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洞。
陈墨生猛地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桌椅。
再定睛看时,廊下已空无一人,唯有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他按住狂跳的心脏,忽觉掌心一片湿润,摊开手才发现,竟是腰间玉佩碎成了两半。
3 红衣女童与侠女“公子可是被吓到了?”
清脆的女声自窗外传来。
陈墨生转头,见一名女子斜倚在窗棂上,月光为她勾勒出利落的肩线,腰间所佩并非寻常女子的香囊,而是一柄短刀。
“姑娘何人?”
他按住剑柄,却发现对方并无恶意。
女子翻身跃入室内,落地无声:“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清荷是也。
方才那小丫头片子,是这驿馆的常客。”
“常客?”
陈墨生挑眉,“莫非她......公子果然聪慧。”
柳清荷解下腰间酒囊灌了一口,“此驿名为四通,实则连通阴阳。
白日里接待活人,子时后便为幽冥客歇脚之处。
那小丫头叫珠儿,五年前随父母进京,途经此处染了疫病,一家三口皆殁于厢房之中。”
陈墨生想起方才所见的《寒江独钓图》,忽然问道:“墙上字画......都是些故去之人的执念。”
柳清荷指了指《寒江独钓图》,“画中渔翁本是前朝官员,因贪墨赈灾银下狱,死前画下此图,据说藏着他私藏的金银线索——不过都是死人的玩意儿,活人碰不得。”
话音未落,忽听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陈墨生探头望去,只见堂中不知何时多了几个身影:有身着襕衫的书生,有挎着药箱的老者,竟还有个穿着胡服的商队首领。
他们或坐或站,却都面色青白,目光呆滞。
“他们在等什么?”
陈墨生握紧窗沿。
柳清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忽然收敛了笑意:“等阴差。”
更夫敲过四声梆子时,驿馆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来人穿一袭玄色广袖长袍,腰间悬着青铜铃铛,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簿册。
他缓步走入堂中,每走一步,檐下灯笼便依次转为碧色,照得众人面容更加阴森可怖。
“谢无咎,你今日来迟了。”
柳清荷冲楼下喊道。
被唤作谢无咎的男子抬头,目光扫过窗口的陈墨生,唇角微扬:“柳姑娘又来多管闲事?
昨夜不是刚送了城西张屠户往生?”
“本姑娘乐意。”
柳清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