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切着牛排,听他温柔地哄电话那头,“别怕,我马上到。”
他走得很急,连外套都忘了拿。
我慢条斯理地吃完了一整套法餐,还加了一份焦糖布丁。
结账时,服务员欲言又止,“女士,需要帮您叫车吗?”
“不用。”我笑着递过那件昂贵的外套,“扔了吧,脏了,不要了。”
以前,我总是等他。
等到菜凉,等到餐厅打烊,等到心灰意冷。
以后,再也不会了。
3
第二天,我去画室辞职。
小朋友们围上来:“许老师,下周还教我们画画吗?”
我摸了摸他们的头,轻声说:“老师要去伦敦读书了。”
方洛言曾经说过,希望未来的太太以家庭为重,相夫教子。所以这三年来,我甘愿窝在这间小小的画室,教孩子们画画,等他偶尔想起我。
但现在,我要去更远的地方了。
刚走出画室,手机震动。
林薇薇发来一张照片,她穿着性感蕾丝内衣,慵懒地躺在酒店大床上,而镜头一角,赫然是方洛言的手,正搭在她的腰上。
“某人知道我怕打雷,非要来过夜,还让我穿新内衣给他看,真的好坏~”
过了几秒又撤回了。
我盯着屏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这些年,林薇薇一直在他身边。
我早就知道她的存在。酒会上,她穿着露背礼服贴在他身旁。公司年会上,她故意在合照时挽住他的手臂。
所有人都用怜悯的眼神看我,可我不在乎。
“她是我公司孵化的网红,那只是逢场作戏。”每次我问他,他都这么回答,“最后娶的只会是你。”
我信了,像个傻子一样信了。
我突然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但很快,心里那股刺痛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
我平静地按下删除键,然后将她的号码拉黑。
这时,画室外有人在喊,“许慕夏女士在吗?是方先生让人送来的!”
一大束百合被送到眼前。
我盯着纯白的花瓣,喉咙发紧,心里一片苦涩。
三年了,方洛言还是记不住我对百合过敏。
“麻烦帮我扔掉,我对花粉过敏。”我平静地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