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辜?”
“你从来不是被迫的。”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是那些孩子里最早一个,看懂令和命有什么区别的人。”
我后退一步,脚下一空。
一本卷宗猛地落下,像刀一样,“哧”地从我脸侧划过,割出一道血口。
我倒在地上,赎罪录从怀中掉出,自动翻开一页:“你虽不是刀,但你是,送出刀的那只手”我跪在书阁中央,四周都是血书翻飞,似哭似笑,似冤似罪。
我低下头。
“对不起……我没有停下笔。”
08我回到船上。
脚刚踩到船板,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骨头,软了下来。
我没哭。
只是脑子嗡地响,响得像书阁里那些卷宗还在翻。
我走回角落坐下,赎罪录攥在手里,书页还开着,血字正晃着眼:你不是刀,是送出刀的那只手我看着那行字,忽然开始恍惚:我真的只是“照写”?
我低头。
指甲缝里,还有墨痕。
从九岁就开始的墨痕。
风起了。
这次,冥风带着焦糊味。
船身那头,忽然亮了起来。
有人跪在船边,自焚。
他没哭,也没叫。
就那样安静地坐着,点了自己的一身冥衣。
火焰从脚烧到膝,再到肩,再到眼睛。
他始终低头。
直到整个人烧成了一节残骨,被船身自动卷入甲板下,“咔哒”一声,嵌进某个船舱角落。
另一个女人站起。
她手里拿着“未完成的赎罪录”,嘴角发颤:“我……我承认……我该死。”
她往身上泼了油。
然后自己举火。
火焰烧起她的头发,声音“呲呲”响,像油纸包在内脏上。
她一点点烧没。
骨灰被吸入船篷,“哗啦”一声,变成一道新的隔帘。
火,是从一个个“悔者”自燃开始的。
他们一个个点火,说的是:“我罪太重了。”
那些说“我罪太重了”的人,把香火往自己胸口塞。
我站在他们中间,看到他们一张张脸,从人变纸,从纸变灰。
我看着他们化成灰,魂散无声,连名字都不会留下。
这一站站,一幕幕,都在诱导他们自己赎罪,赎罪录就顺理成章将他们清除。
真正没有轮回机会的,是那些先放弃自己的人。
我坐在那,整艘船像炉子,越来越亮,越来越快。
甲板泛红,船篷收紧,舟身的每一寸都在“长”,都在“吃人。”
我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