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爷爷脸色瞬间煞白。
“给我跪下道歉！”她扬起下巴，“否则今天这事没完！”
方洛言匆匆赶来，第一眼看向的是林薇薇。
“怎么回事？”他皱眉。
林薇薇立刻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洛少，这个老头故意撞我，占我的便宜！”
方洛言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走近几步，语气带着几分冷意，
“许慕夏，我知道上次放你鸽子是我不对。”
方洛言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目光扫过爷爷，声音里带着不耐，“但你不该找个老头子来气我。”
“快点让他跪下吧，给薇薇道歉。”
我气得浑身发抖，死死盯着他，“方洛言，你看清楚，这是我……”
“洛言！”林薇薇突然捂着肚子尖叫，“我肚子好痛！”
方洛言犹豫了一瞬，还是伸手推开了爷爷，“让开！”
爷爷踉跄着后退，后脑重重磕在台阶上，发出一声闷响。
“爷爷——！”
我扑过去，颤抖的手摸到一片温热的血。那血像是擦不干净，顺着我的指缝不停往下滴，在地面上连成一大片血迹。
方洛言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我不是有意......”
“医药费我会负责。”他最终只吐出这句冰冷的话，一把横抱起林薇薇，转身离开。
医院的长廊里。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医生摘下口罩，声音沉重，“老人家年纪大了，根本禁不起磕碰，这一摔......”
我倒退了几步，看着白布缓缓盖上爷爷的脸。
我伸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我翻开爷爷的背包，里面有一块老式怀表，打开里面是我们的合影。
袋子里还有他给我准备的糖炒栗子，已经彻底凉透了。我机械地剥开一颗放进嘴里，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我蹲在地上，哭得喘不上气，拳头一下下捶着胸口。如果不是我叫爷爷来，他就不会死。
这一刻，我恨透了自己，也恨透了方洛言。
殡仪馆里火化的流程很快，我看着爷爷被推进去，出来时变成了一捧灰。
我猛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爷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