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合作的目的也是这个,他便是你所说的牌友。”
“是,我不想西斛军与天威营两败俱伤。
与殿下合作,可保西斛将士平安,国土安宁。”
“那西斛军为何来此?”
燕玉鸿审视着我。
“本王征边时,北狨力抗,而西斛不战而降,我也给了应有的安抚和嘉奖。”
“既然当初顺服,如今便不该再起反心。”
燕玉鸿的疑问勾起我的怅然,我叹了口气。
“西斛国小势微,一向依附地广兵强的北狨。
若非疼惜子民,当年也不敢冒死投诚。”
“如今时隔甚久,难保惧意重生。
请殿下再给他们一次临阵倒戈的底气。”
燕玉鸿沉默片刻,颔首,认同了我的解释。
“本王在酋关设有暗堡,今夜我们宿在那边,先拟一份密信。”
“我着人将信送入主账,视尼靡赤古的反应,再议约见之地,届时你再亮出底牌。”
我站起身。
“大寰确是仪礼之邦,做事好生繁琐。”
燕玉鸿惊诧地伸手拦我。
他出手太慢,我已跳下树梢,跃过数个军帐顶端,向中军帐而去。
“等我。”
二十四我走出中军帐时,天已全黑。
月色下,燕玉鸿被暗卫护卫着,焦急地朝军营方向探头探脑。
人的脖子竟能抻那么老长,像一只浮上水面换气的鳖。
见我无事,鳖松了口气,缩回脖子,率领虾兵蟹将,扭头爬走了。
我傻眼地看着弃我而去的燕玉鸿,赶忙追了上去。
二十五我追着燕玉鸿,来到一处茂密的林地。
暗卫默契地退下,只留我们两个对峙。
“殿下生气了?”
我扯扯燕玉鸿的袖子,被他一拂袖抖开。
“我以为,穿一条裤子,便似两人三足,起码要同进同退。”
燕玉鸿冷冷道。
“结果,有人不打招呼便擅自起跑,你这样,岂非是不顾本王死活,将我在地上拖着走?”
我想象自己套着一条裤腿奋力奔跑,另一条裤腿套着惨叫的燕玉鸿一路拖行的画面,笑得发抖。
燕玉鸿看着我,嘴角微妙地拐上去一个弧度,又及时压下来,保住了冷酷。
“对不起。”
我在他袖口摸索,这次他没躲,任我牵住他的手指头。
“我只是想节省时间,下次一定事先知会殿下。”
燕玉鸿反握我的手,攥在掌中,轻轻摩挲。
“即便手握那枚兽牌,寻常人要见尼靡赤古,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