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位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街头艺人的表演——这些在我眼中再普通不过的景象,在她眼中却是奇迹。
“我从没…我从未离开过房子,”她在回家的马车上轻声承认,“除了…被带到您那里的那天。”
我心中一阵刺痛:“你以前住在哪里?”
她的表情立刻关闭了,身体微微颤抖:“请不要问我这个,先生…我不能…”我没有追问,但从那天起,我决定要让她看到这个世界更多的美好。
我们开始了一系列的“冒险”——去河边野餐,在森林里散步,参观村里的节日庆典。
每一次,她都像是在重新发现生活的意义。
她开始会微笑了,虽然稍纵即逝;她开始会提问了,虽然总是小心翼翼;她甚至偶尔会主动提出想去某个地方。
但夜晚仍是她的噩梦时间。
每晚她都会惊醒,有时尖叫,有时无声地流泪。
“我可以帮你吗?”
一天深夜,在她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后,我站在她门口问道。
她羞愧地摇头:“我很抱歉打扰您休息,先生。
我会更安静的。”
“不是这个问题,希尔薇。
我是想知道有什么能让你睡得更好。”
她沉默许久,终于脱口而出:“您能…能留在这里吗?
就一会儿?”
她立刻又补充道:“我知道这要求很过分,您可以拒绝…我会留下。”
我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那晚她睡得格外安稳。
从此,在她噩梦特别严重的夜晚,我会坐在她房间的椅子上,直到她入睡。
有时,我会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她的手指如何在我掌心里从紧张变为放松。
我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危险的事——融化一颗冰冻的心,却不确定当它完全解冻后,会不会引发更大的风暴。
但我别无选择,因为希尔薇的悲伤已经悄然潜入我的心底,成为我无法忽视的一部分。
三个月过去,希尔薇已经能帮我做些简单的医疗工作了——递药材、包扎轻伤、记录病症。
她学得很快,并且有着惊人的观察力和记忆力。
我猜测,这些特质是她在黑暗岁月里为了生存而锻炼出来的。
她必须准确记住每个“主人”的喜好和厌恶,一丝不苟地观察他们的情绪变化,以避免可能的惩罚。
这个想法让我心痛。
一个寒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