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头也不回地喊:
“嬷嬷,您要是再拔我的花——”
玄色衣摆垂在泥水里,萧珩撑着伞冷笑:
“你倒是会糟蹋东西。”
他腰间的香囊鼓鼓囊囊,漏出几粒茉莉籽。
苏棠忽然想起那日地牢里的止血散,伸手去拽他袖子:
“你早知道林砚是细作?”
油纸包砸在她怀里,桂花糖滚进泥坑。
“擦干净再吃。”萧珩转身走向书房,“跟上。”
24
案头摊着泛黄的卷宗,苏棠蘸着糖渣画圈圈。
“永昌三年秋,萧氏女莹坠井。”萧珩指尖点着某行小字,“你可知她怎么死的?”
苏棠手一抖,糖渣糊了“莹”字满脸。
嫡姐萧莹比他大三岁,最爱穿红裙摇金铃。
七岁那年的中秋,她趴在井边说要捞月亮,第二天就只剩只绣鞋。
“是侯爷推的。”萧珩抽走她黏糊糊的卷宗,“因为她撞见铁矿账册。”
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窗棂上,苏棠忽然想起娘临终前的话。
“棠儿,逃出去……”
25
三更梆子响过,苏棠攥着玉佩溜进祠堂。
牌位后的暗格果然有机关,青玉嵌进去的瞬间,地板轰隆裂开条缝。
她举着蜡烛往下照,铁锈味混着霉味冲得人作呕。
“等你十年了。”
幽幽的声音惊落烛泪,苏侯爷从阴影里转出来,手里铁钳烧得通红:
“莹儿像你这么大时,也爱玩捉迷藏。”
苏棠退到墙角笑:
“父亲不如猜猜,监察御史此刻到哪了?”
炉火突然大亮,地道里冲出数十名铁匠。
苏棠被按在砧板上时,终于看清墙上图腾。
北狄狼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