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辛珑楚香越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送婆家东山再起,想和离侯爷不干了辛珑楚香越》,由网络作家“峦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地牢,辛珑并没有折返冷宫。趁着夜色,她往国库的方向迅速走去。国库分为内外两库,外库储藏的是寻常的金银和粮食,而内库,才是真正的好东西。辛珑的目标自然是内库。厚重的库门在她面前形同虚设,她轻巧地穿过层层守卫,如同夜间的幽灵,没有惊动任何人。内库之中,琳琅满目的珍宝几乎晃花了她的眼。成堆的金砖,璀璨的珠宝,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还有用纯金打造的器皿,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啧,这狗皇帝,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啊。”辛珑一边感叹,一边将这些宝物毫不留情地收入囊中。这些原本属于皇室的珍宝,如同流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空间。一粒珍珠,一块碎金,她都没给皇帝留下。内库迅速变得空空荡荡,仿佛从未有过任何东西存在过一般。辛珑拍了拍手,满...
《结局+番外送婆家东山再起,想和离侯爷不干了辛珑楚香越》精彩片段
离开地牢,辛珑并没有折返冷宫。
趁着夜色,她往国库的方向迅速走去。
国库分为内外两库,外库储藏的是寻常的金银和粮食,而内库,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辛珑的目标自然是内库。
厚重的库门在她面前形同虚设,她轻巧地穿过层层守卫,如同夜间的幽灵,没有惊动任何人。
内库之中,琳琅满目的珍宝几乎晃花了她的眼。
成堆的金砖,璀璨的珠宝,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还有用纯金打造的器皿,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啧,这狗皇帝,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啊。”
辛珑一边感叹,一边将这些宝物毫不留情地收入囊中。
这些原本属于皇室的珍宝,如同流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空间。
一粒珍珠,一块碎金,她都没给皇帝留下。
内库迅速变得空空荡荡,仿佛从未有过任何东西存在过一般。
辛珑拍了拍手,满意地离开了国库。
她没有原路返回,而是选择了一条更加隐蔽的路径。
冷宫门口,两个守卫正靠着墙打盹,浑然不知国库已经被洗劫一空。
辛珑轻手轻脚地从他们身边走过,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回到冷宫,她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原本堆放物资的地方,现在堆满了从国库里搬出来的金银珠宝。
辛珑把这些宝物仔细整理了一番,将它们分门别类地摆放好。
做完这一切,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忙活了一晚上,也该休息了。”
辛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她走进浴室,准备洗漱休息。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洗去了一身的疲惫。
辛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洗完澡,她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仔细地涂抹着护肤品。
镜子里,映出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庞。
与原主有几分相似,却又更加年轻娇嫩,肌肤吹弹可破。
涂完护肤品,她换上舒适的睡衣,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丝绸的被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辛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她知道,皇帝现在正忙着对付萧家,一时半会儿应该顾不上她。
所以,她睡得很安心。
……
翌日清晨。
金銮殿上,晨曦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在地面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却掩盖不住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几个大臣姗姗来迟,步履蹒跚,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
他们的朝服皱巴巴的,像是从火堆里扒出来的一样,破了好几个洞,露出手臂上被火燎过的痕迹。
丞相严乐贤的头发更是烧焦了一片,像顶着一窝鸟巢,脸上还沾着黑灰,活像一只逃难的老鼠。
吏部尚书王大人更惨,官帽不知道丢哪儿了,头上顶着一块脏兮兮的布,遮盖着被烧焦的头发。
户部侍郎李大人则是一脸灰尘,像是刚从煤矿里爬出来似的。
他们的出现,让原本严肃的朝堂,瞬间变得滑稽起来。
那些衣冠楚楚,幸灾乐祸的大臣们,一个个强忍着笑意,肩膀不停地抖动。
“啧啧,瞧瞧严丞相那模样,活像个叫花子。”
“可不是嘛,听说昨晚他家库房走水了,损失惨重啊!”
“还有户部尚书,听说粮仓也被烧了,这下子可有的哭了。”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昨夜睡得不好,今天一大清早起床,右眼皮就一直突突跳个不停。
现在看自己的几个心腹大臣这副衣衫褴褛的上朝,心情更加不悦。
“怎么回事?一个个穿成这样,成何体统!”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压抑的怒火。
严乐贤哭丧着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臣…臣昨夜家中遭了贼,库房和粮仓都被烧了,臣…臣连一件像样的官服都找不到了啊!”
户部尚书也跟着跪下,哭丧着脸:“皇上,臣…臣也…也是…家中失火,所有…所有…所有积蓄都…都…”
他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大人更是夸张,直接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皇上啊,臣…臣家…家都没了…”
他一边哭,一边还不忘偷偷瞄一眼旁边同样狼狈的同僚。
其他几个大臣也纷纷跪下,哭诉着自己的遭遇。
金銮殿上,哭声一片,像是唱大戏一般。
皇帝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强忍着怒火。
“都起来说话!”
几个大臣颤巍巍地站起来,依旧哭哭啼啼。
“咳咳,”皇帝清了清嗓子,“朕知道了,定会派人彻查此事,将贼人绳之以法。”
他顿了顿,语气低沉了几分,眯起了眼,“严宰相,李大人,你们还有其他事要禀报吗?”
朝堂上原本还算轻松的气氛,在这句话后骤然紧绷起来。
严乐贤和李大人对视了一眼,也知道现在不是哭诉的时候了。
严乐贤抹了一把脸,立刻跪了下去,“皇上,臣有重要事情禀报。”
皇帝眉头一挑,语气沉稳:“说。”
“臣在此揭发定国公萧惊鹤!”严宰相抬起头,义正言辞的道,“他与敌国私通,图谋不轨!”
全场哗然。
那些原本幸灾乐祸看戏的大臣们此刻也变得安静下来。
皇帝眯起眼,哦了一声:“你有何证据?”
严宰相从袖中摩挲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锦囊,“这是萧惊鹤与敌国皇帝私通之信件。臣已仔细研究过笔迹,确系萧惊鹤亲笔。”
他将锦囊递给身边侍卫。侍卫小心翼翼地接过去,并呈到皇帝手前。
皇帝接过信件展开查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内容果然是关于联合敌国、共同策反之计划。
寂静包裹整个金銮殿。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和沉默, 只有偶尔传来衣摆摩擦声和微弱的呼吸声。
大臣们交换着忐忑不安的目光,无人敢言。
实际上许多官员心中已经明白了皇帝打压萧家的意图。
伴君如伴虎啊!可怜那萧家为国捐躯、忠心耿耿至此!
“定国公府若真谋反…” 皇帝收起锦囊,缓缓问道, “该当何罪?”
李大人步前一步,声音沉稳而又略显悲愤,“陛下,此事若属实,则萧家不可轻饶。”
户部尚书则道,“陛下,请三思!虽萧家或有不法之徒,但亦有忠心于朝廷者。是否可以仅对直接涉案者…”
他话未说完就被严宰相打断,“不行! 若让贼子逍遥法外, 岂不让天下人心寒?必须严惩!”
皇帝深吸一口气,在龙椅上缓缓坐正。“既然如此… 李大人、严宰相你们认为该如何处置?”
李大人首先开口,“株连九族太过残忍。但削爵发配南岭,并抄家示众,则足以儆效尤。”
严宰相则再次开口,“陛下, 萧惊鹤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至少也应彻底查明其所有通敌行径,臣愿意为君分忧,替陛下抄家萧家,为皇上肃清奸贼!“
他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让他几个同僚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谁不知道严宰相是出了名的贪,恐怕是自己家昨夜失窃,想找个机会从定国公府抄点财物回来弥补损失。
严乐贤这样一说,剩下几个家里失窃的官员,也纷纷表示愿意为君分忧,替皇帝抄家定国公府。
萧家这点钱,皇帝也不看在眼里,自然也愿意让自己这几个心腹分享,他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一锤定音:“既然证据确凿,严宰相,你就带头处理此案吧!”
严乐贤高兴的抬起头,“臣遵旨!”
她没有回到云家所在的人群,而是闪身躲进路旁一片茂密的草丛。
杂草丛生,几乎没过她的头顶,将她完全遮掩。
这里远离人群,喧嚣声被茂密的枝叶过滤,只剩下风吹过草叶的沙沙声。
云裳迫不及待地剥开油纸,露出里面白胖暄软的肉馒头。
油香和肉香混合在一起,直往鼻子里钻,勾得她肚子里的馋虫叫得更欢了。
她狠狠咬下一大口,满嘴的油香和肉香瞬间炸开,让她几乎忘记了方才的屈辱。
狼吞虎咽,三两口便将一个肉馒头吞下肚,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
连油纸上的碎屑都舔得干干净净。
她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渍,意犹未尽地回味着馒头的美味。
这才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从草丛中钻了出来。
整理好衣裙,恢复了低眉顺眼的神态,朝着云家那边走去。
云在天和柳倩儿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云裳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吃的呢?要到了吗?”云在天迫不及待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云裳眼眶一红,泪水立刻涌了出来。
“爹,我去找姨妈了,可是她们说没有吃的了……”声音哽咽,显得楚楚可怜。
“没有?怎么可能!”云在天一脸不信,“我刚才明明看到他们一人一个馒头在吃,怎么会没有!”
“许是……许是他们不愿意给吧……”云裳低着头,小声啜泣,“我毕竟不姓萧,如今大难临头,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外人……”
“岂有此理!”云在天勃然大怒,一脚踹翻了脚边一块石头,“如果不是萧家通敌卖国,害得我们云家被流放!现在连个馒头都要不到!他们也真好意思!”
柳倩儿也气得不行,指着云裳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废物!在萧家住了这么多年,竟然连个馒头都讨不到!”
云裳低着头,任由柳倩儿辱骂,一言不发,但隐藏在阴影下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阴沉。
“够了!”
云在天暴喝一声,打断了柳倩儿尖酸刻薄的咒骂。
柳倩儿被吼得一哆嗦,委屈地撇了撇嘴,却不敢再说什么。
她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云在天,“老爷,我饿……”
云在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能有什么办法?
周围是荒凉的原野,枯黄的野草在秋风中瑟瑟发抖,远处光秃秃的山丘像一个个巨大的坟包,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他们是戴罪之身,被流放的罪人,除了官府施舍的干硬冷馒头,什么都没有。
想到衙役们兜售的那些价格高昂的食物,云在天就一阵肉疼。
一个肉馒头就要一两银子,简直是抢钱!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
穿着衙役服饰的几个壮汉,手里提着篮子,吆喝着走了过来。
衙役们吆喝着,开始分发免费的干馒头。
“馒头嘞,免费的馒头嘞!”
一个满脸横肉的衙役,手里提着一个脏兮兮的麻袋,不耐烦地将一块块干硬的馒头丢在地上。
“一人一块,多了没有!”
这些馒头与其说是馒头,不如说是石头,又干又硬,表面还长着绿毛,散发出一股霉味。
柳倩儿接过馒头,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这能吃吗?”她嫌弃地将馒头丢在地上。
“不吃就饿着!”云在天没好气地说。
另一个衙役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夫人,这免费的馒头自然是比不得花钱买的。您要是想吃好的,我们这里有肉馒头,一两银子一个;白米饭,二两银子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也是二两银子一碗;还有香喷喷的白粥,半两银子一碗……”
这番表演,她自认为演绎得淋漓尽致。
话已至此,萧太夫人自然也不能再忽视辛珑的话。
她神色凝重,语气严肃。
“你们几个,赶紧去将值钱的物品整理好。”
她看向几位儿媳妇,语气不容置疑。
“听从惊鹤留下来的话,都放到他寝居去。”
“是,母亲。”
嫂嫂们闻言,齐声应下。
她们带着孩子们,匆匆离去。
辛珑也起身告辞,只留下云裳和萧太夫人在厅内。
空旷的厅堂里,只剩下烛火噼啪作响的声音。
昏黄的光芒映照在雕梁画栋上,显得有些冷清。
“姨妈,你相信长公主的话吗?”
云裳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疑虑。
萧太夫人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茶香四溢,却驱不散她心中的担忧。
“她不会说这种容易被戳破的谎言。”
萧太夫人放下茶盏,语气沉稳。
“真的说谎,等惊鹤回来,谎言不攻自破。”
云裳听着她的话,脸色隐隐发白。
“难道……难道圣上真的要对我们萧家动手了吗?”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我们萧家世代忠良……”
萧太夫人脸色凝重,看向窗外的启明星。
偌大的萧府庭院,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要变天了。”
萧太夫人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疲惫。
她已经老了,不中用了,死了也不可惜。
但是家里那些女眷,孩子,都还年轻。
她该怎么护着他们?
“云裳,你收拾一下盘缠,赶紧回家。”
萧太夫人看向云裳,“如果萧府真的要出事了,不能连累到你。”
“姨妈,我不走!”
云裳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紧紧抓住萧太夫人的手,指节泛白。
萧太夫人看着她,眼中满是无奈和心疼。
“傻孩子,姨妈护不住你了。”
萧太夫人轻轻拍了拍云裳的手背,语气沉重。
她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担忧。
雕花红木椅上的软垫,早已被她坐得凹陷下去。
昏黄的烛光映照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更显得她老态龙钟。
“如果……如果真的要被抄家流放……”
“一路的苦,你受不住的。”
“在家里被人奚落,也比流放好。”
她看着云裳,眼中充满了不舍。
“起码……起码能保住一条命。”
云裳哭得更厉害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颗地往下掉。
她不停地摇头,哽咽着说道。
“不……我不走……”
“我要跟萧家……跟萧家同甘共苦……”
此刻,辛珑已经回到了寝居。
她换了一身劲身黑衣短装,行动间,衣袂翻飞,如同暗夜中的魅影。
黑色的面料,紧紧贴合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更显出她矫健的身姿。
她戴上耳机,听着里面传来的萧太夫人和云裳的对话。
耳机里,传来云裳断断续续的哭声。
因为经历过末世,她有被害妄想症。
她的别墅里,安装了不少监听设备和摄像头装置。
进空间的时候,她顺手取了一粒针孔监听器。
刚才在正厅的时候,她“顺便”在八仙桌上放了一粒。
现在,这枚小小的监听器,正发挥着它巨大的作用。
见萧太夫人已经相信她的话,辛珑拿掉了耳机。
她用一块黑布蒙住脸,遮住了她精致的五官,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眸子。
悄无声息地从萧府出去了。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
辛珑站在角落里,看着一驾马车从萧府后门离开。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云裳刚哭着说要跟定国公府生死与共,现在就走了。
还真是讽刺。
辛珑目送马车离开 ,然后收回了视线。
她看向了黑漆漆的街道,循着原主脑中的记忆,把明天要过来抄萧惊鹤家的人,在脑中列了一个表。
趁着天色还早,她打算先给这群贪官污吏抄一下家。
末世的时候,她带着空间一路囤货,这种事简直熟门熟路。
抄家第一站就是,死太监瑞安公公的府邸。
辛珑蒙着脸,身手矫健地翻墙而过,如同暗夜中的精灵。
她利用空间,轻松躲过了门口的门卫。
上了屋顶,她像一只灵巧的猫,在瓦片上穿梭。
没一会儿,她就找到了瑞安公公的库房。
库房里,好几箱白银和金元宝堆积如山,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还有名家书画,以及别人献给他的珍宝,满满的一库房。
辛珑毫不客气地将这些不义之财,全部收进了空间里。
然后,她上了屋顶,往库房里倒了一瓶酒精。
“轰——”
一根火柴划过,火焰瞬间窜了上来,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走水啦!”
一个家仆撕心裂肺的喊叫划破了夜的宁静。
更多惊慌失措的声音此起彼伏,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嘈杂的脚步声,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景象。
辛珑蹲在屋脊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府中的家仆们乱作一团,提着水桶,端着水盆,慌乱地救火。
却没有一个主事的出来指挥,更没有看到瑞安公公的身影。
看来,这个老太监还在宫里等着皇帝下令抄家呢。
辛珑心中暗想,不知道等他回来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轻盈地跳下屋顶,如同一片黑色的羽毛,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趁着众人忙于救火,她闪身进了粮仓。
粮仓里,堆满了小山一样的精米白面,散发着诱人的谷物香气。
在昏暗的火光映照下,这些粮食显得格外珍贵。
这些都是平常百姓吃不到的精粮,如今却堆积在这里,供一个太监享用。
辛珑毫不犹豫地将这些粮食全部收进了空间。
末世之中,粮食就是生命,她绝不会放过任何囤积物资的机会。
她离开粮仓,又潜入了瑞安公公的寝居。
寝居内,奢华至极。
巨大的红珊瑚摆件,栩栩如生的翡翠玉器,名家字画装裱精美,悬挂在墙上。
桌上摆放着各种名贵的古董玩物,在跳动的火光下,反射出迷离的光芒。
辛珑将所有值钱的物件都收入囊中,不留一丝痕迹。
寝居内,只剩下空荡荡的架子和冰冷的空气。
出了瑞安公公府,辛珑马不停蹄地赶往宰相府。
宰相严乐贤是皇帝的心腹,这次给萧惊鹤定罪也有他的手笔。
夜色更深了,宰相府内却依然灯火通明。
在宰相的寝居内,严乐贤正与夫人窃窃私语。
“老爷,这么晚了还不睡?”宰相夫人柔声问道,身上穿着嫣红色的寝衣,衬得肌肤胜雪。
“萧惊鹤就要被抄家了,我得准备一下。”严乐贤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哦?真的要抄家了?”宰相夫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自然,他已经被圣上诏进宫了 ,就等着明日清晨从他家搜出罪证给他定罪呢!”
宰相夫人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老爷,到时候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你去做什么?”
“我……我看上了萧家大少奶奶的那只翡翠镯子,上次想借来把玩,她不肯,说是娘家的传家宝。”宰相夫人娇嗔道。
“一个镯子而已,到时候我给你弄来便是。”严乐贤满不在乎地说道。
他心中盘算着,萧家世代簪缨,府中定然有不少好东西,这次抄家,他可要好好捞上一笔。
瑞安嗤笑一声,眼神轻蔑:“他是你的夫君,自然是你该想办法。”
瑞安的目光在辛珑身上逡巡,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破碎的瓷器。
他享受这种感觉,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如今落魄不堪,卑微地祈求他的怜悯。
这种掌控一切的快感,让他扭曲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辛珑明白,指望瑞安发善心无异于痴人说梦。
她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寒意。
辛珑的目光落在手腕上,那里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只玉镯,这是原主身上唯一最后的贵重之物。
她走到守门的侍卫面前,将玉镯递了过去。
“劳烦两位大哥,能否帮我寻一驾马车?”
侍卫还没来得及答话,瑞安却“嗖”的一声窜了过来,一把夺过玉镯。
“一个通敌叛国的罪犯,也配坐马车?”
他掂量着手中的玉镯,贪婪的目光在镯子上流转。
瑞安抬脚对着城门口停放的一辆破旧不堪的手推车狠狠一踹,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就用这个,拉他走!”
手推车的木板已经腐朽,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上面甚至沾染着污秽的泥土和干涸的血迹。
“你!”
辛珑愤怒地瞪着瑞安,胸膛剧烈起伏。
这死太监简直欺人太甚!
瑞安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玉镯,小人得志的嘴脸令人作呕。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就别走了,留下来陪他一起死。”
辛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能在城门口和别人起冲突,萧惊鹤这副模样,得尽快收进空间治疗。
辛珑走到手推车旁,伸出双手,吃力地将萧惊鹤抱起。
萧惊鹤即使昏迷不醒,身躯依然沉重。
看起来瘦削的他,身高腿长,肌肉结实,辛珑抱着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瑞安在一旁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在后面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天黑之前到不了城郊,衙役的馒头都分完了,小心没饭吃!”
辛珑咬紧牙关,拉着手推车往宫门外走。
破旧的手推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车轮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颠簸,震得萧惊鹤的身躯也随之摇晃。
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辛珑呛得咳嗽了几声,却不敢停下脚步。
她能感觉到手腕被粗糙的麻绳勒得生疼,汗水浸湿了衣衫,后背也火辣辣地痛。
原主娇生惯养,这副身体的底子实在是太差了。
城门越来越远,围观的行人也逐渐稀少起来。
辛珑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这边后,闪身进了空间。
别墅里,空调的冷气轻柔地拂过辛珑的脸颊,与外面的酷暑形成鲜明对比。
辛珑不敢耽搁,拖着萧惊鹤进了浴室。
她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哗哗作响。
又转身去院子里,从古井里打了满满几盆灵泉水。
井水清澈见底,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辛珑将灵泉水倒进浴缸,清澈的泉水瞬间注满了整个浴缸。
她吃力地将萧惊鹤放进浴缸,用柔软的枕头垫高他的头部,防止他滑落水中。
辛珑站在浴缸旁,仔细观察着萧惊鹤。
即使在昏迷中,也难掩精致的五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如同一幅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只可惜,那狰狞的黑色刺字,破坏了他原本俊秀的外貌,也让这副艺术品,有了污迹。
被刺面,也就意味着就算萧惊鹤能活着来到南岭,也没办法和正常人生活了。
“既如此,便等你们考虑好了再来寻我吧。”
辛珑的语气淡漠,仿佛事不关己。
“我去看看其他人。”
她转身离开,身影在火光中渐渐远去,留下云家人面面相觑。
辛珑一走,周围的人便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云家人真是不知好歹啊!”
“长公主殿下好心好意救人,他们竟然还怀疑!”
“就是!长公主的医术可是高明得很,靠着她的方法,我们已经救了不少被蛇咬伤的人了!”
“那些人都活得好好的,现在都能行动自如了!”
“被蛇咬伤本来就是要挖肉的!腐肉不挖掉,新的肉怎么长出来?”
人群中,一个老妇人指着柳倩儿,语气严厉。
“你这妇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没有长公主,我们大家今晚早就没命了!”
柳倩儿听着周围的议论,脸色越来越难看。
下体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仿佛有一把火在烧。
她呼吸急促,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云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柳倩儿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抓住云在天的衣袖。
“老爷……我……我怕是……不能陪你……了……”
她的声音虚弱,带着一丝绝望。
云在天看着奄奄一息的柳倩儿,心里一阵绞痛。
虽然柳倩儿平时有些刁蛮任性,但毕竟是与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着她就这样死去。
云在天咬了咬牙,再次朝着辛珑的方向跑去。
辛珑此时正坐在萧太夫人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这位饱经风霜的老妇人。
看到云在天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辛珑微微皱了皱眉。
“长公主殿下……”云在天再次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哽咽,“求您……救救倩儿……”
辛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
“给钱。”
云在天愣住了,脸上的焦急凝固成一个古怪的表情。
给钱?
他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这长公主殿下,莫不是在说笑?
别人治病救人,哪个不是分文不取,甚至还倒贴药材?
怎么到了她这里,反而要钱了?
“长公主殿下,”云在天小心翼翼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这……旁人不都是免费治疗的吗,怎么轮到我们就要收钱?”
“先前是不需要,但是需要了。”辛珑打断了他的话。
云在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长公主殿下,这……”云在天嗫嚅着,心中暗骂这辛珑趁火打劫,可柳倩儿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问下去,“不知……需要多少银两?只要能救倩儿一命,多少钱老夫都愿意出。”
辛珑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二十两。”
“二十两?!”云在天差点跳起来,“这……这也太多了吧!”
他现在全身带着的,也不过百来量碎银。
就为了救柳倩儿这个半死不活的妇人,竟然要花这么多钱?
云在天的心都在滴血。
他心中暗骂辛珑心狠手辣,可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长公主殿下,这…这也太多了吧……”云在天试图讨价还价。
“一分都不能少。”
“不给钱,那你就走吧”
“看来柳姨娘的命,在你心中也不值二十两啊。” 辛珑轻飘飘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云在天心中暗骂,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他只能强颜欢笑,说道:“殿下说笑了,倩儿是老夫的结发妻子,她的命自然是无价的。”
“既然无价,那就给钱吧。”辛珑伸出手。
云在天肉疼地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了辛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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