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瞳孔剧烈收缩。
“但这次不一样。”我微笑,“你为了流量伪造证据、买热搜、煽动网暴,这些可都是刑事犯罪。”
她的喉咙里挤出哽咽:“我认罪,可你明明没受什么实质伤害。”
“哦?”我翻开手机,屏幕上是她粉丝给我爷爷奶奶寄的恐吓信,“老不死的教出作弊孙女,这话是你直播时亲口说的吧?”
狱警敲响提示铃。
起身时,我最后看了她一眼:
“这三年,好好改造。”
走出看守所时,阳光正好。
和考研那天一样的万里晴空,棉花糖般的云朵浮在蓝天上。
爷爷正踮脚给奶奶系遮阳帽的带子,两个白发苍苍的脑袋凑在一起,像两团毛茸茸的蒲公英。
“走咯!”爷爷挥舞着录取通知书,“送咱们小雨去北京上学!”
高铁上,奶奶把通知书摸了又摸,突然神秘兮兮地从布包里掏出个铁盒。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我从小到大的奖状,每一张都用保鲜膜包着。
“都带着,”她小声说,“让北京的老师看看,我们小雨有多争气。”
列车穿过隧道,忽明忽暗的光影里,我看见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
那个曾经被舆论撕碎的沈雨,如今眉眼舒展,唇角带笑。
而窗外,是无边无际的晴朗。
16
高铁驶入北京西站时,奶奶的脸几乎贴在了车窗上。
“哎哟!”她突然拽爷爷的袖子,“快看那个楼,咋是歪的?”
爷爷扶了扶老花镜:“那是中央电视台,人家专门盖成这样的。”
我一手拖行李,一手搀着两个老人。
他们像小学生似的紧紧跟着我,生怕在汹涌的人流中走散。
奶奶的布鞋带开了三次,最后我干脆蹲下来给她系了个死结。
站在学校鎏金校牌前,爷爷突然不敢进门了。
“小雨,”他搓着皲裂的手掌,“我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