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调的雪松香水味,却在离婚后显得格外清冷。
冰箱上层抽屉里躺着半盒车厘子,是江砚辞上周买的,他总说我“脸色比商代白陶还苍白”,非要用维生素轰炸我。
我盯着那些艳红的果实,忽然想起他第一次给我送水果时,捧着一箱车厘子堵在拍卖行门口,被保安当成推销人员的窘迫模样。
指尖触到抽屉深处的绒布盒,里面是枚积灰的腕表。
求婚那天,他单膝跪在古董修复室中央,周围摆满了用碎钻拼成的星空图案。
“阿禾,你说过想看极光,以后我每年都带你去。”
他眼底映着璀璨的光,比任何宝石都动人。
后来我们真的去了冰岛,他把我裹在羽绒服里,用体温焐热我冻僵的手指,而我藏起了包里的诊断书——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要尽量避免情绪激动。
<手机忽然弹出周若雪的消息:“清禾,砚辞哥说你们离婚了?
你别难过,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附带一张她靠在江砚辞肩头的照片,背景是我们的婚房。
我盯着照片里她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忽然想起这枚戒指的设计稿曾被我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是江砚辞连夜捡起来拼好,说“我家阿禾的设计,怎么能浪费”。
此刻那枚戒指戴在周若雪手上,衬得她的指甲更加鲜红,像极了她昨天划破我修复笔记时留下的血痕。
门铃骤响,我打开门,撞见抱着纸箱的江砚辞。
他额角挂着汗珠,衬衫被雨水浸透,分明是从公司直接赶来的。
“你的哮喘药在第二排抽屉,还有你去年冬天落下的围巾……”他的声音有些喘,眼神却不敢与我对视,落在我身后的青铜匣上——那是我们一起修复的第一件古董,里面装着我们所有的电影票根和旅行纪念品。
“谢谢,不过不必了。”
我想关门,他却用脚抵住门缝,纸箱里掉出一本泛黄的素描本——是我大学时的古董速写手账,里面夹着我们第一次约会时的古董展门票根。
他弯腰去捡,后颈的疤痕在灯光下清晰可见——那是去年我被醉汉骚扰时,他替我挡刀留下的。
那时他说:“阿禾,以后我就是你的人形盾牌。”
如今盾牌碎了,裂痕里漏出的光,刺得我眼眶发酸。
“清禾,其实我……”他忽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