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拉黑掉了。
是我错了。
把黄粱一梦当真，被践踏真心就是报应。
6电话被挂断后，包厢里霎时安静了下来。
黎暮几乎没反应过来，他竟然被李疏雨挂断了电话。
几个人吵吵嚷嚷地开始活跃气氛：“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难不成还真能在南城定居不回来？”
“要我说就是拿乔，估计就等着黎暮跟她低头呢。”
“她这种人啊，我见多了，就是想……”明明这些话黎暮从前听过很多，当面的、背地里的，明嘲暗讽的，数不清有多少次。
每次李疏雨听到了也会装作没听到，听懂了也会装作没听懂。
她那副唯唯诺诺，什么羞辱都全盘接受的没骨气样子，是黎暮对此冷眼旁观的根本原因。
他讨厌李疏雨每次虚伪地挤出笑意，讨厌她自甘堕落地承受。
每当这个时候，黎暮都会觉得，李疏雨是在透过他赎罪。
透过他的眼睛，通过他的拥抱，从他的心跳里听另一个人的声音。
黎暮总有这样的错觉，他觉得李疏雨爱他爱的很浅显，很表面。
所以从前他从不觉得这些话刺耳。
可就在被李疏雨带着哭腔挂断电话，空白的那几秒里。
黎暮忽然就觉得心脏跟着空跳了几拍。
他想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他原本是打算给李疏雨一个台阶下。
他原本是想问问，为什么搬走得那么突然，没有告诉他。
但这些最终都没能说出口。
黎暮抓起桌上一个空酒杯毫无征兆地砸到地上，周围又恢复安静。
“说够了吗？”
他问。
其实就连黎暮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他心头萦绕着的那股始终没法消散的烦闷是来源于什么。
是不该心血来潮地任由他们拿自己的手机发了那条刺激李疏雨的朋友圈？
是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滚？
还是不该在刚刚的电话里把话说得那么强硬？
黎暮不知道，他当然不知道。
因为他仗着被爱，所以可以无数次，循环往复肆无忌惮地糟蹋真心。
所以就算有这么多“不该”，也不会有一句“对不起”。
他的脸又冷了下来。
毕竟那么一丁点的想不通的烦闷，也不足以变成愧疚。
而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就更不足以让他低头了。
不回来就不回来。
黎暮不在乎地想，她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回来。
就像过去的一次、两次，无数次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