的勤杂工,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穷孩子,在这个城市里,似乎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资本。但他和李秋阳的友谊,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成了他在这个陌生城市里最温暖的依靠。他们一起上学,一起在校园里面对那些或平淡或波澜的日子,这份友谊在岁月的磨砺中愈发深厚,在那个特殊的时代里,闪耀着别样的光芒 ,让人不禁好奇,他们在未来还会经历怎样的故事,这份友谊又将如何在时代的洪流中继续前行,是一直坚如磐石,还是会遭遇意想不到的波折?
归乡与情愫暗涌
李卫东听闻河边村发大水,心急如焚。他肩头背着一大捆精心挑选的书,手里提着一大包沉甸甸的东西,匆匆忙忙赶往车站,一心只想快点回到那片熟悉又牵挂的土地。他和徐春雨都对书籍有着别样的热爱,这次回家探亲,徐春雨还特意千叮万嘱,别忘了带书回去。
汽车从新南门缓缓驶出,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向右一个转弯,便驶入了宽阔的大街,随后径直朝着城外奔去。李卫东坐在车内,双眼紧闭,脑袋随着车轮的转动,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乍一看,还以为他在闭目养神,可实际上,他的脑子正飞速运转,忙着算账呢。
每次回城探亲,都有不少人托他带东西。有些货物,别说是村里,就算是乡上、区上、县上,乃至繁华的成都,都很难买到。但李卫东作为土生土长的街娃儿,对成都的大街小巷可谓了如指掌,哪条路、哪个角落都一清二楚。他充分利用自身的优势,发挥专长,再难买的东西,到了他手里,都能想方设法搞到手。
刚下乡那会,探亲还得绞尽脑汁编理由请假,河边的张寡妇、快嘴黄婶少不了在背后说闲话,什么“接受啥再教育?三天两头往家跑”之类的话,可没少传进他耳朵里。如今却大不一样了,张寡妇每次见面就热情询问:“大兄弟,你好久回去探亲?”黄婶甚至亲自上门催促:“你快回家探亲嘛,我的铝锅都快烧穿了。”这样一来,李卫东探亲的次数便越来越多。
李卫东掰着手指头,仔细地算着:黄婶的铝锅买价五元,加一元,六元给她,不!六元五,谁叫她嘴巴那么讨厌;张寡妇的水瓶胆加一元算了;缝纫店王师的梭子,加三块,谁叫他上次补个疤就收我五毛;队长要的古巴白糖原价、吴妈妈要的胃药……算下来,除去成本和路费,还能挣点零花钱。这次,他还托人买了个正宗的军用书包,打算私下送给吴水月。别看只是个小小的书包,在那个物资匮乏、思想保守的年代,那可是一份相当贵重的礼物呢。用它送给梦中情人,既能表明自己情真意切,又能体现自己思想进步。
自上次学游泳,他假装溺水,趁机拥抱吴水月后,李卫东就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会有什么异常反应。整整一个星期,他都密切留意着吴水月,见她并未流露出丝毫不满情绪,这才终于放下心来。他暗自思忖:她一定也喜欢自己,要不怎么不见她生气呢?听说她还嘴对嘴,用人工呼吸救活自己,她虽是回乡知青,可也是个乡下姑娘,做出这样的举动,得鼓起多大的勇气啊。李卫东认定,自己这条命是她给的,无论如何也要对她好。从那以后,在李卫东的心目中,游梦华的身影渐渐模糊,吴水月取而代之,成了他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
吴水月生在河边,长在山里,仿佛汇聚了山川的灵气作为魂魄,集花鸟的秀色于一身。比起城里那些娇弱的姑娘,她更显得光艳夺目、靓丽照人。难怪那些下来同吃同住同劳动的干部,每每都选在她家落脚。李卫东时常暗自揣测:你看她的妈妈,再看她嫁到澳洲去的姨妈的照片,个个都气质不凡,难道她们是哪个达官贵人的夫人,为躲避灾祸躲到山里,传下的后人?他总是想方设法地接近吴水月,心里想着摸摸她、抱抱她、亲亲她……可是,真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时,他的心就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跳个不停,震得手都抑制不住地颤抖。然而李卫东毕竟有自己的定力,无论内心多么汹涌澎湃,他总能控制住自己,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能让自己不越雷池半步。
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地颠簸着,这该死的破车,就像快要断气的病人,时不时地停下喘口气,又缓缓前行。李卫东在心里暗自抱怨,假如有一架直升飞机该多好啊,可以一下子就飞到她身边。不!不能白天去她家,要等夜幕降临的时候去,不能让徐春雨发现自己的秘密,等事情成功了,再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李卫东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越想越入迷。
终于回到队上,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他和徐春雨住的房子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废墟。他向社员打听,才知道吴水月家腾出一间空房,让徐春雨搬了过去,而且两人还在一个锅里舀饭吃了。李卫东一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满心欢喜,立刻调头向吴家走去。
徐春雨一见李卫东回来,急忙迎上前去,把他手中的包接了过来,一边翻着书,一边笑着说:“老知哥,你的运气真好,又逃脱了一次劫难。发大水那晚,要不是水月及时来救,我的骨头都能敲得鼓响了,这次全靠水月救了我一命。”李卫东听到“水月”两个字,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平时都叫小吴,怎么才走几天就变得这么亲热,叫起“水月”了?“水月、水月,叫得好亲热哟。”他半开玩笑地从徐春雨手上夺过书,“别看了!老实交待,趁我走的这些日子,是不是有状况了?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李卫东心里也明白,虽然自己打心眼里喜欢吴水月,但还从未向她表白过。何况自己经常回城,和吴水月的接触自然没有徐春雨多,他们之间更亲近些,也是人之常情。徐春雨赶忙告饶:“别逗了,让人听到不好。”李卫东却故意大声说:“喜欢就喜欢嘛,何必遮遮掩掩。我敢打赌,谁见了她都会喜欢,问题是她喜不喜欢,喜欢哪个?”
正说着,李卫东听到吴水月的声音,立刻把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吴水月端着一盅开水,轻盈地走了过来,递给李卫东,说:“这张床比单人床稍大点,你俩只有挤一挤了。”李卫东连忙接过水,笑着说:“没关系,我俩以往经常挤在一张床上,另一张几乎都没用过。他睡觉不老实,我时常给他盖被子呢。”徐春雨也笑着反驳:“你别听他吹牛!他睡觉如打雷,时常震得我睡不着。太夸张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睡得像死猪一样,你怎么会知道?”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忍不住突然大笑起来,可李卫东心里,却悄然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涟漪,他和徐春雨之间,以及他和吴水月之间的关系,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未来又会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呢?
表面上看,上观摩课的是张老师,得到上级、同事、家长称赞的自然也是张老师。可背后,却有很多人为之默默付出,就像演员登台表演,离不开众多后台人员的辛勤汗水。每次张老师上观摩课,徐春雨都看得非常认真,还用心学习其中的技巧;李卫东却满不在乎,直言:“简直是在做假!这种方式,平时上课根本没用,这不是做假是什么?”事实上,张老师平时上课全然不同,采用的是应试教育、填鸭式教学,给学生加大学习负荷,搞疲劳轰炸,用时间换分数。徐春雨却说:“通过观摩,总能学到一些东西吧?”李卫东反驳道:“学到什么东西?每次都一样,千篇一律:先把新课朗读两遍,接着是字、词、句教学,然后分段归纳段落大意、分析课文,包括时代背景、作者生平,再归纳主题思想、讲解写作特点,最后让学生默读课文、做作业。”徐春雨耐心解释:“对呀!你一个新手,拿到一篇课文,说不定还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呢。我们还是谦虚点,学学人家的长处。”
徐春雨和李卫东,表面上是一根藤上的两个瓜,关系亲密,可在很多问题上,看法并不一致。不过,争论归争论,在生活中,两人基本上还是保持一致行动的。他们没有把全部家当搬到学校,就是因为心里都清楚,官正仁必定不怀好意,不能给他可乘之机。官正仁本想着,徐春雨和李卫东搬走后,自己就能搬到吴家去住。谁能料到,他俩虽然调走了,却还占着吴家的房子不搬。但好歹把人弄走了,他心里想着,就只等时间一长,这段关系慢慢淡下去,“人走茶凉”,到那时,一切就都如他所愿了。
河边村秘事
夜幕如墨,缓缓将河边村笼罩。官正仁像往常一样在村里踱步,路过医疗站时,透过那昏黄的灯光,他瞧见吴妈妈正在里面看病。心中暗自一喜,料想此刻吴家必定只有吴水月一人。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轨的欲望,脚步不自觉地朝着吴家的方向走去。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蛇。到了吴家门前,他抬手敲门。屋内,吴水月正躺在床上,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妈妈回来了,随手披了件衣服便去开门。门刚一打开,她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站在门外的竟是官正仁。她吓得连忙关门,声音颤抖地说道:“家里没人,有事明天再来。”
官正仁却用力挤了进去,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笑容,说道:“你上次答应考虑考虑,这么久了,考虑好没有?我答应你啥子?”吴水月满心厌恶,根本不想与他多言。官正仁色色地盯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别自己欺骗自己了,徐春雨现在是教师,这么久都没回来看你,可能早把你忘了,就连张寡妇都说这些城里娃娃靠不住。”吴水月愤怒地回怼:“张寡妇靠得住,你找张寡妇好了。你在侮辱我?说真的,我是真心对你的,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说着,他便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扑上去将吴水月紧紧抱住。
吴水月拼命挣扎,恐惧与愤怒让她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她在官正仁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官正仁吃痛,这才松开了手臂,羞愤地离去。
从吴家出来,官正仁的脑海中仍满是吴水月的身影,特别是她衣衫下那隐约可见的一抹雪脯,如鬼魅般撩拨着他,让他全身像被火烤一般难受。“得泄泄火,否则全身会被欲火烧干的。”他想着,决定到河里去洗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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