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的爸爸妈妈。”
这句话像把刀,狠狠扎进苏曼心脏。
她想起庭审时江临的威胁,想起陈默说“SW买家势力庞大”,忽然抓住教导员手腕,却在触到皮肤时猛地缩回——那下面有块蝴蝶形状的胎记,和陈默的纹身位置相同。
“你是谁?”
苏曼压低声音,“是江临的人,还是……我是谁不重要。”
张敏扯开袖口,露出与苏曼同款的后颈痣,“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活着出去,见见真正的‘朵朵’?”
铁门在这时关闭,狱警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
苏曼看见张敏从制服内袋掏出张照片,上面的小女孩穿着粉色连衣裙,后颈的蝴蝶胎记与小雨一模一样,只是眼睛里多了份不属于孩子的狡黠。
“她才是你的亲生女儿,”教导员指着照片,“而你养了十年的朵朵,不过是个替代品。”
信纸在手中发出沙沙的响,苏曼想起瑞士银行的账户,想起江远的那句“商品”。
原来从始至终,她连女儿的真假都分不清,真正的血脉早在出生时就被调换,养在眼皮底下的,不过是个精心挑选的“完美商品”。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
张敏笑了,平安锁在灯光下闪过冷光:“因为有人想看你崩溃,就像当年他们看着我崩溃一样——”她撕开领口,露出胸口的手术疤痕,“我也是代孕妈妈,生下的孩子被割了心脏,就因为他有先天性兔唇。”
苏曼猛地后退,撞上铁皮柜。
三十八封信散落一地,每封落款的“妈妈”都在嘲笑她的愚蠢。
张敏捡起封信,对着光看纸背的纹路:“这些信,我会帮你烧掉,就像烧掉所有不该存在的证据。”
“你敢!”
苏曼扑过去抢信,却被教导员反手按在墙上。
平安锁的莲花纹路压进她锁骨,疼痛让她想起朵朵每次拥抱时的力度——原来连拥抱都是假的,那个她以为的女儿,不过是敌人培养的间谍。
“明天会有场火灾。”
张敏在她耳边低语,“你只要乖乖待在牢房,就能活着出去,至于真相……”她放开手,平安锁重新回到脖子上,“有时候不知道,才是最大的慈悲。”
脚步声渐远,苏曼滑坐在地,看着散落的信纸。
每封信里都夹着玫瑰花瓣,那是她用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