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发闷,像压了块石头。
她和同事道别,独自走向地铁站。
鬼使神差地,我推开车门,跟了上去。
“苏沫。”
我开口,声音比预想的要沙哑。
她脚步顿住,缓缓转过身。
看到我,她脸上那点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疏离的审视。
好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有事?”
她问,语气客气,却冰冷。
没有叫“言深”,甚至连“顾总”的敷衍都没有。
心,猛地沉下去。
“我…”我喉咙发紧,“我路过。”
多蹩脚的借口。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眼神像在说:继续你的表演。
“你…最近怎么样?”
我艰难地找着话题。
“挺好的。”
她回答得很快,像是不想多说一个字。
“工作还习惯吗?”
“还好。”
“如果…”我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不适,“如果在星辰做得不开心,或者需要什么帮助…不必了。”
她打断我,语气斩钉截铁,“顾先生,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顾先生。
这称呼像一把钝刀子,慢慢割着我的神经。
她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看着她毫不犹豫的背影,我僵在原地。
手不自觉地握紧。
她为什么不理我?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只要我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受宠若惊。
现在,我站在这里,她却视若无睹。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攫住了,一阵阵发紧。
我竟然…被她如此彻底地无视了。
我开始留意她可能出现的场合。
助理汇报她的项目进展时,会提到她去了哪个材料市场,考察了哪个老旧社区。
于是,那些我从不踏足的地方,开始出现我的身影。
城西那个据说周末很多设计师会去淘旧物的市集。
我穿着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定制西装,站在一堆旧家具和老物件中间。
空气里混杂着尘土和樟木的味道。
我耐着性子,目光在人群里搜寻。
这种感觉很怪异。
像是在玩一场自己并不擅长的捉迷藏。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弥补?
还是仅仅因为…不甘心?
不甘心她就这么走了,不甘心她离开我之后,反而过得更好了?
心里乱糟糟的。
终于,在一个卖旧画框的摊位前,我看到了她。
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