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砚心口的刺青。
26
“你娘临死前求我，说愿做炉前鬼。”苏侯爷将铁钳贴上她脸颊，“你看，我留她骨灰炼了这柄剑……”
剧痛炸开的瞬间，地道突然晃动。
“趴下！”
萧珩破顶而落，剑风扫灭火把。
苏棠滚进他怀里，闻见浓重的火油味。
“抱紧。”
他挥剑劈开铁链，火星点燃了满墙账册。
苏侯爷在火中狂笑：
“萧珩！你爹当年为保乌纱帽，亲手将铁矿图献给北狄……”
横梁轰然倒塌，吞没了后半句诅咒。
27
苏棠醒来时，檐角的风铃叮咚作响。
腕上缠纱布，床头摆着白玉瓶，里头插着支带露的野茉莉。
“你睡了三天。”萧珩端着药碗进来，袖口焦黑卷边，“林砚死了，你爹押入天牢，太后赐你和离书。”
他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契约：
“找到苏婉立刻和离。”
苏棠突然抢过契约撕碎，纸屑扬成雪：
“你早知道我是苏婉？”
当年坠井的其实是庶女苏棠，活下来的是嫡女苏婉。
娘为她顶了罪，从此她只能是苏棠。
28
初雪落满庭院时，苏棠蹲在墙角数茉莉。
“第九十九朵。”她掐下花苞簪在鬓角，“比江南的如何？”
萧珩拎着铲子冷笑：
“再揪就秃了。”
他脚边堆着十几个空花盆，每个都刻着“棠”字。
苏棠突然把冰手塞进他后颈：
“世子爷，打个商量？”
“说。”
“明年开春，雇个会种茉莉的花匠？”
“……”
“顺便再请个会做桂花糖的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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