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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妩萧承的小说逃婚娇女,落入权臣掌心

春山为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奉原扶着萧承回到屋里,发现他浑身滚烫,显然是发了高热。军医来看了,说是受了风寒,加上旧伤复发,需要好好休养。第二天清晨,宫尚欢又来了。“承哥哥怎么还不醒!”宫尚欢不顾奉原的阻拦,冲进屋里。她俯下身,用帕子擦拭他额头的汗珠,却发觉这具身体还是滚烫的。宫尚欢慌慌张张跑出屋,又端着药碗,轻手轻脚走进内室。萧承躺在床上,眉头紧锁,显然睡得不安稳。“承哥哥,喝药了。”她伸手想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却在即将触碰到时被一把抓住手腕。萧承半梦半醒间睁开眼,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季青妩。他另一只手抬起来,似乎想要触碰对方的脸。宫尚欢屏住呼吸,心跳加速。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她脸颊时,萧承突然清醒过来。他猛地收回手,眼中的柔情瞬间消失殆尽。“你怎么在这?”宫尚欢强...

主角:季青妩萧承   更新:2025-04-13 11: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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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青妩萧承的其他类型小说《季青妩萧承的小说逃婚娇女,落入权臣掌心》,由网络作家“春山为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奉原扶着萧承回到屋里,发现他浑身滚烫,显然是发了高热。军医来看了,说是受了风寒,加上旧伤复发,需要好好休养。第二天清晨,宫尚欢又来了。“承哥哥怎么还不醒!”宫尚欢不顾奉原的阻拦,冲进屋里。她俯下身,用帕子擦拭他额头的汗珠,却发觉这具身体还是滚烫的。宫尚欢慌慌张张跑出屋,又端着药碗,轻手轻脚走进内室。萧承躺在床上,眉头紧锁,显然睡得不安稳。“承哥哥,喝药了。”她伸手想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却在即将触碰到时被一把抓住手腕。萧承半梦半醒间睁开眼,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季青妩。他另一只手抬起来,似乎想要触碰对方的脸。宫尚欢屏住呼吸,心跳加速。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她脸颊时,萧承突然清醒过来。他猛地收回手,眼中的柔情瞬间消失殆尽。“你怎么在这?”宫尚欢强...

《季青妩萧承的小说逃婚娇女,落入权臣掌心》精彩片段


奉原扶着萧承回到屋里,发现他浑身滚烫,显然是发了高热。

军医来看了,说是受了风寒,加上旧伤复发,需要好好休养。

第二天清晨,宫尚欢又来了。

“承哥哥怎么还不醒!”

宫尚欢不顾奉原的阻拦,冲进屋里。

她俯下身,用帕子擦拭他额头的汗珠,却发觉这具身体还是滚烫的。

宫尚欢慌慌张张跑出屋,又端着药碗,轻手轻脚走进内室。

萧承躺在床上,眉头紧锁,显然睡得不安稳。

“承哥哥,喝药了。”

她伸手想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却在即将触碰到时被一把抓住手腕。

萧承半梦半醒间睁开眼,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季青妩。

他另一只手抬起来,似乎想要触碰对方的脸。宫尚欢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她脸颊时,萧承突然清醒过来。他猛地收回手,眼中的柔情瞬间消失殆尽。

“你怎么在这?”

宫尚欢强撑着笑容:“我来照顾你。”

“出去。”

萧承的声音冷得像冰。

宫尚欢还想说什么,却见他已经背过身去。她咬着嘴唇,放下药碗,默默退出房间。

奉原守在门外,看见郡主红着眼睛出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叹了口气,推门进去,发现萧承已经坐起来了,正皱着眉,盯着自己方才抓过宫尚欢的那只手发呆。

“将军,喝药吧。”

萧承没接药碗,只是望着窗外:“奉原,去查查季家最近有什么动静。”

季正笃终于得了闲,在书房整理积压的公文。

季青妩除了去父亲书房回话,一连几日都闷在房里不愿出门。

自从萧承说了那番话后,她总觉得心里堵得慌,连平日里最爱的话本都看不进去。

春芽瞧在眼里,急在心里,每日都折来鲜花,插在案头的青瓷瓶里。窗前的瓶中新插了几枝桂花,香气幽幽,她也是连个眼神都不给。

“小姐,您再这样闷着,人都要蔫了。”

春芽端着一碟新做的栗子糕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

“就是就是,”夏萤笑嘻嘻地凑过来,“奴婢昨儿个在厨房学了个新戏法,小姐要不要看?”

季青妩勉强扯了扯嘴角,想她从前是何其洒脱自在,哪像如今这般郁郁寡欢。

夏萤看见自家主子笑了,立刻从袖中掏出几个核桃,手指翻飞交缠间,核桃壳“咔咔”地裂开,露出了完整的果仁。

另一个扎双髻的小丫鬟拍手道,“再来一个!”

窗外秋阳正好,几个小丫头在院子里踢毽子,笑声隔着窗纱传进来。

都是些小姑娘,正是爱玩的年纪,季青妩托着腮看了一会儿,来了些兴致。

“阿妩,陪我去静安寺上香吧。”

季昭寰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新做的衣裙,“整日闷在屋里,人都要发霉了。”

“阿姐,那破地方没什么好去的……”她小声嘟囔着,被季昭寰瞪了一眼。

上次她去静安寺求佛祖别再让她梦见萧承,结果就只管用一天,之后就梦得更凶了。

季青妩还是被长姐拽上了马车。

马车里,季昭寰兴致勃勃地说着近日京中的趣事,季青妩却一直望着窗外发呆。

静安寺香火鼎盛,季青妩跟着长姐上完香,整个人还是蔫蔫的。

“发什么呆?”季昭寰轻轻推她,“去后山走走。”

静安寺的银杏叶已经泛黄,小径没有人打扫,铺了厚厚一层。

季青妩踩着松软的落叶跟在长姐身后。

转过假山的时候,季青妩脚步猛地停住。


初秋时节,空气中已然有了丝丝凉意。

杜家在城郊的菊园举办赏花宴,也给季家递来了帖子。

季青妩手中捏着帖子,深知此次赏花宴,城中诸多名门贵胄、世家子弟都会受邀出席,是个不可多得的社交场合。

“小姐这么用心,跟去参加喜宴似的。”春芽笑着打趣。

入秋以来,季正笃吩咐季昭寰教她管家,她闷在家中,许久不曾出门。

季青妩对着镜子抿了抿口脂,说:“这次杜家赏菊宴请了半个京城的贵人,听说九王爷都要来。”她接过春芽递过来的琴谱,随手翻着,“杜公子最爱菊,加上这琴声,总能与他多说几句。”

到了菊园,晨雾还没完全散。园外倒是已经停着不少车驾。

刚入园,便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季青妩目标明确,今日前来,只为杜玉衡。

绕过正厅热闹的人群,季青妩提着裙摆,走了菊园的小径。

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菊花在晨光下摇曳。

她伸出白皙的手,轻轻拨弄沾着露水的菊花。

露水沾湿了她的袖口和绣鞋,她也不在乎,只管往菊圃深处去。

终于寻到一处僻静的亭子,四周种满了金丝皇菊。

坐定后,春芽小心翼翼地将伏羲琴摆在了她面前的石桌上,“小姐,琴摆好了。”春芽低声提醒。

这琴是她母亲喜爱之物,原本在长姐房中放着,她央了长姐好久才得来。

季青妩点点头,带着眷恋,指尖轻轻抚过琴弦。

琴音流转,清脆悦耳。

此时,杜玉衡正和几位世家公子谈笑,突然听到后园深处传来琴音。

他借故推脱,朝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打算一探究竟。待走近了,他放缓步子,生怕惊扰了那琴音。

当他终于看清亭中抚琴之人的身影时,不禁微微一怔,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指尖上,唇角随即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晨雾熹微中,季青妩一袭妃色织金长裙,在菊花丛中,如遗世独立,整个世界都静谧了。

杜玉衡看得有些出神,直到琴音戛然而止,他才回神。

季青妩眼角余光瞥见人影,便装作和春芽闲聊:“杜公子温文尔雅,跟他说话让人心里舒坦……可惜,我这身份,哪敢与他多说?”

她声音轻柔,却恰好能让杜玉衡听清。

话音刚落,春芽便向侧方走来的人行礼:“杜公子。”

季青妩抬眼一看,见杜玉衡正僵在亭下,目光灼灼。

“季小姐……”杜玉衡耳尖都红了。

她佯装慌乱,在起身的间隙,绣鞋却故意踩住了裙摆,身子摇晃着就要跌向石桌。

多亏了杜玉衡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的手腕。

“青妩妹妹当心。”他声音温和,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季青妩微微脸红。

刚入园时,她注意到杜玉衡正与人聊得尽兴。

出乎意料的是,她只不过才弹了两曲,他便来了。

“多谢杜公子,是我失礼了。”季青妩垂着眼轻声道谢,微微低头显出细长的脖子。

一切都拿捏得刚刚好。

“方才的胡话,杜公子只当没听见罢!”她手抚在起伏的胸口,眼里带上雾气,声音带着点颤抖。

杜玉衡目光凝滞,掠过她纤弱的身子,微微侧身。他正欲开口,眼角余光瞥见转角处一抹玄色衣角。

季青妩顺着他目光望去,正好对上萧承阴鸷的目光。

她心头一跳,面上却不显,只是掩去了眼中的水汽,微微转身。

杜玉衡收回目光,语气依旧温和,却多了几分疏离:“这里雾气大,青妩妹妹小心着凉”

他说完,转身欲走,却在路过季青妩时,肩头被她发间的金菊簪勾住。

季青妩轻呼一声,伸手去扶簪子,却已来不及。

簪子被拉扯下来,掉在地上,断成两截。

没了发簪的禁锢,几缕青丝瞬间散落下来,蹭在她起伏的胸口上。

杜玉衡停下脚步,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断成两截的簪子,又看了看季青妩——只见美人轻咬下唇,眼中的水汽就要溢出来。

他犹豫片刻,伸手解下自己腰间那支云纹玉簪,递了过去,“妹妹若不嫌弃,先用这支吧。”

随即弯腰,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断簪,“这簪子,等我修好了,再还给妹妹。”

季青妩抬眸,又低下头,声音轻如蚊吟:“这……这怎么好意思?”

杜玉衡微微一笑,向前一步,将簪子塞进她手心便抽回手,后退一步,“无妨,只是暂借。”

季青妩指尖抚过玉簪身上的纹路,看着杜玉衡的背影,语气糯糯道:“多谢玉衡哥哥。”

今日这席上,有不少熟面孔。季青妩簪着杜玉衡的玉簪,觉着今日很圆满。

她与杜玉衡好算又进一步。

不过,在席上,倒是让她发现了一桩趣事。坐在她身旁的江映蓉,频频望向杜玉衡。每当杜玉衡与旁人交谈时,江映蓉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他,眼中露出倾慕。

季青妩今日高兴,多吃了些果酒。酒意正上头时,沈黛南风风火火地赶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嚷嚷着要她陪着去菊圃逛逛。

杜玉衡捏着酒杯,目光若有似无的瞥着季青妩的背影。

早前他听到琴音,在正厅又一直没有瞧见她的身影,便猜测抚琴的那位定是季青妩。

他找借口离席,果然看到亭中抚琴者,正是季青妩。

在长芜苑的时候,他曾提过,最爱菊花,日后办宴,定要给她递帖子,请她一定赏脸。

他大概猜得出她的心思——在萧府宴会,他无意间听了墙角,所以才会适时现身。他想一睹真容,看看究竟像不像。即便事先在心中做了无数设想,做足了准备,可当他的目光真切地落在季青妩脸上的那一刻,还是愣住了。

她,竟与他记忆中秀秀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祈福果然有用,菩萨显灵了。

季青妩睁开眼,窗外晨光正好。昨夜竟无梦魇缠身,看来静安寺的香火钱没白花。

“小姐,您今日气色可真好。”春芽适时地走进房间,端着一碟子糕点,眉眼含笑。

铜镜里的少女明眸皓齿,再不见前些日的憔悴。季青妩抚过眼下淡青,昨日的疲惫奇迹般消散了。

“小姐,看您现在这样子,奴婢就放心了。奴婢还觉得院子里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几日,总见您心神不宁,夜里也睡不安稳,实在担心。”

“胡说什么,”她素手轻抚胸口,“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许是我近日跟着长姐学管家,累着了罢。”

季青妩强装镇定,语气中带着嗔怪。那些梦,绝不能让人知道。

“小姐,您可别瞒我,我瞧着您这几日魂不守舍的,肯定有事儿。”春芽嘟着嘴,小声嘀咕。

“罢了。你叫上夏萤,从今日起多安排些人巡夜,务必仔细些。”她暗暗摇头,果然什么都瞒不了春芽。

刚捻了一块点心,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夏萤的声音:“小姐,雨素姐姐来了,说是今日要去萧府赴宴,让您早些准备。”

雨素是季府嫡长女季昭寰的贴身侍女,也是这府里权势最大的丫鬟。

听到这话,季青妩刚拾起来的兴致又去了大半。

萧府的宴会……她可不想去。

“夏萤,就说我头疼——”

话音刚落,雨素就掀帘子进来了,身后小丫鬟捧着一件刺目的红裙。

“我的小姑奶奶,如今萧府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大小姐此刻正等着您呢!”

雨素平日里跟着季昭寰管家,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气势,倒是比长姐还要有威严。

“雨素姐姐,有你陪着阿姐就够了,你看我这眼睛能见人么!”

雨素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呀,方才奴婢没有瞧仔细,这眼眶是有些发青。”说着,忽然捂着嘴笑了,“不过二小姐天资绝色,这乌青眼遮一遮也是不要紧的。”

“我头真的疼...”

“那奴婢去请大夫?”

“不用!”

“那更该去散散心。”雨素变戏法似的掏出胭脂,“来,奴婢给您遮一遮。”

她闹腾了许久,对于去萧府赴宴的事,一直不松口。

“阿妩——”

几人说话的间隙,季家嫡长女季昭寰早已迈着轻盈的步子,踏入了云喜阁。

“淘气!怎么还未梳妆?萧府宴席要开了。”

“萧家虽说与我季家不对付,但面上还是一团和气的。况且萧府如今炙手可热,今日会有无数显贵上赶着出席,正是结交权贵的好机会。”

季昭寰箍着妹妹老实坐着,打算亲自为她梳妆,“你也该学着管家了。”

季青妩知道长姐说的是婚嫁之事。长姐二十三了,前几年朝廷动荡,婚事硬生生拖到现在,这京城许多小姐都如此。等长姐嫁出去,这府里再没亲近之人了。

季青妩叹口气,看来这萧府,是非去不可了。

见妹妹终于点头,季昭寰才露出笑脸,拍了拍她的手背:“这才是我懂事的好妹妹。来,阿姐亲自帮你梳妆,定要叫你光彩照人。”

镜中的她,眉眼如画,只是眼底的那抹疲惫又露了出来。

季昭寰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叮嘱她切莫再耍小性子,切记谨言慎行,莫要失了礼数。

季青妩点点头,心中暗暗盘算——去了萧府,她只管跟着长姐,万事由长姐开口,她一概不知,一概不讲。

梳妆完毕,季昭寰满意地打量着她:“果然是我们季家的女儿,稍加打扮便如此出众。”

季青妩生得丰腴些,这些年气质上渐渐与她曾经单薄的形象,大不相同。

这身石榴裙,更为她增添了些娇媚。

因此,这两年,她鲜少穿这样鲜艳的衣裳。

丰满被紧紧裹住,她又擅自加了一件外衫。

这样,旁人便不会注意到她的腰身了。

马车上,季青妩局促万分。

她现下竟有些不敢见人,怕萧承随时随地都会冒出来。

也不知今日的宴会如何,更不知萧承是否在场。

若是见了他,她又该如何自处?

不过,萧家这般风光的场面,萧承定是在场的。

季昭寰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握住她的手宽慰道:“阿妩,别担心,有阿姐在呢,你只需跟着阿姐就好。”

季青妩点点头,心中稍稍安定。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萧府门前车马如龙,宾客络绎不绝。

季青妩深吸一口气,随着长姐下了马车。

“昭寰、青妩,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刚下马车,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声音的主人是她们母亲的闺中密友,庄姨母,也就是萧家的主母萧夫人。

季昭寰微微一笑,上前行礼:“庄姨母!数月不见,您身体还好吗?”

萧夫人连忙拉住她的手笑着回应,转头又将目光落在了季青妩身上:“青妩,多年未见,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季青妩也上前一步,与萧夫人热络寒暄:“姨母过奖了。姨母还是青妩小时候记忆中的样子,丝毫不减当年。”

萧夫人拉着她的手咯咯笑,“今日来了不少英年才俊,青妩你可要多留心,说不定碰上心仪的。”

季青妩只觉得手心发烫。

她正不知如何回应,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母亲,您又在打趣季小姐了。”


季青妩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间。

“春芽?”

唤了两声无人应答,她这才想起春芽还在画舫上。

铜镜前,她笨拙地抓起梳篦,发丝却总是不听话地从指间滑落。

折腾半晌,她泄气地将梳子一扔,索性用丝带简单拢着。

“伺候人真是一件麻烦事。”她嘟囔着倒在床榻上,没有春芽的侍候,她一个人还真做不来。

季青妩在榻上翻来覆去,她心里想着事,想着长姐,想着长芜苑,想着杜玉衡。

她不禁抚上自己的脸颊。这张与褚秀秀三分相似的面容,果然是最好的利器。

只是没想到,杜玉衡会这么快就…事情进展比她预想得要快。

也是,任谁看到与心爱之人相似的脸,都会有所悸动,更何况褚秀秀是他爱而不得的人。

“呵。”

她翻了个身,又想起画舫上那杯令人昏沉的茶。

郡主他们实在古怪。

她清晰记得,自己喝了茶后就昏睡了,再醒来时已到饭点。

这到底是郡主特意安排的,还是每一个初来乍到的人都会有这般遭遇?长芜苑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她本来想着一探究竟,谁知被先发制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躺在床上,左等右等,始终不见长姐的影子。

第二日,季青妩悠悠转醒。

许是近日劳累,昨夜她睡得安稳,连梦都没做一个。

大概是平安符驱除了邪祟,她心情大好。

梳妆台前,季昭寰正对镜描眉。不知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脸上并无疲惫,看样子心情极佳。

“阿姐~”季青妩她赤脚跑过去,下巴抵在长姐肩头,“给我梳头嘛。”

季昭寰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尖:“多大了还撒娇?”却还是接过梳篦,“今日穿哪身?小丫鬟新送来的衣裳都在榻上。”

季青妩坐在长姐腿上,闻着长姐身上的香气。

在这深宅大院里,旁人或是敬畏,或是疏离,唯有长姐,一直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爱。

梳妆完毕,姐妹两个踩着点来到主殿,饭厅空无一人,只有寥寥几个洒扫的婢女。

“郡主他们人呢?”季青妩压低声音,“不是说好辰时三刻...”

季昭寰轻捏妹妹的手心:“昨夜萧将军特意嘱咐,让我们不必等候。”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我们用完早膳就回府。”

季青妩有些惊讶,隐约觉得不妥,她盯着面前精致的膳食,毫无食欲。

早膳时间,偌大的厅内只有季家姐妹和几个丫鬟,冷冷清清,与昨日相比气氛略显尴尬。

小丫鬟还送来一盒点心,说是郡主给她们的。

用完膳,丫鬟在前边引路,季青妩闻到一股怪异的香味儿,谨慎起见,她未曾询问。

她们原路返回,途经一处高台,才发现这长芜苑是个山中套间,大大小小的建筑错落有致,还有许多相似的院子,院中池塘众多,行走其间还会听到水声。

这长芜苑处处透着古怪——昨日的迷茶,今日的缺席,还有...环顾四周,连个像样的侍卫都没有。

“小姐恕罪。”引路丫鬟似是看出她们的疑虑,“主人不喜侍卫惊扰贵客。”

寻常的宅院多少有些侍卫,为的是看家护院,可这么大的宅子一个侍卫都没有,不免让人生疑。

季青妩瞧着长姐好似知道些什么,却一个字也不透露。

走了许久,终于看到画舫,也看到了杜玉衡。

杜玉衡一身锦袍站在船头,看见她们,眉眼间带上笑意,“你们再不来,我就要去请了。”

季青妩有些诧异,杜玉衡竟没跟郡主一处。

“青妩妹妹。”杜玉衡伸手想要去扶季青妩,季青妩却不着痕迹地避开,杜玉衡也不恼,笑笑收回手。

季昭寰看出二人之间的异样,不自觉开口:“杜公子,郡主他们呢?”

“他们自有人护送。”

船徐徐驶离,看着岛边的密林,季青妩却觉得,她还会来的。

船终于靠岸,告别杜玉衡,她们一行四人上了马车。

季青妩摸到了郡主给的食盒,掀开盖子——郡主所赠的点心竟与长芜苑早膳一模一样。

春芽雨素凑过身来,春芽拿了一块,又递给雨素一块。

“春芽,父亲大人还好么?”

“小姐,大人不在府中,昨日亦不曾回府。”

季青妩暗喜,免了一顿训。

到了季府门口,季昭寰并未下马车,便吩咐季三改道。季青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马车便扬长而去。

这些日子,长姐趁着父亲不在家,一直早出晚归,季青妩看在眼里,不免担心。

在沐芳院等不到长姐,她只能回到自己的云喜阁,看话本子。

这日,在连看了两个时辰的话本时,季青妩的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长姐与萧伯梁你侬我侬的画面,她顿时浑身不自在。

“有什么好吃的?”她站起身,只想靠吃来转移焦虑。

“严嬷嬷新做了芙蓉糕,小姐要不先吃点垫垫肚子?”

严嬷嬷是季青妩的乳娘,如今季青妩长大了,严嬷嬷便负责照料她的饮食起居,在云喜阁里算是个管事的。

春芽接着说:“小厨房还做了小姐爱吃的鱼脍、盐焗鸡,还有些清粥小菜,不过还没做好呢。”

等菜上齐了,季青妩大快朵颐起来,没一会儿,已经喝了三碗羹汤,急得严嬷嬷在一旁夺了碗筷,“小姐!吃太多等会又该积食了。”

“想吃,等明日老奴再做就是了。”

严嬷嬷派人收拾了桌子,连芙蓉糕也一并端走了。

季青妩无奈,那她明日多吃上几碗。

严嬷嬷人如其名,十分严格。不过,季青妩也十分享受严嬷嬷如母亲般的唠叨。


季青妩正要上前,身后突然传来萧承冷冽的声音:“本将军还有要务在身,告辞。”

夜里江风嘶吼。

季青妩脚步顿住,转向萧承,深吸一口气:“萧将军,今夜多亏您出手相救。只是…”她看了眼杜玉衡的伤势,又环顾四周惊魂未定的众人,“能否让我们搭乘将军的船?”

前路危机四伏,杜玉衡重伤,他们如今实在缺乏庇护。

萧承并未出言拒绝,季青妩立马道谢,随即转身招呼众人准备转船。

搬案卷的时候费了些功夫。幸好段云舒素来谨慎,所有东西都用小箱存着。萧府的侍卫训练有素,很快将东西搬上了船。

一个时辰后。

萧承立在船头,扫过季青妩身后的春芽和严嬷嬷。两人身旁,堆满了大包小包,还有些精致的木盒。

这些行李在危机四伏、气氛紧张的情境下,显得格格不入。

打量的目光回到季青妩脸上,萧承嘴角微微上扬,嗤笑道:“这位小姐是来查案的还是春游的?”

季青妩面色微红,略显局促:“让将军见笑了,小女体弱,离不开人。”

萧承最厌娇娇做派,她最是清楚。

果然,见萧承蹙起眉。

季青妩看在眼里,忙解释道:“这里面,有不少是父亲留下的笔记和物件,很重要。”

船身忽然晃动,季青妩一个踉跄,慌乱间伸手抓住萧承的衣袖。

刹那间,萧承肌理分明的臂膀紧绷起来,却并未将她甩开,只冷哼了一声,“站稳了,查案可不是抚琴作画。”

萧承臂膀的温度,透过轻薄的织锦衣袖,蔓延上来,烫得她慌忙松手。

这一抓一放,让季青妩瞬间回忆起前年那场灯会。彼时,灯会人流如织,她被挤得东倒西歪,萧承突然出现,侧身替她挡住汹涌的人潮,可嘴上却毫不留情:“小姐这般娇气,合该在家中赏灯才是。”

一切安置妥当,季青妩来到杜玉衡的舱房。

舱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杜玉衡正靠在茶台软枕上,月白中衣松松垮垮地披着,右肩处层层包裹的白布已渗出了丝丝血迹。

“怎么伤成这样......”季青妩喉头发紧,不自觉地绞紧了帕子。

杜玉衡抬眸,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让妹妹见笑了。”他话音未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震得伤口又晕开一片血色。

季青妩急忙按住他欲起身的动作:“别动!”她转头对门外喊道:“春芽,把严嬷嬷熬的药端来!”

这一守就是两个时辰。直到杜玉衡的呼吸渐渐平稳,季青妩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舱房。

临出门前,她鬼使神差地回头,正看见杜玉衡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角,那模样,与白日里强撑的温润判若两人。

春芽早已在房内备好热水,季青妩心里想着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日的种种,萧承的相救、杜玉衡的重伤,还有那些神秘的杀手。

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萧承为何在此?也是来查案的吗?那她与沈黛南推出的暗线对案情有帮助吗?

她缓缓展开一直攥在掌心的纸条。那是趁杜玉衡昏迷时,从他枕下摸到的。纸上只有潦草几个字:

[漕帮异动,萧家涉入]

季青妩将纸条小心折好,藏进了衣袖深处。

“小姐,水要凉了。”春芽捏着帕子在一旁轻声提醒。

良久,季青妩才缓缓起身,任由春芽给她解开繁复的盘扣,她望着铜镜中自己略显苍白的面容,脑海里翻涌着杜玉衡的提醒——“萧承此人,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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