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身,衣袖扫向萧景珩面门,趁他闪避之际,伸手探向他藏钗的袖口。
萧景珩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梅树之上,两人气息相闻,暧昧的氛围在灯火下蔓延。
“沈姑娘,如此主动,莫不是对本皇子一见钟情?”
萧景珩调笑道。
沈知意脸颊泛红,却强作镇定:“七皇子休要胡言,快还我金钗!”
萧景珩看着她涨红的小脸,终是松开手,但却未将金钗递还:“罢了,本意今日与姑娘交个朋友。
可金钗的话还需过几日登门归还”三日后,沈知意正在侯府演武场舞剑,忽闻门房通报七皇子到访。
她收剑入鞘时,瞥见萧景珩斜倚朱漆门柱,玄色锦袍绣着暗金云纹,手中把玩的正是那日的金丝蝴蝶钗。
“沈姑娘的剑法大开大合,倒与寻常闺阁女子不同。”
萧景珩扬钗轻笑,钗头蝴蝶掠过她耳畔,“只是这钗子,我越看越觉得精巧,不如...”沈知意突然抽剑出鞘,剑锋直指他咽喉:“七皇子若再消遣,休怪我剑下无情。”
寒光映得她眉眼愈发凌厉,全然不似那日被戏弄时的慌乱。
萧景珩非但不惧,反而逼近半分,剑刃擦着他颈侧肌肤:“听闻镇北侯戍边二十年未尝败绩,原来侯府千金也有这般胆识。”
他忽然扣住她手腕,将金钗重新别回她发间,“这钗子,终究还是要戴在美人头上才好看。”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沈知意耳根发烫,她旋身后撤,剑尖却仍未放下。
就在这时,丞相府的马车急停在侯府门前,苏婉柔提着裙摆冲下来,看到萧景珩为沈知意簪钗的一幕,脸色瞬间惨白。
“表哥!”
苏婉柔扑到萧景珩身侧,指尖狠狠掐进他衣袖,“陛下召您入宫议事,姑姑等得着急!”
她说话时,指甲几乎要刺破绸缎,目光却死死盯着沈知意。
萧景珩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手,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知意一眼:“改日再来讨教沈姑娘的剑法。”
临走前,他故意将腰间玉佩遗落在演武场,那上面赫然刻着“景”字。
深夜,沈知意握着玉佩辗转难眠。
她想起白天萧景珩眼中的深意,又想起父亲说过的话:“皇家之人,心思比弓弦还难测。”
突然,窗外传来细微响动,她抄起匕首翻身而起,却见萧景珩正倚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