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具车,还有一个断了半截翅膀的塑料飞机。
她在杂物堆里摸索着,手指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
她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坏掉的变形金刚的断手,塑料的边缘很锋利,像一把小刀。
她握着那个尖锐的塑料断手,慢慢蹲下身。
月光照在她苍白的小脸上,照着她空洞的眼睛。
她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腕,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随着心脏的跳动而微微搏动着。
只要用力划下去……是不是一切就都结束了?
就再也不会疼了?
再也不会挨骂了?
再也不会被冤枉了?
死的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上她的心。
但随即,客厅里隐约传来的笑声,弟弟唱生日歌的声音,还有妈妈那句“我的心肝宝贝,快许个愿”,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
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死?
凭什么受尽折磨的是她,最后消失的也是她?
而他们,那些施暴者,却可以心安理得地活着,笑着,庆祝着?
不。
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死太便宜他们了。
她要活着。
她要让他们也尝尝她所承受的痛苦,尝尝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
她紧紧握着那个锋利的塑料断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一个疯狂而模糊的念头,像一颗种子,在她冰冷的心底悄然埋下。
她抬起头,看着玻璃门里那个温馨、欢乐,却与她格格不入的“家”。
她的眼神不再是空洞和绝望,而是闪烁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而坚定的光芒。
她笑了,无声地笑了。
在寒冷的冬夜里,这个笑容显得有些诡异。
她要把他们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加倍奉还。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小雨就悄悄爬了起来。
浑身上下像被拆开又胡乱拼凑起来一样疼,每动一下都牵扯着无数伤口。
她咬着牙,扶着墙,一点点挪到水龙头边,用冷水冲洗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和污垢。
额头上的伤口结了痂,硬邦邦的,一碰就疼。
她换上了一件稍微干净点的旧衣服,遮住了大部分的伤痕。
然后,她像往常一样,开始做早饭。
淘米,煮粥,热馒头。
动作很慢,因为疼,但也尽量不发出声音。
爸爸妈妈和弟弟陆续醒来。
爸爸看到她额头上的伤疤,只是皱了皱眉头,含混地嘟囔了一句:“丑死了,出去别给我丢人。”
然后就自顾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