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解除了,但他似乎很...欣赏你。”
欣赏?
这个词用在他对我态度上太轻了。
我脑海中浮现他说“我看到了一个勇敢、有趣的灵魂“时的表情。
“我不——““穗穗,“我妈打断我,“公司情况你也知道。
如果梁家撤资...“我握紧拳头。
所以梁怀舒早就计划好了?
用注资绑住我,让我不得不继续跟他接触?
“我明白了。”
我转身回房,“我会配合。”
关上门,我立刻给梁怀舒发消息:卑鄙!
他秒回:有效就行:) 明天下午三点,来我公寓练琴。
地址在名片上。
我气得把手机扔到床上。
这个男人怎么能一边说着“想重新认识我“,一边用商业手段胁迫我?
手机又震了:带上你大学时那本肖邦曲谱,就是封面上画了小猫的那本。
我僵住了。
他怎么知道我有一本画了小猫的肖邦曲谱?
那是我藏在书包最底层的秘密,连林小鱼都不知道。
除非...除非他曾经近距离看过我的书包。
这个可能性让我耳根发烫。
我翻箱倒柜找出那本曲谱,封面上用银色笔画了一只打瞌睡的猫。
翻开第一页,角落里有一个极小的“K“——我以为是印刷瑕疵,现在想来...手机再次震动。
梁怀舒发来一张照片:同样的曲谱,同样的“K“标记,只是在他的照片里,曲谱是放在钢琴架上的。
我的曲谱怎么会在你那里?
我打字的手在发抖。
你落在图书馆的。
我保存了八年。
我盯着屏幕,心跳如雷。
八年前,我刚上大一,甚至还没注意到周予安这个人。
而他,已经捡到了我的曲谱,并保存至今?
又一条消息进来:明天见,景穗。
这次别跑了。
我抱着曲谱倒在床上,脑子里一团乱麻。
梁怀舒,或者说周予安,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6我站在梁怀舒公寓楼下,第一千零一次检查手机上的地址。
金融区最高档的公寓楼,顶层复式,光是门厅的水晶吊灯就比我家的客厅还大。
“温小姐?”
门卫微笑着迎上来,“梁先生已经通知过了,请跟我来。”
电梯直达顶层,门一开就是入户玄关。
梁怀舒倚在门框上,今天穿了件深蓝色家居服,领口微敞,比平时多了几分随意。
“准时。”
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