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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
萧珩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苏棠摩挲着布片上的茉莉纹:
“这是我娘绣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翻出妆匣最底层的玉佩。
青玉嵌回剑柄的瞬间,暗格弹开,掉出张泛黄的婚书。
“永昌十年,萧氏子珩求娶苏氏女婉。”
朱砂小楷洇了水痕,晕成朵半开的茉莉。
32
太后六十圣寿这日,苏棠被诰命服勒得喘不过气。
宴席过半,突然有个小宫女塞来张字条:
“西偏殿,故人至。”
她借口更衣溜出去,却在转角被萧珩拽进假山。
“林砚没死。”他掌心躺着枚带血的银扣,“今早出现在刑部大牢。”
苏棠盯着银扣上的狼头纹,突然笑出声:
“你吃醋的样子真像炸毛猫。”
萧珩黑着脸要捂她嘴,远处突然传来尖叫:
“走水了!”
33
西偏殿烧得映红半边天。
苏棠提着水桶冲进去时,林砚正举着火把站在梁下:
“棠棠,跟我走,萧家当年……”
“砰!”
瓦片轰然砸落,萧珩扑着她滚出火海。
林砚在烈焰中大笑:
“你们永远不知道铁矿图的秘密!”
苏棠从怀中掏出块帕子抖开。
“他找错了东西。”她将帕子丢进火堆,“真正的铁矿地图,十年前就绣在我娘衣襟上。”
34
三日后,苏棠在江南买了座小院。
老花匠蹲在门口种茉莉,絮絮叨叨:
“姑娘,这种子得埋三寸深……”
她倚着门啃糖画,远远瞧见官道上烟尘滚滚。
玄衣御史黑着脸下马,腰间香囊叮叮当当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