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一颗遥远的星,不再回头。
正文完结2 陈默的自述:我叫陈默。
曾经,这个名字也算体面,出入高档写字楼,身边不缺奉承与笑脸。
如今,它只是一个蜷缩在城市角落,等待生命耗尽的代号。
晚晚……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密的针,在我每一次呼吸时,都深深扎进我早已腐朽的心脏。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从我的世界里褪色的?
或许是当她日复一日准备的早餐,从期待变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背景;或许是当她的嘘寒问暖,在我听来变成了不合时宜的絮叨。
我厌倦了那种平淡,那种一眼能望到头的安稳。
我以为,男人就该去追逐更刺激、更热烈的东西。
所以,当电话里传来女人的轻笑,当她小心翼翼地想告诉我什么时,我用“开会”敷衍了过去。
我甚至没有察觉到她声音里的颤抖。
那时的我,正沉浸在新的激情里,享受着被年轻女孩崇拜的虚荣。
直到那张胃癌晚期的诊断书,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我记得黑暗中她平静的声音:“是胃癌,晚期。”
那一瞬间,我确实慌了。
不是因为爱,至少不全是。
更多的是一种被打乱计划的烦躁,和一种不得不承担责任的预感。
我看到了她眼中的希冀,那是我久未给予的关切。
于是,我开始“扮演”一个好丈夫。
我陪她去医院,为她准备饮食,甚至在她头发掉光时,笨拙地为她戴上帽子,努力挤出心疼的表情。
那张婚纱照,是我提议拍的。
我想,这大概是我能做的,最后的“补偿”。
照片里的我,搂着瘦骨嶙峋的她,笑得温柔,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对另一个她说“最近不能见面了,她病了”。
我以为我的演技天衣无缝。
直到她沙哑着嗓子对我说:“陈默,别演了,你不累吗?”
那一刻,所有的伪装都被撕裂,我狼狈得无地自容。
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
离婚协议,她签好了字,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对不起。”
我说。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虚伪。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让她在生命最后时刻还要看我演戏?
还是对不起,我终究没能爱她如初?
她走后,我以为我会松一口气。
那个叫“默哥”的女人,很快填补了她留下的空位。
葬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