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拉这种人进组啊,她不会喜欢李言吧,那她也太恶心了,和那种人……”她的声音很响。
我转笔的动作停下了。
8她还在说,窸窸窣窣的,她自认为声音很小,所以班里的人听不见,又或者说,她想让班里的人听见。
我轻轻柔柔地甩了甩笔,然后站起身,朝她走过去。
一脚踹翻了她的桌子。
桌子里的东西叮叮当当地往外倒,她有一面镜子,用来看她精心卷的头发和刘海,这镜子摇晃两下,掉在地上,碎了。
她呆呆地抬头看我,手里还拿着卷发棒。
我微笑着,问她:“我是哪种人呢?”
她惊惧地看着我,没说话。
刚刚还闹哄哄的班级,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都看向我,李言也看向了我,他已经把头上的口香糖摘掉了。
班主任被叫了进来,他皱着眉头,看向了地上这一片狼藉:“大家都是同学,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啊。”
我转头看他。
看着他脚下的皮鞋,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对他说:“老师,怎么办啊,我妈妈前天才给学校捐了栋楼,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被这么说,肯定会不高兴的。”
我看见他顿了顿,说:“出去罚站,站一节课。”
小白莲泪眼婆娑地看向我,她小声地说:“老师叫你出去罚站呢。”
班主任手上拿着一把很长的戒尺,他把戒尺对上了地上的一片狼藉,他说:“我说的不是陈娇娇同学,你,出去罚站。”
我看见她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最后还是站在了教室门口,一边哭,一边抹眼泪,但没有人去安慰他,她的朋友避开了她的眼睛。
班主任看向我:“陈娇娇,回座位上去。”
我没动。
英语老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班主任的脚步停住了,他转头看我:“你还有什么事吗?”
“老师,”我委屈的扁扁嘴,“我不想外面这位同学坐我附近了,能不能把她换掉啊。”
他看起来很头痛,他准备速战速决,于是他问我:“你要把她换到哪里去?”
我看向李言,他坐在阴影里,这片喧嚣仿佛和他无关,他将这一切排除在外。
我指向了他,我说:“老师,把她换到那里去。”
门外的人哭得更大声了,只听见嘎吱嘎吱的风扇声,和门外那号啕的、歇斯底里的哭声。
班主任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