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火焰。
空海趁机收了钵盂,化作一道金光掠向寺外。
陈墨生刚要追赶,却见庄严寺的钟声突然响起,震得他耳膜生疼,再睁眼时,空海已不见了踪影。
“那和尚......”他扶着塔身喘息,“为何要抢魂灵?”
谢无咎凝视着手中残缺的金鳞,眼底翻涌着阴火:“二十年前,我曾斩下他座下金鳞兽的一角。
此獠表面慈悲,实则执念极深,怕是想借渡魂之事,重塑金身。”
“重塑金身?”
陈墨生挑眉。
“密宗有法,需以千名善魂为引。”
谢无咎将金鳞收入袖中,“若让他得逞,长安亡魂必遭大劫。”
话音未落,城中忽然传来更夫的惊呼:“走水啦!
东市米行失火——”谢无咎望向火光冲天的方向,忽然冷笑:“来得正好。
书生,今夜有硬仗要打。”
二人赶到东市时,火势已蔓延至整条街。
救火的百姓中,陈墨生赫然看见柳清荷的身影——她正背着一个孩童往安全处跑,发间别着的银簪还是他前日送的礼物。
“柳姑娘!”
他下意识唤道。
柳清荷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公子......我们见过?”
谢无咎拽住陈墨生的衣袖,低声道:“她已不记得阴司事,莫要惊扰了凡人。”
话音未落,火场中忽然传来孩童的哭声。
陈墨生望去,只见一个小女孩被困在二楼,浓烟中隐约可见她身上缠着锁链,正是空海的金链所化。
“是被抓走的魂灵!”
他握紧铃铛。
谢无咎点头,挥刀劈开房门:“你去救人,我来断后。
记住,莫让金链触到她的魂灵。”
陈墨生冲进火场,热浪扑面而来。
小女孩缩在墙角,金链正顺着窗缝往里钻,每碰到她一寸皮肤,便冒出一阵青烟。
他挥铃震碎金链,抱起女孩往外跑,却在出门时撞见空海——和尚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手中钵盂泛着金光。
“小施主,放下那孩子。”
空海合十,“她本应今日往生,贫僧不过是顺天应人。”
陈墨生后退半步,撞到身后的柱子:“顺天应人?
怕是你自己的执念吧!”
空海眼中闪过一丝愠怒,钵盂突然变大,将二人笼罩其中。
陈墨生只觉呼吸困难,低头看见小女孩的魂灵正在渐渐透明,急忙摸出怀中半块玉佩——那是谢无咎用阴火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