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不会,希尔薇。
我哪也不去。”
我握着她滚烫的手保证道。
“他们都说…我会死…就像我妈妈一样…”她的话语含糊不清,显然是在说梦话,“他们说…没人会为一个奴隶浪费药材…”我的心像是被攥紧了:“你不是奴隶,希尔薇。
你是一个宝贵的生命,值得所有的照顾和关爱。
我会一直在这里,直到你好起来。”
不知是否听到了我的话,她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五天里,我几乎没有离开过她的床边。
我只在给她换毛巾或准备食物时短暂离开,其余时间全部守在她身旁。
我甚至在她床边的地板上铺了毯子,以便彻夜守护。
村里的人不理解我为何如此紧张——在他们眼中,希尔薇只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仆,死了就死了,再找一个就是。
当有人这样暗示时,我差点失控地朝他们大吼。
第六天清晨,希尔薇的高烧终于退了。
她虚弱地睁开眼睛,意识清醒了许多。
“我…睡了多久?”
她轻声问。
“将近一周。”
我回答,声音因为疲惫和欣喜而颤抖。
她仔细打量我,似乎第一次真正看清我——布满血丝的双眼,凌乱的胡茬,深陷的眼窝。
“您一直在照顾我?”
她难以置信地问。
“当然。”
“但…为什么?
我只是…你是一个值得被照顾的人,希尔薇。
没有其他原因。”
她的眼中忽然涌出泪水,但这次不是恐惧或绝望的泪水。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一种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情感。
“谢谢您…救了我。”
她轻声说,声音虽然嘶哑,却无比清晰。
从那天起,希尔薇的改变肉眼可见。
她不再像影子一样在房间里悄无声息地移动,而是有了自己的存在感。
她开始会在我读书时提出问题,会在我们散步时指出美丽的花朵,甚至会对我的医疗判断提出自己的见解——尽管总是小心翼翼地补充“如果我说错了请纠正我”。
最令人欣喜的是,她学会了微笑——不是那种出于义务或恐惧的假笑,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眼睛也随之发亮的笑容。
春天到来时,希尔薇已经能够独立处理一些简单的医疗情况,并且开始学习更复杂的草药知识。
我教她读更多的书,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