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汝正江弦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暧昧游离法则周汝正江弦月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梵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机愣了下,脸色瞬间涨红,像被烫到一般连忙缩回手,嗖地站笔直,还往旁边退了一步。他也是个老实人,慌张地看看江弦月,又看看地上的江暮云。“不,我没有,大夫人,我我...”他就是救个人啊,他错了??江弦月笑出声,“还不去给大夫人找佣人来?不然你抱她进去?”司机嘴唇喃喃,眼神犹豫地看向江暮云。他应该去叫佣人来搀扶江暮云,但又担心自己走了,姐妹俩又掐起来。就方才情况来看,江弦月要狠过江暮云。江弦月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情绪像是过山车,直接跌入谷底。“行吧,那我不打扰你们俩恩爱了,我走,行了吧?”她唇角扯了下,目光冷淡,转身朝前厅走去。江暮云捂着胸口喘匀气,抬眼看到她腰背挺直悠然离开的背影,双眼猩红,气得脸直抽抽。“扶我起来!”她语声...
《暧昧游离法则周汝正江弦月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司机愣了下,脸色瞬间涨红,像被烫到一般连忙缩回手,嗖地站笔直,还往旁边退了一步。
他也是个老实人,慌张地看看江弦月,又看看地上的江暮云。
“不,我没有,大夫人,我我...”
他就是救个人啊,他错了??
江弦月笑出声,“还不去给大夫人找佣人来?不然你抱她进去?”
司机嘴唇喃喃,眼神犹豫地看向江暮云。
他应该去叫佣人来搀扶江暮云,但又担心自己走了,姐妹俩又掐起来。
就方才情况来看,江弦月要狠过江暮云。
江弦月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情绪像是过山车,直接跌入谷底。
“行吧,那我不打扰你们俩恩爱了,我走,行了吧?”
她唇角扯了下,目光冷淡,转身朝前厅走去。
江暮云捂着胸口喘匀气,抬眼看到她腰背挺直悠然离开的背影,双眼猩红,气得脸直抽抽。
“扶我起来!”她语声阴厉命令司机。
司机犹犹豫豫,掩着西装袖管伸过手,避免身体接触。
江暮云搭上他手,借力站起身,踉跄了下才站稳,怒气冲冲追着江弦月离开。
“大夫人...!”
司机想劝,看着江暮云阴气森森的背影,到底又把话咽了回去。
心底一阵默念,不关他事,不关他事啊...
*
“江弦月!”
前厅里,周老爷子听见动静从楼上下来,正立在楼梯上,虎着脸训骂闹腾事的父子俩。
就听院子里一声怒叱,“给我站住!”
爷孙三代外加一条狗,齐刷刷扭头看向门外。
就见江弦月头发湿漉的疾步走进来,雪白小脸顶着个鲜红巴掌印,眼里也水汽弥漫,活脱脱被人欺负了楚楚可人的样子。
她捂着脸,朝周汝正扑过来,“大姐要打死我!”
周汝正一把护住她,瑞凤眸瞬间阴沉。
看了眼江弦月的脸,他把人往身后一带,抬脚就朝着前厅门的方向走去。
“阿正!”周老爷子厉喝一声。
周巍眼皮一跳,紧跟着拔腿追上去,“周汝正你给我站住!你想干什么?!”
江弦月也愣了下。
她就是装一把而已,怎么周汝正还真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周老爷子和老管家都在看着,周汝正要是当众打了继母,这笔账最后还是算在她头上。
江弦月目光闪了闪,也跟着拔腿追上去。
“正哥不要!”
周汝正已经走出前厅,听见她一声急喊,脚步一滞。
停滞这两秒,周巍先他一步冲了出去,把踏上台阶的江暮云扶住。
江暮云比江弦月还狼狈,一见他就哭:
“巍哥,她把我摁进池子里,要淹死我...”
“??”
周巍看着一身狼狈的妻子,都懵了。
狐疑地看了眼周汝正,在分辨到底是谁欺负了谁?
周汝正打量浑身湿透妆面全毁的江暮云一眼,眼底戾气消了些,转头再看向疾步追过来,挽住他手臂的江弦月。
小姑娘眼睛湿漉漉,漂亮小脸被打肿,可怜兮兮地模样,比江暮云惹人怜多了。
“是大姐先打我,她把我摁在池子边,威胁我不听话就淹死我,我才推了她...”
“你还狡辩!”江暮云语声尖锐,目露凶光恨恨盯着她,“你等着,我饶不了你!你个祸人精!”
“你再骂一句!”
周汝正兀的上前一步,眉眼间戾气迸发。
江暮云吓得敛声,躲在周巍身边惊恐地看着他,突然哭道:
“巍哥,我不活了,我管不了这狐狸精,更管不了你儿子!”
她扯着周巍袖子抽抽噎噎,“你儿子被灌了迷魂汤了,他人都糊涂了!你快管管...”
宋澜州低了低头,余光淡淡扫了眼宋知妍,抬脚朝那帮人走去。
“谁转发的,从哪儿转发,别浪费时间,自己交出来。”
当众查起来了。
宋知妍始料未及。
围在她身边的三个同伴也很震惊。
三人对视一眼,心里突突的要命。
这要是被拎出来,今天她们谁也下不来台。
坐在宋知妍身边的女伴,忍不住悄悄在背后扯了扯她衣服。
包厢里气氛静的诡异。
周汝正点了支烟,在等着结果,他不松口,没人敢继续娱乐。
宋知妍心慌意乱,原本是要给江弦月闹难堪,现在变成她骑虎难下了,早知道这帮人这么没用,还不如她自己来!
她眼神飘忽了一瞬,看了眼周汝正,而后端着大小姐的姿态开口打破沉默。
“正哥,不是唐勋发的消息么?或许大家是觉得能见正哥一面,机会难得,所以才好事多宣扬...”
“我是动物园的猴?”周汝正吐了口烟圈,淡淡怼她,“出来要被你们围观,还用不用给你们演一个绝活儿逗逗乐?”
“......”
宋知妍噎住,抿了抿红唇,嘟哝说:
“谁知道呢,也许唐勋也发了别的群呢?”
宋澜州正背着身看手机,自然也听懂了她这句暗示,唇角轻扯冷笑了下。
宋知妍盯了眼他背影,见宋澜州无动于衷,不禁轻咬唇,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眼珠子一转,从包里掏出手机。
“我给唐勋打一个,问他们到哪儿了。”
宋知妍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站起身快步出去了。
江弦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门关上,才又看向身边的周汝正。
周汝正敛下眼,碾灭烟蒂,似乎也心知肚明。
他懒声开口,“行了,不用查了。”
话音刚落,西装裤兜里的手机响起来。
周汝正伸长腿,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滑动接听。
“阿正。”
“嗯。”
尉迟宗:“我这边儿刚处理好,给这孙子放别的医院了,腿卡在车座里,骨头挤裂了,问题不大,不过躺上两三个月没毛病。”
周汝正扯唇笑了声,“找个护工看好他,过来吧,等你们呢。”
“还有件事。”尉迟宗说,“他手机在我这儿,有个电话一直打,备注殷聿...”
周汝正眼底墨色一渗,“记下来。”
“记了。”
尉迟宗笑了声,又问,“我寻思,用不用把他手机砸了?这港城的电话卡要是废了,这孙子又没有身份证,在内地补办,也不知道流程麻不麻烦。”
周汝正也笑了。
能天天混在一起的人,必定是臭味儿相投,有点子默契。
“这种小事还问?”
“得嘞!阿勋,走了!”
尉迟宗吆喝一声,又笑嘿嘿在电话里贫嘴,“等我啊,今儿晚上不醉不归!给我点仨陪酒!”
周汝正笑骂了一句,挂断电话。
宋澜州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他身边。
“不查了?还玩儿么?”他问。
“人还没齐。”周汝正抬了抬眼皮,“叫他们滚,扫兴。”
宋澜州笑了笑,起身去撵人。
周汝正没再搭理别人,一扭脸,正想叮嘱江弦月别贪杯,就对上她两眼专注的端详。
“又怎么了?”
他不禁勾唇,想听她还能说出什么意想不到的话。
江弦月浅笑眨眼,“看你长得一脸精明,怎么装傻?”
周汝正嘴角微顿,“......”
江弦月放下空杯子,站起身。
“我去一趟洗手间。”
不等周汝正开口,她自顾绕过桌子,朝外走去。
“我陪你!”
周汝正无奈扬声,起身跟上她。
*
两人先后从包厢出来,周汝正快走两步追上江弦月,抬手搂住她肩。
“包厢里有洗手间。”
“是么?”江弦月目不斜视,神色微讶说,“我没发现。”
说是没发现,可调头回去只有几步路,她却一直继续沿着走廊往前,还边走边四下打量,不知道在找什么。
周汝正无奈,一手搂着她,一手插进裤兜,声线清懒问:
“怎么说变脸就变脸?等人回来我给你出气,急什么?”
“什么出气?”
江弦月眼神奇怪地看他一眼,脸上写满‘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周汝正挑眉,失笑,“到底谁装傻?不是因为知道宋知妍摇人来想给你难堪,以为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才阴阳怪气骂我装傻?”
江弦月立住脚,一脸地莫名其妙。
“是么?你说刚才那些人是来给我难堪的?”
周汝正表情凝住,盯着她眉眼打量,没接话。
“这算什么难堪?”
江弦月轻笑摇头,“我真以为她们是闻风来巴结你的,何况是我泼了别人,又不是别人泼我。”
周汝正拿不准她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他拧眉,“你为什么突然骂我,还甩脸子跑出来?”
“我没骂你呀。”
江弦月眼睫眨了下,似乎想起来,顿时‘扑哧’笑了声,背着手歪头打趣他。
“你指那句‘装傻’啊?周汝正,你开不起玩笑?”
周汝正脑子跟不上她的脑回路,皱眉斥了句:
“好好说话,把话说清楚,不是因为生气,又为什么突然跑出来?”
江弦月默了两秒,满眼真诚说:
“你把人踹翻在桌上,我的果酒全洒了,我只喝了一杯。”
周汝正愕然,脑子里反应了几秒,才哂笑说:
“别告诉我你突然阴阳我,还自己跑出来,只是为了找酒?”
江弦月眨眼,“你没看到么?杯子全洒了呀,你还问我怎么了.....”
言外之意,你不是装傻是什么?
周汝正气噎住。
他闭上眼缓了缓,气笑说:
“你说话,我没顾上看,你要什么我给你点!”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下次有什么说什么,不准阴阳怪气地让我猜。”
江弦月远山眉挑了下,没跟他争执,伸手指了指大堂对面的环形吧台。
“我能去那边么?我想看调酒。”
周汝正朝吧台的方向看了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抬臂搂上她肩。
“走,陪你去。”
这会儿夜色正浓,会所大堂的卡座里人满为患,不过并不像那种低端夜总会那么糟乱。
整个大堂楼上楼下,除却灯影缭乱,只有舞台上的演出者在弹唱曲目。
来客都坐在自己的卡座里,卡座跟卡座之间互不打扰。
江弦月跟着周汝正到吧台区坐下。
酒保递了酒单给两人。
周汝正递给她,食指在一片区域划拉了一下。
“你只能挑这些,自己选吧。”
一抬眼,却见江弦月正盯着吧台上方,看的目不转睛。
周汝正顺着她视线看了眼,是会所的监控摄像头。
他越来越猜不透她想什么,干脆直言问道:
“监控,怎么了?”
江弦月脸上的轻松已经消失,面无表情说:
“这种地方,来的人非富即贵,隐秘性应该很好吧。”
江弦月眼神微微慎重:“你最好是跟我一样坦诚。”
“这有什么可不坦诚的?”
周汝正失笑,“名声已经传的乱七八糟,你觉得我还有必要为了泡妞儿,就虚伪地维持处男人设?说出去谁信?”
江弦月,“......”
因为说出来没人会信,所以他选择这个时候说了,她才有点信了。
“所以没受过什么情伤,也没深爱过哪个女人。”周汝正眉眼噙笑看着她,“我就喜欢你,仙仙对我好点儿,就当积德。”
——是你先找上我的呀,江弦月。
江弦月心情莫名添了点复杂。
“周汝正,你知道,我其实...”
“你刚才问过了,这次还是该我问。”周汝正打断她。
江弦月欲言又止,最后蹙眉说,“我还没问。”
“你问了,你说那天晚上是不是第一次?我回答了。”
“......”
“那我问了?”他寸步不让,紧接着勾唇问出新问题,“离婚后,你下一步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比前面那些都犀利。
江弦月眸光闪了闪,缄默许久,轻轻摇头。
“我只想先完成这一个任务。”
周汝正眼睑微眯,“你这算不算拒绝回答?到底是没想过,还是不想跟我说?”
江弦月眼睫垂敛,“随你怎么想,我觉得不应该骗你,我喊停。”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停止问答游戏。
气氛静滞片刻。
周汝正长舒口气,站起身掏出手机。
“我出去抽支烟,顺便让人送饭来,想吃什么?”
*
周汝正走出病房,刚把菜单发给唐勋,对面电话就回了过来。
他脚步未停朝楼梯间走,掏出烟盒咬了支烟,顺手接起电话。
“嗯。”
“正哥!我刚到江炽这边。”
唐勋声音压的很低,“你听我说,早上二叔来过,还帮这孙子办了手机和卡,护工说他好像联系上江家那边的人了。”
周汝正步子一顿,抬手夹住没来及点燃的烟,皱眉骂了句:
“你怎么办事的!”
唐勋苦笑,“我从你那儿出来就赶过来了,谁知道你二叔怎么来那么早?”
这就是做事不通气的后果,周二叔哪知道他们是故意废掉江炽,想方设法不让他跟港城取得联系的?
周汝正听完没说话,稍稍冷静了一点,才沉声说。
“没事,江炽还没见仙仙,不知道她在哪儿...”
话是这么说,想到那孙子是殷聿留下来的眼线,现在又联系上了港城那边,周汝正没法儿完全放心。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连一个人的面都没见过,却能对那个人报以这么大的敌意和防备。
江弦月没离婚之前,殷聿在他这儿,永远是个定时炸弹。
“正哥,那我现在做什么?继续盯着江炽?”
周汝正没听清唐勋说什么,只是越想越预感不太妙,总觉得要出事。
干脆什么都没交代就挂断电话,直接调头回病房。
听见推门声,江弦月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就看到周汝正一脸冷肃地走进来。
“怎么了?”
“不在这儿待了。”
周汝正大步走过来,伸手牵住她手腕,“走,跟我回家。”
江弦月被他拽着手,身体不由自主顺着力道挪下床穿鞋,眼睛盯着他脸色打量,不禁皱眉追问。
“到底怎么了?周汝正?”
周汝正牵着她朝外走,“没事,我觉得待在这儿不安全,听我的。”
江弦月前一秒还在莫名其妙,后一秒已经被周汝正带的紧张起来。
她跟着他走出住院大楼,被塞上车,自己系好安全带。
等到周汝正也开门上车,才又问了句:
“回哪儿?周家?”
“送到房间。”
*
江弦月跟周汝正一起用餐。
午餐是双人份,许是照顾到周汝正正在养伤,菜品还十分丰盛。
看着满满当当的两碗饭,一模一样的两份莲藕排骨汤,并没有发生江弦月预料到的区别对待。
她不由抬眼看向送餐的老管家。
老管家却自始至终目不斜视,直接无视她,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吃吧。”周汝正递给她筷子。
江弦月收回视线,接住筷子,默默夹菜吃饭。
上京的菜系跟港城菜差别很大,但莫名很对她口味。
等放下碗筷,她又吃撑了。
这次江弦月主动提出,“要不要下楼走走?”
周汝正睨了眼她两手捂住的肚子,轻笑调侃:
“这会儿不嫌热了?”
江弦月弯眉笑了笑,扶着腰慢吞吞站起身。
周汝正当然‘舍命陪君子’。
整个周家老宅,平时只有周汝正和老爷子在住,除非有家宴或大事,周家其他人才会受召回来一趟,一般没事大家都在外面各忙各的。
所以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等同于周汝正可以在老宅里为所欲为,没人敢多嘴。
两人在院子里转悠大半圈儿,连佣人都没看到几个,清静到只有盛午的蝉鸣声声声不息。
周汝正热的汗流浃背,正想提议回去,就听见一道激动的狗吠声。
江弦月在回廊拐角处立住,看到小院子的墙角边放着只大狗笼,笼子里的大白狗正兴奋地甩尾巴,来回走,间或朝着他们俩的方向叫两声。
‘汪、汪汪’
周汝正失笑,正想过去抚慰抚慰爱犬,抬起的脚刚往前走了一步,就兀地一滞。
他扭过脸看江弦月,“你别怕,钢炮儿不会随便咬人。”
江弦月站着没动,眼尾轻瞥他一眼。
“我知道,它在笼子里呢,又出不来。”又看向狗的方向,说,“而且这狗,很听你的话。”
周汝正一手叉腰笑了笑,“嗯,我养大的,跟我儿子一样。”
他问江弦月,“你要不要摸摸它?我记得你说自己被狗咬过,要学会克服恐惧,试着跟钢炮儿好好相处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说着,周汝正已经朝狗笼子的方向走去。
江弦月站在原地,一步没动。
直到走下台阶,周汝正才察觉她没有跟上来,于是慢下脚步,回身看向她。
“实在害怕,就算了。”
江弦月唇角浅勾,“我是被狗咬过,但也杀过狗,所以不害怕,只是单纯讨厌。”
听她说杀过狗的时候,周汝正目光微怔。
他看了眼钢炮儿的方向,收回视线时,眼神里难掩可惜。
“那算了,回去吧。”
江弦月看着他重新走回来,最后看了眼那只还在笼子里兴奋叫唤的大狗,转身离开时,还忍不住轻笑打趣。
“刚才还说它跟你儿子一样,结果说不理就不理了?”
周汝正无奈地睨她一眼,“谁让你不喜欢它?有后妈就有后爹,这是人性。”
江弦月笑出声,“你骂自己是狗就好,别牵连我,我可不认狗儿子。”
周汝正失笑摇头,话头一转问道:
“你被谁的狗咬过?”
“江炽。”
“他故意放狗咬你?”
“嗯。”
周汝正脸上笑意消失,气叱骂了句:
“畜生。”
江弦月偏过脸,眼睫轻眨看着他,牵唇问他:
“你怎么不问他为什么放狗咬我?我又是怎么杀死那只狗的?”
周汝正与她对视,眼眸深沉:
“可以说给我听,那些所有欺负过你的人,都做过哪些欺负你的事。等下次见到他们,我替你加倍还回去。”
尉迟宗早就在市医院候命。
他立在急诊楼前听电话,臂弯里还挂着两只标有品牌大LOGO的衣物袋子。
远远看到周汝正抱着江弦月大步流星走过来,连忙快步迎上去,一边哼哼哈哈地应付着电话里的人。
“好好好,我知道了二叔。诶,我这就找他去啊!”
“您别着急,等我信儿嗷!”
“找找人我立马给您回电话,得嘞!那我先挂了啊!”
电话挂断,周汝正已经走到跟前。
尉迟宗刚才没细看,这一抬眼登时吓一跳。
“哎妈!这光天化日的,搞得的这么血腥!阿正你是不是太过了?这也太瘆人了...”
周汝正皱眉斥他,“少废话,带路!”
“诶!哦这边儿,病房都打点好了,直接上去就行!”
尉迟宗连忙在前头带路。
三人一路疾步进电梯。
周汝正公主抱江弦月,加上两人高颜值又血腥凄美的搭配,几乎成为人群的焦点。
*
半个小时后,病房里。
周汝正换下了带血的衣裳。
江弦月也换上了病号服,被安顿在病床上。
尉迟宗适时开口:“阿正,没事儿那我先走了?”
周汝正看向江弦月,“准备点日用品来,她要在这儿住两天。”
尉迟宗点点头:
“放心,晚点儿让人给你送过来。”
周汝正问江弦月,“你还需要什么,都告诉他。”
尉迟宗闻言,也看向江弦月。
“我想吃好吃的。”
周汝正没说什么,只当她饿了,摆手打发尉迟宗出去买饭。
关上门,他折回病床边坐下,长腿微屈肆意大敞,从西裤兜里掏出火机烟盒,点了支烟。
江弦月安静看着他吞云吐雾。
直到半支烟都下去了,也不知道他在沉凝什么。
于是,忍不住问他:
“江家人,他们上飞机了么?”
周汝正瞥她一眼,抬手夹住烟,慢吞吞掏出手机,给七八通未接电话拨了回去。
“嗯。二叔。”
病房里安静,江弦月能清晰听到两人的对话。
“怎么现在才接!什么情况?”
周汝正张口就来:“没顾上,刚办完住院,死不了,不过得留院观察几天。”
周二叔沉默几秒,叹了口气:
“你说这事闹的,江家人已经登机了,我刚接完你爸的电话,江炽暂时留了下来,他要等他妹妹一块儿回去。”
周汝正咬着烟蒂的牙关一顿,偏过脸看向江弦月。
“江炽留下来了?”
“嗯。”
江弦月眸光微闪,纤细指尖攥住病号服的衣摆。
周汝正从她脸上看出几分异常,眼帘低垂,视线落在她攥紧的纤细拳头上。
手机里,周二叔的话还在继续:
“...本来都走了,谁知道江炽又折回来,你爸刚问过我你们去了哪个医院,江炽要过去,你给他发个地址吧。我把他电话给你。”
“啧。”周汝正皱了下眉。
周二叔:“啧什么啧?别不耐烦,你的狗咬了人,别觉得江家有人去了,你就能不当一回事儿,我跟你说...”
“知道了!”
周汝正没耐心听他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扭脸问江弦月,“你怎么看?”
江弦月睫毛轻煽,轻声说:
“江炽不会管我死活,是殷聿叫他留下来,帮他盯着我。”
周汝正舌尖儿抵住犬齿,心里憋了句脏话。
“什么意思?”
‘嗡嗡’
手机震动。
他敛声垂眼,周二叔发给他一串手机号,不用问也知道是江炽的电话。
周汝正没理会,抬起眼继续问江弦月。
“你昨天可是跟我讲,说那半身不遂的狗男人出轨,他都出轨了,凭什么不让你离婚?还让人盯着你,到底搞什么?”
江弦月垂目看着指尖,低垂的眼睫遮盖住眼底情绪,想了想,还是如实告诉他。
“我跟殷聿原本是初恋。”
周汝正目光一滞,牙关里的烟蒂掉下来差点烫到他手。
他死死盯着江弦月,慢慢站起身,眼神几乎要把她盯穿。
江弦月没看到他脸上表情变化,自顾说:
“...他在出车祸前,为了订婚的事跟殷家长辈抗争,曾经以自己的名义建立信托,受益人是我的名字。”
她抬眼,眸光平静与周汝正对视。
“也就是说,除非殷聿醒过来更改信托受益人,不然他一死,我就会继承他的大部分遗产。所以他成了植物人,殷家才会迫不及待同意我嫁进门。”
周汝正缓缓皱眉,脑子里一瞬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艹,这他妈什么狗血剧情?
江弦月看着他脸上反应,墨黑瞳珠动了动,语声低下去。
“殷家不比江家好到哪儿去,如果殷聿没出事,我或许能借他的庇护摆脱江家,然后走出去。”
“他出事了,我一切的努力都白费。”
“他们只是把我换个囚笼困住,不让我靠近殷聿,也不肯放我自由。”
“殷聿死了我就要陪葬,我希望他醒过来。”
“可是一切都不在可控范围内,他醒来后性情大变,有时候认得人,有时候不认得。”
“他清醒的时候不肯离婚,糊涂的时候,又受别人蛊惑折磨我...”
“你先停!”
周汝正听到这儿才出声打断,伸手指着她,眉眼沉厉问道。
“折磨你?他怎么折磨你?”
江弦月一脸平静,眼里却溢出雾气。
“我不想说。”
周汝正沉下声,“我就听这部分,你说清楚!”
“我没时间细聊自己曾经有多惨。”
江弦月以手捂脸,语气疲惫无力:
“江家人都是疯子,殷聿也疯了,我受不了,想尽所有办法想自救,整个港城没人敢帮我。”
“周汝正...”
她抬起脸,眼底有湿意,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看着最后的希望。
“我好不容易才得到机会从港城出来,只有你肯帮我,我不想回去,我不能回去。”
周汝正静静与她对视,好半晌,才强压下心底的气郁和浮躁。
他眸色沉沉,下颚微点:
“还挺复杂,不过不要紧,没人能在上京抢我周汝正的人。”
江弦月看着他,眼眸动容,突然跪坐起身朝他扑过去。
被她一把抱住脖子,周汝正愣了愣,眉宇间的阴沉僵在脸上,满腔情绪也瞬间消窒。
“周汝正,谢谢你。”
周汝正眼睑眨了下,喉结轻滚,环住她腰。
正想说什么,就听身后的病房门被人一把撞开,‘砰’地一声动静老大。
“阿正,饭买来了,快...呃”
挂在怀里的柔软身子瞬间松开,撤离。
周汝正屈在半空的胳膊一动不动,手握成拳,缓缓扭过脸,看向破坏气氛的始作俑者。
“呃...,我,饭买来了。”
尉迟宗拎着两兜子饭盒杵在门口,对上他眉眼蒙霜的冷眼刀子,干巴巴扯出抹笑脸,不尴不尬地解释了句。
又小心请示:“你俩趁热吃?我走!”
周汝正冷笑一声,皮笑肉不笑开口:
“你是钢炮儿?敲门还用人教?礼貌吗?”
尉迟宗讪讪闭上嘴,一脸真诚地道歉:
“正哥,再也不会有下次,我保证!”
——下次你俩再单独待一块儿,天塌地陷我都不带进来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