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神之术已成，我计划去趟人界。
天界看的是部残本，下半部在人界太一宗。
石生听说了，便要和我一起去。
落云继续留在妖界。
既然要天下清明，妖界便当做改变的第一界。
去和长老告别时，石生说他地位不够，在外面等我。
长老眼眶微红。
“去吧，你选的路，应当如此。”
出来时，就看到石生手里拿着个木质的雕像。
他说，在人界需要银两。
如果实在贫瘠，便可用这个手艺换些银两。
我看着雕像的面容，觉得有点熟悉，和我有点像。
他轻笑一声。
看看我又看看木雕。
“我倒觉得雕的不像。”
“不过若你感兴趣，下次可以试试。”
妖界隐蔽，从妖界入人界，我们一路用法，也走了整整一日。
入了人界后，便改为步行。
不知石生是不是有意。
自从入人界，我便发现他身上的妖气消失了。
不过我也没问。
我能想到，他应是怕给我带来麻烦。
索性便收起来了伪装。
毕竟人界有很多修行者，对妖气很是敏感。
沾取他人妖气时，弄得混杂，现在又随意撇了个干净。
可看他是从心底里，不打算精心隐瞒自己的身份。
正值人间春节。
在我长久的记忆里，已经很久没有过如此热闹的场景了。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石生离开了一阵，就不知从哪取了一壶酒，朝我晃了晃。
远处不知何时围了一圈，人群里传来阵阵唏嘘声。
“快走快走，乞讨到此，已经施舍你两天了。”
“今日春节，我要早早闭店回家。”
“可我的孩子......”我远远看见，一个妇人身形佝偻，跪在地上。
背上用破布背着孩子，竟只占了她半个背大小，奄奄一息，连哭都哭不出来。
店家关门的动作停下，看着两人，面上的焦急终究变成不忍。
从自己营业一天，并不重的钱匣里，抓出几个铜板。
“今日我生意确实不好，你拿着这几个铜板，去给孩子买点粥。”
周围的欢笑声骤然停止，气氛一下似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让人喘不过气。
围观的人脸上尽是难过，无能为力，似乎刚才的欢乐，才是假象。
17.我刚想上前，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石生轻轻把地上的妇人扶起来，完全不在意对方衣衫上的灰尘。
把自己身上的所有银两都塞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