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成了我的“狐仆”胡三郎。
一开始,他还有些不适应。
比如我让他去镇上给我买桂花糕,他回来时,身后跟了一串被他“不小心”抛了媚眼勾了魂的小媳妇大姑娘,引得人家丈夫提着扁担追了他三条街。
我气得罚他在院子里倒立抄《女诫》一百遍,抄不完不准吃饭。
他一边龇牙咧嘴地倒立,一边用狐狸爪子抓着毛笔,歪歪扭扭地写,嘴里还不停地嘀咕:“想我胡云卿……英明神武……如今竟沦落至此……”每当这时,我就会慢悠悠地晃到他面前,掌心升起一小簇赤金色的火焰,幽幽道:“三郎啊,是不是觉得这活儿太轻松了,想换个更有挑战性的?”
他立刻一个激灵,谄媚笑道:“不不不!
主人吩咐的都是最好的!
三郎我甘之如饴,甘之如饴!”
除了这些小打小闹,胡三郎倒也算尽心尽力。
他会早早起来为我准备早膳,虽然一开始不是把粥煮糊了就是把饼烙焦了……会默默跟在我身后,替我背着采药的竹篓,虽然他总抱怨竹篓的带子勒得他狐狸毛不舒服……会在我糊纸鸢时,乖乖地帮我研墨递剪刀,虽然他总忍不住想在风筝上画几只搔首弄姿的小狐狸……静心师太见我带了个“书童”回来,初时还有些惊讶,但见胡三郎对我言听计从,而且身上妖气收敛,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日子久了,镇上的人也渐渐习惯了胡三郎的存在。
他们只当他是我家远房亲戚,来投奔我的。
胡三郎为了讨好我,还发挥他“前书生”的特长,帮镇上的孩子们启蒙识字,居然也混了个“胡先生”的雅号,只是他总在孩子们背不出书时,习惯性地想用幻术迷惑他们,被我发现后,又是一顿“爱的教育”。
有一次,邻村闹了黄鼠狼精,偷鸡摸狗,搅得村民不宁。
我本想亲自出手,胡三郎却自告奋勇,说这点小事不必劳烦主人,他去去就回。
结果他去了半天,鼻青脸肿地回来了,身后却拖着一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黄鼠狼。
原来那黄鼠狼精见他貌美,竟想对他用强,胡三郎顾忌着在我面前要“洗心革面”,不敢用那些邪魅的妖术,硬是凭着“狐狸搏击术”和对方肉搏了半天,才险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