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块揭不掉的伤疤。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条新闻推送:“市中心花店突发樱花过敏事件,多人送医抢救。”
我盯着屏幕上模糊的樱花照片,突然想起三年前车祸后,江澈在我病床前说的第一句话:“樱樱,以后你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樱花了。”
此刻我攥着那颗安眠药,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撞出轰鸣。
原来有些谎言,比樱花凋零得更快。
右耳的助听器彻底没电了,世界陷入一片寂静,只有江澈白大褂上第七颗纽扣的划痕,还在我视网膜上灼烧,像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
第二章:过敏原与变心警报我攥着没电的助听器站在花店后厨,面前的樱花奶油正在融化。
明天是江澈的生日,他曾说最想吃我做的樱花蛋糕,那时我还没告诉他,每接触一次樱花,我的食道就像被撒了把碎玻璃。
冷藏柜里的樱花枝沾着露水,我戴上三层手套才敢触碰。
五年前考花艺师资格证时,我在实操室偷偷服下三倍剂量的抗过敏药,花瓣落在手背上时,皮肤立刻鼓起连片的红疹。
监考老师问我需不需要终止考试,我看着窗外的樱花树摇头:“江澈说过,花香是有形状的。”
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动,是江澈发来的照片。
他站在医院走廊,白大褂左襟沾着片樱花,配文是“今天抢救了个樱花过敏的小姑娘”。
我盯着那片花瓣,突然想起昨晚他洗澡时,后颈有道新鲜的抓痕,形状像片张开的樱花瓣。
裱花袋里的奶油挤歪了,在蛋糕边缘堆成参差不齐的波浪。
我舔了舔指尖,甜味里混着铁锈味——最近刷牙时总是牙龈出血,体检报告上“嗜酸性粒细胞升高”的字样还烫着掌心。
玻璃门上倒映出我的脸,苍白得像块过期的糯米纸。
傍晚七点,我把蛋糕放进恒温箱,特意用樱花糖片在顶面拼出“江”字。
路过客厅时,看见玄关处摆着双陌生的运动鞋,粉白相间的配色,和实习生小宁今天穿的那双一模一样。
鞋柜最上层的樱花香薰不知何时换成了橙花味,那是江澈说过“俗不可耐”的味道。
“樱樱,我今晚要陪小宁去看医学纪录片。”
江澈的电话来得很准时,背景音里有地铁报站的声响。
我盯着墙上的结婚照,他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