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秋裴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梦瓷骨 全集》,由网络作家“盼顾渡蔷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处的那具,戴着一对银丁香耳坠,缺了天灵盖。我跪在泥里一点点扒开碎骨,忽听头顶传来轻笑。守窑人蹲在墙头抛玩火鼠,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林姑娘,令姐的骨头可不在瓮里。”他指尖点向窑厂方向,夜空正被火光染成血色。2祭窑那日,老夫人要我梳妇人髻。“裴家媳妇都得在冬至献祭。”她往我鬓间插骨簪时,蛇头杖冷不丁压住我后颈“放心,今年的祭品是外姓人。”窑厂中央架着青铜鼎,鼎中沸水翻滚着人指骨。九个黑袍匠人围着火窑起舞,唢呐声撕心裂肺。我被推到窑口,热浪灼得睫毛卷曲。“开窑——”老夫人嘶吼中,窑门轰然倒塌。热雾里走出个摇摇晃晃的人影,焦黑的皮肤簌簌脱落,露出内里玉白的瓷胎。那竟是个活人烧成的瓷偶!瓷偶的脖颈“咔咔”转动,黑洞洞的眼窝对准我。它抬起露...
《大梦瓷骨 全集》精彩片段
处的那具,戴着一对银丁香耳坠,缺了天灵盖。
我跪在泥里一点点扒开碎骨,忽听头顶传来轻笑。
守窑人蹲在墙头抛玩火鼠,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林姑娘,令姐的骨头可不在瓮里。”
他指尖点向窑厂方向,夜空正被火光染成血色。
2祭窑那日,老夫人要我梳妇人髻。
“裴家媳妇都得在冬至献祭。”
她往我鬓间插骨簪时,蛇头杖冷不丁压住我后颈“放心,今年的祭品是外姓人。”
窑厂中央架着青铜鼎,鼎中沸水翻滚着人指骨。
九个黑袍匠人围着火窑起舞,唢呐声撕心裂肺。
我被推到窑口,热浪灼得睫毛卷曲。
“开窑——”老夫人嘶吼中,窑门轰然倒塌。
热雾里走出个摇摇晃晃的人影,焦黑的皮肤簌簌脱落,露出内里玉白的瓷胎。
那竟是个活人烧成的瓷偶!
瓷偶的脖颈“咔咔”转动,黑洞洞的眼窝对准我。
它抬起露出指骨的手,在窑灰上画出扭曲的符咒。
那是姐姐的字迹,她说,“阿夏……快逃……”裴砚突然从背后抱住我,他胸口青花纹已爬满全身:“娘子你看,你的八字与这尊活瓷多般配。”
我反手将发间骨簪扎进他眼窝,在他的惨叫声中冲向地窖。
火鼠不知从哪窜出来,它咬断门锁的瞬间,我看见了姐姐。
她被铁链吊在地窖中央,天灵盖被揭开,脊椎抽到只剩三节。
无数瓷偶正趴在她身上,吮吸着骨髓绘制釉彩。
“姐……” 残缺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在地上写下:“瓷偶有心。”
3地窖在震颤。
瓷偶们的心跳声汇成雷鸣,震得我耳膜渗血。
姐姐的残躯突然抽搐,被抽空的脊椎腔里钻出无数瓷丝,像蛛网般缠住我的手腕。
“阿夏……用这个……”她仅剩的左手骨节凸起,在我掌心画了道符。
符咒触肤的刹那,无数凄厉的哭嚎声刺入脑海被炼成瓷偶的女子们,在诉说着自己的不甘与怨恨。
守窑人的黑袍扫过满地碎瓷。
他拎起火鼠的后颈,那小兽竟发出婴孩般的啼哭:“裴家用魂魄喂窑,这些姑娘的怨气养出了瓷妖。”
他弹指击碎一尊扑来的瓷偶,裂口处掉出颗干瘪的心脏,“要破傀儡术,得找到最初那尊母偶。”
突然,所有瓷偶齐刷刷跪地,露出后颈烙印的裴家族徽。
裴砚的脸在
火光中扭曲变形,他右眼窝插着骨簪,左眼却亮起诡异的青釉色:“娘子为何不乖?”
我从袖中抖出浸透尸油的银针。
镇魂钉磨的每一根,都刻着《傀儡术》的禁咒。
用七针封住裴砚的七窍,他惨叫着撞向窑壁,青花纹路在皮肤下疯狂蠕动。
“你早该死了。”
我踩住他脖颈,指尖银针悬在眉心,“三年前大婚那晚,你在合卺酒里下蛊,真当我尝不出尸香?”
裴砚喉间发出“嗬嗬”怪笑,左眼突然炸开,爬出一只琉璃蝎子。
那是裴家种在本命瓷中的蛊虫,专噬负心人。
毒刺扎向我眼球的瞬间,火鼠凌空叼住毒蝎,守窑人的骨笛声催得它浑身爆裂。
“带她找母偶!”
守窑人甩来一截脊骨,“子时前不封窑,活人俑就要醒了。”
4密道藏在佛堂地砖下。
火鼠叼着姐姐的骨头引路,幽绿瞳光照亮洞壁密密麻麻的凹龛。
每个龛中都立着尊瓷偶,脚底压着黄符写的生辰帖。
最深处的神龛供着三头六臂的母偶,胸前嵌着人骨罗盘。
“这是裴家初代主母。”
守窑人用骨笛敲了敲母偶天灵盖,空洞的回响中夹杂着女人呜咽,、“为续裴家百年气运,她亲手把三个女儿炼成了窑基。”
罗盘指针突然开始疯狂旋转,姐姐的脊椎骨从我怀中飞出,嵌进母偶胸腔。
密道开始塌陷,母偶的釉面寸寸龟裂,露出内里琥珀色的骸骨。
“原来在这里……”我抚过骸骨的丁香耳坠,与姐姐那对一模一样。
守窑人猛地拽我后退,母偶的骸骨突然立起,下颌张到骇人的幅度:“裴家女,终成窑中土——”纷沓的脚步声传来,铜铃声逼近,裴老夫人嘶哑的声音怒吼着“敢动母偶,就把你填进釉缸!”
八个匠人抬着一口青釉大缸,黏稠的釉浆里沉浮着人眼珠。
老夫人割开手腕,血滴入缸的瞬间,腾起数米高的鬼火。
火鼠突然惨叫起来,它肚皮裂开,钻出一条沾满胎血的脐带。
守窑人瞳孔骤缩:“原来是你偷了婴灵养火鼠!”
老夫人癫狂大笑,蛇头杖劈向母偶骸骨:“裴家的窑,该换新魂了!”
5母偶被蛇头杖击中的刹那,所有瓷偶齐齐爆裂。
无数心脏迸溅落地,化作血俑。
我被鬼火逼到窑口,后背贴上滚烫的窑壁。
守窑人划破掌心,
裴家老宅的夜,总带着股呛人的窑火气。
我蜷在雕花拔步床上,听着更漏声,数窗外飘过的白灯笼。
嫁进裴家三年,这宅子仍像一头伏在暗处的兽,每一块青砖都渗着阴冷。
裴砚推门进来时,指尖还沾着瓷泥。
他披着月色走到床前,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脸:“知夏,今日窑里出了尊美人瓶,釉色比你还艳。”
我装作羞涩垂头,余光瞥见他袖口一抹暗红,是血,还是朱砂?
三更梆子响,裴砚忽然抽搐着掐住自己喉咙。
他眼球凸起,喉管发出“咯咯”怪响,整个人滚到地上蜷成虾米。
我赤脚下床,踩住他痉挛的手腕:“夫君又梦魇了?”
这是第七次,自那日我在他茶盏里混入坟头土与尸油,他夜夜都会被看不见的东西扼住咽喉。
“有……有东西在啃我的骨头……”裴砚涕泪横流地抱住我的“知夏,明日陪我去庙里求符可好?”
我抚过他颤抖的脊背,指尖在他第三节脊椎处稍顿。
姐姐的骨头就是从这里抽的。
“好呀。”
我笑得温柔,袖中银针悄然刺入他后颈昏睡穴。
窗外忽有瓷片碎裂声。
回廊尽头那尊等人高的嫁衣瓷偶,不知何时转向了卧房。
月光淌过她描金的盖头,我看见盖头下本该是空白的面庞,竟浮出我的五官。
瓷偶的朱唇翕张,一滴血泪坠地成珠。
1裴家祠堂供着一尊裂釉的弥勒佛。
佛肚里塞满黄符,每张都写着女子的名字与生辰。
我踮脚去够最上层那张泛黑的符纸时,身后突然传来苍老的笑声。
“砚儿媳妇,这是在找什么?”
裴老夫人拄着蛇头杖站在门槛外,满头银簪映得脸如尸白。
她脚边蹲着只赤瞳火鼠,正冲我龇出尖牙。
“给夫君求个平安符。”
我晃了晃手中黄纸,符上“林知秋”三字早已被汗浸糊。
老夫人浑浊的眼珠盯着我腕间姐姐留给我的玉镯。
火鼠突然尖叫着扑来,在我手背上留下三道血痕。
“畜生认主。”
老夫人用杖头挑起火鼠,“就像窑里的瓷,沾了谁的血,就认谁的魂。”
当夜裴砚高烧呓语,不断喊着“放我出去”。
我掀开他寝衣,见他胸口处浮现出青花缠枝纹。
子时,我跟着更夫摸进西跨院。
荒废的戏台下埋着十八口陶瓮,每口瓮中都塞着一具蜷缩的骸骨。
最深
着青花瓷丝,每根丝线都连着具焦尸的心脏。
“阿夏,这是七煞锁魂阵。”
姐姐的残魂在火中飘摇,“阵眼是守窑人的……”话音未落,守窑人突然将我推向火柱。
他的黑袍在烈焰中焚尽,露出心口跳动的青花瓷心:“对不住,但我需要新鲜的怨气养魂。”
千钧一发之际,我扯断颈间银链。
链坠里藏的骨粉随风散入火中,那是从义庄替身俑体内刮出的,裴老夫人留的后手。
窑火骤熄,所有焦尸同时转头。
守窑人惊恐地发现青花瓷心正在石化:“你何时换了我的养魂粉?!”
“从你假扮牙婆开始。”
我抹去唇边黑血,“你在魂灯里掺了往生釉,却不知,老夫人早在我身上种了反噬咒。”
15青铜窑炉在震颤中崩裂,地火顺着裂缝喷涌而出。
我踩着坠落的碎石向上攀爬,尸化的右臂鳞片倒竖,扎入岩壁时带出串串血珠。
守窑人的惨叫从下方传来,他的青花瓷心已碎成齑粉,怨气反噬将他撕成漫天磷火。
“阿夏看头顶!”
姐姐的残魂突然凝成实体,将我推向左侧甬道。
穹顶轰然塌陷,坠落的竟是裴家祠堂那尊裂釉佛。
佛肚里藏的从来不是黄符,而是条被斩首的青铜蛟龙!
龙尸坠入地火瞬间,整座山脉开始震动。
我扒住岩缝望向东方,晨曦中的裴家祖坟正在塌陷,地脉之气化作九道黑烟直冲云霄。
那些黑烟在空中纠缠成新的蛟龙,每片龙鳞都映着张痛苦的女子的脸。
“裴家龙脉未断……”姐姐的残魂愈发稀薄,“尸解仙在往生河底重聚了龙魂!”
掌心突然刺痛,我低头看见鳞片缝隙长出青花咒文,龙脉反噬,尸化不可逆地蔓延,我的右腿又变成了瓷骨,怀中的青铜钥匙突然发烫,我想起守窑人消散前的话:“钥匙能开往生河底的……”地火映红的岩壁上,赫然显出幅古老的壁画:姐姐的残魂突然扑向地火,在烈焰中烧成一道金线:“阿夏,用我的魂开路!”
金线如针穿透岩层,直指往生河方向。
我咬牙跃入尚未闭合的裂缝,任凭岩浆灼烧瓷化的皮肤。
16往生河底比记忆中更阴寒。
水晶棺已被挪到青铜棺椁之上,尸解仙的残魂正从棺缝渗出,与蛟龙黑烟融为一体。
她每吸食一缕龙气,蛟龙鳞片
的笑声震落洞顶碎石,“当年我故意让裴家炼化你,等的就是今日借你肉身还魂!”
潭水化作冰刺袭来时,我捏碎怀中琉璃心。
封存的胎儿哭声竟让尸解仙七窍流血:“你怎么敢用我儿的魂……因为这也是你的魂!”
我将胎血抹在青铜钥匙上,钥匙骤然化作长刀,“你为成仙把自己女儿炼成器灵,让她在往生窑里哭了几百年!”
10刀锋贯穿尸解仙胸膛的刹那,整个无魂窟开始崩塌。
她癫狂地撕开自己皮肉,露出内里玉色骸骨:“你以为毁我肉身就能赢?
我的魂早与裴家龙脉相连!”
骸骨掌心浮出方青铜印,印上盘踞的蛟龙竟与裴砚胸口青花纹一模一样。
潭底升起三十六尊人俑,每尊心口都嵌着块裴家子嗣的命牌。
“裴家每代男子出生时,都会取一节指骨炼入镇魂印。”
尸解仙骸骨发出金石之音,“如今这印上,还差你这味药引!”
守窑人的残魂突然聚成实体,他心口青花瓷片迸发强光:“林姑娘,用往生釉!”
我猛然想起血釉缸底的铭文,扯开衣襟将瓷化心口贴上镇魂印。
尸解仙的骸骨瞬间爬满血丝,发出烙铁淬水般的嗤响。
“你竟敢用我的往生咒反噬……”她的琉璃瞳炸成碎片,骸骨被血丝勒出道道裂痕,“那就让裴家百年气运给我陪葬!”
镇魂印上的蛟龙突然活过来,衔住我脖颈撞向洞壁。
守窑人残魂化作锁链缠住龙尾,朝我嘶喊:“刺逆鳞!”
龙血喷溅的瞬间,姐姐的声音突然在识海炸响:“阿夏,这是娘亲的遗物!”
刀锋贯入逆鳞时,时空仿佛静止。
我听见百年前林氏姐妹的私语,看见守窑人还是婴孩时被塞进窑炉,望见裴砚第一次抚摸我脸颊时,指尖藏着傀儡丝。
蛟龙哀嚎着坠入寒潭,尸解仙骸骨彻底粉碎。
我攥着染血的耳坠跪在潭边,瓷化正从心口急速消退,原来破解诅咒的药引,是弑亲者的悔泪。
11走出无魂窟时,朝阳正灼烧着裴家废墟。
守窑人的残魂消散前,将最后一点灵光注入青铜刀:“往东三十里有座义庄,那里……”话音未落便随风而逝。
义庄停着九口薄棺,正中那具躺着个浑身缠满咒布的尸身。
当我掀开咒布,呼吸几乎停滞——棺中竟是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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