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酒重生日沈云倾死在一个雪夜。
鸩酒入喉的刹那,她看见萧镜舟站在殿外,手中握着半枚刻着云倾二字的虎符——那是她三年前在战场上遗失的东西。
原来是他。
她张了张口,想质问这个与她同床共枕两年的夫君,为何要联手太后、家族将她逼上绝路。
可剧毒已侵蚀肺腑,她栽进雪地,唇血融开一片猩红最后的意识里,萧镜舟玄色的官靴踏过积雪,停在她眼前。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声音比风雪更冷:“沈云倾,下辈子别再做棋……”话音未落,她已堕入黑暗。
“姑娘!
姑娘醒醒!”
沈云倾猛地睁开眼,岁欢圆润的脸庞近在咫尺,手里还捧着一套茜色嫁衣。
窗外传来喧闹的丝竹声,分明是……沈府议亲宴的日子!
她下意识摸向颈间——那枚从小佩戴的白玉棋坠不见了,果然还在萧镜舟手里。
她一把攥住岁欢的手腕:“今日可是永昌侯府来下聘?”
“姑娘可是被噩梦所困?”
岁欢诧异道,“侯府的人正在前厅吃茶,夫人让您快些梳妆呢。”
沈云倾指尖发颤。
她竟重生回了三年前,自己被迫与永昌侯世子定亲这天!
前世这门亲事就是悲剧的开端——侯府与太后勾结,以她为饵蚕食沈家兵权,最终将她毒杀。
铜镜里那张脸还带着将死之人的青白,但眼底已烧起幽火。
她将胭脂狠狠碾在唇上——这次,血色该由她来掌控。
指尖抚过喉间并不存在的灼痛,她忽然轻笑出声——既然老天给机会,何不选那条最险的路?
“不必梳妆了。”
她扯下金簪,“我去前厅退婚。”
前厅里永昌侯世子正夸夸其谈,见沈云倾素衣散发而来,顿时沉了脸:“沈姑娘这是瞧不上我侯府?”
“世子误会了。”
她盈盈下拜,目光却掠过满座宾客,定在角落那个玄衣男子身上,“臣女心仪之人,是萧大人。”
满堂哗然。
萧镜舟执茶的手一顿,凤眸微眯。
这位刚因军功擢升玄铁司统领的寒门权臣,此刻像一头被惊动的狼。
永昌侯拍案而起:“荒唐!
萧大人岂会娶你?”
“为何不娶?”
沈云倾径直走到萧镜舟案前,将一枚白玉棋拍在桌上——这是前世他珍视的遗物,“萧大人,三日后我在寒山寺等您提亲。”
她转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