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内部的血珠飞出，在空中凝成凤凰虚影。
她看见李玄策脊背上的烛阴图腾正在剥落，化作缠魂丝缠住所有童尸，而他的脸色愈发苍白，每根缠魂丝末端都渗出黑血——那是在用自己的巫骨为引，逆转傀儡术。
“顾瑶，用焚霜剑刺中我的心脏！”
他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痛楚，“我的心核里还锁着虚涯子的‘子母蛊’，只有毁掉它，才能解开童尸身上的血咒！”
月姬的残魂趁机扑向李玄策后心，幽冥毒雾所过之处，石柱表面竟生出黑色曼陀罗。
顾瑶挥剑斩断雾刃，却见剑刃触及月姬的瞬间，对方瞳孔里映出尘封的记忆：十岁的李玄策抱着母亲的头颅哭泣，虚涯子站在祭坛上冷笑，而月姬跪在一旁，颈间戴着与顾瑶相同的锁心铃碎片。
“你以为自己是他的师妹？”
顾瑶的声音混着圣女的回音，“你不过是虚涯子用他母亲的骨血炼制的傀儡，连灵魄都是偷来的！”
焚霜剑突然转向，剑尖刺入月姬眉心，后者发出不甘的尖啸，化作万千飞蛾扑向童尸。
就在此时，老皇帝突然从龙椅站起，身上的明黄龙袍剥落，露出底下布满咒印的干尸——原来真正的皇帝早在二十年前就已死去，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不过是用“木傀替身”术操控的尸体。
他抬手按向龙椅扶手，殿外传来闷雷般的震动，整个皇宫地下竟开始缓缓上升，露出暗藏的巨型巫族祭坛。
“烛阴秘窟，开！”
丞相尖叫着将魂火灯笼抛向祭坛，八十具童尸同时睁开眼睛，他们心口的骨钉发出共鸣，与顾瑶胸前的血玉产生引力。
李玄策喷出黑血，缠魂丝终于绷断，童尸们如提线木偶般飘向祭坛，在中央聚成巨大的烛台形状。
“双生逆命，血月轮回，人烛泣血，天道归一！”
老皇帝的干尸发出虚涯子的声音，祭坛四周升起六十四根招魂幡，每根幡面都染着新鲜人血，“顾瑶，看看你脚下的长安——地底埋着八万巫族骸骨，都是为你这圣女之身准备的养料！”
顾瑶这才惊觉，朱雀大街的地砖缝隙里渗出淡淡血光，每一块砖下都埋着刻有咒文的骨片。
李玄策挣扎着爬向她，指尖缠魂丝勾住她靴带：“别靠近祭坛，那是‘灭世血阵’，一旦启动……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