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精血的她，气息面貌都与之前不同。
可神情却坚定。
“元和，你在人间百年，在妖界千年，人间的记忆可以轻易被代替。”
“但我不一样，我在人间一千三百年，见过太多冤屈无处可申，太多生命被当做蝼蚁轻易压过。”
“人供奉神庙，把希望全部寄给神仙，最坚定的信奉，换来的却是信念一点点燃尽。”
她身上泛着和那些神仙完全不同的光。
在漆黑的牢狱里，却光彩夺目。
“我受罚到人界，天帝保留我记忆，是为了让我记得自己在人间的落魄，可我看着人们受的每样苦，却只感受到神仙的无能。”
“我以为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封闭视听。”
“所以我用尽一切办法飞升，把这些消息带到他们面前，可装聋作哑的人是叫不醒的。”
“所以元和，我此次飞升原本就是为了送死，对天地来说，我亦如蝼蚁。”
“只是一点点也好，我只是想做些什么。”
7.我突然像被什么呃住喉咙。
“那日，你来找我，我......”我的话被她打断。
她第一次对着我笑。
“我当时亦没认出来你，可无论是不是你，由妖入仙的一千年该多苦啊，我不应该去找你的。”
“这原本就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一千年确实很苦。
脱皮抽筋的痛，身形俱灭的伤，比人身修炼要痛上百倍的雷劫。
苦的我害怕，苦的我把之前的不甘，现在的愤怒都藏了起来。
只要继续安静待着就行。
我一遍遍劝自己。
这样就不用再经历一遍了。
可我又想起那个之前在书阁的小仙，那两名一起许下成神之诺的小友。
由妖成仙很苦，换一身精血，不入轮回，魂修一千多年就不苦吗？
书中写。
要换精血，必须清醒时，放干全身血脉进行，亦是九死一生。
似是为了安抚我，落云和我说了自己在凡间的事。
“我也退缩过的，元和。”
“在我悔恨自己无能的时候，竟然也成婚了，也有人说我可以好好生活。”
“是那个男仙？”
我问。
“不是，只是个凡人，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凡人，竟也拯救了堕仙。”
“可婚后最让我恶心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元和。”
“天上竟然有喜欢我的神仙。”
她眼里有恨意。
“他找到了我的转世，杀我夫君，摔我孩子，禁我三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