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吹着口哨从我身边走过,手腕的万国表扫过我手背:“谢了兄弟,她床上功夫确实——”我的拳头比脑子先一步挥出去。
指节砸在他鼻梁上的瞬间,听见沈知夏撕心裂肺的尖叫:“别打他!”
血珠溅在我衬衫上,像朵盛开的红梅。
我看着她挣扎着扑向男人的背影,忽然笑出声。
口袋里的抗抑郁药在震动,屏幕亮起新消息:救护车已到,新郎是否需要一同前往?
教堂的钟声响起时,我摘下婚戒扔进喷泉。
水面涟漪里,沈知夏被抬上担架,婚纱下露出的小腿上,纹着行英文:No love lasts forever。
6 医院里的对峙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
我在ICU门口看见沈知夏时,她正抓着护士的手哭:“求你了,帮我联系我先生……他不知道我怀孕了……”她脸上敷着冰袋,指缝间露出的皮肤青肿一片。
我想起婚礼上她扑向那个男人的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护士转身时,我摸出西装内袋的录音笔——里面存着她和“朋友”的最新对话:孩子?
随便找个理由拖住他啊,蠢货。
“阿砚……”她看见我时眼睛亮起来,输液管在手腕上晃出细痕,“他们说宝宝没事……只是我需要静养……”她的指尖在空中虚晃,像要抓住我的手,“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盯着她手背上的留置针,想起七年前她阑尾炎手术,也是这样攥着我的手指说害怕。
不同的是,此刻她床头多了袋血制品,标签上写着“B型RH阴性”——而我们俩都是O型血。
“医生说要做全面检查。”
我替她理好被子,指尖擦过她发烫的额头,“毕竟涉及两条人命。”
她瞬间怔住,瞳孔在监护仪的绿光里微微收缩。
走廊传来脚步声时,她忽然抓住我手腕,指甲掐进我旧伤疤:“阿砚,我们复合好不好?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门被推开的瞬间,她的话卡在喉咙里。
穿白大褂的是我发小,他扫了眼病历单,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冷静:“沈小姐,我们需要再次确认您的末次月经日期……三月十五号!”
她抢答得太快,输液管被拽得绷紧,“我记得很清楚,那天阿砚出差了……”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