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清晰地映着我惊慌失措的倒影。
他唇角似乎勾起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玩味?
或者说是……了然?
然后,他开口了。
声音不高,带着他特有的那种微哑的磁性,一字一句,清晰地敲在我的心坎上:“昨天的问题,想好答案了么?”
昨天的问题?
哪一个?
是……雨伞下那句暧昧到极致的“要不要帮我擦干”?
轰——!
血液瞬间全部涌上头顶,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他果然记得!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猛地低下头,双手死死攥着怀里的书包带,指甲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找回一丝理智。
大脑彻底宕机,一片空白,只剩下他刚才那句话在疯狂回荡。
想好答案了么?
想好答案了么?
想好……怎么回答他了吗?
我能说什么?
说“要,我帮你擦”?
无论哪一个,都足以让我羞愤至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沉默在两人之间疯狂滋长,空气粘稠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能感觉到他落在头顶的目光,带着无声的压迫感,耐心地、执拗地等待着。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沉默和羞耻彻底压垮,眼泪都快憋出来的时候,江屿忽然动了。
他收回了叩击桌面的手指,身体也靠回了椅背。
那无形的压力似乎瞬间消散了一些。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终于大发慈悲地给了我一个台阶,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淡,甚至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不易察觉的笑意:“看来……物理题比这个简单?”
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戳破了我紧绷到极致的气球。
我猛地抬起头,撞进他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睛里。
那笑意很淡,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深邃的眼底漾开了一圈微澜。
他……他在逗我?!
巨大的羞恼瞬间压过了之前的慌乱和窘迫。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了上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瞪着他,脱口而出:“江屿!
你……你耍我!”
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在安静的自习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喊完我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完了完了,我居然吼他?
我是不是活腻了?
江屿显然没料到我会有这个反应。
他笑了。
那笑容如同阳